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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阿拉德缥缈录-第44章

小说: 阿拉德缥缈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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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嗔不同于他的哥哥,他不喜欢白棕相间的战斗长袍,不喜欢赤裸手臂盘绕着巨大念珠,更不喜欢巨大的白色晃绳腰带系在腰间。至于身形更和他的哥哥不一样了,他哥哥信奘的肌肉发达不亚于泰达贝欧纳,对谁都是爽朗的笑着,他要是换上西装,绝对会被误认是帝国骑士。

    阳光刺破云菲。

    透着穹顶的斗拱把一个人染成金色。

    那人生的一张俊俏脸,约莫十七八岁,穿着黑青色的道服,身后放着一把样式普通的巨斧。他此时闭着那双桃花眼,眼尾微垂,很难想象睁眼的时候是怎样的黑白分明似醉非醉,让人心神荡漾。

    他就是信嗔。

    坐在“圣信殿”那块金色牌匾下,先祖临终前亲手写着的金色大字“虚祖抗魔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评论一个人是否是绝世天才的主要标准就是看他什么时候破了初境的门槛,信奘十七岁在虚祖随便一个村庄领悟到了质变,他只身盘腿坐下,有式神朱雀自动护法。而他幼弟信嗔,也在要行成人礼的时候被族中长辈叫回加急返回虚祖,准备破境。

    破境可能是一瞬间的事,也可能需静心数天,这是信嗔入定的第三天,他在这里触云雾摸晨光,虚祖抗魔殿的大阵早早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运行起来,既能高效凝练天地元气,又能防御一切可能袭来之敌。

    是信嗔也只有信嗔,在虚祖抗魔团有这个待遇。

    一群圣职者在临“圣信峰”最远的“青色峰”窃窃私语。

    青色峰是一十八座虚祖抗魔殿的山脚,也是最不起眼的一座山峰,青色殿住着的往往都是一些见习圣职者。

    他们要么家境平贫寒,要么一心除魔,才早早的来到虚祖抗魔团,可平凡中的天才实在太少了,天赋与血脉这种东西不是谁人都有的,有的圣职者甚至已经三十岁还未初识,只能做一些祷告的基本仪式。

    “我说这也三天了吧,那个家伙怎么还没一点动静啊?”

    一个粗衣麻布的见习圣职者正对翻阅教典的另一位圣职者说道,那人没理他,他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鬼知道那个家伙受了什么刺激,匆匆回来就闭关了,最过分的是还不允许无关紧要的圣职者登上‘圣信峰’。”

    他口中的“那个家伙”就是信嗔,提起信奘,无论是见习圣职者还是初境圣职者,总喜欢叫他“信奘大哥”或者“驱魔师大人”,他也总是笑着点头,哼着小曲遥遥的下山去。至于信嗔的做法与他哥哥无异,对他们也是点头微笑致意,可笑容是真是假,是善是伪,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

    最重要的是信奘平易近人,与其出任务丝毫看不出他摆架子,喝起酒来也是爽朗得不行,高兴了就拍着那人的肩膀与他称兄道弟。而与信嗔出任务的圣职者往往苦不堪言,要是敢违抗他的话,他桃花一样的眸子就会盯着你浑身不舒服,无法想象那阴鸷的目光是那个看似和善的青年人发出的。

    况且他这个人性情爱憎分明,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说得好听就是这样,不好听就是刚愎自用呲牙必报,有一次伪装者作乱破坏了他最喜欢看的那片桃林,那附近的伪装者被他绞杀的一干二净,与他出任务的圣职者回来三缄其口,丝毫不想谈和那次任务有关的一点一滴,别人问起也是慌慌张张地逃了。

    “云逸,你不要再看教典了!你就是再把它读上一百遍一千遍,又有什么用呢?”粗衣麻布的圣职者叫云峰,与白衣见习圣职者云逸是兄弟,他们被父母寄予极大的希望来到抗魔团,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仍是未初识的见习圣职者。

    “云峰,不要叨扰我温习教典,马上就是三个月一次的‘鉴识会’了,这个月的登‘圣信殿’感悟因为信嗔的破境而取消,我必须加倍努力,才有可能被师长们看重,你也应该温习教典了。”弟弟云逸连头也没抬,基本无视了他的话。

    “我说你怎么这么倔呢?同样是兄弟,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差距就如同信奘大哥和那个家伙一样呢?”云峰慵懒的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褥里,他们居所的粗布棉被都是抗魔团发的,不收钱的免费物件往往都不太好,这被子夏天一股子霉味,他很快就起身,哀嚎道:“我才不要看教典呢!我刚默了一遍共两千四百七十二字的总论,看见那个东西就想吐!”

    “那也是你自找的,谁叫你在青色殿祷告的时间睡着了,还被归来轮值的信嗔大人发现了?”

    “这就是他处罚我的理由?青色殿那次是我太困了,不小心打了个瞌睡,我甘愿认罚。”他别过脸,不服气的嘟囔着:“那景白那次呢?景白只是看不过他做派不打招呼罢了,他就罚景白抄十遍虚祖抗魔团应遵守则!是十遍啊!”

第51章 他来了() 
虚祖抗魔团应遵守则是根据前人留下的抗魔团谨记补充而成的,把本来就三大章每章各七条不过千字的守则硬是编纂为了万字言,要不是古虚祖语实则晦涩难懂,要不他们打死也不会接受。

    云峰说的处罚是抗魔团每月的轮值,一十八座山峰每月都会更换不同的圣骑士或驱魔师来管理,这些武道二阶的圣职者们掌管着每月各位见习圣职者或初境圣职者的修为与素养,违反教律的圣职者他们有资格直接驱逐出抗魔团。

    信嗔只是初境巅峰的圣职者,按理说没有资格进行“峰月伦值”,可他的哥哥信奘可是实打实的武道二阶驱魔师,理应前来的应该是他。但他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一感觉在抗魔殿里修行就憋屈的慌,他更喜欢游走虚祖各境来提升修为,这个担子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信嗔的身上,虽然不合礼法,但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

    可人比人要死,货比货要扔,信奘虽说不愿意被俗务缠身,最初几次还是乖乖来到各峰指点修行,青色峰就是有幸被他指点的一座山峰之一,他和蔼可亲的笑容和不拘小格的性子给这些圣职者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可后来轮值的就变成了信嗔,他真就是一副年长师长的模样了,他那英俊的容貌把他的性子好好伪装了好几天,圣职者们渐渐看透了他那虚假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也就渐渐疏远了他。有人要是敢拿他和信奘比较被听见的话,他绝对会找个机会狠狠地责罚你,让你做梦都能吓醒,冷汗直流。

    云峰和景白就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但更多的人则是敢怒不敢言。

    “而且我还听说,信嗔对那个女孩子的追求到了疯狂的地步,已经有不少冒险家因为接受她的帮助厄运缠身了!”

    “女孩子?”云逸抬起了头,疑惑。

    虚祖抗魔团虽然不禁女色,可无论是哪一位圣职者或者冒险家都很少沉溺美色,小情小爱会让武道蒙尘,境界江河日下。就是普通冒险家都尽量避免情丝三千,更可况是他们这种信奉神明的圣职者了。

    “就是赛丽亚啊,那个疑似精灵转世的女孩子,她和月光酒馆老板娘、精灵族最后一位魔法师曾游历阿拉德大陆,虚祖是他们的最后一站,来过青色殿参拜的。”提起赛丽亚,云峰思绪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匆匆一瞥,心生憧憬。

    那时秋日的某个午后,刚加入虚祖抗魔团的云峰被安排打扫庭院,他百般无聊的时候,沾着落叶的石阶传来嗒嗒声,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小心的提着绿色裙摆四处张望,对着他,打了声招呼:“你好啊,我是赛丽亚,圣职者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云峰被她嫣然一笑感染了,愣愣的不知所措,手也不知道如何安放,竹制的扫帚啪嗒一声摔在地上,他才不好意思的介绍自己。云峰出生在虚祖某个小村庄,虽然虚祖水土养人,但也没见过那么灵气的女孩子,更没有漂亮的女孩子温和地叫他“圣职者先生”。

    后来迎接赛丽亚与索西亚的就是虚祖抗魔团的高层,是一群他只在传说中听过的大人物,唯一的青年就是信嗔和信奘两兄弟,信奘只是礼节性的问候,信嗔直接就呆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她。

    “喂!大哥,大哥!”云逸终于合上了那本翻来倒去快磨烂的拓本教典,使劲地晃了晃他兄长,几下用力的晃动和弟弟熟悉的嗓音才让云峰从回忆惊醒,他如临大敌:“怎么了?莫非是那个家伙听到我说他坏话了?”

    “完了完了,我可不想默背完整版的教典啊!”云峰惊恐。

    “大哥,你说什么呢?怎么突然痴呆了?”云逸扶额叹息,他大哥就是这样不靠谱,“首先你应该称呼‘信嗔’为先生或者大人,而不是极其无礼的‘那个家伙’。其次,你能不能擦擦口水?都要流到我的教典上了!”

    “啊?”云峰手忙脚乱的擦了擦嘴角,发现没有口水的痕迹,才发觉是被这个弟弟戏耍了。不由恶气道:“云逸,不怪你还是见习圣职者!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参悟信仰篇把天地元气转化成圣光!”

    看着气急败坏的哥哥,云逸轻轻笑出了声,虽然哥哥有点蠢,看逗逗他给生活添点调剂是最好不过的了。见哥哥脸上还存在回忆的不舍与惘然,他知道云峰见过赛丽亚,可不知道后续,看着哥哥的神色,他也来了兴趣,追问道:“哥哥你不是见过赛丽亚么?后来呢?”

    “后来?那有什么后来?”云峰声音低低的,带着落寞与自嘲:“我只是一个见习圣职者,连初识都没有做到,何谈后来呢”

    云峰说的没错,由于赛丽亚与索西亚的身份特殊性,抗魔团几乎每一位年长的高阶圣职者都现身青色峰,一行人踏峰而去。赛丽亚走的时候他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与他同样失魂落魄的还有信嗔,他一直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山道,在青色峰山道站了许久。

    他低着头,知道再也不会有倩影涉水而来,叫他一声“圣职者先生”。看着痴人模样的信嗔,想自己真是卑微,连思念的资格都没有。

    信嗔在闭关养息准备破境,云峰云逸一个忆往昔思慕赛丽亚,另一个则绞尽脑汁的想要初识,景白叫骂着抄写虚祖抗魔团应遵守则第六遍;远在艾尔文防线的云天与菲特赞正在回任务发布处的路上,尽管他们伤痕累累衣衫褴,云天依旧是喋喋不休讲着写新奇玩意;而在“圣信殿”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两个老人正看着闭目闭关的信嗔,说一些听起来是长辈关心后辈的事。

    “这孩子已经闭关第三天了,无论成功与否,今晚就是最后关头了。”白色圣服上刻着金色十字架的老人道。

    “是啊,这孩子已经到了冲关的最后关头了。”棕色刻着白虎纹服饰的老人点头捋须,自豪的说道。

    白色圣服的老人是圣职者教团驻虚祖抗魔团的红衣主教,格拉西亚家族元老之一诺亚格拉西亚,棕色道服的则是信嗔与信奘的爷爷,虚祖抗魔团红衣主教信其。

    由于虚祖抗魔团的特殊性,也是教团出于考量,加上特殊的原因,信奘与信嗔的父亲信风被敕封为雷米迪亚大教堂的红衣主教,只有很少的时间才能回到虚祖,一年甚至见不了两个孩子一面。照顾两个孩子的任务都交给了年迈的父亲,老人家么,对孩子是最疼惜了,信奘的肆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现在“圣信殿”禁止一切无关人员走动,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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