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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文成公主-第140章

小说: 文成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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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托曼一挑眉,给她的使女示意了下,使女走到了冬晴的身边,想帮忙把李云彤从床上扶起来。

    还没等使女碰到李云彤,松赞干布就走过去一把将使女拉开,沉声喝道:“让开,没经本王允许,你们谁都不要碰赞蒙!”

    骂完后,他再不看使女一眼。

    坐到毡榻边上,他小心地把李云彤半抱在自己的怀里,左手轻捏开李云彤发青的唇,示意冬晴迅速那苦涩的药汁喂进李云彤嘴里。

    而被他一扯,那个使女当即便被扯得摔到地上,发出一声呻吟。

    这个使女是勒托曼身边的一等大使女,也是她的心腹,松赞干布这一推,就如当面斥责勒托曼一般。

    勒托曼垂下头,脸上显出委屈之色。

    药还没有喝完,松赞干布怀中的李云彤突然往前一仰,吐了正在给她擦拭的秋枫一身。

    食物的残渣混杂着黑血,腥臭之味,立马在营帐之中蔓延了开来。

    秋枫正欲上前查看,松赞干布道:“赶紧找人来收拾,这个样子赞蒙会不舒服。”

    秋枫出去后,冬晴赶紧放下手中的药碗,连忙找帕子给李云彤擦拭。

    松赞干布看着李云彤更加苍白的脸,急切地说:“文成,文成你不要吓我太医,上师,赞蒙她这是怎么了?”

    他回头求救地看着太医,急切地问:“刚刚还是流血,怎么好端端就变成吐血了?!”

    太医上前翻看李云彤的眼皮,又给她再度诊了诊脉。

    索朗德吉也在旁边看着。

    太医说:“臣摸赞蒙的脉,仿佛有力些了,应该是上师之前开的药有了作用。”

    索朗德吉脸上露出了一些笑意,对松赞干布回道:“赞普别急,贫僧刚才给赞蒙服的药里,有帮着催吐的的作用,这口毒血吐出来比不吐好。回到宫里后,您让宫人多准备些热水,给她泡个澡,把之前开的药熬了服下,贫僧再开张药草的方子加在水里面一起泡,就能把余毒逼出来,慢慢调养,兴许能好的快些”

    勒托曼双手合什:“神明保佑,神明保佑,太好了,赞蒙这下能好起来了,这定是天神在起作用,保护咱们吐蕃”

    索朗德吉看了她一眼,轻声叹道:“贫僧这样做,也只能令赞蒙性命无碍,但她的神智只怕一时间还是醒不过来。”

    勒托曼一愣,然后又道:“有上师您妙手回春,赞蒙一定会没事的。”

    说完后,她转身对着松赞干布劝道,“赞普您别担心,赞蒙会没事的,上师的医术那么高,只要细心调养些时日,一定会好的”

    “嗯,赞蒙这个样子,你先回去去找些妥当的人,把东月宫里收拾下,热水准备好,等一回了宫,就让她们给赞蒙泡澡驱毒。冬晴,你跟着羊同萨一道回去,拿着上师开的药方去准备”松赞干布吩咐道。

    竟然把自个当宫人一般吩咐!

    勒托曼咬咬牙,应了一声,带着使女退了下去。

第213章 不满() 
待勒托曼走后,松赞干布想了想,对禄东赞道,“大相,朝堂之事近日就要请你多劳累些,赞蒙这边本王得盯着些,等她好些了,咱们再说其他的事。”

    这是想着等李云彤康复了,才跟索朗德吉算前帐。功是功,过是过,两不相欠。

    禄东赞知道,索朗德吉自己也明白,这次他驱兽险些置松赞干布于死地,是不可能轻轻揭过的大罪,早晚都逃不过的,但对他来说,要的就是这“戴罪立功”带来的缓冲,只要有了这段时间,他还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当然,索朗德吉也很清楚,松赞干布和禄东赞他们会防着他,所以在他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显得恭顺而谦和,再三解释自己之前的倒行逆施并非是不满松赞干布的统治,而是为了天道测试他是否的确是天神所选就的君王。

    显然,松赞干布这一次通过了测试。

    松赞干布听了索朗德吉的解释脸上一片平静,似乎接受了他这个说法,淡淡地说:“既然本王已经通过了天道的测试,还请上师回去就跟大法师说诏告天下,让臣民们也安心。”

    这是封住苯教以后再打着天道的招牌做出不利于他的事,等于封了苯教兴风作浪的后路,索朗德吉心头有点苦涩,感觉自个是主动送了好处给松赞干布。

    大法师只要一宣告,臣民们定会认为连天下的野兽们都臣服于赞普,会更加认为他是天神赐予雪域高原的君王,对苯教以后的行事会更加不利。

    但如今的情形,他又不能不答应。

    索朗德吉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骑虎难下的感觉。

    他双手合什念了一句苯教的经文,然后恭恭敬敬地说:“自当如此。贫僧回去就告诉家师,请他开坛传法,宣告天下。”

    看到索朗德吉在多吉的陪同下出去了,禄东赞问松赞干布,“上师那边,咱们可以缓缓再处置倒是宫里头,您让那位来侍候赞蒙,妥当吗?”

    知道禄东赞所说的“那位”是勒托曼,松赞干布冷哼了一声,“不管之前的事是不是和她有关,这会儿她肯定不敢。现在把赞蒙交给她照看,会比谁都妥当。”

    禄东赞想了想就明白过来,露出钦佩之意,“不错,赞普所想极对,她就是为了洗脱嫌疑,为了证明自个的清白,也得好好侍候赞蒙。”

    松赞干布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大相一向机敏过人,本王不觉得你是没有想到,只不过你想得更多,还是担心后宫里头本王有些顾不上,提心有人会暗中动手脚。”

    禄东赞笑了笑,沉默不语,秋枫正准备给李云彤换身衣服,见他们一直在帐幔外说话,只好道:“赞普,您和大相先出去吧,这里乱糟糟的实在太不方便。而且,赞蒙身上的衣服都脏了,让她这般坐车回去也不舒服”

    松赞干布点点头,看了眼端了盆温水进来的冬晴,交待道:“你们两个看紧些,别让人钻了空子。”

    他这么这一说,禄东赞知道,不用自己多说什么,松赞干布还是多了几分警惕。

    到了营帐外,松赞干布看着那辆正在加固,铺被褥的马车,沉思起来。

    这事会是勒托曼下得手吗?的确,眼下最有嫌疑的人就是她了,而且,她这样做的目的显而易见,只要李云彤出事,大唐和吐蕃的关系会动荡,羊同那边就可以趁机渔翁得利。

    从勒托曼嫁过来开始,她就是吐蕃和羊同那边博弈的一枚棋子,但这么几年以来,松赞干布觉得她就算从来就没有全心全意向着吐蕃过,也不可能蠢到做出这么明显的事情。

    毕竟,羊同真和吐蕃起了纷争,勒托曼很可能第一个会受到波及。

    除非她能不留下任何证据,还令自个相信她已经心属吐蕃,可即使是那样,羊同和吐蕃一旦开战,她最好的结局也是在冷宫终老。

    所以松赞干布觉得勒托曼不至于蠢到去害李云彤,看不惯、不喜欢,冷嘲热讽是有可能的,真让她做什么,她没那个胆子。

    虽然他觉得勒托曼不会动手,但小心提防总不会错。

    不是勒托曼,那会是谁呢?

    难道是母萨想通过这事给他一个警告:若是他不肯饶了弃真伦,她动不了他,动他身边的人却易如反掌?

    可母萨不该如此鼠目寸光,她现在应该已经看清楚,对吐蕃而言,对他而言,有大唐这个盟友,肯定是利大于弊的。

    松赞干布一时想不出是谁会这么做。

    禄东赞站在他身边提醒道:“要看谁会在这件事中得利,臣怀疑,这恐怕是大法师的手笔,毕竟,要破坏吐蕃和大唐的关系,最好的法子就是大唐公主在咱们这里出事,到时候天子震怒与吐蕃开战,他就能从中得利”

    “大法师?”松赞干布不由问道,“从刚才的情形来看,索朗德吉显然不知道是他所为,要不然他这个大弟子,定不会那般容易就帮着赞蒙解毒。”

    禄东赞淡淡一笑,“臣怀疑他们师徒各怀鬼胎,有些事并未相互通气,至少,是大法师并没有把他的全盘计划告诉索朗德吉,回宫之后,赞普只管让人去查查,东月宫里头有没有苯教的信徒,再行审讯,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松赞干布点点头,不管如何,东月宫里的人,该重新梳理一遍了。

    布达拉宫里,一直都有各方势力的明里、暗里的探子,当然也不乏苯教的信徒,松赞干布为了迷惑大法师,有时也会放一些或大或小,或真或假的消息给那些人,有时,甚至通过无意间“泄露”的消息,来达到自己的一些目的。

    但他的内宫,里外的人选都是几经筛选的,就是有不可靠人,暗中也有可靠的人盯着,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就是李云彤的东月宫,大多数也用得是她从大唐带来的人,只有一些杂役,是吐蕃人。

    没想到,这样戒备森严,还有人能设法害得李云彤中毒。

    即使在回宫的路上,想到这事,松赞干布都眉头深拧。

    若是卧榻之地都不能安睡,他这个赞普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到了逻些城,禄东赞向他告辞时,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没有注意到禄东赞眼中的担忧。

    回宫后,虽然饿了一天多,松赞干布却仍然没什么胃口,只在东月宫的厨子随便给他准备些,还没等饭上来,就见秋枫过来禀告道:“赞普,赞蒙的香汤已经准备好,上师跟太医都去检查过,说没有什么问题。”

    松赞干布点点头:“嗯,那你看看谁比较可靠,挑几个好生服侍赞蒙,其他的人让她们收拾干净屋子,就都退下吧。”

    “赞普——”秋枫犹豫了一会,轻声道,“其实莫尚寝她们是天子所选,专门管理赞蒙的内宫诸项事宜,应该是靠得住的,不如”

    “不行!”没等她说完,松赞干布就打断了她,“非常时期,本王不敢有一点大意,宁可委屈她们,也不能冒险。”

    他看着秋枫,唇角勾起一抹冷意:“知道之前在营帐那边,为什么那么多服侍赞蒙的人里,唯独留你和冬晴吗?”

    秋枫猜测道:“是因为奴婢们会武,是赞蒙的大宫女?”

    “不,是因为你们是江夏郡王挑给她的人,是因为你们曾不顾自个的性命去救她,冬晴甚至受了伤也仍然想保护她,说明你们对赞蒙是忠心耿耿的,本王实在想不出来,你们会有何理由对她下手?所以觉得你们可信,不过——”

    松赞干布眼里迸出森寒之意:“若叫本王查出来你们有半点不轨之心,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一个都休想活命!”

    他的威压实在太强,秋枫虽是军旅出身,仍然打了个寒颤:“奴婢们不敢!”

    松赞干布看了她一会儿,方才摆摆手道:“去吧,好生侍候赞蒙。你挑合适的人,让冬晴下去看看她前晚的伤口怎么样了,这几天让她休息着。你们只要忠心,赞蒙会奖赏你们,本王也会奖赏你们。”

    秋枫才进到偏殿里跟春草、夏雨一起侍候李云彤沐浴,勒托曼带着使女,提了个大食盒走了进来。

    她一脸上担忧的神色,体贴地说:“赞普,您一天都没有用膳,妾身让人准备了一些吃的,你随便用些吧。”

    使女打开食盒,将里面的几样小菜、一笼松软的羊肉包子和一碗浓香扑鼻的奶茶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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