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有病-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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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料得到,小霍不记得他,还是个傲娇少女,一来看不顺眼他那青莒峰上无尘月的派头,总有人拿他和自己相提并论。二来,师尊偏偏将鳞血剑赠给了他,他还要上山学剑?是故意来耀武扬威不是?于是,一封正经八百的金贴,放『荡』不羁的将人调戏了一番,挡在了山门外。沈流静一步一阶走下外峰,将满腔的蠢蠢欲动,一点一点撕碎,踩在了脚底下。自此后,专心修行,终得成圣。………………………………………我是回忆杀终于结束的分割线……………………………………………桑茵稍稍离开片刻,再回来时,便发觉霍晅已经不在洞府之中。寻到后山,一头白胖的小猪正在灵泉中泡着,撒着欢儿,霍晅坐在石头上,没精打采的看着。依旧是一身紫衣。桑茵喉间一紧,脱口而出:“怎从不见师尊再穿青衣?”
第75章 大写的渣()
霍晅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 瞥他一眼:“又说从不见,又说再?究竟是见没见过?”桑茵但笑不语。他见过,也不曾见过。自他入霍晅座下; 霍晅便不曾再穿过青衣; 多是繁复的玄『色』道袍; 以及紫衣。反倒是他; 终日一身绿。霍晅光着脚; 踩在石头上; 双手抱膝; 一副颓唐、苦恼的模样。白嫩嫩的小胖猪在她眼前滚来滚去,都引不起她半点儿食欲和兴致。夜风将她衣裙吹动; 将石头上枯黄的落叶都逐散入流水之中。她眼中朦光,乍然一现; 像漂泊的水,像游『荡』的风,像难离的山,像彷徨的月。一滴缀满了月华的水珠; 从她脸畔滴落在山泉之中。桑茵猛地一震。她怎么如此伤心?谁敢惹她?谁敢叫她这样伤心?桑茵走近,若无其事的温和笑问:“师尊; 这是怎么了?”霍晅摇摇头,没头没脑的问他:“还记得; 我和你一起去凡尘; 看过的一出小戏吗?”她陪伴这三个徒儿的时间寥寥无几; 桑茵更是苦修之徒; 除了修行,就是修行。两个人唯一一次出行,只是在凡尘走了一遭。短短的数个时辰。那一日穿的什么衣裳,吃的什么饭食,看了什么小戏,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言,他又有什么不记得?霍晅只是记得一点朦胧的影子,桑茵却顿时脱口而出:“是薄娘吗?”霍晅总算有了点精气神,抬眼看他,盛满了疑『惑』的眸子里,写的是:谁是薄娘?薄娘是谁?桑茵无声一笑:“那出小戏,名字就叫薄娘。”这部戏在凡尘也算是奇特,讲的是一个女子,名叫薄娘,自小与家旁的卖油郎小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长大后,自是顺理成章,起初嫁了卖油郎。可卖油郎家贫,婆母又时常刁难,薄娘自请而去。她美貌出众,又嫁了员外郎,员外郎夜有恶癖,不好相与。随后,薄娘再次出逃,未果,与卖油郎将其毒杀,出逃之后,换了个身份,最后嫁了个状元郎。状元郎一路高升,总算不再换人了。“她最后怎么了呀?”霍晅下巴枕在自己手腕上,脑袋微微一偏,一头温顺的秀发扫落在莹白如玉的脚尖上。她『迷』蒙的一笑,“我不怎么记得了?”桑茵脸『色』也有点怪异,这种戏曲在凡间也实在是少见。他道:“她数次出嫁,咳咳,还有杀人等等,都是卖油郎助她,最后,卖油郎不愿再如此,将她杀了。”霍晅又重温了一遍,半晌,有气无力的问:“你看,薄娘这个人,如何?”桑茵道:“命不由己,又偏偏有几分机慧,才有如此下场。”霍晅睨他一眼,毫不留情的骂道:“依我看,她就是薄情负心,人中渣滓!”桑茵不太懂,怎么问起这样久远的一件小事。“您,很喜欢这个故事?”霍晅抬眼看他,又问:“茵儿,你说,像薄娘这样不要脸的人,多吗?”桑茵不知她为何伤心,明明伤势好了大半,可看着没有半点神采,像一片掉落在地的烂树叶子。他有心想逗她一笑,于是妙语连珠,又讲了好几个,女子寡情薄意、无情无义、负心负情的小戏(临时自编),最后结局当然无一不是凄凉非常,有的一生无子,有的被狗咬死,有的被大鹅啄进河里,有的儿子不孝,在猪圈过完余生…… ……不得不说,桑茵的故事讲的甚好,绘声绘『色』,声情并茂。霍晅听完,更没精神了,悠悠的叹了口气:“真是大快人心。可也有的人,做尽了坏事,却什么报应都没有。“她闭上眼,慢慢道:“我很烦心。”她说不出口的是,她是心疼。心疼的恨不得大醉一场、大哭一场,可伤人的是她,把他一颗真心反复践踏的是她,有什么资格哭?她怎么能这样对他?他再见她,究竟是如何忍着,没有一把掐死她?她怎么能——将他一个人丢在外道陵?即便她什么不知道,也不可原谅。沈流静……他怎么会是这样?她做下的事令人发指,他究竟是怎样,才能在她只给一点点无谓的甜头,就能为她赴汤蹈火,心头血,百年修为……他难道就不要脸吗!她宁可他心怀怨恨,也好过仍旧能够心无旁骛的对她。她眼角一滴泪珠,不可抑止的凄惶,还有伤心。桑茵单膝跪地,慢吞吞的伸出手指,即将碰到那滴泪珠,她却突然起身,转眼间已披好紫『色』斗篷,利落的转脸问他:“听闻青州出事了?你从山主那儿回来,可发现什么异常?”桑茵将手背在身后,默默摇头:“不曾。您这是……要亲自去查探?”霍晅淡淡“嗯”了一声,几步间跃下山石,桑茵惘然若失的追下去,已经无迹可寻。霍晅心想,她既然破了誓言,请出天剑,此次出事的又是青州,那她也该出来了。沈流静刚从灵霄峰的洞府出来,就见沈留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过来了。沈大爷走路时,腰摆的大,手摆的大,连出去的胯都比别人威武一些。远远看时,威风虽然是威风,但更像一只威风凛凛的鸭子。沈流静拱手,淡淡道:“见过宗主。”沈留情气不打一处来:“哟!瞧你这一脸的小『荡』漾,舍得从你那洞房里出来了?不过给你一点甜头,你就……哎!”沈流静微微一笑,这一笑,又惹得沈留情炸『毛』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几日都忙成狗了!”沈流静心情实在是好,他心情一好,看什么都好,甚至——还有了点别的方面的兴致。沈琅华浅浅一笑,道:“您别这样,您不忙的时候,也是。”沈留情:“…… ……什么也是?也是什么?”片刻,沈留情暴跳如雷,“沈琅华,我要和你断绝关系!”这一路,便有不少刚入山门的小弟子,惊恐的见着,前些时日收徒大典上还高冷出尘的宗主,抖擞的像个精神百倍的羊癫疯。“你便暗暗窃喜,这山洞留在此处,这么多年,这次要真能用的上才好。”沈留情将沈流静带到扶玑堂,道,“是天意门门主带着长子谢飞荧过来了。我已将弟子屏退,你且看看,量力而行即可。不要过分勉强。”沈留情给他『操』了一辈子心,眼下,沈流静修为已比他高了,连『性』情也比他成熟了,可沈留情还忍不住时时刻刻要叮嘱与他。沈流静恭和应是。谢飞荧被赤红『色』的红线绑着,这还不算,还被困在星罗万象之中。谢天意脸『色』苍白,应该是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双方会面,连寒暄都未来得及,沈流静便去查看。谢飞荧的情形很不好。眼眶瞪的格外的大,牙槽紧咬,眼神凶残且暴戾。与之前那个温和、多情之人,简直迥然。沈流静试着解开红线,谢天意急忙道:“沈峰主当心。而且,他,他已经不剩多少修为了。这便罢了,只怕他被这邪术伤到灵骨,将来……反而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沈留情查看许久,都没能看出端倪,叔侄二人对视一眼,都觉棘手。沈流静问:“谢门主,是何时出的事?谢道友之前可曾碰过什么邪物?”谢天意摇摇头:“他虽然不成器,天赋不如人,后天更不如人,懒散又无上进心,可向来『性』情敦厚且温和。这也是他的好处。我便不常催促他修行,只随他自己游历,也稳定心『性』,增长见识。前番,他,他被剑尊的分丨身所救,回去之后,时常有些闷闷不乐。前几日,便说要出去走动走动,回来之后,再闭关苦修。”谢天意自然同意,可昨日上午,听得他从前一位挚友提起,在青州附近,见到了谢飞荧。正在凡间花楼狎『妓』,且衣着狂放,言语低俗,形容下流。谢天意急忙叫人去找,谁料谢飞荧直接将人打伤,废了灵骨。谢天意亲自去,竟然动不了他,最后动用了门中秘宝星罗万象,拼得受伤,才将人带了回来。谢天意道:“我发现,他动用这股邪力之后,自身修为会倒退许多,灵骨也会有不小的损伤。不得已我采用镇压魔魂的法子将他封住,不让他妄动。他若是再用那股邪力,修为便全毁了!”沈流静慢慢思忖,照谢门主的说法,倒好像许多年前,邪修用过的一种阵法,通过剥离灵骨,将别人的修为据为己有。可谢飞荧身上,并无阵法。沈留情问道:“青州灵气稀薄,他是自己想去青州游历吗?”谢天意道:“并非。我儿似是接到了好友的留音鹤,邀他一同前往。”沈留情微微皱眉:“谢门主去青州寻他,可曾见到他这个好友?这好友姓甚名谁?”谢天意果然顿住:“他若出远门,必定与我交代的清清楚楚。这次却没有说明,我在青州找到他时,也只有他独自一人。倒,倒的确是如我那挚友所言,放浪形骸,判若两人。”他一面说,一面飞快的回忆可疑之处,猛然一拍手,倒开谢飞荧的储物袋,从一地杂『乱』无章的“宝贝”中翻出了一块竹简。沈留情:“……”这么『乱』,都能找得到,还真是知子莫若父啊。这竹简沈留情看过,没发觉什么异常,不过是凡间风月场所的那种风月绘图,一男一女,没什么意思。他转过身,满脸胡茬子带着傻笑,递给了沈流静。沈流静刚接在手中,便是微微一怔——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熟悉气息,在竹简上盘桓不去,但想要细细辨认,又无可察觉。沈流静微微蹙眉,再让沈留情细看。沈留情摇摇头:“我修为不及你,看不出有何异常。”他一指在星罗万象中,低吼挣扎如野兽般的谢飞荧:“你看他的模样,他也是元后修士,怎么会凭一枚小小的木牌,就被人彻底『惑』神?”沈流静猛然抬头,豁然开朗!是言灵之力!言灵一族的力量本就无从可查,只是他曾与霍晅朝夕共处,霍晅又曾用言灵之力在他身上下过血封,他才能抓住一点朦朦胧胧的影子。再看谢飞荧心神完全被『迷』『惑』住,周身却没有一点邪气,便能断定,定是言灵之力作祟。当年弱水之战,言灵一族早已诛杀殆尽,难道,这世上除了霍晅,还有其他人,也觉醒了言灵之力?沈流静稍稍收神,将清净之力注入谢飞荧眉心,进入他识海之中。起初他还挣扎的厉害,半盏茶后,神『色』慢慢温顺下来,最后终于安分了下来。沈流静收回清净之力,谢天意焦急的等在一旁,指尖微微颤抖。片刻,谢飞荧眼中茫然尽去,抬起头来,恭顺一笑:“父亲,您别担心,孩儿已经好了。”谢天意长长吐出一口气,若不是还在外面,简直忍不住要老泪纵横。沈流静问及此事,谢飞荧倒记得清清楚楚。“我那日收到的留音鹤是成集师兄给我的。我心想,反正要出去游历,不如与师兄一起。那日到了青州客栈,在桌上看见这枚竹简,我觉得好笑,想用来逗弄逗弄师兄,就拿在手中。便是这时候,就出事了。”“我一拿在手中,耳边就有人嗡嗡的说话。”果然是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