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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文成公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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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是困住松赞干布,不除去禄东赞,如同困兽在笼,早晚会给自个惹来大祸。

    如果同时对上他们二人,纵使这会儿没有其他随从在,帕加也不知道自个会失掉多少精锐。

    而且,真杀了他们两个,自己就没有和吉利格朗谈判的资本,反倒白白耗损了自个的实力。

    所以,最好的就是让他们君臣相残,自个只控制其中一个,就容易多了。

    帕加在心头暗暗盘算。

    以至于松赞干布说了句什么,他也没有听清。

    只听见禄东赞道:“事到如今,赞普既然不信臣臣也只好认了。”

    李云彤却是听见松赞干布之前那句,“你既然不是为了本王,就是为了他。不然,你就该一死以自证清白。”她正为之一震,想着应该如何回复时,却听见禄东赞说了那样一句。

    她转头看向禄东赞,而松赞干布亦望向他,在场的人都听到禄东赞大笑道:“赞普曾说过,这雪域之上,不管得了什么,都会与臣同享,臣一向忠心,未越雷池半步,却不想仍有今日之祸。”

    他仰天长叹,“早知赞普今日会怀疑臣,臣就该把事情做实,也免得白白背了这个名声。一腔心思,空付流水。”

    李云彤听之色变,喝道:“大相——”

    听到这说法,松赞干布却勃然大怒:“你果真对赞蒙有不轨之心?”

    禄东赞深吸一口气,苦笑道:“臣说没有您不信,臣说自个有这个心思你还是不信您究竟是希望这事是真还是假?”

    李云彤没有想到他会在此时坦陈心事,不由娇喝阻止,“大相,你休要在此胡说!”

    禄东赞听着她呵斥之声,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担忧,他闭了闭双眼,那雪崩时的种种,一路同行的点点滴滴,都清晰地浮现在自个眼前,他轻声道:“正如赞普所猜,臣对赞蒙暗怀恋慕之心,所以才会如此关切”

    “但臣这一路从未因这份心思忘情失了君臣间的分寸这事更与赞蒙全不相干,只是臣的一点龌龊心思。至于帕加所言,更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

    李云彤不待他说完,便怒道:“禄东赞,你胡说什么?!”

    松赞干布却指着禄东赞,气极败坏道:“你果然你竟然敢本王,本王杀了你——”

    他抽了靴子里的那把匕首出来,朝禄东赞刺去。

第146章 匕首() 
禄东赞按住匕首,眉头皱起,神色似是难以置信。

    帕加也是惊骇,他虽然打了主意要叫这君臣离心,却万没想到松赞干布竟然会下此狠手,而且说杀就杀,干脆利落,半点犹豫都没有。

    真是君王无情,寡恩而薄义啊!

    太危险了,自个一定得离他远些,绝不能站在他伸手能够着的地方。

    帕加暗暗地朝后退了两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臣不想死在这儿,请赞普给臣留最后的体面。”禄东赞捂住心口,也不敢将匕首拔出,哑声道。

    谁都知道,那匕首一旦拔出,血大量涌出,他就必死无疑。

    听了禄东赞的话,松赞干布沉着脸,终究还是扬了扬手。

    帕加叫人想拦,松赞干布大吼,“让他走——”

    他挥拳打倒了两个想拦住禄东赞的侍卫,将一个靠近的踢飞。

    禄东赞急退,退出前,他抬眼看了看李云彤。

    李云彤一张脸煞白,若不是松赞干布紧紧将她拉住,只怕她就要扑了上来,那般伤心欲绝的脸色是为了他。

    这一路,这两年,见她哭过,笑过,惧怕过却从未见过她这般的神情,原来她的心里也有他禄东赞只觉得寂然欢喜,而那欢喜中又带着痛楚和微酸。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他默默垂眼,疾退而出。

    一路上,帕加的人探问,禄东赞皆不答,只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走,那些人有心围截,但因为帕加没有出来下令,他们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禄东赞,在被禄东赞打翻几个人后,最终,还是让他出了府。

    出了府,禄东赞就上了马,一路轻骑飞尘,竟是往逻些方向而去。

    李云彤浑身发抖,她拼命的掐松赞干布,松赞干布也不还手,只紧紧地拽住她,不肯松开。

    因为太用力,李云彤发上的金步摇摔落在地,碎裂散开,上面的珠花散落,有一朵落在了松赞干布的脚前。

    那朵珠花沾着一抹刺眼的红色。

    那红色,是禄东赞被刺中心口时落下的血。

    李云彤弯腰探身,手抖得不成样子,但终究还是将那沾血的珠花拿在了手里。

    她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松赞干布看了看,把她拽的离自个更近些,用半个身子将她挡住,斜睨了一眼在旁边打量他们的帕加,冷喝道:“还不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帕加看了眼侧身低头的李云彤,脸上堆起笑,“臣就是想留赞普和赞蒙在府中住几日,也好破一破那些谣言,只要你们在臣这儿住几日,他们自然就知道赞普对臣恩宠仍在,臣管辖起这玉树来,也会更加得心应手。”

    松赞干布冷哼,“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想困本王在此,然后等着和本王的三叔讨要好处。”

    帕加没想到会被松赞干布一句话揭破,老脸有些挂不住,但仍然笑着说:“臣是吐蕃的臣子,自当尽忠。赞普说笑了,只是臣的儿子在他手里,少不得要留赞普一留。”

    松赞干布冷冷一笑,“墙头草两边倒,你到现在都还这般假惺惺的,无非是想着如何得到最大的好处,脚踩两只船小心两边都踏空。你既然不肯让我们走,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将我们捆了去见本王的那好三叔?”

    “不敢,不敢,臣不敢。”帕加虚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汗,躬身苦着脸道,“臣是为了小儿的性命,才出此下策,还望赞普体谅臣的苦衷。”

    “哼,你不是不敢,是不能。你也知道,若真是拼个鱼死网破,纵然本王出不了这门,你也休想活命,那样的话,纵有天大的富贵,你也无福消受。你在这儿,是为了等吉利格朗的人来,把本王夫妇交给他,然后全身而退吧?”

    被松赞干布说中自个的打算,帕加尴尬地笑了两声,“哪里,您是赞普,你们叔侄有什么恩怨,您都是吐蕃的赞普,臣虽然要用您换臣的儿子,却不能失礼于您。”

    松赞干布冷厉地扫了他一眼,“你留本王在此也罢了,留赞蒙干什么?让她回去,她一个妇道人家,没见过这些打打杀杀的,也没必要掺和这些事,若是本王有个什么,就让她和郡王爷他们回大唐。”

    “赞普的意思臣明白,”帕加虽然满脸堆笑,却不肯松口,“只是有赞蒙陪着,赞普想必也能呆得更安心些。”

    松赞干布知道帕加这是用李云彤牵制自己的意思,毕竟,以他的身手他的人马,虽然寡不敌众,也未必不能杀出一条血路出去,但李云彤一个纤弱女子,是绝不可能逃得出去的,他若想带她出去,就很难保住两人都平安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松赞干布不再看帕加,“滚吧,本王不想看见你,带着你的人滚出这个院子,让本王的人都到这边来侍候,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吉利格朗还不来,你也别拦着本王了,不然,本王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

    帕加带着他的人,仍然恭恭敬敬行了礼,方才退出去。

    出去之后,帕加的脸方才阴沉下来。

    要不是为了维持这表面的和气,用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他刚才就会拼个撕破脸也要看着禄东赞死在自个跟前。

    虽然那家伙心口中了一刀,但没亲眼看着他死,总是有些不放心。

    但这一地向外的血迹,还有屋里那两人的神情反应,都不像是作伪,兴许那家伙没出去多远,就倒地自毙了。

    纵然不死,禄东赞这两年都在外头,手里没有兵权,也翻不起大浪来。

    待找了人来问明禄东赞的去向后,帕加放下心来,还在心头嗤笑一声:若是禄东赞去行宫那边,寻了大唐那位送婚史,请他带了人马来,或许他们还能增加两分胜算。这番举动,分明对松赞干布失望之至,不再管那位的死活了。

    待帕加带了人走后,松赞干布松开了李云彤的手,长叹道:“你果然对大相有情!”

    李云彤双目圆睁,怒声道:“他人已经去了,你还要往他头上泼脏水吗?大相对我而言,亦师亦兄,我和他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些龌龊。”

    松赞干布唇角勾笑,“可你为了他,都有杀夫之意了。”

    “我虽在大唐,却也听过不少大相对吐蕃的功绩,对你的忠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们做君王的惯是无情无义,不过是眼下见他已经将我迎回,怕他功高震主,所以故意用些污名来处置他罢了,别说得好像是因为拈酸吃醋激愤所致才杀了他。”

    听见李云彤恨恨的指责,松赞干布却笑得越发欢乐。

    李云彤被他笑得发毛,警惕地说:“下一个,你想处置的人就是我了吧?”

    “不急——”松赞干布收起笑脸,抬手在她下巴上摸了一把,“你生得如此貌美,本王却连沾都不曾沾过,若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可惜?”

    听了他的话,李云彤羞愤不已,从地上捡起那支金步摇,将尖利的簪头对准自个的脖子,冷声道:“你休想,你若要强迫我,只能得到一具尸身。”

    “你是话本子看多了。”松赞干布裂嘴笑了笑,“你这招,也只能对付那些不中用的男人,对本王没什么用的”

    他向前伸出手,李云彤眼前一花,手中一空,那支金步摇已经到了松赞干布的手中。

    他两指一搓,手一握,那金步摇便成了一砣金疙瘩。

    “拿好了,兴许将来跑路的时候,还能换点吃的。”将金疙瘩塞到李云彤手里,松赞干布往帐后走去,“本王累了,要歇息歇息,你要是无事,就帮本王捶捶腿,要不然,就派你这里那个美貌的小姑娘来。”

    听到松赞干布说拉姆,李云彤跺脚,“你这个色中恶鬼”望着松赞干布向帐后走去的身影,她咬咬牙跟了上去,终究还是在他的耳边低不可闻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把大相怎么了?”

    松赞干布停住脚步侧过身,揽住李云彤的纤腰,兴味十足地看着她,唇在她的耳边滑边,如同情人的呢喃般低语,“噢,你刚才不是看见本王把他杀了吗?”

    李云彤偏偏头,避开他一些,摊开手举起那块金疙瘩,“你有这般的气力,若真是有心杀他,他绝不可能还能走得出去。”

    “噢,不算笨嘛,这么点事就能想过来。”松赞干布懒洋洋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些话要等夜里睡下才能说。”

    他似无意在李云彤的耳边吹了口气,坏坏地笑道:“你若是让为夫高兴了,为夫一准什么都告诉你。”

    李云彤被他吹得酥痒,羞恼地一把将他推开,“你爱说不说,我不听了。”

    她一拧身,出了大帐,安排人来清洗地上的血迹。

    松赞干布摸了摸下巴,唇角微微勾起。

    他的小姑娘,好像有些害羞了呢。

    她的耳朵,似乎很敏感,下次可以多试试。

第147章 叛臣() 
赤尊随着使女转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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