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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文成公主-第169章

小说: 文成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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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他的枕边人,若是他一片赤诚待她,她还一心只向着大唐,只能说明他所做所为太失败了。

    他要她的心,要她的心里装着他,装着吐蕃,就像她牵挂着大唐、牵挂着她的亲人那样。

    他垂垂首,咬了口手里的另一支冰糖葫芦,交代道:“这果子还有些太酸,让那间铺子再改进改进。”

    刚才他可是注意到李云彤咬那口时,被酸得小脸皱成一团的模样。

    因为遇到松赞干布,李云彤也就没有在外逗留,办了事后迅速回了宫,回到她的东月宫,她还看着手上余了几个果子的冰糖葫芦发呆。

    松赞干布竟然因为她无心的一句话,让人去做冰糖葫芦这也太体贴了吧?

    这个男人,狂妄自大的时候令人恨得牙痒痒,这体贴入微的时候,又令人心里发软。

    冬晴小心的看着她,轻声问道:“赞蒙,这冰糖葫芦”

    不吃难道不应该扔掉吗?这拿了一路,还拿回来算怎么回事?

    李云彤回神,嘴边还挂着她自个都没意识到的甜蜜微笑,“给我拿个盘盛了,冰起来,等回头想吃了,再拿来。”

    冬晴愕然,但看看李云彤的神情,便低头应是,“哦,奴婢这就去办。”

    她让人找了个精美的盘子呈上,到底没忍住劝道:“赞蒙,这果子留着怕是味道不好,要是想吃,下回再让赞普给您送就是。”

    李云彤不理会她,将那糖葫芦放进盘里,左看右看的,认真嘱咐道:“让她们好好给我放着,我一会还要吃的。”

    要不是太酸了,她直接就能吃完。

    冬晴只好点头。

    李云彤摆摆手:“你们出去吧。”

    冬晴哎了一声,出去之后看着一直没说话,跟着她出来的秋枫,有点不明所以地问,“赞蒙这是怎么了?那么多美味佳肴,奇珍异宝她都不放在心上,倒对一根糖葫芦这么上心?”

    秋枫目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主子们的事情,咱们少管。”

    深夜。

    敦珠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坐在她寝殿二楼露台的栏杆上,一阵风吹过,她的衣衫飞扬,她随着风张开双臂,感觉风从自个的指缝穿过。

    虽然很冷,但是她并没有进屋,反倒咯咯地笑了起来。

    泽喜听了宫奴们的回禀,忙过来看姐姐,见她这个样子,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了一声,赶紧冲过去抱住敦珠,“阿姐,你这是干什么?”

    她声音直发颤,觉得要不是自个拉的快,姐姐只怕就要从楼上纵身跳下去。

    她哆哆嗦嗦的将敦珠扯进屋里,红着眼道:“阿姐,你要吓死我吗?你就这么忍心,丢下我一个”

    敦珠笑着按住她的手,安抚道:“别怕,我没事。”

    泽喜不信她,“那你还坐在那儿?”

    “我就是觉得有些热。”敦珠坐在床边搂住泽喜,“别担心,我怎么会自尽呢?那么难那么难的时候,我们姐妹都挺过来了,如今好日子在后头,我才舍不得死。要死,也是她们去死。”

    听出姐姐声音里阴狠,泽喜觉得自个身上有些冷,她抱住敦珠的胳膊,犹豫地说:“阿姐,要不算了吧。咱们现在过得挺好的,当年的事情,母萨也有过错”

    “没错,母萨有什么错?要不是他们母子俩狼子野心,母萨怎么会死,大哥怎么会死?”敦珠的声尖厉起来,“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忘了他们怎么死的吗?忘了咱们当时受的苦了吗?”

    泽喜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连忙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往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偷听,又回来坐在敦珠身边低语道,“阿姐,我怕,这宫里头,都是他们的人,我怕你出事。”

    敦珠将两条修长的腿晃了晃,声音低了几分,还带着点笑意,“别怕,有贡山法师帮咱们呢。只要我找着法师要的东西”

    看着阿姐眉宇间的笑意,那隐藏不住的雀跃和欢喜,泽喜更害怕了,她抱住敦珠的胳膊,哀求道:“阿姐,不管干什么,你都要好好活着。母萨当年交待了,只要咱俩好好活着,旁的一点都不重要,你好好的,咱们都好好的”

    敦珠推开了她,眸光中幽幽暗暗,如同诡异的火苗,“母萨当日,从三楼摔下,头都摔破了,脸也看不出从前的模样,她那么爱美,死得那般惨我只要能替她报了仇,旁的一点也不重要。”

第250章 蛊惑() 
待走到朗月宫的偏殿里,敦珠才觉得自个过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虽说她是打着给蔡邦萨请安的名义过来的,在这儿见的也是自个的异母哥哥,可毕竟是背着人的事,这又是蔡邦萨的宫院,万一传出个一句半句

    偏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外面有两个宫奴倚门站着,有一句没一句的低声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敦珠犹豫,不知是该让宫奴向里面通传一声,还是该索性转身回去。

    她正准备转身,就看见弃真伦的心腹走了出来,朝她福礼,招呼道:“敦珠公主,真伦王子让您进去。”

    想来是已经在里面看见她,特意派了人出来。

    敦珠“嗯”了一声,整了整衣冠,随着那个宫奴走进了偏殿。

    偏殿里面是内外三连通的阔间,外面摆着书桌、书架、长几、矮榻等家什,铺着长毛的地毯,最里面的宴息室铺着有被褥,可以午间小休。

    宴息室外,挂着厚厚的猩狸呢门帘,有个宫奴垂手立在帘前,看见敦珠进来,恭恭敬敬地招呼道:“真伦王子交待,公主来了随意就是。”

    敦珠点点头,宫奴掀了帘,示意她进去。

    老虎皮铺着的卧榻上,弃真伦懒懒地靠在身后的宝蓝色弹金大迎枕,一身青色僧袍的贡山坐在他对面,两人中间的茶几上摆着一张金丝檀木的棋盘。

    弃真伦手执墨玉做成的黑子,贡山的指间是枚汉白玉制成的白子。

    敦珠吃了一惊。

    贡山法师竟然到宫里头来了,还这般毫无遮掩,难道不怕有人通风报信把他捉了去吗?

    在吃惊之余,敦珠更有信心了,这宫里头贡山法师能够随意来去,想必自个只要帮他办成了事情,就能如愿了。

    心里虽然吃惊,敦珠面上却是笑盈盈的,上前给两人行礼打了个招呼。

    弃真伦微笑地朝她点了点头。

    贡山则笑着问她,“敦珠公主近来可好?嗯,看你这样子不错,很有精神,想必是好事要近了!”

    听他这么说,敦珠面上一喜。想到什么,她的神情又黯然了下去,“可是,蔡邦萨并没有允准,还叫我休要再提那事。”

    “不用担心,只要公主办成了那件事,贫僧定能叫您如愿。”贡山胸有成竹地说,目光重新投回到棋盘上。

    他执白子,神色间颇为随意,对面的弃真伦倒是有些紧张,但还是抽空给敦珠无声地说了句莫要着急。

    “法师和王兄慢慢下,我到外面看看。”

    弃真伦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

    贡山朝她点点头,吩咐宫奴,“给敦珠公主泡壶茶。要用红茶或者乌龙茶,公主身子弱,绿茶太凉。”

    弃真伦诧异地抬头,“贡山法师,您竟然还懂茶道?”

    看了旁边的敦珠一眼,他恍然大悟道:“噢,法师是因为舍妹特意去了解的吧?”

    敦珠羞红了脸,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索性退出宴息室。

    掀帘的瞬间,她忍不住回头望了眼。

    恰好迎上贡山法师含着一抹似有情似无心的双眸。

    还未退下去的潮红又涌上敦珠的脸。

    她心里头升起一片茫然:真的要为了报仇,嫁去羊同吗?那样的话,岂不是再不能见他?

    可留下来,他从没向自个表白过心意,自己为了他的一些关切就放弃复仇的话,岂不是

    敦珠一时心乱如麻。

    跪坐在宴息室外的地榻上,敦小声问宫奴:“法师和真伦王子常在一起下棋吗?”

    宫奴抿了嘴笑,道:“真伦王子的棋艺,还是法师所授呢。不过现在王子已经长进许多,法师只让他一个子了”

    宫奴偷偷往里头看看了一眼,声音越发压低,“今个一大早,法师和就王子进了宫,专程等着您。”

    既然是专程为她来的,为何她来了他们还要下棋?

    敦珠有些不解。

    据说关于谋算之人才能精进棋艺,而贡山法师棋艺高超,他那样的水平,恐怕下一步就想了人家十步。

    也许,连自个看到的那几分关切,都是他谋算。

    敦珠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

    和宫奴说了几句话,敦珠从书架上取了本初级棋谱在那慢慢看,一局还没看完,弃真伦就哈哈笑着走了出来。

    敦珠笑着说:“看样子,坚普(哥哥)今个是大获全胜了?”

    弃真伦得意地说:“那当然,没想到法师他也有轻敌大意不走心的时候。他今天输了我十贯钱,回头给你买脂粉。”

    “哎,谢谢坚普。”敦珠脆生生地答应道。

    “我还要去看看母萨,你在这坐会,回头我来找你。”弃真伦说着就往外走,不光他走了,连几个宫奴都跟着退了出去。

    关上门的瞬间,弃真伦还朝她挤挤眼,指了指里面。

    敦珠迟疑片刻,再度走进宴息室。

    贡山一见她,脸上笑意更浓,倒好像输的那个人不是他。

    看到敦珠一脸的担心,他解释道:“贫僧今个有事来找公主谈,所以进了宫。好在真伦王子带个人进宫还不是问题,贫僧又做了些妆扮,没人认得出来。因为这儿是个清净地,所以在这等公主。刚才也是特意输给他,让他好早些走,贫僧好与公主说话。”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低而柔,倒好像有无尽的情意。

    看到敦珠有些不信,贡山薄唇轻抿,“真伦王子是跟贫僧学的棋,虽然早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但此时他要胜过贫僧,却并不容易。”

    公主您也别站着,不妨坐下来说话。放心,在这儿,不会有人来扰。”

    “我就说嘛,法师怎么可能输给坚普,原来刚才是故意的。”敦珠抿唇笑了笑,坐到了贡山的对面。

    “嗯,也不全是故意输给他。”贡山的指腹摩挲着棋盘,低声道,“公主一来,贫僧心不在焉,自然是下不好的。”

    “法师”敦珠心慌意乱。

    贡山含笑不语,只盯着她看,看得敦珠不好意思低下头去,他方才神色一敛,“因为想着要跟公主谈正事,自然无心玩乐。”

    果然又是自己多想了。敦珠的神色暗了暗,轻声问,“法师今个冒险进宫,究竟为了何事?”

    贡山的神色更凝重了些,“贫僧这儿有女子,想让她扮做使女留在公主身边,请公主想法子,把她举荐给赞普,让她侍候赞普的日常起居,而且,这事不可让真伦王子知道。”

    “有什么事还需要瞒着坚普?法师不是说他跟咱们是一起的吗?”敦珠皱了皱眉头,“什么样的女子?我和大王兄并不亲近,想塞个人给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知道的人越少越容易保守秘密。”贡山含糊其辞,“那个女子会说羊同话,赞普肯定想多了解些羊同。总之,她非常重要,只有如此才能帮着公主将那东西早日拿出来,所以请公主务必达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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