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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臣女有罪-第60章

小说: 臣女有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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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己之心度彼之意,世界最伤是亲离。

    “不走怎知来不及!我们现在就动身。”

    她说干就干,回身就要收拾东西,闫傲眸光微动,却是道,“我们不回去。”

    “为什么?”这家伙停下来。心知闫傲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也明白即便回了观月,徒增两条死在战火中的人命有什么意义。但她还是意外,最关键的时候,亲人不站在亲人一边,又要做什么呢?

    闫傲面目沉静,举步走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一直到无语面前,执起她的手,“我们不能白送楚赴晨一笔横财,定也要送他一个惊喜才行。”

    无语昂起头,好把他俊逸的五官完全纳入视野。

    闫傲坦然回视着她,指尖轻柔的摩挲着她的虎口,“有件事,在你被他抓进宫的时候,我就想做了。”

    “北方狼盗,谁出的起钱,就为谁卖命。所以那时候,我派了一艘船去罗泽北港,里面装着观月一年的入项之额,并且一直停泊到现在。”他的目光平静,深处却满布鲜有的杀气,“语儿,我要买大楚北地十年不安!!!”

    闫傲的声音落下,屋里久久没有声音。

    无语的心狂跳不已,整个人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一口气买大楚北边边境十年困扰,这世上除了观月之主还有谁能出此大手笔!而且他竟然早在三年之前就布下这一步棋!

    闫傲低下头,指尖从无语手上移动到她脸庞上。她的眼睛又圆又大,带着不同其他人的琥珀色泽,镶在巴掌大的小脸上,越发显得五官绝美,清纯至极。

    他看着这双梦寐以求的眼睛,略带自嘲的一笑,“我知道你会觉得我残忍,观月人无辜,大楚北地的百姓又有何罪,却要被我拿来做泄愤的工具,如果你想要看不起我,就大大方方的看不起吧。”

    “不。”无语几乎下意识就说出了这个字,但又不可否认,在方才的震惊之外,也感觉到了浓浓的心痛,心痛那个谈笑自若,闲淡人生的闫傲也被逼到了如此血腥的一步,变得和为了拢权而对付花卓的楚赴晨,和随随便便带着五万大军就把观月带入危机的笪硕,一样的无情和冷漠。

    无语低下头,将脸埋入闫傲的掌心,想要为他寻到一个完美理由,说明他跟他们还是不一样的。

    只是发现,怎么努力都找不出来。

    冤冤相报何时了,人性之恶,人性之善,在这纷纷扰扰的世俗里,再难用简单的黑白区别。

    东齐大海上的无名荒岛,她梦里的世外桃源,难道真要永远的留于记忆深处缅怀了吗?

    心说不出的痛,无语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闫傲轻轻一叹,语气反而轻松起来,“我知道你很矛盾,明明说好了不论走到哪里,我们都要在一起。但是语儿,如果你觉得犹豫,就暂时留在这里。毕竟大楚和东齐,我们都知道大楚的胜算更大一些,这里是大楚边境,如果担心战火,我就把你再往里护送一些。北方,狼盗生活的地方,什么都很艰苦,也不利于你的身体……”

    他一言一语,平平静静的安排。

    无语抬起头来,猛然按住他的嘴。她的情绪是波动的,因为震惊,因为无奈,但她的决心从未动摇过。

    “我没有家了,闫傲,从宫里出来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三年来,她第一次吐露这决心,“我们在一起,哪怕北方气候严寒,地方贫瘠,我这个药罐子,也一定赖着你!”

    闫傲凝看着她,无语的眼睛闪着泪光,却无比的坚定。

    良久,他说,“好!”

    出发往北的车马已经准备妥当,天明就走。这一晚,无语和闫傲谁都没有睡意,只是睁着眼睛听外面时不时响起的风声。

    这一夜的大楚和东齐两军对持,各自的营帐内外灯火通明。天地之间却宁静的犹如过去十几年来的每一个夜晚,没有炮火,没有杀戮,没有生离死别。

    这是楚齐两国格局变换之前的最后一个夜晚,翻过这一页,一个国家永远的从政治舞台上退出的谢幕之演,正式拉开。

    大楚年轻的帝王在这一夜,独饮苦酒,品味着权力巅峰的孤独和寒冷。

    东齐上蹿下跳,奇招百出的王,在这一夜被人打晕,从观月山前的迷幻阵里拖回了齐国军营。

    这一夜,某个人案前的灯火彻夜不熄,从古老的竹简中,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迷幻阵的破解之法,交给司徒婳楼。

    天明时分,楚军大营大开,五千先锋军在罗宇的带领下,奔向齐军所在观月,司徒婳楼随行在列。

    一堵城墙之隔的相城内,闫傲与无语准备登上北去的马车,被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拦下,“我家主人有请二位回观月一叙。”

    无语与闫傲对视一眼。

    来人道,“主人说:他与二位都有过几面之缘,奈何当时时局所限,不能坦诚身份。如今楚齐两国之战,一触即发,随时陷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故而恳请二位,念在数万生灵性命的份上,回到观月,助他叫停两国,再现和平。”

    与此同时,观月山前的大阵内,有人轻拨指尖,将迷幻阵式大改,然后翻身回到了观月内的齐国军营内。

    还没踏入主帐,就听见里面笪硕冲天的怒吼,“梁佩离!!!格老子的,你到底站哪一边?!”

098梁佩离你干嘛?!() 
闻得叫骂,梁佩离无奈,“要没有我,你早在大楚皇帝的床上做咸肉了,还有空跟在这里嚎?”

    不过这话音量程度之低,基本属于自言自语。

    笪硕压根没听见,还在叫骂,“死梁佩离,不要叫老子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顿!老子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还叫你跪下来求饶!”

    结果那见一次打一顿的货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个托盘,里面有汤有饭,还有两个精致的小菜。

    “剥我的皮,抽我的筋,恩?”鉴于这基本属于幻想,某人不跟他计较,笑眯眯的放下饭菜,往床上看去。

    笪硕被赤条条的绑在床上,他的肌肤在男子中算得白皙,故而乍一眼看去,就是一片白花花的小鲜肉。

    笪硕正在大怒之中,又受到了饭菜的诱惑,声音比之前更大,“我警告你啊,快点把我松开。”

    “那是那是,谁敢绑着齐王您啊。”梁佩离应下,却不是靠近,而是转身往远处走了几步,回来时手里多了根夜里点的红烛。

    笪硕看他笑的古怪,心里顿觉不妙,“你要干嘛?!”

    “放心,自然不是用火把你身上的绳索烧断。”

    梁佩离在床边站定,拿出火折子往红烛芯点去,语气闲淡,“说起来这些年,你周身所学,说不是十成十是我教的,起码也有七成与我有关吧?”

    笪硕不晓得这小子怎么突然和他套起近乎来,翻了个白眼,“是又如何?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跟你追究绑我的事了?”说起这个,心里就火,他妈的,按理这小子也没比他大几岁啊,怎么每次都打不过他,太没有面子了!

    笪硕不悦,“你这是第几次坏我好事了?三年前,你好好的给我输了盘棋就撤军,现在你又在这里停军不前。梁佩离,行动之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不会马虎的,明明应该你行军,我刺杀,可你现在又拦我在这里做什么?当我东齐你梁家小院里过家家啊?”

    “当然不是过家家了。”梁佩离点燃了红烛,轻轻吹熄了火折子放在一边,他持着红烛弯下腰来,“王的事,就是天下最重要的事,是以臣发现,少教了陛下一样致胜法宝。”

    两人避开旁人的时候,从来不用君臣之礼相待,除非是梁佩离生气的时候。

    “忙羊补牢,为时不晚,王,臣只有教会了你,才放心让你去刺杀楚皇。”

    笪硕头皮一麻,这狐狸生气起来可不好惹,他的声音也不由小了些许,“管你什么致胜法宝,先松绑再说!”

    梁佩离摇摇手指,“这事得绑着才能学。”

    笪硕一双眼睛,立刻瞪成了乌鸡,“你!”

    梁佩离把红烛往他移近,“你要装作妹妹,去色诱那楚皇,我不拦你。不过,被楚皇抓住以后,保不准他先发现你其实是个男儿身——”

    笪硕正要说话,结果一滴滚烫的烛泪落在胸口,他猝不及防,痛哼了一声。笪硕是个嘴犟的性子,怕梁佩离再弄下去,却骂他,“妈的,梁佩离,你敢再整一次试试!”

    于是,第二滴就应声落在了另一边胸口,火辣的感触烧灼在皮肤上。

    “靠靠靠!梁佩离你干嘛?!”

    “我在给你上课。”某人很闲淡,“等你给楚皇五花大绑的时候,保不准他虽然看你是个男人,但这张小脸儿太过诱惑了,于是就把你当你妹妹,先使一把。故而啊——”

    唇角一勾,他倾斜红烛,迅速的滴落两滴,笑道,“我得教你,怎么在痛并快乐着的时候,还有本事反败为胜。”

    笪硕听这话,顿然觉得不是不妙,而是警钟大响,“不……不带这样的,你……你你!”

    还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梁佩离忽然再次倾身,这一次几乎整个人都贴在身上,那声音贴着耳廓钻进来。

    “我都不委屈假扮一次楚皇,你难道还嫌弃?”

    他的气息伴随着说话声扑在脸上,笪硕脸涨的通红,被缚的双手双脚拼命挣扎,奈何梁佩离早应对他来这一下,绳子外面是草,里芯却是牛皮,非一般人力可破。

    那粗绳摩在笪硕的肌肤上,摩擦出血,再伴随身上灼烧的疼痛,竟然有一种异样的舒服滋生出来,激得某件利器直竖而起。笪硕心下大骇,越发挣的厉害。

    梁佩离见状,却是一叹,“好吧,你不愿意是我,那么我出去找几个人高马大的士兵进来。”他语气受伤,放下红烛站起来。

    笪硕以为他当真要走,“你……你!”

    “王放心。”梁佩离背着身,声音冰冷,“事后,臣必将那几人诛杀灭口!”

    妈的,这一刻,家仇恩怨和个人名节比起来真不算个事了。笪硕大叫,“梁佩离!你他妈的敢喊谁进来试试!我不去诱杀了还不成吗?”

    成啊!梁佩离眼睛笑成了一双花儿,不过,声音依旧冰冷,人也没转回身来。他反问,“楚宫守卫森严,你不假扮无语,还有什么办法靠近楚赴晨?”

    “妈的,我就是真刀真枪杀进楚宫去,也不上他的床!”

    恩,这还差不多。某人回身,“那我不去喊人了,不过——”他将红烛重新拿起,话未出口,先笑看了床上的齐王一眼。

    笪硕身上点点红梅绽放,气喘吁吁,面带红晕,见他再次欺近,只感觉某件利器竟然因此越发坚挺起来,竟是希望眼前之人再滴几滴烛泪来,最好,最好他也亲自上阵……啊——靠!

    笪硕纵然神经,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神经,当下被自己的想法惧的声音都变了调子,“梁佩离!”

    “王有何吩咐?”梁佩离俯身。

    笪硕面如充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当那双眼眸里出现他清晰的倒影时,梁佩离“噗”一口气吹熄了蜡烛。笪硕竟然感觉自己也同那根蜡烛一样,忽然暗了,浓浓的失望。

    问题是,格老子的,有什么好失望的?!

    然而他这一丝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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