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满田园-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他人也没料到乔氏竟真的伸手就打,刚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乔栀的哭声和乔柳的哭喊,心下都是一阵不忍。
乔氏被打()
乔氏被推倒在地,一路追赶使她累急了,这时瘫软在地上只能气喘如牛,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李大婶见此时问她也问不出来什么,就转身拉了乔栀的手柔声问着:“三丫头,这是怎么了?你姑姑做什么要打你啊?”
听闻李大婶问起来,乔栀小声的抽噎着说了起来:“我和姐姐在说话,姑姑她踢了赵大娘家的小黑,还说小黑没有看见姑奶奶吗?说小黑一家都是狐狸精犯骚勾引别人。”
乔氏大声反驳着:“你这死丫头片子,你明明说我是傻子。”
乔栀听了连忙摇头:“姑姑,我真的没有,是我说我们都想你了,你说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就说柱子哥哥也经常这样说,但今天太阳和往常一样从东边出来啊,我没有说你是傻子,我只是说你像柱子哥哥,柱子哥哥才不是傻子,我娘说了柱子哥哥是好孩子。”
这话乔栀可没有撒谎,张氏的确说过柱子是好孩子。
乔氏咬牙:“你这死丫头颠倒是非,那柱子就是个傻子,何况你们还拿筐扔我,你们看看我身上这草。”乔氏指了指衣服上的草。
乔栀又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姑姑,是你扑过来要打我,我吓坏了,才拔腿就跑,忘记拿起地上筐子,结果让你不小心绊倒了,可是姑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能说我是故意的呢,我爹娘时常教育我要孝顺恭敬长辈,我怎么会拿筐子扔你呢!”
众人听了都心有感触,一面感叹乔三郎家教真是好,孝顺恭敬长辈的确让大家伙听了舒心,一面又忍不住讥讽乔氏,拿筐子扔你,乔家几个姑娘都十分乖巧,又怎么敢拿筐子扔你这凶婆娘。
赵大娘却在这时候站了起来:“呦,乔氏你这满嘴放屁的,你凭什么踢我们家的狗,还骂我们家,说我们家是狐狸精,那谁不知道你年轻时候整天擦脸涂唇的,东村串了跑西村,算起来谁有你骚,现在都这样一把年纪了,还天天往娘家跑,你才不要脸吧?”
大家都知道赵大娘家闺女嫁给了镇上的陈老爷做十四房小妾,曾经被大家风言风语了好一阵子,如今好不容易流言才平息了,乔氏如今却踢了她家的狗指桑骂槐,怎能不叫赵大娘恼羞成怒。也怪乔氏,打狗不知道看主人。
乔氏被赵大娘指着鼻子一通骂,又见翻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事,也怒上心头,跳起来就破口大骂:“赵氏,你骂谁呢?我就踢了你家狗又如何,我就说你家是狐狸精了,你闺女就是狐狸精,别人不清楚你还想瞒我?你闺女怀了那陈老爷的孩子,不然,你以为凭你们家还想嫁到陈家,做梦去吧!’
赵大娘气的咬牙切齿:“那也比你乔氏好,要不是你年轻时勾引丁品亮哄着他上了你的床,又叫来你爹娘抓奸在床,那丁家能要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乔氏见赵氏揭她老底,气红了脸大声嚷道:“那也比你家好,我肚子争气生了大胖儿子,你闺女嫁过去生了个女娃,长得不怎样上不得台面,日子过得苦哈哈的,连陈家的丫鬟都不如,你少在村里装大头,想攀上陈家,去了人家也会把你们家打出来的。”
赵大娘听到女儿的惨状,又在村里那么多人面前把脸丢光了,顿时气疯了,照着乔氏的脸上就是一巴掌,然后骑在被打倒在地的乔氏身上,左右开弓对着脸就开始扇,只把乔氏打的哀嚎叫骂不止却还不了手。
本来,不光是村民,就算是现代穿越而来看惯了狗血肥皂剧的乔栀,都听得忍不住大呼精彩,正听到兴头,却见赵大娘上手开打,心里大呼过瘾。
一面装出吓坏了的样子,大哭不止,一面心里乐开了花,对,打得好,这一巴掌是你天天欺凌我家,这一巴掌是你要卖我姐姐,这一巴掌是我头上好了的伤口,这一巴掌是你盛气凌人的骂我们,就该打你。
村民对于这一幕也是惊住了,反应过来几个人上去拉了起来,不过,大家伙本就是讨厌乔氏,如今见赵氏占了上风,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乔氏被打的头昏眼花,又见拉架的村民半天没拉开,忍不住骂了起来:“你们这些瞎了眼的,没吃饭啊,姑奶奶我要被打死了,还不快拉开这疯婆娘。”
拉架的村民听了乔氏的话,气得直接撒手了,一年轻的小伙子更是出口讽刺:“得了,拉架还挨骂,看来你既然有力气骂人,挨得这几下真是无碍,嘴这么欠也是该打。”
乔氏听了气的更是破口大骂起来,只是赵氏是农村妇女,力气本就大,打乔氏更是下了力气,直打的乔氏只能哼哼。
乔栀见了担心打出了事,丁家可能会来闹,忙哭着拉着李大叔的袖子哀求道:“李大叔,她毕竟是我姑姑,我替她给大家道歉,我给你们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们能把赵大娘拉开吗?实在不行我二叔家比较近,你能不能去找我二叔来,让他来把我姑姑送回家。”
村民见乔栀这样心里忍不住夸到,看人家孩子多孝顺多懂事,摊上这样的姑姑还护着,李大叔也担心打出事,叫了几个年轻人把地上的赵氏拉开,然后去了乔二郎家。
赵氏被拉开后,乔氏被打的只能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着,乔栀连忙哭着上前扶:“姑姑,姑姑,你没事吧?”小手就要拉起乔氏,赵氏先前打她时用了狠劲,不光是脸上,胳膊上也又掐又挠都是伤口,被乔栀使劲一拉疼的她一把推开乔栀:“哎呦,你这狠心的死丫头,竟然敢掐我,你这坏了心肠的啊,和那赵氏一伙的啊。”说着哭了起来。
乔栀被推倒在地,抱着胳膊眼眶里满是泪水却不敢哭出声,乔柳连忙去扶。姐妹俩都不敢说话呜呜的小声哭了。
又引得村民一阵议论,这乔氏实在可恶,好心你当成驴肝肺,若不是乔三丫头你现在还在挨打呢,怎么会有机会教训诬陷乔家丫头。
意外撞见()
如此一来,大家都只是站在原地面带讥讽的看着乔氏,谁也不去理她。
二房乔华这时刚吃过午饭,喝了两口小酒打算美美的睡个午觉,却被急匆匆赶来的李大叔吓了一跳,李大叔见乔华在家废话也不多说,拉着乔华就要往外走:“乔二,你妹子乔氏和赵氏在村北打起来了,你快去把她送回家吧!”
“什么?”乔华十分震惊,没想到自家妹子竟然和赵氏打起来了,连忙追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和赵氏打起来呢?”自己妹子自己心里清楚,乔氏仗着是丁家夫人在村里横惯了,对谁都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但是也不至于和娘家村民打起来吧。
李大叔一边催促着他快些走,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乔华此时心里不禁疑惑起来,乔氏确实不喜三弟家,又因乔梨的事在娘家受了气,所以对乔栀和乔柳叫骂发脾气是肯定的,但满村的追着打她们就太过激了吧。但转念又想到乔氏天天做事不过脑子的样子,还是对于这事信了几分。
只是又有些头疼起来,这还真是烂摊子啊,竟然交给自己收拾。
乔华跟着李大叔很快就到了村北,远远地只看见自己妹妹躺在地上,脸上青色紫色肿的不成样子,头发混乱,衣服又破又脏,简直比乞丐也好不到哪儿去,乔氏见乔华来了,哭丧着叫喊着:“二哥啊,你可要给妹妹做主啊,你看看这疯婆娘给我打成什么样子了?”
乔华一阵气恼一阵无奈,给你做主,怎么给你做主,自己一个大男人难道真的要去和这样一个泼妇在村口大吵大骂,大打出手?
乔华连忙劝了乔氏,说着好话请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抬了乔氏去乔老三和陈氏那里,乔氏这样是万万不能送回丁家的,否则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只能等伤好了再回丁家。
乔华见到一旁的乔栀和乔柳忙一脸笑意的走过来,揉揉她俩的脑袋:“二丫头三丫头啊,你们姑姑最近身体不太好,容易烦躁,你们委屈一下别和她计较这些,小辈有时候也要让一下长辈,否则也不会让那么多人看见闹得一出笑话。”
乔栀忍不住心里冷笑,果然这乔华要比乔氏的手段高明多了,他这样说,不但为自己塑造了一个宽明慈祥爱护小辈的二伯形象,还把乔氏今天的刁难和挨打都说成是最近心情精神不太好,最重要的是说自己和长辈斤斤计较,惹怒长辈惹得乔氏如此,让整个乔家都被人看笑话,让大家觉得自己小小年纪就能把长辈气成这样,没教养,不孝顺,光是这两顶帽子就能把自己压死。呵,乔华打的好算盘,这样的名号自己可真担不起啊。
乔栀面露委屈的点头:“好的,三叔,我知道了,以后姑姑再骂我,我绝对不出声,不说一句话,姑姑不高兴了要打我,我一定忍着,不跑也不说,就站着挨打,这样姑姑就会高兴了,我也绝对不会告诉李大婶她们,不让别人笑话咱家,不让二叔觉得丢脸,对吗?”
“噗呲”乔栀刚说完,四周就传来一阵嗤笑声,或许刚才大家还会觉得乔华说得对,小辈的确要孝顺长辈,但听完乔栀的话,心里都有了计较,孝顺难道就是放任发了疯的乔氏殴打年幼的乔家丫头,那她不开心你怎么不让她打你家的孩子出气,你家孩子是宝贝,人家的就不是了。再说,乔氏不开心精神不好?我们看来她这么多年没有一天好过。
听到周围议论纷纷,乔华面上的笑意差点挂不住了:“额,不是的,二伯不是那个意思。”
“真的?”乔栀面露笑容的问道:“那二伯的意思就是我和二姐今天做对了?”
乔华面上一僵:“额,恩,那二伯先走了,你们也快些回去吧!”心里不由得暗骂到死丫头,如果不是乔栀年龄太小,乔华都要以为她是故意的,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的话拨了回去。真是可恨。
乔栀听到连忙点头:“恩,二叔再见。”说着就开始一边跟村民道谢一边拉赫乔柳往回走,直到走远了,见四处都没人了,乔栀才和乔柳忍不住放声大笑,一面咯咯咯笑了,一面大声说着乔氏挨打时的样子,这些都能让两人乐上好久。
两人走回原地捡了扔出去打乔氏的竹筐,往家赶去了。
另一边村西的一片茂密树林里此时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面貌朴实无华,领头两匹高头大马,却见此时马车内隐隐有说话声。在吐沫飞溅的说着什么的正是竹冬,而另一个则是执着一把折扇的沈墨,折扇扇骨是珍贵的紫檀制成上面是雕刻精美的古朴花纹,扇骨油滑润泽很是漂亮。
而沈墨却是听着竹冬的话听得入了神,原来,今日乔栀刚走,沈墨就接到消息称花家庄的绣娘蹿着绣坊的其他三十几位绣娘要求增加月钱,否则就罢工,沈墨听闻决定亲自来看看,谁知途中经过万家村却在拐角处远远地看到乔栀在薅草,突发奇想让竹冬去问问她花娘罢工怎么办,沈墨让竹冬驾着马车藏在隐秘处。
结果竹冬才靠近就刚好撞见了这一幕幕,于是偷偷躲在暗地跟了,看完了整个万家村侄女智斗姑伯的戏码,才兴致勃勃的跑回来向沈墨惟妙惟肖的表演出了整个过程。
竹冬这边讲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