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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文成公主-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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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枫闷声回应,“打十下军棍,还要罚两个月的俸禄。”

    李云彤似笑非笑地看着冬晴,“有人前些日子才得了钱,罚俸禄恐怕不会在乎,就把那两个月的俸禄也改成十下军棍吧。”

    这是要打冬晴弟弟二十军棍的意思。

    冬晴连忙说:“那日奴婢的弟弟不当值,放我进来的那个护卫也是被奴婢缠得没办法,请赞蒙要处罚就罚奴婢一个人好了。”

    “你倒是仗义。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在军中,下头人犯了错,上面也是要跟着受罚——我记得,你弟弟可是个队长。”李云彤看着冬晴淡淡地说,但谁都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是那二十军棍非打不可了。

    当年为了让跟着李云彤到吐蕃的人扎根边塞,基本都是举家相随,冬晴的这个弟弟进了李云彤的护卫队,还是个小队长,当日里他虽不当值,但下头人因为他这个队长对冬晴晚回宫不禀报,他也脱不了干系。

    可大可小的一件事,关键看上位者怎么处置,现在李云彤要这么追究下去,冬晴顿时明白,是用她弟弟来逼她说真话呢。

    她扑上前,跪在李云彤的脚下,“不关奴婢弟弟的事,赞蒙要打,就打奴婢好了。”

    “你也要罚,他也要罚,你受罚是晚归,对着主子说谎,他被罚是玩忽职守,两码事。”李云彤看都不看冬晴,微扬声道,“秋枫,他弟弟过来了就在这院里挨军棍,让其他人都看看,做事不用心的下场。”

    冬晴惨白着脸,突然站起身。

    她的手里,不知何时握着根镶了蓝宝石的金簪,尖尖的那头,正对着李云彤。

    夏雨、春草连忙抢上前,却慢了半步,金簪已经刺在李云彤的脖颈。

    但冬晴并没有刺下去,她只是用金簪哆哆嗦嗦地比着李云彤说:“赞蒙,奴婢知道这么做对不住您,但奴婢也是不得已,还望您看在奴婢往日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奴婢的弟弟。”

    那根金簪在她手里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忽远忽近,像是有人在和她搏斗、争抢一般。

    冬晴突然反手将金簪的尖尖刺进了自己的喉咙。

    这一刺,显然是用了全力,刺的很深,血顿时咕咕涌出。

    冬晴倒在地上。

    夏雨两步上前抱住她,泪流满面。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你明知道赞蒙问你话,就是念着旧日的情分,放你一条生路的,你就算有什么苦衷,也可以说出来告诉我们,大家一起帮着想办法”

    “他比赞蒙的法术高,我没办法。赞蒙,请您原谅,奴婢”冬晴的眼睛看向李云彤,她的手微微向上想抬起,终于无力垂下。

    她看向李云彤的眼睛,已经变得呆滞。

    等下面的人抬走了冬晴的尸身,收拾完厅里的血迹,李云彤还呆呆地坐在那里。

    “赞蒙,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把拉岱木捉来?”秋枫低声问道。

    自个身边的人,都带有护身符,就这样冬晴还被拉岱木所控,显然对方很厉害。

    李云彤摇了摇头,“我的法术不如他,派人去捉他肯乖乖跟着来还好,不然就是枉送性命,连冬晴都着了道,不能轻举妄动。”

    “刚才奴婢仔细瞧了那根金簪,是冬晴当日从外头带回来的。那簪头是空心的,里面还有些东西,冬晴流出的血颜色也有些不对,好像是中了毒。奴婢已经让人去细查了。”

    看着坐在那儿沉默不语的李云彤,秋枫又轻声说,“刚才听她们说起,冬晴之前差点把金簪刺到您身上?是奴婢大意了,不该只留夏雨她们在跟前侍候。”

    说着,她不由后怕,冬晴的武艺比春草、夏雨高许多,她不该因为担心冬晴的弟弟会反抗,顾着那头忘了这头的。

    没有什么比赞蒙的安全更重要。

    李云彤被秋枫这一问,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想了想,她叹息道:“照当时的情形来说,冬晴拿着那支金簪,或许正是对方让她将我刺死,可她没那么做,反倒”

    她有些说不下去,好一会方才恢复平静,“如果冬晴真得是他们的人,刚才她是有机会将我刺死的看样子,她的确有不得以的苦衷,我该相信她的,是我害死了她!”

    李云彤非常自责。

    “那种情况,谁能相信她?而且,就算赞蒙您相信她,她也没有退路。作为棋子,只要暴露了,就不可能有活路。”秋枫冷静地劝慰李云彤。

    李云彤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只是,做了多年主仆,冬晴平日也是个尽心的,突然就死了,死在她的面前,她睁眼闭眼都是一片血光

    究竟他们怎么控制的冬晴?

    李云彤微阖着眼睛,手指死死地攥在一起,试图把刚才的那一幕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良久,她睁开眼轻声道:“拉岱木那边也别动,另外安排的有人,等回了话再说。冬晴的弟弟那边,你去说一下事情的缘由,找个人好好照顾着,等他情绪稳定下来,看能不能打听些什么出来。还有冬晴通知她父母领回去,多给些银子,好好安葬了吧!”

    因为冬晴的事,李云彤当晚连饭都没有吃,倒是让人不停温酒,喝了不少下去。

    由于她精神不济,很早就沐浴更衣歇下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披衣坐起。

    她由冬晴的死,又想到自个那个没落地就失去的孩子,再想到离开长安的这么些年越想伤心事,就越发觉得伤心,一向都很有生命力的她,真有一刻悲观绝望的不想活下去,感觉自个累得连指头都抬不起。

    松赞干布闻讯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她呆呆怔怔,无精打采的模样。

    他感觉到了她的那股子疲倦,那种悲伤绝望,他不是头一回见,他刚从羊同回来的时候,她就这般,仿佛将自己关进了一个壳里,什么都不想理会。

    一个随身侍候的人死了,她应该不至于如此,想来,是想到了什么。

    他的目光长长久久落在李云彤的脸上,她看上去仍然如同一朵花似的娇艳美丽,但眼中的神色却仿佛已经迟暮,像是看透了世情,也倦怠了人世,随时都想舍弃一切离开的那种累。

    松赞干布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

    他心上一紧,面上却是不动神色;只让人倒了碗淡蜜水过来,亲手递给李云彤。

    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蜜水,那甜甜暖暖的滋味下肚,李云彤方才觉得缓过来了两分。

    脑海里的那份死志,消散了不少。

    见她渐渐回转过来,眼波重新灵动,松赞干布的心里放下几分。

    李云彤回神瞧着他一直看自个,便皱了皱眉问了一句,“赞普不去服侍母萨,到我这边来做什么?”

    “听说你喝了不少酒,怕你会耍酒疯,有些担心。”

第295章 重温() 
听了松赞干布的关心,斜靠在榻上的李云彤头都没抬,平静地说:“劳赞蒙惦记,我的酒量还行,不过几杯果子酒而已,无甚大碍。你自去做自个的事情。”

    “可看你这模样,却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松赞干布脱了外袍,径自上了床,放下外头的帐幔道,“今晚就我就留在这了,也安心些。”

    “此刻赞普不是更应该守在母萨那儿吗?我想,她那儿更需要你。”李云彤抬眼看着松赞干布,略略皱眉,一脸的不赞同。

    松赞干布给她拉了拉被角道:“母萨那般情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事。再个,有赛玛噶陪着,比我在那儿她看了生气要好些。”

    李云彤明白过来,昨个松赞干布因为蔡邦萨折腾她跟赤尊的事情大动肝火,母子俩这会正闹别扭呢,他不过去,也好。

    见躺在自个身边的松赞干布也不睡,只睁眼看着他,李云彤便有些烦,但她的酒意上来,脑子有些木木的,眼睛看着对方有些不耐烦的神色,嘴里却没有说话。

    松赞干布伸手将她扯了躺下,若无其事地朝她笑了笑,温柔地解释自个的行为,“你不是一向都说吐蕃的冬天太冷,还敢这么久坐着,小心着凉。”

    李云彤沉默着合上眼眸,一点不想理会他。

    松赞干布摸了摸她散落在自个这边的头发,许是之前没擦干的缘故,那头发还带了潮意,有股子兰花般的清香气,见李云彤不说话,他索性坐起身,取了几张帕子来,重新回到床上,对着李云彤温和地说:“先起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这么睡下去会头疼。”

    李云彤初时没理会他,等松赞干布要伸手拉她起来,想到他的固执,她又是醉得有些晕乎,便轻叹一声坐了起来,背对着松赞干布,任由他握住了头发。

    她的乌发浓密黑长,松赞干布用帕子从上至下一点一点擦着,因为怕弄疼她,他的动作格外轻,平日里拿刀弄枪的一双手,倒像拈绣花针似的小心。

    感觉到身后火炉一样的炽热,感觉到那双温暖大手的温柔,李云彤前所未有的软弱,松赞干布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无力,也不言语,只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把她的长发垂在前面,一双手环着她,用帕子吸干头发上面的潮气。

    过了许久后,他感觉李云彤的泪一滴滴落下,落在他正在擦头发的手背上。

    他微微一愣,连忙停下手,“是不是我手劲儿太大,扯着头发,弄疼你了?”

    李云彤没有说话,靠在他的怀里无声哭泣。

    失子之痛楚,失仆之酸楚,背井离乡对亲人的思念,到异国一来数年不能回的怅然一时间她百感交集,哭得控制不住自己。

    感觉到怀中佳人因为哭泣和压抑带来的颤抖,松赞干布只觉得心里仿佛被什么揪着。

    李云彤哭声里的委屈和孤寂他都听到耳里,疼在心里,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

    说什么都抵安慰不了她的失去,唤不回那些美好的时光。

    他只有静静地抱着她,无声地告诉她,他的怀抱一直向她敞开。

    好久没有这样抱着她,她瘦了,越发显得娇小可怜。

    明明这么柔弱,偏生爱做出张牙舞爪的模样跟他冷战。

    被松赞干布这样抱着,李云彤像是所有的难过都有了出口,她压抑不住的哭泣终于成了嚎啕痛哭。

    松赞干布静静抱着她,一直任由她靠着他怀里哭,只是手在前头温柔地轻拍着她,像是在哄一个小孩。

    终于,李云彤哭累了,闷闷地说:“我没事了,睡吧。”

    松赞干布等她躺下,看到她脸上的泪痕,不加思绪地就低头亲吻了下去,吻干她脸上的泪。

    温柔缱绻的吻落在李云彤的眉眼之间,落在她的脸颊

    吻着吻着,双方都意识到了对方的变化。

    李云彤可以感觉到,松赞干布的目光一直凝视着自己,那目光仿佛一直穿透过衣服,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他深邃的眼睛里,带着烈烈燃烧的汹涌爱意。

    他用温柔而灼热的手,触摸着她,解开了她最后的防备,解开她这段时间一层层包裹的盔甲。

    抵达她最柔软之处。

    令她想起从前那些美妙的时光。

    “文成,别再跟我怄气了好吗?”松赞干布吻上李云彤漂亮的锁骨,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问。

    从李云彤怀上孩子,到他出征羊同,再到她滑胎,他班师回朝,对他冷淡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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