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不干了-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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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拾到拾到”豆蔻瞧了自己已经湿了半截的裤管,朝虞苑嘻嘻一笑跑进了屋子。
“胭脂也去准备早饭吧,记得给豆蔻多留个豆沙包,她爱吃。”虞苑眼角还有些红肿,但整个人已经不像昨日那般没生气了,眼神熠熠,带着些过度的期盼,让人心头十分的不忍。
“是”胭脂再次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不过等她一出去,原本还在屋内换衣裳的豆蔻就探头钻了出来,看了看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胭脂,快步跑到虞苑跟前,“姑娘,这事儿断不能让胭脂姐姐知道,不然她的性子定然会去告诉丞相,那我们的计划可就全完了!”
“我省的!”虞苑低声道。
豆蔻见虞苑挺上道,也是连连点了点头,接着才道,“这还是我听前院周家媳妇说的,说是后街刘家二房的那个周姨娘,就是用这个法子当上了刘二少爷姨太太的”
因着头天晚上喝了太多酒,今日从早上开始甄玉卿就没什么精神,晨练完,吃了些东西就坐水榭里看书,下午又练了会儿字,等回过神来已经又是一个黄昏。
湖面上的荷叶接连不断从眼前蔓延开,锦鲤成群结队穿梭在荷叶下头,自由自在又快活的样子,甄玉卿看了一会儿,起身将手里的书扔到几案上,而后大步往外走了去!
去他妈的郁闷,她休假就是用来快活的,家里不能她还去不得外头了?
“丞相——”只是没等甄玉卿出了相府,就在半道上遇到了找来的胭脂。
“何事?”她停下步子,胭脂很快跑了过来。
“姑娘说昨日是她失态了,望丞相勿要见怪,还得知丞相今日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还望丞相给姑娘一个赔罪的机会。”胭脂飞快将自己的目的说了一遍。
“我并没有怪罪你家小姐,什么赔罪不赔罪的,没有的事。”甄玉卿说实话。
“丞相宽宏大量,姑娘自是知道,只是那桌子菜是姑娘的心意,还望丞相成全。”虞苑今日忙了一下午,就为了这一刻,胭脂瞧着,也实在心有不忍,不过今日虞苑做菜,她从头到尾都看着,应当不会出什么纰漏才是。
原本甄玉卿是打算去锦上楼好生乐呵乐呵的,却不想来了这么一出,再看胭脂那般殷切的眼神,甄玉卿心头叹气,脚下改了个方向,“走吧!”
“谢丞相!”胭脂喜形于色给甄玉卿行了一礼,连忙又跟了上去。
去到汀兰轩的时候,虞苑和豆蔻正站在门口翘首以待,看到甄玉卿的时候,两人连忙迎了上来,虞苑不安的给甄玉卿行礼赔罪,甄玉卿表示自己并没有怪罪于她,几人这才进了屋子。
“这是丞相最爱吃的松鼠鱼。”
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甄玉卿吃了好几个菜,虽然她并不太注重口腹之欲,但好吃的东西总能让人心情愉快,只是看着虞苑那不安又牵强的笑,她还是禁不住叹了口气,最近她叹的气也太多了些。
“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这些都很好吃。”
“谢丞相夸奖”被甄玉卿夸奖就是对虞苑的安抚,她笑了笑。
“姑娘准备了一下午,丞相可要多吃一点呢。”豆蔻在旁边脆生生说道。
甄玉卿笑了笑,又连吃了几口菜,但见虞苑也没吃几口,便对她道,“你也吃吧,别光顾着我。”
“嗯”虞苑点头,看甄玉卿吃的开怀,心里又是一半难过一半欣喜涌了上来。
“丞相要喝一些吗?”这时虞苑拿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酒壶和酒杯。
“美酒配佳肴”甄玉卿笑了点头。
“我来吧!”就在这时一旁伺候的豆蔻笑嘻嘻凑了上来,轻易接过虞苑手上的酒壶和杯盏,然后给二人一人斟了一杯。
甄玉卿笑了笑,端起杯盏一饮而尽,“好酒!”
“这是前年酿的桃花酿”虞苑笑着解释。
几杯佳酿下肚,又吃了好些饭菜,甄玉卿也算是酒足饭饱,随后又与虞苑说了一会儿话便是告辞离开了去。
原本虞苑不放心她吃了酒自己回去,硬是让胭脂给她提了灯笼一路护送回院子,回院子后,因着夜色已深,胭脂便伺候着她洗漱一番这才离开。
甄玉卿喝了些酒,不多,连微醺的状态也没达到,但就是莫名觉得心头有些燥,就算入夜后暑气已消大半,夜风从窗口吹进屋子,带来丝丝凉意,也没能让她心头平静。
一时间她似乎意识到了一点什么,今日的虞苑看似正常,但又处处透着些不寻常,甄玉卿越想越是觉得烦躁,咬牙使自己冷静下来,而后不待多想抓上衣排上的外套便是纵身融进了深沉的夜色之中。
第148章 看看()
巡城司的人踏着整齐的步伐从长街上走过,敛了气息隐藏在黑暗中的沈佑宁觉得自己大概也是疯了,大半夜不睡在外瞎溜达,一回神,竟然又到了丞相府外,幸好此次回神快,没有一头扎进去
然而就在他兀自庆幸的时候,一道黑影自他头顶飞快掠过,带着惊人的暗力。不及细想,沈佑宁已然动身跟了上去,黑夜隐藏下,他瞧着远方那身影,怎的越来越像甄玉卿?
他这么晚跑出来干嘛?他的内伤虽痊愈了不少,但如此飞檐走壁的疾行,怕也是于伤无益,这点她该是极清楚,但现下他要去哪里?不过很快他就有了答案:锦上楼。
甄玉卿消失在锦上楼昏暗的灯光里,沈佑宁的步子稍稍顿了顿,鬼使神差再次跟了上去。
锦上楼是个二层小楼,甄玉卿从后门进去,只片刻的功夫就没了踪影,沈佑宁将身形隐没在黑暗里,让自己的气息与后院的花草石头融为了一体,只是看着不甚热闹的锦上楼,一时间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来这种地方能有什么事?他好端端跟甄玉卿凑什么热闹?凑热闹也就罢了,可他偏偏
“今日、今日不尽兴!若春你、你且等着,我定当回来再与你、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送许公子”若春面容浅淡吩咐道。
“是”小厮架着那许公子,使他无论怎么挤都没办法碰到若春分毫。
“若春、若春”
“许公子,您慢些走”小厮扶着许公子,嘴上喊着慢走,脚下去带着他快速往外走去。
待那小厮走到后院门口的时候,一道黑影也不知从哪里忽然出现在了若春身后,接着俯身说了些什么,黑暗里看不清若春的模样,但能看到他似乎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眼阁楼的方向。
待二人离开后院,沈佑宁身形一动,迅如疾风片刻便掠到了阁楼外头,甄玉卿在这里?
阁楼里黑灯瞎火,半点声音也没有,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要做这种事情的沈佑宁怀着一腔理不清的疑惑凝神感知起周围的一切来,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内心挣扎想要摆脱此等变态行径的举动时,他会被一道大力猛地拖进了阁楼。
紧接着便是一双柔韧的双手带着炽烈的温度搂上了自己的脖颈,而后嘴唇上便是贴来一个微烫却极度柔软的东西,霎时他脑子空白一片。
“是你?”就在沈佑宁还未有所反应的时候,他又被人猛地推开,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吸,低沉的话语,似乎带着极度的挣扎。
“你”沈佑宁目力极好,只片刻的功夫就已适应了屋内的黑暗,也就看清了面前那颇为狼狈却处处散发着诱人气息的甄玉卿,禁不住他喉头一紧。
然而没等他说出句完成的话表达自己而今的惊讶,面前那人又是一把抓住自己的前襟,带着些没控制好的力道,两人嘴唇再次贴合在一起,磕在牙上,传出丝丝痛楚。
沈佑宁沉浸在无法理解的震惊里,下一刻嘴唇被高于常人温度的舌头舔过,一时间他整个人就如同过电那般顿时呆了。不过他那仅存的一丁点理智还是将他拉了回来,他一把推开甄玉卿,声音微哑:
“丞相可知你在做什么?”
甄玉卿眼神迷蒙,似乎听到了他在说什么,又像是没听到,朝他魅惑一笑,朱唇微启,媚眼如丝,那一刻沈佑宁只听得脑中轰地一声巨响,便是猛地俯身攫住了那通红的热辣双唇
“将军,京里的来信!”北方的春天跟冬天没多大的区别,冷风依旧呼呼的吹,大帐里沈佑宁刚坐下,士兵就紧跟了进来,手里恭恭敬敬呈着封信。
沈佑宁看了一眼那信封,想着前两日才收到沈老夫人的家书,这信定然不是家里来的,可不是家里人,又会是是谁?
信封上的字体是没见过的一种,随意潇洒又不失慎重,都说字如其人,沈佑宁只瞧了一眼,心里就莫名有了一个写信之人的轮廓。
再看其信,标准的写信开头,而后就是简短的自我介绍,她说她叫甄玉卿,是当朝丞相,他写信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问一问边关军营里有什么事情需要朝廷协调和解决的,可以都告诉她。
那时的沈佑宁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接到这样一封看似慰问,又处处透着随意的书信,而写信的这人,竟然会是当朝的丞相,那个由旁人传递,在他认知里,好坏参半的男人。
不过,唯一有一点让他需要慎重对待这书信的是,近两次的家书里,他母亲提到了这个人,一个连他母亲都不好评判的人。
也不知是鉴于这个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沈佑宁看完信后,竟是提笔写了一封同样算是回馈又不算回馈的信,大概还有些敷衍为难的意思,毕竟面对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丞相’他这个戍边多年的外臣,可没什么好说的。
况且,让沈家女眷回京之事,她这个丞相,没少‘出力’吧。
只是让沈佑宁意外的是,这一封不乏敷衍的信竟然很快得到了回信,依旧是那看似随意潇洒的字体,写着的内容却是句句针对自己那随意提出的为难之处,给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案和建议,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敷衍,对方则是十分精准的给忽略了过去。
那一刻,沈佑宁忽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佩服和不甘,因此就如今边境的现状,他将自己觉得十分麻烦与棘手的几桩事情写信送了回去。
此次的回信稍微晚了一些,但随信送来的,还有一道解除先帝对沈家下达的,‘边境固守’禁令的圣旨,而这道圣旨,不仅改变了沈家多年来守多攻少的战略方针,更是让蛰伏多年的沈家军得到了自由。
那一刻,沈佑宁忽产生了一种千里马遇到了自己伯乐的欣喜。
这道解除禁令的圣旨,他等了许多年,没想到竟是在这样一种如同儿试水一般的不经意之间得到了,这种不敢置信的惊喜,想必是没有体会过就无法想象的。
也就是从那之后,他与甄玉卿用一封一封的书信不间断的联系了起来,他能感受到书信里流露出来的,二人之间惺惺相惜的情感,这也使得他对于回京,亲眼见到这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急迫的期待,直到他终于回京。
在那茫茫白原上,在那鸦鸦人群前,一眼看到那光彩夺目的挺拔身影。
第149章 呸呸()
由着固定的生物钟作用,甄玉卿迷迷瞪瞪醒过来,但她却总觉得自己好像将将才睡下没多久,脑袋里一团理不清的浆糊,她睁开一双通红的眼,入目是一个带着些浅短胡茬的下巴,往上是高挺的鼻梁,再往上是一双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