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众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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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歆儿还想对白苏衣发难,此时便有人来通传:“太子殿下到——”
许歆儿咬牙,原本算准时间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回来正好看见白苏衣的这场闹剧,如今变成这样,她自己倒赔了夫人又折了兵,眼下见这些世家小姐个个都不顺眼。
尉子桑刚下朝,见这么多女子朝他行礼,心下烦躁,挥了挥手准备回书房,却在人群里看见白苏衣,顿了顿步子,问道:“为何这么多人聚在这里,赏花宴怎么赏到这了?”
尉梓铃勾起嘴角,轻蔑的笑了笑,说道:“皇兄,大嫂说白二小姐在后院行苟且之事呢,我们过来抓奸,却只见府中婢女在跟野男人在床上缠绵。”
尉子桑瞥了一眼许歆儿,这个情形他哪里能不明白,只是许歆儿竟然会做这样的事,倒是让他想不到,平日里温婉贤淑的模样莫不是在他面前装的?
许歆儿开脱道:“殿下,歆儿也是听岔了才会这样,原本是说扶着白二小姐的女婢与人苟且,歆儿漏听了几个字。”
白晴气愤的说道:“太子妃娘娘,阿衣虽是乡野来的,但女子清誉向来经不得玷污的,娘娘如此,让阿衣以后如何做人?”
白苏衣拉住白晴,轻轻摇头。
尉子桑见白苏衣这个动作,只当她心善受了委屈不愿过多追究,微微皱眉许歆儿是他的太子妃,无论做什么担的是他的颜面,亦是不好问罪的,想了想,对白苏衣说道:“白二小姐请见谅,今日此事却是是太子妃的疏忽,若是往后有谁在后面嚼舌根,便将她的舌头给拔了,诸位明白否?”
“明白。”众人心惊胆战的应道,没想到看上去仁德的尉子桑,亦不是一个心善的人,菩萨般的外表,罗刹般的内心。
白苏衣和白晴借由告辞,而这次赏花宴自然也就不欢而散,尉子桑冷着脸将许歆儿叫到书房,冷笑道:“爱妃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啊。”
“殿下!歆儿真的是听岔了,造成的误会。”许歆儿一口咬定,绝不承认。
第103章 不屑()
“本宫不在意你是不是听岔了,是不是误会,你只需要知道,白苏衣,你绝对不能对她出手。”尉子桑警告道。
许歆儿抿唇,低着头,神情看不清楚:“殿下,莫不是因为苏悠然,所以才。。。。。。”
“这不是你该管的,退下。”尉子桑皱眉,打断许歆儿的话。
许歆儿还想说什么,却被尉子桑挥退,咬了咬牙,颇觉不甘,心觉闹得慌,但也只能转身离开。
尉子桑在许歆儿走了之后,凛了眼神,白苏衣,本宫到底该如何对你才好。
“殿下。”
尉子桑思考间,有人从屏风后走出,恭敬的叫了一声,而这个人正是当年挑断苏悠然手筋脚筋,尉子桑的谋士,凌云。
“殿下,以属下拙见,虽不知这白苏衣究竟与苏悠然是否有关,单凭白家与前丞相交好,加上又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和苏悠然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苏衣,最好还是斩草除根的好。”
凌云说出自己的提议,尉子桑猛地拍了一下桌案:“这事不用管,且不说白苏衣到底不是苏悠然,白家这些年无论是白老将军还是白宸都未管过朝堂之事,不成威胁,此事,不必再提。”
凌云哪能不知道尉子桑的心思,只是微微一笑,作揖应下,但是私下里对白家自然是要多几分警惕的。
“殿下,那户部尚书一职自前几日后一直悬空,我们也得加紧安排人手,不然要是逍遥王在中间插一手,如今分庭抗礼的局面怕是要有所倾斜了。”
“本宫知道,只是没想到沐长卿竟耍的一手好手段,没想到淮安城外,几不可闻的案子都能被她牵扯出来,真是不可小觑。”
尉子桑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白玉戒指,眯了眯眼睛:“让人好好的警告一下这位沐先生,若是她不肯悔改,那么,便让她消失。”
“是。”凌云勾起嘴角,退下去照办。
皇宫之中,皇帝正紧皱着眉头,捏着奏折,表情严肃,旁边的宦官常喜额间带着点薄汗,饶是他从小便服侍着皇上,但这个样子的皇上总是有些吓人的。
“气死朕了,户部这才刚刚整顿,倒是有一大堆的人开始举荐起人才了,左右不都是桑儿的人,要不就是老二的人。”
说着皇帝将奏折一扔,看的没意思。
常喜适时的说道:“太子殿下与逍遥王殿下这也是为陛下分忧,只不过,颇为急切了些。”
“一些?他们这是巴不得朕早日把控朝廷让朕退位!”皇帝握紧了拳头,面色甚是不愉。
“陛下哪里的话,您正直壮年,哪能到退位的年纪。”
皇帝这才舒心,挑眉问道:“最近老三出气了,这个案子交到他手里倒是没有交错。”
“三皇子乃陛下之子,像陛下一般自小聪慧,自然是无错的。”
“哼,朕还不知道么,今日听闻的事可多着呢,沐长卿,老三招了他做客卿。”皇帝冷哼一声,甚是不屑。
“各个门阀养个客卿想来是常事,到底在陛下的掌握中,翻不了天。”常喜垂眸恭维道
“这是自然,朕倒要看看,那个沐长卿能干出什么幺蛾子来。”
第104章 京城()
几场春雨下得急了,将藏在土地里的生命通通叫醒,春雨过后,天气渐渐升温,已有初夏的燥热之态,而升温的不只有温度,亦是京城。
彼时的京城热闹程度堪比过节,到处都是嬉闹声,背着行囊的人们一股脑的冲进城。
何故?
自然是因为这机会难得的科举了,十年寒窗苦读,只为这一纸考卷。
来自五湖四海的学子带着家族的希望前来赴考,满怀酬情壮志,势要考取功名,施展抱负亦可使家族振兴。无论是家族的族谱上还是国家的史书上,他们都渴望留下浓重的一抹身影,让后世的人仰望。
还未正式开考前,这些学子总会邀上其他的考生出来吟诗作对,其目的除了吟风花雪月之外,还为了打探同僚的学识底蕴,以评估自己大概的位置。
有各家富贵权势乘这个时候暗中观察,看看哪位学子才学可登榜首,将自家女儿许配给他,招其做乘龙快婿。
亦有深闺中的小姐们,带着面纱时不时在一些雅致的地方走来走去,瞧中哪位公子便娇羞的递上亲手制作的香囊,算是定情信物。
当然,这些只是大部分的现象,也自有人不随重流,譬如林霄。
最开始也有人邀请林霄一道,林霄拒绝了几次,大家也就心照不宣的没有再邀请过他。而他也就渐渐远离了那些学子,远离了他们的圈子,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林霄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还有几天就要考试,林霄一直将自己闷在太学院为他们安排的学舍里,一个学舍约莫住四五个人,与林霄同住的有四个人。
一个是几乎每天都跟着各种各样的考生出去吟诗作对,讨个风雅趣事的赵鹄,他的性情随性,看起来不像是来考试的,反而像是来玩的,每天像个小孩子一般,不到晚上几乎是见不到他的。
一个是性情沉稳的顾秩,人如其名,性情相当古板,顽固不化。不过他也不像林霄一般一天到晚呆在学舍里,反而偶尔会同同乡的人一起出去,也算不上是完全死板,不得变通。只是为人相当自律,什么时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雷打不动,从来不会有任何改变。
一个是脾气甚是暴躁的钱宗,他说他最看不惯林霄这样死读书的呆子,每日对林霄呼呼喝喝的,林霄从未搭理过他,他也就不再找麻烦,只是每次提起林霄的时候都不免骂一句“死呆子”。
最后一位算是钱宗的跟班类型,名叫孙青。钱宗家里还算富裕,父亲几年前花钱买了一个小官当当,因此也算是有人撑腰的,他便日日同钱宗一长嘴说话,钱宗说什么,他附和什么。
林霄也并非形单影只,若说与林霄相处的好的勉强和赵鹄,顾秩两人说得上几句话,只是林霄大多是沉默的,自从陈理死后,他就不太爱说话了,只埋头读着那些圣贤书。
可是他看了那么多圣贤书,却没有一本能帮他解惑,没有一本能够让他从丧友的悲痛中释放出来。
对于陈理,若说是男女之情太过庸俗,若说是友情却又是这二字所无法比的。
第105章 舍友()
像钟子期于俞伯牙,陈理之于林霄约莫是甚于知己,甚于情爱,理不清便也就不想再理,左右不过是那些罢了。
白居易在元稹死后,曾提诗曰:“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而对于林霄而言,陈理去后,他之所愿却不是“雪满头”。
今日学舍里一如既往的安静,钱宗,孙青和赵鹄一起出去了,顾秩这个时间应是在与同乡人一起论学,林霄一人在学舍里倒也怡然自乐。
他偶尔也会看一些闲书,像是《拾遗记》,《山海经》,《聊斋志异》这类书籍,这些也几乎都是陈理曾经力捧的好书,他以前看不进去,如今却也能在里面寻到几分趣味。
“林兄,我回来啦!”赵鹄推开门大声笑道。
林霄放下书抬眸,赵鹄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倒实属难得:“赵兄,遇到何事如此欣喜?”
“嘿嘿,今日我可在京城里瞧见一位与众不同的姑娘。”赵鹄拿着折扇掩唇笑道:“京城里的姑娘都是娇滴滴,初见觉得女儿姿态甚是有趣,如今见多了倒觉乏味。”
他凑近林霄的身边,随意的坐下,拿起林霄倒好的茶一饮而尽:“今日于街上,我见一女子倒是不同于其他的女儿家戴着面纱,她面容娇俏还带着几分英气,腰间别着佩剑,笑起来如沐春风,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子强多了~”
林霄听着赵鹄的描述,心里多少也知道他在说谁,便多问了一句:“那你可知她芳名?”
“哦?林兄也觉着这样的女子有趣?”赵鹄提了提嘴角,难得见林霄多问,他架起脚,面露遗憾:“可惜啊,我没能上前问她的芳名,京城也不大,总会再遇见的吧?”
林霄端起茶轻抿一口,缓缓道:“我知道你所说的女子是谁。”
“真的真的啊?那她是哪家的女儿啊?”赵鹄立马就激动起来,拉着林霄的袖子,眼眸满含期待。
“白家大小姐,白晴。”
“白将军的女儿?”赵鹄若有所思,没一会儿,似是想通了,用折扇轻轻的拍着手掌:“对对对,也只有武将的女儿才会如此不拘小节。”
“你中意她?”林霄问道。
“自然不是,只是这种女子少见,若是可以,我想与她结交,想必我与她一定可以做好友。”赵鹄笑道,凑近林霄,讨好般问道:“林兄可有能接近白姑娘的法子?”
“没有,我与她未曾深交,不过几面之缘。”
赵鹄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四肢张开,卸下重力:“唉——何时开考,早日考完早日归乡啊。”
林霄看他的样子,难得轻笑了一声:“还未考,你便知自己考不上?”
赵鹄举起扇子,认真道:“林兄有所不知,这几日我同其他考生出去,我所做的诗词字句皆与他们不可攀比,我还是要回乡再多读几年再来为好。”
“不必自惭形秽,依我看人各有所长,有些地方他们或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