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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剑尊,有病-第78章

小说: 剑尊,有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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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不停的继续吹:“蜡烛烧完,就是天长地久、不离不弃的一生。”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巧妙的断了几次气,一面说话,一面鼓着粉白的腮,像只偷油吃的小白鼠,又真的像只乖乖的小兔子。看着再乖,霍晅也知道,眼前这跑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可不敢自讨苦吃去惹他。可看他良久不动,她看都看的有点心累。“要不,您捏点风出来,也省的这么累。”沈流静抬起他红彤彤的眼睛,下意识用衣袖遮住了烛光:“这不行。万一吹灭了,十分不吉利。”霍晅一撩衣摆,坐在矮桌上,顺手捏起喜盘里的红花生嗑了几个:“你我都是修道之人,到了这个地步,比谁都要知道,力量来自于本身,来自于强大的内心。你我的命运,难道不是掌控在自己手中?”沈流静一本正经的反驳她:“命运掌控在自身,的确不假,可佛门之中也有福慧一说。修道之人,福运也是自身力量的一部分。”霍晅见他认认真真的模样,便又来了兴致:“那你说,什么叫吉利,什么又叫不吉利?”她坐在桌案上,和蜡烛平齐,沈流静半蹲半跪,以一个俯首称臣、甘之如饴的姿态:“一生一世、长久不离,就是吉利。假如有一天,你我不得不分开,那实在不吉利。我一生所求,就是这一点吉利。”霍晅『揉』了『揉』他的脸,一字一字道:“那当然是大吉大利。这一生天长地久、不离不分。”话音刚落,霍晅就知道坏了,这家伙眼睛红透了,连眼白和瞳仁都分不出来的红。沈流静站起身,把霍晅往怀里一拉,天旋地转之后,把人压在了床上。“过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了。”霍晅:“……我们本来就在一起。不如,你先告诉我,我刚才哪一句话说的不好,你突然生气了?”红着眼睛的沈流静严正道:“你但凡用心承诺,都是假话。越是认真,越是在专心骗人。”霍晅冤枉透了,可又反驳不出来,只得安抚他道:“我次次说的都是真……”沈流静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青藤来,往她手腕上缠。霍晅又是哭笑不得,又是好气,剑气溢出,四处盘旋,哄小孩儿似的:“你先把我放开,不然,我可要好好教训你……”沈流静慢慢压下,沉沉道:“你数次骗我,我都没舍得教训你。你凭什么?我可不是沈琅华那个懦夫,想了一辈子,也不敢真的动手。我和他不一样,他心里还有空镜墟,还有晏极,还有你。而我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得到你。”霍晅岂能束手?眸光微微一转,凛冽的剑气凝成一道白光,直刺沈流静后心。他一手掐着她的手腕,麟血剑出鞘,转眼间木屋就成了一片废墟。只有这张床榻还是完好无损。霍晅还没舍得伤他,沈流静倒是全力而出,用意就在于将她制服,剑气比较平时更为激躁。霍晅只好不再留手,剑阵在空中不断腾起,转眼间又被沈流静破除。剑气互撞,短兵相接,血光洒在了竹枝碧叶之上。暖香候白修莹猛地收了水镜,片刻,又打开来。水镜之中,霍晅面无血『色』,满脸的不可置信。白修莹摇摇头,十分失望:“到底是高估了沈流静,不过如此。入圣者,竟会藏着这么深的心魔,害人害己。”但这确实是个除掉霍晅的绝佳机会。他深吸口气,改变主意,缩地成寸,回了玄机楼,打算亲自动手。此时霍晅重伤,沈流静又被心魔所制,即便醒来,发现自己伤了霍晅,必定又是一番心神大『乱』,正是天赐良机。

第94章 血脉逆流() 
热血渐渐冷却; 凉透衣裳。霍晅脸『色』苍白,手心用力按压在沈流静心口处; 渐渐的; 那股不知所措的平静荒凉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颤抖的双手; 和一声不成强调的:“你有病啊!”沈流静的眼睛再次变红; 不死心的想要反制霍晅; 却被阵符压住; 动弹不得。方才剑气交缠时,沈流静短暂的摆脱了心魔,撞在了她蜂拥的剑气之上。剑气穿山裂石; 当即就刺穿了他胸口,适才那个发疯的、痴狂的心魔,被剑气重创,终于被阵符控制,成了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废物。他对自己也够狠; 哪怕撞在她利剑之上; 也绝不能让她处在一丁点的威胁之内。霍晅自己的剑气; 知道有多刻毒; 几乎有些手足无措,徒劳的摁着他伤处,鲜血仍旧不断涌出。她看他; 比那桀骜的心魔; 还要愚妄。怎么敢撤了全部的防护阵; 这样往她剑气上横冲直撞。霍晅往他口里塞了一把丹『药』,动作太粗鲁,红着眼睛的沈流静又极端不配合,差点要被呛死。血止不住,霍晅耐心全无,倒了半碗灵酒灌下去,强压他吃了。血慢慢凝固,沈流静眼睛越红,脸『色』越苍白,极红与极白又是相互映衬,越发显得红的更为炽烈,白的越发可怜。霍晅静静凝神,白白胖胖的入圣元婴钻出来,不等沈流静回神,就闯入了他识海之中。脚下是轻盈的溪流,将将漫过脚背,和缓的流动,清风拂过,几乎感觉不到的轻柔。霍晅心想,自己和他分明是情深,可不论是他进入她的识海,还是她此刻第一次站在他的识海当中,都是兵荒马『乱』,从来没有过从容的时候。若不是从前的乌龙,又怎会荒废了这许多的年岁?哪怕修真之人寿数再长,错过的仍然可惜。霍晅在他识海里游『荡』,这一路走过,像一步一步,慢慢闯进了他最深最深的内心。清浅的溪流,冷白的雪,青碧的松竹,还有突然热烈的红。霍晅捏着一方轻软的红绡,想来他大约对红是有了执念了。走马观花的景看遍,最后,是一处四面环山的山谷脚下。沈流静的小元婴闭目沉睡,看来满面疲惫,胖乎乎的小手好像忍不住就要松开,可下一刻又十分坚定的紧了紧。他手心里,拽着一条锁链,锁链透过碧天,牵制的是逃出去的心魔。锁链一旦断开,心魔就彻底压制不住了。小元婴霍晅有点急躁,进来之前,她已经感应到,那股言灵之力越来越近。大约是觉得万华镜这个阵法不靠谱,想亲『自杀』个回马枪。可沈流静的心魔是因何而生?如今心魔还在外面不肯进来,她固然能强行拉进来,只怕伤到沈流静的元神。怎么样才能把它引出来灭杀呢?沈流静的小元婴白白胖胖、香香软软的,头上有一簇冲天而上的头发。小霍晅忍不住上手揪了揪,发觉手感尚可,捏在手里,一面专注的盘算。正觉发愁,那铁链剧烈的晃动起来,一个红着眼睛与小元婴一般无二的小娃娃冲回来,怒目望着霍晅的手。霍晅没想到这么容易,小心魔就自己跑出来了。她伸出白胖小手,在沈小元婴白白的脑袋上『摸』了『摸』。小心魔发了狂,扑过来恨不得咬她,霍晅牵住铁链,将小心魔捆成了粽子,随后『逼』出一道紫魂,伴随一声低浅的龙『吟』,她将言灵之力幻化而成的匕首,刺进了小心魔的眉心。小心魔惨叫一声,猛地朝后一撞,山石崩塌,他也随即拖着锁链逃走了。寻常心魔,在识海之中,许是一点虚影,再强大一点,便是一团雾气。再有更强的,最多能辨别出眼耳口鼻,但形容古怪,不可见其真身。沈流静的小心魔竟然都生出了元婴,自然难以对付。霍晅已用言灵之力做下记号,急忙追寻而至。山谷被小心魔撞开了一个口子,霍晅一脚踏入,顿时便觉耳目一新,豁然开朗。江河清波潋滟,男子乌发白裳,轻步缓行,已是山河一景。女子不安分的跟在他身边,摇摇晃晃,摘了一朵小黄花,强行要给他戴上。只一眼,就叫人挪不开目光。这温情脉脉的景象越是静谧安宁,霍晅心中便越发绞疼,生生『逼』回涌出来的热流。这识海被山谷分隔成了两端,平素互不能干涉。沈流静心魔早生,便在识海之中以山谷将其阻隔,封印在内,又以锁链制之。山谷前面,是沈流静的识海;这后面,就是因心魔而生的幻景了。准确的说,这两段,都是沈流静。更紧要而论,这山谷中无声徜徉的幻景,便是沈流静无法舍弃、也无法克服,只能藏在心中的幻想。青山下,红枫环绕,沈流静带着一个乖巧的、温顺的,永也不会离开的霍晅。这怕是她见过,最温柔的心魔了。哪怕他去死,也不肯做出半点伤害她的事情。哪怕他因克制、因隐忍而生了心魔,也不肯叫她为难。心魔因执念、因贪恋而生,而他的执念、贪恋从一开始,竟然只是如此微不足道的“能再见她”罢了,不值一提,却萦绕半生。她混混沌沌,前事不记,至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放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想望,而后细致的收藏起来,连提都不敢再提。霍晅周身溢出紫光,金『色』小龙在小元婴周身环绕,那男子见了他,又变回小心魔的模样,做出一个防备的姿态,却没有后退一丁点。他眼中的光,既是惊喜眷念,又是防备。霍晅的小元婴慢慢走近他,紫光越来越盛,言灵之力一点一点把小心魔包拢在了她身边。小心魔捂着眉心,红着眼睛看她,他刚才被言灵之力所伤,对金『色』小龙有明显的畏惧。霍晅伸出手,道:“到我身边来。”小心魔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她。他是因执念而生的心魔,又尚且在沈流静的掌控之下,对这句话,根本没有什么抵抗力。霍晅道:“到我身边来,跟着我,别离开我。”小心魔自然是想跟着她,心甘情愿的被言灵之力净化,缩成一团白『色』的魂光。这是沈流静的一魄。霍晅忙捏着魂光,走进山谷,将它拍进了沈流静的小元婴之中。小元婴像个贪吃的宝宝,将魂光彻底吸收。心魔消散,锁链也消失了,山谷外,因心魔而生的幻景,也化成白沙,随风散开了。沈流静的小元婴睁开眼睛,慢慢『揉』了『揉』眉心,『奶』声『奶』气的凶人:“你也太『乱』来了……”『奶』团子霍晅可比他凶多了:“许你进我的识海,就不许我来你家瞧瞧?”沈流静更凶了:“这是心魔!你以为是什么?若是被他掌控了识海,你还能出的去吗?”霍晅瞥他一眼:“你既然早知道生了心魔,为何不想法子化解?还不是要靠我来?”沈流静叹了口气。霍晅噗呲一笑,看看他短短的小胳膊小腿:“怎么看都像两个小娃娃在扯皮。”沈流静道:“结丹时,我沉溺在心魔幻境之中……”霍晅问:“结丹时的心魔幻境,是什么?”沈流静冷哼一声:“明知故问。不就是你?我能有多少心魔,百个、千个,百万个,也都是你。”结丹时的心魔,更『露』骨一些,生儿育女,一世不离,都在那个美好的幻景之中了。沈流静跨不过心魔,又急于结丹,竟敢剑走偏锋,便将一分神魂留在了心魔境中,一直与心魔共存。偏偏他体内原本有一道混沌灵气,也成功结丹,乃至结婴了。到后来,他越强大,这心魔也越来越强,沈流静情绪激『荡』时,都能偶尔冒出头来,借由沈流静的身体透透气了。这家伙,是他也不是他。霍晅轻柔的拍了拍小元婴的脑袋,口中道:“你真是……太蠢了。”沈流静轻嗯一声:“的确是蠢。”只不过,他不敢去细想那个万一。在陵外陵时,他已经知道,霍晅的确是对他有情,他思量过,霍晅为何不回去救他,反而任由他自生自灭。大约,是因为弱水之战的旧事。假使真是如此,他宁可她绝情,也不愿她怀着对他的情意而痛苦抉择。才有了他的避而不见,不敢一见,不敢一问。二人刚出了识海,霍晅将沈流静扶坐在阵法当中,淡淡道:“来了。”沈流静突然恍然大悟:“你早知道,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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