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有病-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去,还是怪羲渊这老太婆,不近人情。”沈留情真不想理他!“什么老太婆?什么私奔?胡说八道!琅华去秋水山脉了。”薛逢半信半疑:“去就去呗,还非要带人家一起去?你要说,他们两没什么,我可不信。哎,本是喜事将近,可这么一来,也不知道,是佳偶还是孽缘了。她师尊不会棒打鸳鸯?”沈留情一听就烦,心说,可不是孽缘?她师尊早就飞升,是不会棒打鸳鸯,可这又算是哪门子的鸳鸯?“你赶紧滚,别『逼』我动手抽你!”“羲渊这个老太婆,是不是自己没人要,也不许自己徒弟找道侣?”第三次了……老太婆?他知不知道蠢字怎么写?沈留情忍无可忍:“半月之后,剑宗开剑冢,乃是天道盛事。今年就由你带门内弟子前去观礼。”薛逢慌忙推辞,可沈留情是铁了心,就想让他亲眼去看一看,他口中的“老太婆”,坚持不肯松口,还秋后算账让他赔了三千灵石给灵霄峰。薛逢是光脑袋拗不过有头发的,只好应了。“我去也好,和那老太婆好好说说理!”沈留情:“呵呵。秃子,很有雄心壮志嘛!”霍晅冷不丁打了个喷嚏,看向日头中心的一道黑『色』符印,嘀咕道:“我怎么觉得有人在骂我?”沈流静不甚明朗的哼了一声,阔步向前,宽大的衣袖微微浮动,带起一片清朗和风。越往深处,游『荡』的黑『色』符文越来越复杂,太阳中心那黑『色』的光点,越来越明显。这些黑『色』光点,低阶修士难以察觉痕迹,自然看不出端倪。但在二人眼中,就是一道道清晰的符文。二人不动声『色』默记在心,又一起停下。这些符文越来越难看清楚了,这也说明他们离中心越来越近了。二人同时停下的地方,正是第三重封阵的外沿。沈流静松开手,冰屑飘飘悠悠的洒落,凝结成人形,化成一个分神修为的修士。冰人迈步进入封阵之中,很快就被数道黑符缠上。其中一道紧紧缠在了冰人脖子上。冰人毫无所觉,缠着一身黑符进入密林当中。片刻,沈流静手心现出一颗冰珠,同时收回神识,摇摇头:“分丨身已经被破,神识也被阻隔,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霍晅轻轻一笑:“真不愧是沈峰主,瞬息之间,就能捏出分神修为的分丨身。羲渊自愧不如。”她随手折断桑树枝,默念“遇水而荣”,也捏了一个绿衣裳的小女修。不过是元婴修为。沈流静自然知道,依照她的实力,分神修为的分丨身,也不在话下。她就是不老实,总要拿话来揶揄他。他现在都习惯了。这绿衣裳的小女修亭亭而立,背对二人,像一杆青青嫩嫩的小翠竹。沈流静看了半眼,极快的挪开目光。霍晅的分丨身,身形都和她自己差不多,背影更是难以分辨。除了容貌不太相像。桑枝人进了封阵,和刚才一样,很快被黑符缠上。但比刚才少了两道。片刻,霍晅收回神识,同样摇头。“不愧是钟山封,我这缕神识跟出去不到一百息,就像陷入黑沼之中,再探不清什么了。”霍晅又折了一根,这次的分丨身不过金丹后期,入阵后并没有引来阵中的符文。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将修为压制到金丹期限,这才大摇大摆进入钟山封的第三重封阵中。霍晅将桑枝人驱使到刚才神识消失的地方,化作一颗不起眼的桑树,潜藏蛰伏。“这封阵,对元婴以上提防暗算,对金丹以下却毫不在意,看来布阵之人最多元婴修为。”沈流静道。霍晅点点头:“我在外边等你的时候,听茶寮里的人说,半月之前,有一天风雷大作,酷夏下起了冰雪,短短半个时辰就停了。后来月亮四周又有七彩光晕,一直持续了三天。”沈流静:“风雷大作,是有天生灵宝渡劫成熟了。这人是故意将高阶修士引来。”霍晅道:“看来,钟山封的启动,除了古籍未曾记载的某种特殊条件,还需要提供大量的灵力支撑。”二人一句一言,配合默契。可霍晅正经不过三句话。她摇摇头,十分悲悯:“沈峰主,看来您的大舅子是凶多吉少了。就算找回来,修为也不剩什么了。节哀顺变。”沈流静微顿了顿,问她:“这间茶寮的茶叶蛋好吃吗?”霍晅:…… ……她扫掉衣袖上沾着的一点鸡蛋壳,无奈道:“我是真在等你……你说说,他们总说我们晏极山和空镜墟关系不好,实则我们天道各门各派亲如一家。今日本尊和沈峰主珠联璧合、日月同辉,联手破了钟山封。这谣言自然不攻而破。沈峰主,您说呢?”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密林深处,忽然传出一股细碎却又密密麻麻的沙沙声,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霍晅立马扯过沈流静的衣袖,狠狠的捂住了口鼻。那架势,恨不能把自己直接憋死。沈流静忍了忍,面无表情的抢回了自己的衣袖。霍晅一张脸苦大仇深的皱着,小巧的鼻子、晶亮的眼睛,湿润的唇都挤在一起。沈流静看不惯她这副丑样子,无可奈何的取出一块南海绡纱。霍晅得意的蒙在脸上,方才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消失殆尽,还有一股清新的荷叶香气。她心道,他肯定是舍不得自己受罪,怎么又不肯乖乖献出自己的袖子?难不成——是害羞?霍晅眉开眼笑的望着他。沈流静实在不想搭理她。蛇群很快现身。霍晅默默的揪起绡纱,把眼睛也蒙上了。这些蛇,都是“普通”的蛇。年份少,最大的也才十来岁,身上也并没有魔气,可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都长的一眼难尽。有的两个头,有的两个尾巴,有的中间身子多了两个古怪的驼峰,有的几条缠在一起,不知道长成了什么怪物…… ……这密密麻麻一片古怪丑陋的蛇,缠在一处扭曲着蠕动…… ……
第39章 沈师兄与霍师妹()
霍晅本就讨厌没『毛』的光溜溜的会扭来扭去的条状物; 这些“改良”后的蛇,简直有致命的杀伤力。多看一眼都要瞎了。霍晅有气无力的揪着他袖子:“沈峰主英武不凡; 这些小喽啰就烦请您大发神威; 伸出一根小手指头碾死了。”天光流影,眼前忽而一亮; 沈流静指尖微动,落下万道冰锥。蛇群受创,疯狂扭动,密集处都蹭出了白丨沫。嗯,到处都有冰锥; 霍晅身后却特意空出来了。现在; 被“网开一面”的蛇群全向霍晅身后涌来了。沈琅华可真是…… ……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儿的?沈琅华:“剑尊,抱歉; 修为压制,一时失手了。也是许久不用冰凌术了。如今我不过金丹中期,实在对付不了这样庞大的蛇群。恐怕要劳动剑尊亲自动手,伸出一根小手指头; 给这些小喽啰一个教训。”霍晅负隅顽抗,娇滴滴的:“沈峰主; 我是个弱女子; 需要您这个大英雄保护啊!”沈流静不为所动。眸中却有些微弱笑意,微不可查、又难以隐藏。他整个人都因为这一点不容忽视的笑意; 增添了极多的烟火气。“唉; 真是人心易变。”霍晅请不动沈流静; 嘀咕一句,亲自动手。她手心捏了一把细碎的种子,随手一撒,细嫩的芽摇摇摆摆的钻出地面,白胖的根须也扎进土中。嫩芽迎风生长,很快就结成了一道厚密的绿『色』屏障,继而开出金灿灿的花束,散发出令人神怡的清新香气。原来是凤凰草,又称蛇灭门,这些凤凰草还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雄黄气味。蛇群对这两种气味,具有天然的畏惧和厌恶,纷纷退开,嘶嘶的吐着蛇信子,往沈流静的方向涌行。嗯,霍晅的种子也撒的恰到好处,独独空出了沈流静身旁。霍晅粲然『露』齿:“抱歉呀,峰主,我也手生了……”沈流静望着她,同时挤到了她身边,躲在凤凰草里面,同时正『色』道:“剑尊,您太幼稚了。”什,什么?她幼稚?霍晅噎了好一会儿……他以前那么老实,现在也学坏了!霍晅沉痛道:“沈峰主,您可真是学坏了。都是跟谁学的?”沈流静毫不犹豫:“你。”霍晅刚要反驳,突然听见一声凄厉箫声。一声试音,群蛇都跟着昂起蛇头,整齐划一的支起了半条蛇身。霍晅看的『毛』『毛』的,心说不好,果然,箫声渐起,蛇群背弃天『性』,疯狂的向二人冲过来。拥挤的蛇群将凤凰草碾压一地,也有一些年幼的小蛇,承受不住天敌浓郁的气味,在地上打滚、翻腾,更多的是不要命的冲过来。霍晅腾出真火气,也没了和沈流静悠闲“斗嘴”的意趣,手心划出一道暗紫『色』的幽光,刚要动手,又听见一阵埙声。低浅的『吟』咏如泣如诉,似乎就在耳边,欲语还休的轻轻诉说。又似乎远在天边,只能捉『摸』到一点影子,却听不真切。蛇群被安抚下来,之前的狂躁消失,“听话”的游走了。二人对视一眼,远远的跟在蛇群后面,突然箫声又起,蛇群比之前更狂躁,调转头猛地向二人冲过来。埙声被打断了一瞬,接着再次响起,箫声幽咽,埙声悱恻,二者在暗中斗起法来。二者各占上风,箫声激躁,埙声安抚,蛇群时而疯狂,时而安静,最后终于承受不住,暴动起来,蛇群开始自相残杀。其中一条蛇吞了自己的尾巴,瘫软在地,立刻就被蛇群分而吞之。狂躁的蛇群,成了一个小型的修罗场。霍晅皱眉,微微侧过身子,正在这时,一条头上突出一块肉瘤、蛇瞳赤红的大蛇猛冲过来。“小心啊!”一位老者急忙出声提醒,埙声中断,那条红瞳大蛇缠住他手中的埙,将老者拽入蛇群之中。不出几息,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啃噬成了森森白骨。沈流静还挡在她身前,二人对视一眼,俱是疑『惑』不解。方才发生的实在太快,想要出手已经来不及了。蛇群没有了埙声压制,再次就将二人团团围住。霍晅撑开了防护阵,蛇群像叠罗汉似的,一层一层叠的足足有一人多高。蛇群已经疯了,撞击着结界,眼看防护阵即将不支,突然从地底钻出一颗金丹,金光大作,一道道金光不断溢出,这是要自爆的前兆。老者金丹大吼一声:“二位道友,老夫功法已破,是不成了。今日借金丹之力助二位道友脱困,只有一个不情之请,求二位道友前往西北方向救救我孙子。”说着,金丹中溢出两道魂力,就要往他二人识海中钻。霍晅面无表情拍散了这道金光。老者金丹大急:“道友,这只是记着我孙儿的图影,并无害人之力,还求二位道友千万要救救他啊!”他执着的又放出两道魂力,突然觉得灵魂深处,涌上一股锥心刺骨的冷意。他虽然已经是金丹魂体,可仍然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战。这股冷意,来自灵魂深处。亘古不止的山林风停了一瞬。不过几息时间,随后山林草木重新摇曳起来,可刚才动的最厉害的蛇群却一动不动,安静极了。它们已经被一种强大的术法,瞬息间全部杀死了。霍晅折下柳枝,笑盈盈道:“沈师兄的严寒,果然厉害。”金丹正有些惶『惑』,猛然看见了一道绿光,指引他“回家”。金丹『迷』『迷』糊糊的,毫不犹豫的附到了柳枝上。沈流静轻轻一笑:“霍师妹的枯木引,也是纯熟。”蛇群虽然被除掉,但蛇尸还留在原地,霍晅十分嫌弃,一步也不肯走。沈流静隔着衣袖,将她手腕一拉,二人已经到了一处空旷之地。他随手一拉,选的这个落脚地还不错,野花招摇,野草招展,野趣横生。霍晅一直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她问这金丹:“这位道兄,你的孙子在哪里?”金丹猛然回神,急忙道:“西北方向!道友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就能看到他了。道友,您可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