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王者-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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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沉思了好久说:“既然古书《春秋》上有法不加于尊,的说法,我又肩负着天子交给我的重要任务,那就暂且免去一死吧。但是,我不能说话不算话。我犯了错误也应该受罚。”
于是,他就用剑割断自己的头发说:“那么,我就割掉头发代替我的头吧。”
而包拯怒打龙袍实则有些戏剧性了,据说仁宗特准包拯追查悬宕二十余年之宫闱奇案狸猫换太子。在众人协力之下,包拯识出当朝皇帝的生母李后,回京,借元宵节,请宋仁宗观灯于午门,故以《雷殛张继宝》灯戏演出。赵禛问包拯,包拯答帝亦不孝。赵禛怒以为谤己,欲斩。首相王延龄求免,请老太监陈琳说破当年狸猫换太子,刘后害李后事,赵禛悟,立赦包拯,斩郭槐,并亲迎李后还朝,谁知李妃却要包拯治仁宗不孝之罪。然而,自古以来从无以臣审君之理,包拯急中生智,以打龙袍替代打君,才有了这么一出!因为二人都是厉害的角色,所以这两段故事常常被后人看做有道明君该有的典范,不少后代皇帝多有效仿,萧云瞧朱元璋的模样,不知是看了三国志还是听了街头说书的胡言乱语,竟知道这两个典故,有心想看看他是如何做法,倒也不上前劝阻?一副看戏的模样。
那知朱元璋的目光恰好移了过来,目光与萧云相视一望,萧云连忙收起了看戏的模样,露出一副欲上前劝说的样子,看的朱元璋连连点头不止,低声道:“萧兄弟你很好……”
萧云听了一声苦笑,心道:“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堂堂主帅明明想道个歉,却还要群臣劝说一番,活得还真累!”
眼看时候差不多了,朱元璋才叹了声,道:“谢姑娘,本帅如此这般并非做做样子,更不是有意为之,实乃本帅治军不严,累及你死了母亲还险些毁了清白,似这般恶行之人,一日不除百姓就会遭殃,国家就不会安定。可如今,本帅却袒护了这恶行之人,且不说本帅日后会不会如此,但眼下本帅定是犯了军法?
身为主帅,其首要的便是治军严明,对李连志这等恶行之人,如果本帅仅仅惩戒了一番,也不处理,上不呈天地,下不告知百姓,那么,我就是上对苍天不忠,下对百姓不诚,中间对自己不实。如果本帅从今往后都是这般,本帅必定见失信与百姓,律法将失信与军队,试问这样的一个大帅,还能率领将士驱除鞑虏,光伏我汉人江山么?本国公三番五次重申军纪,竟还有这等胆大妄为之人,做出如此天地不容之事,身为主帅,又岂能置身事外呢?
一时间大殿里静得连一根针落地就能听得一清二楚,朱元璋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在众人的目光中竟是那般的让人敬佩,堂堂国公给贫民百姓低头认错,这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气魄啊,跟着这样的主帅,还能不得天下么?
朱元璋眼角余光在众人脸色一扫,一丝狡狯的笑意一闪而过。
“洪大人?治军不严,纵容手下放下如此滔天大罪,一照律法该当何罪?”朱元璋面无表情,沉声喝道。
洪城眼里从来就是铁面无私,眼里只有王法,听了朱元璋言语,倒也不惧,抱着怀中的古籍,沾着口水一通翻阅,朗声道:“回禀国公,按治军不严,纵容手下,依照律法该当斩首?”
“啊……你胡说!”一听这话,人群里一阵惊呼,徐达当下一步上前,一把抢过洪城手中的律法,狠狠的丢在地上,厉声喝道:“洪大人,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国公么?自古哪有刑法上国君之礼呼?”
洪城虽眼里只有王法,但眼下的局势却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眼看众人如此模样,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而且他并没料想朱元璋会当真。
就在众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朱元璋仰天哈哈一阵大笑:“好,很好,很好!”他一连说了两个很好,突然猛的一转身,右手探出,听得“锵”的一声响,一道利光一闪,朱元璋抽出了腰间的宝剑,迅速斩向了自己的脖颈。
这陡然来的这么一下,众人尚未看得清楚,待看到明晃晃的光芒砍向主帅的脖颈,饶是这些都是吃战沙场的老将,面对千军万马面不改色,这会儿也吓的惊叫不已,徐达、常遇春急忙探出,但二人一来没料到朱元璋当真如此,二来二人离朱元璋数丈之外,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想救人根本就不可能,眼看朱元璋这一刀下去,势必将脖颈砍一道血口,突然一道人影一闪,快如闪电,众人在看时,却见萧云手中多了一把刀,而朱元璋比常人大一号的头颅好生挂在了脖颈之上,徐达与常遇春、汤和邓愈等一干心腹爱将纷纷松了一口气,徐达心道:“这朱大哥也太乱来了,哪有身为主帅的做出这等荒唐之事啊?幸亏萧兄弟眼明手快!不然……后果真不敢想象啊?”
萧云也没想到朱元璋当真动手,原先他抱着看戏的神情,加上他离的朱元璋距离不远,眼看朱元璋动真格的,那还犹豫,迈开了步伐,斩月第一式破空而出,恰到好处挡下朱元璋的宝剑,想起方才的一幕,萧云还真有些后怕,如果朱元璋当真自杀了,那未来的洪武大帝可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啊。
“国公又何必如此?国公担负驱除鞑虏,光伏我汉人江山的重任,岂可轻易就死,太史公云,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今天下百姓仍身处战火之中,鞑子一日不除,天下一日不平,百姓一日没有好日子过,国公身负重任,岂能轻易就死呢?”萧云拉着朱元璋的手腕,劝说道。
“是啊……国公你身负重任,岂可轻易就死,况且古书《春秋》上说,法不加于尊。大帅统领大军,重任在身,怎么能自杀呢?”徐达这会儿也急忙奔了过来,帮着萧云一把夺下了朱元璋手中的宝剑。
朱元璋一脸痛恨的样子,口中兀自叫嚷个不停,被徐达与萧云拉着手腕不住的颤动,他气力本就极大,加上武功非凡,这会儿这般不要命的要喊要杀的,萧云与徐达虽武功高强,但也不能太过用力,如此一来,可就苦了二人,眼看再这么下去,就算朱元璋自杀不成,非伤了萧云与徐达不可,常遇春猛地站出来大吼一声:“国公不可鲁莽!”喊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朗声道:“请国公放下宝剑,保重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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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心思()
这一句话果然比什么都管用,众人一见,纷纷跪在地学着产常遇春状,口中疾呼:“请国公放下宝剑,保重性命!”
朱元璋看了一眼常遇春,点了点头,萧云直觉手腕上力道一松,哪里还会错过这个机会,左右开弓,一把夺了朱元璋手中的宝剑,叫了声:“国公……”
朱元璋脸色阴晴不定,双眼里射出两道精光来,来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吟了一会儿才学着曹操的口吻道:“既然法不加于尊,的说法,本帅又肩负着天下百姓的重任,那就暂且免去一死吧。但是,我不能说话不算话。我犯了错误也应该受罚。”
萧云一听吃了一惊心道:“娘的,老朱,你还有完没完啊?”连忙上前拉过朱元璋唤了声:“国公……”
朱元璋微笑的看了一眼萧云,呵呵一笑,道:“萧兄弟请放心,本帅既有众人在身,绝不会再死,不过本帅身为主帅,纵容手下做出了伤天害理之事,终究是脱不了干系,自也不能免其罪则,所以本帅决定效仿魏武帝割发代首!”
说完面色从容的将自己的鬓发耳旁捋到了脸前,接过徐达递送了匕首,一咬牙,一用力,一缕乌黑的发髻被削落在手,众人虽说知晓主公不会在自杀,但看到这等情境,仍旧不少人闭着双眼不忍再看,萧云知道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割发就如割下头颅没什么两样,想到堂堂一个国公,能给一个贫民女子割发代首,的确让人敬佩。
目光所及,正好看见谢兰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望着自己,看自己朝她望来,竟有些脸红的冲着自己羞涩的一笑,萧云吐了口气,心道:“能让朱元璋割发代首,也总算与你母亲有个交代了!”见她点头冲自己微笑,萧云也裂了裂了嘴角,回了一个笑容,谢兰兰瞧他如此,脸上竟有些热,倏地害羞地底下了眼帘。
朱元璋在众人的注视下,割了发髻,将其捏在手中,这才走到谢兰兰身边道:“本帅身负重任不能轻易就死,但今日之事,本帅务必要给姑娘一个交代,这柄发髻就权当本帅的今日的惩罚,他日待本帅完成大业,救万民与水火后,再来偿还如何?”
谢兰兰忙见堂堂国公当众割下头发,也不敢得寸进尺,连忙道:“国公身负天下重任,小女子虽不知刑法如何,但也知事有轻重,国公秉公执法,还民女白之躯,民女感激不尽,又岂能怪罪如国公呢?”
朱元璋仰天哈哈一笑,道:“这就好,这就好啊……对了,你好生回去修养,待本帅有了空闲,一定去你府上好生看看姑娘?”
谢兰兰这时已站起,但双眼仍旧红肿,原本还想道声谢意,突然听朱元璋这么一说,双眼登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来,原本好生生的一个家,被这天降横祸,如今弄得母亲惨死,玉娘做了人家丫头,自己刚才虎口脱险,似这样的一个女子,还能去哪儿呢?
朱元璋瞧见她虽脱了险,脸上却毫无欢颜,疑惑的道:“姑娘可是有甚心事?”
谢兰兰一听羞涩的眼神瞟了一眼萧云,但见萧云一身白色儒袍,玉带缠腰,身后两条雅带随风飘动,在一干武将中一站,说不出的英俊,恰好萧云这时也向这边望来,二人眼神一对,萧云很自然的点头笑了笑,谁知这一示意,谢兰兰脸颊竟然一红,害羞的移开了目光,萧雨看得有些有些不知所以,他哪里知道眼前这女儿家的心思。
自从在厢房之中被萧云看了大半个身子,谢兰兰就开始动了,萧云温尔文雅身影好像影子一样充斥在她的脑海里。她的心从来没有像那一刻一样跳的那么快,几乎快从她的腔口里跳了出来,他在身边竟是那样的安全,他答应她一定能救出,如今她平安无事的从虎口脱险,这一切是多么的真实,此刻她望着跟前这个让自己心跳的男儿,她好想能够被他,被她心目中这位英俊的男人,揽在怀里,伏在她的耳旁对她轻轻细语:“兰兰,跟我走吧?”哪怕只是一句,她也心满意足。
但这一切终究只是她女儿家的心思,这番心思只怕眼前的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或许他根本不曾留意有自己这般的女子,会一厢情愿的跟随与他,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是地老天荒,只要能跟着你,一切都不重要了。
朱元璋瞧眼前的谢兰兰盯着萧云看了许久,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喜怒无常,略一沉吟,似乎明白了什么,呵呵一笑,道:“姑娘若是有什么心思,不妨告诉本帅,本帅虽不说有十分的把握帮你,但帮姑娘这点忙,自问还能办得到?”朱元璋边说边以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瞟了瞟萧云,看的谢兰兰俏脸绯红。
自己的心思被一个大男人瞧破了,毕竟是女儿家,谢兰兰一张俏脸绯红,几乎连带着整个脖子耳朵都红遍了天,一眼瞧去,整个人宛若脖颈上顶着一团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