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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剑尊,有病-第54章

小说: 剑尊,有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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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言灵血封() 
什么叫做未必?活的太长; 连自己的年岁都忘了?沈流静道:“你今年是五百七十三,自然不是本命年。”霍晅“咦”了一声,奇怪道:“你怎么记得这样清楚?”沈流静微微苦笑; 她以为; 她的命牌是在哪里?她的本命灯又在何处?那命牌上的所有; 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何况是她的年岁?霍晅看他又不说话了; 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哎哟; 我觉得脑袋里有好多水; 一晃一晃的,你听; 还有水声!沈流静沉肃着脸,一把抱起她; 刚要发出无极令,令天道各派都汇聚剑宗,想法救她,三千霜华却突然颤动起来; 剑锋寒光直入她眉心。这把天剑竟然将她眉心堆积的黑气,全都吸走了。沈流静紧紧抱着她; 既觉惊讶,又觉在意料之中; 这把剑早已认她为主; 又是烛龙的天生克星; 能够吸走烛龙的情思; 也并不为奇。他心头狂喜,此时此刻,才散开了心神,方才那股无着无落的痛楚却仍然缠在心口处。叫他无从发泄,只能紧紧捏住了身旁一块石头,将这石头都捏了粉碎,石屑陷入他手心,都浑然不觉。那股黑气缠在剑身上,许久不散。霍晅本就是在勉强支撑,此刻沉沉的靠在沈流静身上,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了,缓了许久,才道:“这把破剑……它也不早些动手,害我交代了这许久的遗言!”沈流静听不得她这样胡说,可看她一身汗水,必定是疼极了。这些年过去,那个连牙齿咬到舌头都要哭疼的小姑娘,都能忍得住这样的痛苦了。他难受的要命,随手撤掉剑阵,不留意间又把魏紫的另一条胳膊给斩断了。魏紫哪看不出来,这位要他命的真尊正和自己较劲,敢怒不敢言,还要晃晃悠悠的跪端正了,恭送这两位“魔王”。他两边胳膊都没了,人棍一样折在地上,显得格外的身残志坚。总算是把这两尊“杀神”给送走了。沈流静自然不欲留在外道陵,妖族的地盘上,随手掐了个诀,却被此处无处不在的妖阵所误,竟然落在了湖里。二人都被铺头盖脸的冷水,浇了个激灵。霍晅本就昏沉沉的,冷不丁灌了好几口冷水,好容易缓过气来喊:“天啦,你是要谋杀亲『妇』了!”沈流静心疼坏了,忙把人捞起来,护在怀里,捏了个诀给她烤干了湿淋淋的衣裳和头发。霍晅被冷水一浸,倒打起一二分精神来,笑盈盈的望进他眼睛里:“怎么?刚才在水底下,还没看够?”沈流静踏水而行,沉默不语。霍晅周身疼,又看不得他沉郁的样子,故意闹他:“那可不行,我不太爱幕天席地的。我那三千咫洞府之中,有一处温泉,里面生着千叶莲花,人若泡在里面,若隐若现,才叫情趣。你若喜欢鸳鸯戏水,赶明儿……”沈流静垂下头,堵住了她所有言不由衷的戏谑。一颗老去魂魄都为她重新跳动,渡出去的是数百年沧桑,回流的是一腔新鲜热血。霍晅坐在石头上,身子摇摇晃晃的,撩起衣袖擦了擦嘴,半晌才叹了口气:“嘶……好像破了……”沈流静脑中轰的一下,再不能故作镇定,从耳朵一直红透了脖子。“先出外道陵!”霍晅轻轻嗯了一声,乖巧的张开双手,理直气壮的要抱抱。她又伤又疼,总不能自己走回去。沈流静连眼睛都是红的,将人抱在怀里,缩地成寸,这次总算对了。一出了陵外陵,那两颗歪脖子老桑树忙躬身下腰,殷切的齐声道:“恭送尊上,欢迎您下次再来。”霍晅笑不止,若有似无的气息扫在沈流静耳边:“魏紫这辈子,恐怕再也不想见到我和你了。这两位树大爷,还要我们常来。”她气息十分微弱,这句话说完,不可抑制的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沈流静心疼道:“你先睡一会,我带你回空镜墟。让宗主为你看看伤。”霍晅笑盈盈道:“去见你大爷呀?这么快就要上门见长辈?”她顿了顿,垂落的羽睫掩住了星瞳中的深幽情绪。“还是不要了,太快了!我也没有上门礼。青莒峰上无尘月,你大爷把你如珠如宝的供着,我若是空手去,怕他撵我出来。”这理由不太像话,沈流静自然知道,可一时也没有料到,她方才生死之间,竟会这么快就藏住了心思。故而,越是口无遮拦信口胡言的人,藏起自己的心思来,任是谁也看不透的。沈留情擅医道,可称得上数一数二。霍晅到底是折腾过,先是强行融合情思,动用了其中的灵力。后来又全力劈开界封,又被天剑剑气入体,吸走了情思。若不让沈留情看过,他又怎么能放心呢?可霍晅依旧是笑眯眯的,唇边的梨涡那样可人,偏偏言辞坚拒。沈流静怎么拗的过她?只好妥协,让她小睡片刻,他送她回晏极山。霍晅眯了会儿,冷不丁的道了一句:“我们偷偷回三千咫,若是叫师弟知道,必定又要啰嗦。我怕他了。”沈流静果真悄无声息入了晏极山。净白祥云掠过九鼎群峰,最后落在三千咫外。三千咫四面陡立,如一柄从天而落的巍巍神剑,立在高山之巅。三面无路,只有东方石阶入云,近乎直立。沈流静抱着她一步一步往上走,像是踩踏在通天阶梯之上。半山上,一青衣男子乌丝垂散,随风撩动,一步一阶,从三千咫上下来。他与沈流静,狭路之逢。各有一缕惊诧随风而过。青衣男子唇角一点淡笑,来的极快,散去的更快,躬身见礼:“阁下可是琅华峰主?在下桑茵。剑尊如何?”桑茵,乃是霍晅座下首徒。有风吹过,千树万树的紫合欢都拂动,一缕云絮一样的花瓣落在了霍晅唇边。沈流静垂下眼眸,单膝跪地,轻轻拿掉了这花瓣。这是来接她的人。霍晅惊醒,神『色』间掩藏不住的疲倦,见到桑茵,也略有些吃惊,继而笑着脱身,稳稳的站在山道上:“琅华师兄,既然茵儿来了,您便先请回。”看她这勉强支撑的阵势,他若不走,她是不肯好好休养了。沈流静只好转身下山,她眯眼笑着,给他一个盒子:“沈师兄可要回山之后再打开。”霍晅靠坐在山石上,伸手『揉』了『揉』眉心,很是头痛。她这个大徒弟,自入山之后,便一直修行修行,苦修苦修,闭关闭关,进阶进阶,霍晅真的,见他的次数用一只手数光了。“为师不是传信给碧沉,怎不见他?”桑茵一听她问,嘴角立时凝结出一点货真价实的笑意:“三师弟似是有点心魔,功法不畅,下山入世去了。二师弟不放心,追着他去了。”霍晅慢慢的往前走,半晌上了三两个台阶,还倒退回一个:“你三师弟二师弟叫的亲热,怎么从来不叫一声师尊?”桑茵伸出手,搁在她手边。霍晅磨了磨牙,扶在他手上,又问:“我记得,你的真身,好像是一头『毛』驴?哎,怎么能用一头驴身堪破大道呢?”这下轮到桑茵磨牙了。他无奈的向前一步,转身跪在石阶上,道:“您伤势不轻,弟子背您上去。”霍晅靠在山壁上,望着布满天阶的合欢,像一片紫气,盘绕在天柱上。极目远眺,目力所及,都是紫合欢。霍晅摇摇头:“你去请你孟师叔过来。为师自行上山。”桑茵只得退下。孟子靖自前日起,便有些不详之感,听桑茵来报,这倒霉师姐又受了伤,恨不得捶天顿地:“你这师尊,从小时候,我认得她起!每次出门,势必都要把自己弄的血赤麻糊的再回来!”道冲本来醉醺醺的,听说她连天阶都走不动了,哪还有半点醉意?三人到了天阶下,只能弃云步行,一路小跑带踉跄,却硬是追不上。她停歇的地方,山石上有一处喷溅而出的血迹。孟子靖心忧如焚,偏偏三人一路追赶,却只在天阶尽头,才追上了她。霍晅本是逆光而立,听见脚步声,笑眯眯的转过脸来,招了招手:“哟,师弟,好巧!”孟子靖气的要命,使出吃『奶』的劲儿,对这倒霉师姐狠狠的说了一句:“我……呸!”霍晅看他气的简直要犯羊癫疯,唯恐他那一套婆婆妈妈长篇大论,当机立断,吐出一大口血来,叫他知难而退。孟子靖果然什么都吓忘了,并道冲真君、桑茵三人轮流为她护法,半夜时分,霍晅睡去,孟子靖与道冲方才离开三千咫,嘱咐桑茵尽心守着。那两个一走,霍晅便睁开了眼睛,手心紫光流溢,开了洞府之中的大阵。桑茵便挡在了阵法外,也不意外,一撩衣袖,便守在了洞府之外。霍晅眉心紫印微闪,神魂便进入了识海之中,穿过幽蓝的天幕、嬉戏的游鱼,淌过了银白的流沙,站在了那片被紫光封锁的竹林外。这便是她不知何时,曾立下的言封。她伸出手,折断了一株言灵之力幻化而成的修竹,青碧的竹竿化成金『色』符文,最后碎裂,落入流沙之中,犹如一地金沙。

第65章 小沈与小霍() 
沈流静回到山中; 还未落定,便见沈留情焦急的等在山外。见他安然无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听说昨夜剑尊从陵外陵出来; 受了重伤。”沈流静略感惊异:“宗主是如何得知?”沈留情道:“还不是孟子靖不放心?正儿八经的发了帖子; 请我务必要前去晏极; 看看剑尊的伤势。呵; 自当年剑尊将你撵下山; 孟子靖当年就算是被魔修重创; 都不好意思来向本座求医。这回反倒亲自求到本座头上; 可见剑尊确实伤了。”沈留情痛心疾首:“她先前不过小伤,稍稍养养就能好的; 你又是心头血,又是百年修为。现在都这样了; 我真怕你一不小心,就放干了自己的血啊!”沈流静:“……”沈留情捋了捋胡子,哀叹人生多艰:“本座和孟子靖,真是同病相怜; 做了什么孽,要做你大爷?不过……他做的孽比我多!哈哈哈; 他做的人什么倒霉师弟!”沈留情幸灾乐祸的大笑而去。沈流静正欲回青莒峰,却在半山被人压下了云头。薛逢一脸惊愕; 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方才遇见宗主; 听闻剑尊受伤; 是你亲自将剑尊送了回去。”沈流静微微拧眉:“薛峰主; 慎言。不可外传。”薛逢一摆手:“沈流静,我这秃头只是看起来傻,我又不是真傻!问你,前几日,你是否留在晏极山?你,你和剑尊说什么了?”沈流静略感不明,拧眉看着他。薛逢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道:“我怎么听人说,你与剑尊言笑甚欢,甚至还有人传,你与剑尊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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