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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剑尊,有病-第68章

小说: 剑尊,有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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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声。这小少爷真是个愣头青,拿着家传的法宝,硬是闯进了这么复杂的魔阵。呵,他老人家还不知道,硬是虎口拔牙,摘了这棵由魔修看着的灵草。摘完了,他还不走,硬是等魔修来了,把他追杀了一气。偏偏,他也没死,靠着法宝躲躲藏藏,硬是等到了秦芾来救他。方才一番缠斗,秦芾和孟休都受了重伤。孟玉吐出口里的草叶子:“对不住,秦道友,我,我只是进阶心切。我资质愚钝,也不想总是让父亲烦心,让秦道友分心,所以,才想,想要这棵灵草……”“谁告诉你,吃了灵草就一定能进阶?”孟玉下意识的看了孟休一眼,猛然摇头:“没有,没谁,我自己想的。秦道友,这魔修要的是我,你让我出去,把灵草还给他。我知道他必定不放过我,也怪我太蠢。我与秦道友相识至今,多出蠢事笑料,并没有颜面求你,但也只求你,脱身之后,将孟休带走。我死后,父亲必定迁怒,绝不会放过他。”

第81章 定神鞭() 
孟玉絮絮叨叨说完; 咬咬牙就要出去,将那魔修引开,顺便送死。冷不丁却被秦芾一把抓回来; 又『揉』了一嘴的草渣子。这一番动作; 秦芾本就伤重; 狠狠的倒吸一口冷气。孟休忍着剧痛; 侧身扶她一把; 无意间碰到她细软的手指; 冷凉如冰。她闭了闭眼:“孟玉; 你要是去送死,我又回来做什么?白白看你去死吗?”她再次睁开眼; 定定的看向孟休,眼中如有千万星光。她勉强聚集灵力; 用化雨术替孟休清理伤处。孟休一见那流光,心头先是狠狠的一颤,随后好几息间,都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孟休心头那股令人惶『惑』的热流; 又无可抑制的激涌而出。秦芾眼中的星光紧紧的锁住他,孟休脑中一痛; 清清楚楚的听见她传授的功法。她没有定住他一个人,孟玉轻叫了一声疼; 便惊讶的叫起来:“这是什么功法?好神奇!”秦芾道:“这是我从前; 跟我师傅修习过的狐族魅『惑』之术。虽然浅薄; 但这魔修眉心赤红; 且暴躁易怒,又急需孟玉偷走的应火草疗伤,必定早就神智损伤。你出去,用魅『惑』之术将他引开。我伺机杀他。”孟休眼前的光,倏然一声,从幽蓝的天幕之中坠落。原来,是要他去做个诱饵,好确保孟玉的命。孟玉急忙道:“你们两都受伤了,我去!”秦芾眼神越来越冷,并不理会孟玉,只是看着孟休。孟休和她对视,忽而一笑:“好,我去!”他说完这句话,一转身,就将孟玉给踢了出去!秦芾始料不及,被孟休拽住,怒急之下,往他脸上拍了一下:“你干什么?”她这一下,打的半点力气也没有,不像泄愤,反倒有点打情骂俏的甜意。孟休道:“你我都受了伤,去引开魔修,你有几成把握?孟玉就不一样,他虽然修为不如何,但身上还有几件保命的法宝,你要救他,就快想想,怎样能杀了这魔修。”他危险的眯了眯眼,“总不会,你从来没想过?只是想了前半步,让我去引开他,却从来没盘算过,究竟怎么样的‘伺机杀他’。”“自然不会。我说过,会救你,言而有信,决不食言。”秦芾转开脸,皱眉看着孟玉,手握住昭天尺,随时准备动手。孟玉被赶鸭子上架,只好柔柔弱弱的摔在魔修脚下。那魔修顿住脚步,拎起“小美人儿”。孟玉虽还是个孩子心『性』,但也是去过几次酩悦楼的,算好时机,抬起文秀脸庞含情双眸,欲语还休的望向那魔修。魔修身形高大,“捡起”孟玉,孟玉顺势倚在他怀里,两手攀折他臂膀:“哎呀,好疼呀!”孟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几欲作呕。秦芾一把捂着脸,实在没眼看。那魔修眼睛更红了,一对上孟玉,茫然了一瞬,拎着人顿了顿:“你是谁?”孟玉支支吾吾的,随口胡编:“奴家是跟着爷娘来上香的,不慎走丢,却被山匪抓了去,卖到了这销魂窟,可怜爷娘俱在天涯不见,本是娇娇女深陷风尘染泥淖……”秦芾双手按在额间,咬牙问:“他这都是学的些什么『乱』七八糟!你天天跟着他,都教了他什么?”孟休压低嗓音,因为忍笑,语调都有些颤抖:“他每次去酩悦楼,楼里的姑娘便是一片凄风苦雨,谁的身世最惨,谁的赏银就越多。难为他,功法总是背不熟,这倒记得清楚。”秦芾长长的叹了口气:“烂泥扶不上墙!”那魔修听了这一大串,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是拎着孟玉在原地徘徊。但秦芾估测的没错,他急需应火草疗伤,正是因魔功反噬,神智大大受损。孟玉又编了好几套,直编的是凄凄惨惨戚戚,见那魔修在原地打转,还以为自己的魅『惑』之术,学的太好,一下就将这魔修『迷』住了。于是胆量大增,试探着道:“大爷,奴家要和爷娘团聚了,您先放奴家下来?”魔修猛的一甩头,手用劲掐住了孟玉的脖子,只要这么轻轻一折,立时就能将孟玉脖颈拧断!“锵”一声闷响,厉光笔直而出,秦芾起身时,便带动了一串黑红的血花,洒在青碧草地上,触目惊心。这自然不是魔修的血——而是秦芾自己的血。秦芾一连攻出百余招,却没有一招能伤到这魔修。她伤越来越重,剑势越来越缓,很快便『露』出一个破绽,被魔修一把甩飞。魔修赤红的眼锁住孟玉,就要动手拧断这娇少爷细嫩的小脖子,忽然林间一片炫目的雪光。这一眼过后,魔修像被这耀眼的雪『色』,夺取了魂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孟休震惊的看着秦芾手中的定神鞭,和这魔修一样,不敢置信,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她竟然抽出了定神鞭。孟家嫡系血脉才能抽出来的定神鞭。他脑海中一片空茫。孟玉终于从魔修铁臂中摔落在地,早就昏死过去。秦芾拖着残弱的伤躯,一步一步走近魔修,将定神鞭刺入他心口,带出一团白光。这白光便是魔修的魂魄,定神鞭以魂魄为养料,一经触动,贪婪的将白光吞吸。白光闪烁的微光,在定神鞭上开出了一朵最为洁白的六出雪花。孟休这才知道,她也是孟家的孩子。多可笑。可一样是同父异母,她为什么,总护着孟玉?孟休摩挲着衣袖中的短剑,带着半身的伤,倚在沉默的树干上,静静的看她蹒跚回孟玉身旁,将开封后的定神鞭,又封印回去,恢复原样。随后,便听得人声。了望城那群无能的护卫终于找来了。秦芾无力的栽倒在地,轻轻的出声:“孟……孟休,孟休。”她声音细软,听起来,格外含着温柔的错觉。孟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曾经偷袭她,刺了她一剑,她也不曾说过什么。怪不得,她一见他,神『色』便那样复杂,厌恶,烦躁,同情,还有……时隐时现的温柔。孟休想,她时隐时现的温柔,也是温柔。孟休应了一声,拖曳着伤走近她:“人来了,我们得救了。”秦芾急切而又轻微摇了摇头:“快脱衣服,遮住,遮起来。”孟休微怔,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定神鞭破封,在她眉心留下了一点雪花白印。孟家的人一见到这白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孟休无奈的叹了口气,脱了外裳,裹在她头上,像一团胖乎乎又蠢的包子。秦芾缓过口气,自己『摸』了一下,自然不能这么见人,又让孟休把刀拿出来,把她头发剪了。孟休忍住笑,真的拔了她头上的木钗,割了一半头发。这下可好,满头青丝污污糟糟的蓬『乱』着。她从后往前拨下一大片,盖在额头上,想要遮住额间的白印。看了这雪印,谁还不明白,她也是孟家舍弃的孩子?孟玉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觉醒血脉,孟家的定神鞭在他手上最多能当个拐杖用用,若见了她,一定喜笑颜开迎回孟家。可她对孟家人,是恶心透了。怎么还肯暴『露』自己的身份?若不是今日孟玉有危险,她绝不会动用定神鞭。孟休既好笑,又无奈,蹲下身,将她背在身上:“傻丫头,这些东西能遮得住吗?修仙之人,神识一扫,就看见了。”起身时,孟休趔趄一下,单膝跪倒,却稳稳的支撑着,随后一步一步,往山林中走去。“何况,孟玉受伤,城主必定迁怒。你修为不错,又带着一身法宝,难免他不会突然起了什么贪恋。”他说的在情在理,秦芾昏昏沉沉,一只手拽进了他的肩膀,『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孟休看着自己肩膀上沾血的手,似笑非笑的顿了顿。———————回到现实的分割线————————霍晅瞧着秦芾,深陷幻境,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大为焦急。这幻念之城可不比一般的幻术,若沉浸的久了,对神魂可大大有损!秦芾滞留通幽境分神已久,已经是分神期圆满,一旦心境进益,便会进阶。此时若神魂有损,进阶时必定难敌心魔。正冥思破阵之法,沈流静传音,似找到了支撑幻念之城的灵力来源——鱼贯柳的元婴。霍晅刚到了望城顶,那幻化成飞云白旗的元婴,骤然间崩裂开来,无数白光呼啸而过,这与现世一般无二的青州,便化成一片光点消散了。转眼间,霍晅已定住了神——她和沈流静还在酩悦楼的房内,四周景象没有半点变化。幻念之城并非以她二人的心念启动,此处倒没有什么。霍晅察觉灵力涌动,都在一墙之隔的秦芾处,心念一转就到了隔壁。秦芾昏『迷』不醒,被一人小心翼翼的护在怀中,这冲涌的灵力,从来伤不到她分毫。

第82章 孟休() 
来人一身繁复的金红锦袍; 衣襟处都用金线勾勒出一朵一朵盛放的金水仙,眉目冷峻,薄唇殷红。正是霍晅在幻境之中; 见过的孟休。只不过比起幻境之中; 此人眼神更为坚毅; 气势十足。手中定神鞭冰凌遍布; 便是此物; 一击之威; 击碎了鱼贯柳的元婴。孟休略一勾唇; 似笑非笑的看向闯入的霍晅,手中的定神鞭已劈裂开来; 雪光散至霍晅面前。霍晅正欲出剑,沈流静已挡在身前; 鳞血剑尚未出鞘,漫天红光以强盛姿态,压住了清冷的雪光。孟休将秦芾牢牢护在怀中,定神鞭立在手心; 像撑起了一把无盖之伞,遮蔽外间一切风霜雨『露』。二人一来一去; 便都收了攻势。孟休抱着秦芾,长眉厉目如远山青峰; 棱角深刻。沈流静护着霍晅; 不过出了一尺的鳞血剑; 已慢慢的收回鞘中。孟休小心翼翼的放下秦芾; 一指按在眉心略一试探,松了口气,转眼间,温柔尽去,又是那副暗里藏针的假笑:“原来是空镜墟琅华峰主,孟某有眼无珠,冒犯了。这位……莫不是沈峰主的红颜知己?”沈流静淡淡道:“这位是剑宗,霍羲渊。”孟休神『色』惊变:“竟是剑尊亲临。孟某果然眼拙,还望见谅。”霍晅懒得去计较,他是真惊讶,还是假惊慌,先一步上前,探过秦芾识海,见未有异状,只是因幻念沉睡,这才道:“早听府仙所言,青州了望城城主孟休,不辟斧钺,无所畏惧。百闻不如一见,果真天骄无双。”沈流静眉峰微微一抖,对于她这随口就来的胡话,有点无可奈何,只不过仍然是面无表情。霍晅自然是信口胡诌。秦芾怎会跟她提起孟休?若不是她偶然闯入秦芾的幻境,只怕都不知道,秦芾的身世如此坎坷。孟休眸中冷『色』尽去,取而代之的全是喜悦的神光,道:“实在是孟某冒犯。”霍晅微微浅笑,见他目光一直望着秦芾,便道:“秦道友不知何时才醒,此处凡人居多,毕竟不方便,我等可否借孟城主的地方,稍作歇息?”孟休自然喜出望外,仍旧抱着秦芾在前带路。霍晅不紧不慢的跟着,转角时,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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