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有病-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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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看门狗江见疏()
足足耗了五日夜; 江见疏也有些倦乏,道:“你也算瞎猫碰到死耗子; 再封了这一个; 咱回家了; 各回各家; 精进修为。你这么一闹; 魔门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必定会重整旗鼓; 卷土重来。到时候你可别把我供出来。我哪知道你要干什么?再说了,也是你动的手,我最多就是找到了两个小的传送点。”霍晅嘿然一声:“放心; 一会儿,还有好事,非你不可。”江见疏一听她这话,先打了个冷战。“一听你这语气……”话没说完,那缕黑气竟然又盘旋起来; 在阵中心游走; 像是一条烟雾盘成的泥鳅; 灵活又滑腻; 叫人看了就觉得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十分的不舒服。“这是什么玩意儿!”霍晅摇摇头:“我也不知。”江见疏头发都要炸开了,指着霍晅的鼻子大骂:“你看看你这幅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德行,是不知道的样子吗?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要真惹的魔门大举报复; 我非得被江家那群老东西灭了不可!”“江宗门; 您无理取闹的口水都喷我脸上了!狗爪子拿开点!”霍晅再次翻了一白眼; “真的是。从我今日见你,翻的白眼比我过去一年都多!你看你这点出息!江家除了你,还有谁能拖得动焱阳剑?也就是你,还忌惮那群长老。个个击破就是了。”江见疏:“……你说的轻松!那群老家伙,贼精贼精,个个老『奸』巨猾,我一开口,就知道我要拉什么shi……呸呸,就知道我什么心思了”霍晅道:“他们洞察你的心思,有什么奇怪?你这脾『性』,被人一眼看透也不足为奇。你只要给他们一点无法拒绝的诱『惑』,那么,明知是陷阱,他们也会跳了。比如……你可以提出,迎娶某位长老的外戚之女,与他联姻。从此后,在焱阳门,你第一,他第二,你不必再受那么多人掣肘,他呢,也可以独大。”江见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还是继续受人挟制。总有一日,他们再管不到我。这到底是什么?”黑气在黄沙中不断游走,狂风吹过,竟然不受半点影响,并且,次次都能安然无恙的避开罡风。江见疏既惊讶,又懵:“这是什么?五个铜板一副的耳坠子里,怎么会有这样强韧的魔气?都快开智了?”灵气汇聚地心,在灵源之处,开智而生混沌。魔气若开智,便会生出祸世凶兽。江见疏悚然一惊:“但修真界根本就没有魔气本源,这魔气怎么会开智的?”“什么开智?不过是有人舍得,将自己的一魂强行和这魔气融到了一处。也算丧心病狂。他若来了,我都要说一声佩服。”江见疏:“……的确是条汉子。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人?魔门门主?”“魔门门主?他哪有这个魄力?”霍晅轻笑一声。“呵,我若再不管,这魔门的门主都快成了个空架子了。我今日封印这几处,他还要重重谢我。”霍晅收了灵气,将手心的玉坠“放开”,那魔气一感应到玉坠的气息,就急切的拿“尾巴”将它勾了过去。从此刻开始,“泥鳅”不再是混『乱』的画圈,就连江见疏这样的,也看出来了。“这,这是一道符箓!”霍晅:“难得啊,江宗主也有开智的时候。”江见疏刚一伸手,就被一直默默不言的沈流静给打掉了。江见疏:…………他真是忍不住,一见了她这故弄玄虚的样子,就想指着她鼻子骂。不过,看沈流静冷面若斯,也不敢太过造次。他也是男人嘛,还是懂的。可以指着沈流静的鼻子,他未必动真气。可谁要是敢说他媳『妇』儿一句坏话,那就不好了。沈流静淡淡道:“这玉坠,便是开启这符箓的玄窍。而这符箓,又是开启此处阵法的阵眼。换一句话说,若不是布阵之人,其他人拿这玉坠前来,就能打开阵法,进入传送阵。而不必像之前的传送点,每到固定的阴日阴时,才能打开。”江见疏震惊太多,已经是一脸平静了:“也就是说,有一伙修为极高的魔门弟子,通过这个传送阵,可以随时随地,自由出入。”他越想越觉惊怕:“可近百年来,魔门从未在修真界做过什么大案。便是小打小闹,也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这说明,他们所求,更多,所谋之事,也更可怕!到底是什么人?”霍晅神『色』如旧,微微垂落的眼角却昭示出她眼中暗藏的杀气,蓬勃怒发:“不着急,一定会碰面的。先毁了这阵,再收拾这些野心勃勃的魔修。”她手指微微一动,正随着黑气游动的玉坠,乍然碎裂开来,莹绿的粉末缠在黑气当中,触目惊心。符箓玄窍被毁,黑气茫然了一瞬,原先游画的符箓立刻『乱』了,又漫无目的的游走起来。而阵法已经完全打开,『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传送阵。霍晅在阵法中布好万丈光,逸逸然启动。然后,沈流静从袖囊中取出木桌,摇椅,各种灵果、烤好的灵兽肉,还在摇椅上铺了一层软绵绵『毛』茸茸的垫子。霍晅最喜欢这软乎乎的『毛』,窝在里面恨不得打上好几个滚儿,眼神刚飘了一飘,沈流静就将清甜的灵『露』送到了她嘴边。“你们两这是不是反过来了?媳『妇』儿在前边冲锋陷阵,夫君在家料理家事?沈道兄,以后,您还要『奶』娃娃吗?”江见疏席地一坐,看着防护阵中心的焱阳剑,终于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看你们这『妇』唱夫随,我觉得自己好像一条看门狗。”霍晅差点把灵『露』喷了:“一天天的,说别人不留情就算了,对自己也这么狠。”江见疏漠然道:“没人疼没人爱的人,就是这样。恐怕,我要做一辈子的狗了。”月『色』熹微,黄沙漫卷处,只见昏黄,几乎只能瞧见一点月光的影子。可越是轻薄,越是勾人心弦。叫人按捺不住的渴望。哪怕瞧见了的月光,也是抓不着、留不住、伤心最重。在霍晅吃完了一桌子的吃食后,江见疏突然开口:“你传信给我的前一日,我见到了她。”她是谁?江见疏这种没脑子的暴脾气,这跋扈嚣张的一世,唯有容情二字,再难宣之于口。“她身边带着一个少年……”他骂了一句脏话,愤恨的,像个骂街的泼『妇』,泼『妇』之中的泼『妇』,再愤恨不过,再气不过,再心酸不过。“那少年长的挺好看的。你说说,她是不是人!她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他心口不住起伏,自结丹后,再没有如此波动。霍晅等他平静下来,道:“依我看,她挺是人的。不管以后她身边站着谁,至少放过了你。不然,她若是回头纠缠,你既不敢放下前仇,又不能心甘情愿的拒绝她,到那时候,你二人真成了不死不休的孽缘了。”“我如果不是知道这一点,就会奋不顾身的追上去了。我怕什么呢?我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怕容情和他一样,如此作想。不过,是怕她痛苦罢了。若是他再心狠一点,就该立时拉住她的手。就算一辈子纠缠不休,窒息的也不止他一个。江见疏一时头脑发热,开了金口,主动说起容情,显然很后悔。他怎么能在霍晅这厮面前说起来呢?他巴巴的抿了两下唇,真像条蠢狗,可怜的很。“那个……我们在等什么?要等多久啊?”这话题转的,够生硬的。霍晅似笑非笑的瞥过他,突然道:“来了。”说话间,万丈光里惊雷万丈,真似将九天炫光都拉下了凡尘。万丈光既然启阵,那便是有魔修从此处过境,此人修为显然不低,弃车保帅,将一双腿和半条胳膊弃了,勉强保住了『性』命,却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被卡在传送阵和万丈光的缝隙当中,气喘呼呼的嗑着魔丹保命。万丈光一被启动,此处的封阵也终于动了。那团缠着白修莹一魂的黑气悄无声息的潜入大阵之中,似乎能听到耳边的金银轮转之声,接着,黄沙之上,倏然腾起一座金光璀璨的金宸殿来。金殿之中,金匾之上,书着四个字,人间胜年。江见疏一手扶额,有点一言难尽:“你墨迹了半天,也不强行毁阵,就是为了等着看这个封阵?这不就是个幻影?”霍晅离“金殿”尚有数丈,虚虚的伸出手指,随意一抹,那金匾上的“胜年”二字,就被抹去一空。她眼中杀气更胜:“我倒要看看,他眼中的胜年,到底是什么?”江见疏刚要阻挡,就被霍晅提住了胳膊,显然是要让他一同进去趟一趟。她一转脸,满面杀气都变成了柔情蜜意:“沈师兄,还要烦请你在外掠阵。我略微瞧过,便毁了这阵。”沈流静略迟疑片刻,遂释然道:“这玉坠是白修莹珍贵之物,将这幻影藏在玉坠之中,显然十分看重。这出入自由的传送阵更是他在魔门立足的根本,不会轻易任人毁之。”霍晅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沈师兄放心,我会小心,不会轻敌。”说完,转脸对着江见疏又是一副怒气蓬勃的模样,拽着他就进了金殿之中,隐约还能听见江见疏暴躁的语声:“……霍羲渊,你这个变脸狂魔!……我是你请来帮忙的,凭什么对我这么凶!”“闭嘴!”沈流静无奈的摇摇头,眼角偏带着一丝极为柔和的笑意。霍晅素来交友不忌,在一起更是胡言『乱』语,若说起来,大约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最为乖巧规矩。非得见了秦芾、江见疏一流,才能再见到一个多面的她。
第105章 白修慧()
名为金殿; 名副其实的金殿。总之江见疏一进去,就拿衣袍捂着眼睛; “惊慌失措”的跳脚:“哇!太亮了; 太闪了; 我的眼睛!”霍晅看傻子:“一会儿看你还能不能叫的出来。”金殿正中; 有一处圆形的金碑; 其上八方各刻着一道诡秘的符文; 汇聚在正中间; 有如活蛇缠在一个金光灿灿的罐子里。圆形锦被外围,则是一道流动的“金河”。金『色』流沙从穹顶处坠落,在金碑外的凹坑里; 缓缓流动。江见疏不识符箓,有点不敢妄动:“你说这金殿,是魔门军师暖香候所铸?他费这么老大劲,把这么一个幻阵放在这里做什么?你就别墨迹了,快破了封阵; 我还得趁那群老家伙没发觉; 回焱阳门呢。”霍晅递给他一根柳枝:“你去放在中间。”江见疏警觉起来:“你自己怎么不去?”霍晅双眼轻轻一眯; 倒是不易察觉:“不过是个幻阵; 你怕什么?再者,若真有什么,我也能破了这幻阵; 救你出来。要是我去; 被困在里面; 你既不通符箓,又不会阵法,如何救我?”江见疏:“我不会自己跑?”霍晅笑眯眯的,眼睛弯了弯,像个俏皮的孩子:“我夫君进来救我之前,会先把你解决掉的。”江见疏:“…… ……”他接过柳枝,略微一探,其中灵气充盈,仿佛一樽盛满了水的杯盏,马上就要满溢出来。他自然不敢大意,顺着符箓踏上金碑——刚一站上去,他就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声娘。呵,霍晅这厮,就是仗着他不通符箓,才敢这么坑他!刚一站上金碑,周身灵气立时阻滞,浑身都重了几分,身上仿佛扛着数百斤的沙袋。若不是手中还持着她递过来的柳枝,只怕立时就要跪倒在地,动弹不得。江见疏直觉浑身都陷在淤泥之中,仿佛是将头埋在金沙之中,横渡江河。只有柳枝上一点点清明的光亮,指引他浑浑噩噩的往前前行。这短短的半余丈,似乎走了半世,猛然之间,听见一声似曾相识的清音响彻耳畔:“放下!”江见疏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将柳枝松了手,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背上一阵抽疼,意识已经回笼。他蹲在地上,缓了好几口气,才彻底回过神来。他哆哆嗦嗦的『摸』了『摸』背,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