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醉红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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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手势,然后穿上鞋,轻手轻脚的走到屋外,顺手关上了房门。
早上的空气有点阴冷,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小蛮担心我着凉,又进房去拿了一件厚外套给我披上,然后心疼的说:“小姐,您还是要顾惜自己的身体呀。”
这话没头没脑的,从何说起?我诧异的看着她,见她小脸上有明显的担忧,脑筋一转,就想到她在担心些什么,不禁失笑道:“小蛮,你也想太多了吧,我还不至于有拿自己的身体来当祭品的兴趣。”
“可是”小蛮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见她看我的神色有异,猜到是我这双核桃眼让她误会了,于是摇头道:“你也太小瞧你家小姐我了,我是那么经受不起打击的人吗?当然了,一个好端端的人没了,伤心肯定是难免的,但也不至于这样就自暴自弃呀!更何况,他不也希望我活得好好的吗?”
“不错,爹正是要你好好活下去。”旁边一个人接嘴道,我循声看去,是杨銛,这家伙,没事儿起这么早干嘛,心里念叨着,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反而热情的招呼他:“大哥,怎么起这么早?不多休息一会儿?”
“多睡无益。”杨銛摇摇头,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叹道:“太真,你长大了,懂事了。”
他的话,尤其是说话的神态,不由得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我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居然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称赞懂事了,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一时间找不到可搭的话,空气中有一丝尴尬,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试图掩饰,不想却让小蛮紧张了,立刻关心的问:“小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就说天冷,让您多穿一件衣服吧,您还不听,穿这么少就出来了,您看,着凉了吧!”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丫头怎么越来越啰嗦,简直跟唐僧有得一拼了。
小蛮的话让杨銛也紧张了起来,连声追问:“冻着了吗?着凉了吗?最近天气虽然转暖,可早晚还是有些凉,容易生病。这个季节若是病了可不好医治,你还是赶紧回屋吧,要不就叫小蛮多拿一件外套。”
得,两个唐僧,我没辙的摇头叹息。为了避免他们继续在我耳边聒噪,折磨我脆弱的神经,我一句话也不再多说,立马转身回屋。
第37章 重逢(3)()
虽然名义上我已过继给了杨玄缴,但始终都是杨玄琰的亲生女儿,自然也要遵守孝道,为杨玄琰戴一段时间的孝。悲伤的情绪也持续了好几日,整日里就在家里窝着,哪儿也不想去。杨玄缴夫妇自是不会说什么,至于杨老先生,当然也能理解,更何况他本来对我的要求就不严,于是,也由得我去慢慢的缓过来。
由于年长的三个女儿已出嫁,而我也过继给了他的兄弟,因此杨玄琰辞世时,唯一没有着落的就只有杨銛和杨玉环兄妹。为了让我有个伴,也省得麻烦,索性将他二人也一股脑都托付给了杨玄缴,于是,他俩自然也在洛阳定居了。
杨銛如今十五岁,还未及冠,属于未成年人。身为男人,今后是要走入仕途的,于是就被杨玄缴送进了四门学去接受教育。
至于杨玉环,我本来兴致勃勃的提议要她跟我一起师从杨老先生,没想到杨玄缴没反对,老先生却执意不允。
杨老先生的理由千年不变,就两条——年事已高,有心无力。我却很不以为然,当面驳斥他:“什么叫有心无力呀,我看您现在身体好得很,而且也有空得很嘛!再说了,您不是正教着我吗?反正教一个是教,教两个还不一样是教,这么固执干嘛?”
老先生回答得倒是很干脆:“老夫的确年事已高,收你为徒已属破例,再多收徒,心力不从,怕误人子弟呀。”
瞧这话说得,难道教我就不误了?我哼了一声,不满的说:“做老师本来就是这样嘛,不是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吗?身为老师,就是要为伟大的人民教育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嘛。”
老先生身子一震:“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我楞了下,老先生急切的问:“你刚才说春蚕什么来着?”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我虽觉得他这样激动很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重复了一遍,老先生击掌称赞:“好诗,好诗,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能随口吟出这般绝妙好诗,世间又能找出几个似你这般聪明的学生?有一个就不枉此生了,多收何益?”
我纳闷的看着他笑得开心,正奇怪他怎么连这么有名的诗句都没听过,居然会认为是我所作的,突然间想起李商隐是晚唐诗人,顿时汗然,一不小心又盗窃了后人的名句。还好这年代不兴知识产权保护,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找我算账呢。
老先生固执得很,终究还是没有答应收杨玉环,为此我生了他好几天的气,整天板着脸,给他颜色看。他倒也不跟我计较,一来是大人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二来知道我就这脾气,哪怕是生气,也维持不了三分钟。
杨玉环对此事倒也不在意,还告诉我说她反正也不想读书,就跟着杨夫人在家学做女红也是一样。
这结果真是让我跌破眼镜,史书上明明说杨玉环具备一定的文化修养、精通音律,也算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难道出类拔萃的人物就可以不用老师来教,完全自学成才吗?在资讯不发达的古代,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可如今这未来的贵妃居然不肯拜师,反而选择在家做个宅女学女红!搞什么飞机!难道历史真因为我的介入而发生了偏差?那是不是意味着杨玉环今后就做不成贵妃了?那我在唐代做皇亲国戚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了?
上帝呀,这历史究竟会怎么发展?真是让我越来越糊涂了。
为了让杨玉环打消这愚蠢的念头,我一连磨了她好几天,向她详细的陈诉厉害关系。没想到这小妮子也是个倔脾气,任凭我将嘴皮都说干了,她也丝毫不改变主意。到最后还是拗不过她,只能气馁的看着她跟杨夫人似模似样的学做女红。
这笔帐,我又算到了杨老先生头上,好一阵子看见他就牙痒痒的,恨不得咬上一口才解恨。心里头不住的咒骂这老头可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么没预见性,连未来的贵妃都敢不收,白白的放弃了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真是有够笨的!
不过,我却忘了一件事,在这个时代,除了我这来自一千多年以后的现代人,又有谁有这个本事,预见到未来哪怕是第二天将会发生的事?
其实,就连我自己,对这已知的历史将会发生怎样的事,同样都无法预料。
第38章 巧遇(1)()
开元二十二年春,寒冬刚过,春暖花开,洛阳郊外绿荫缤纷,鸟叫虫鸣,一派欣欣向荣的春之景象。
最近一段时间天气不错,正巧又碰上官员们的旬假,所以这天相携出游的人不少,一路上车马熙来攘往,好不热闹。绕过喧闹的正道,穿过一片浓密的树林,在一条僻静的小溪边,有一个妙龄的红衣少女正背靠大树,闭目养神,身前摆放着一根钓鱼竿,似乎是在垂钓,翠绿的树林与少女的红衣相映成趣,画面甚是好看。
这个少女正是我,杨太真。
还真应了童安格那句歌词:时光飞逝如电,似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所寄居的这具躯体就步入了女人的黄金时代,二八年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季少女。
不知道是闲散的日子过久了,还是内心里本来就童心未泯,刚开始还处处计较我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屈居于一个小孩的身体内,如今反倒想维持现状,就永远当一个小孩,不要长大最好。
哎,人真是永远也不知足!
长叹一声,睁开双眼,四周风景虽美,可由于这几年常在这片林子里出入,周围的一切都熟得不能再熟,对我早就缺乏吸引力。不甚在意的瞥了眼浮在水面上的鱼线,都快一炷香的时间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禁在心里暗自咒骂,是谁说钓鱼有趣的?
这下子更觉得无聊,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索性抽出腰间的玉笛。这玉笛本是杨老先生的心爱之物,通体晶莹圆滑,摸着温润柔和,而笛身较为细短,音色醇厚,吹奏出的乐曲甚是动听,我很是喜欢,于是软磨硬泡的求了来。
将笛子放到嘴边,先试了试音,随即吹奏起来。杨老先生本就是笛子演奏的高手,再加上这几年我又跟着不少个中翘楚学艺,如今的技艺虽不敢说令人听后三月不知肉味,好歹也能算得上悦耳动听。此时我所吹奏的是一曲风之誓言,梁邦彦所作,曲调婉转悠扬,韵味十足,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曲子。每当我吹起这首曲子的时候,闻者都叹为天上神曲,虽说是占了别人的便宜,但心里倒也难禁得意,这虚荣心也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相比之于刚开始的惴惴不安,这几年我对于随意借用别人的心血是越来越心安理得,完全奉行拿来主义,只要是用得着的,对别人的心血随意取用,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还欣然享受着旁人的赞赏,真是越来越堕落了。
一曲终了,就听见旁边的树林中响起一阵清脆的掌声,我立即警惕的转向声音来处,扬声问:“谁鬼鬼祟祟的在那边?”
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之后,树林中转出一个男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丰神俊朗,身材适中,见我防备的看着他,脸上旋即露出笑容:“打扰了小姑娘的雅兴,实在过意不去,实乃笛声太过动听,令人不禁伫足,难以离去。”
奉承话谁都爱听,何况是从一个帅哥的嘴里说出来,我的神情稍微放松,视线又转回盯着垂在溪里的鱼竿上,见仍然没有半条鱼儿上钩,心里不免有点烦躁。
那男子见我没有斥责他的意思,放心的走过来,好奇地问:“敢问小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痴呀,连这都看不出来?我忍不住白他一眼,本想挖苦几句,但看在他长得还不算讨厌的份上,又忍了,勉强耐心的回答:“钓鱼呀!”
“钓鱼?”他失笑道:“鱼饵都没有,能钓到鱼?”
听他这么一说,我忙把鱼竿收起来一看,鱼饵果然已经没有了,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我坐了这么久,连一条鱼都钓不起来!原来鱼饵早就被鱼给吃了,真是狡猾狡猾滴!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我准备做姜太公呢!”
闻言,他饶有兴趣的追问:“怎么讲?”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见他一脸茫然,我耐心的解释道:“姜子牙知道吧?就是帮助周文王打天下的那个老头?”他点点头,我又接着说:“这老头有才,可是当时的商纣王是昏君,不用贤臣,所以他就在渭水边隐居,天天钓鱼。但他钓鱼不用饵,而且鱼钩是直的,也不沉到水底,就在水面上晃悠着。其实他根本就不想钓鱼,想钓的是王侯,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还当真让他瞎猫遇上了死耗子,周文王姬昌就送上门去了。之后,他就辅佐文王兴邦定国,还帮助武王灭商,实现了自己建功立业的愿望。所以,这个就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懂了吧?”
那男子听我说完,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即又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着我。这样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