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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家魔物要上天-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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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一鸣知道父亲将它埋在了后山的一座无主荒坟之中。

    直到父亲过世,他才出于好奇,偷偷挖了出来。

    但一直也没有敢将它打开。

    他轻轻摩挲着铜盒的外壳,指尖传来温热的粗糙的触感。

    他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童年的挚友啊,就这样被那个道士封在了里面。

    陆一鸣摸到铜盒边上的那个夹扣。

    犹豫着,迟迟不再动作。

    那个道士,也真是奇怪,明明不准别人打开,却又只用这么简单的夹扣来锁住盒子。

    仿佛在给别人某种暗示。

    眼前似乎浮现出旧日同窗孟林生的样子。

    陆一鸣垂下眼帘,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手指微微颤抖。

    父亲,对不起。

    我明明答应过你要做个好人的。

    耳边响起昨夜花莫言在这个客栈二楼的房间里,同老头子的对话。

    原来

    这个曹夫子就是消失已久的莫老道!

    当下除了惊恐,便只剩愤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何竟能在花莫言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醒过来,更不知道为什么莫老道变了个模样

    但陆一鸣除了不惊动花莫言、默默旁观,什么也没办法做。

    ——我得想想法子,把陆少爷给做了,先占了这副皮囊解了封再说。

    花莫言这句话言犹在耳。

    如骨中蛆,肉中刺,让人浑身难受。

    心头积起的怒火,驱动着胆气。

    陆一鸣咬咬牙,横下心肠。

    林生,你在九泉之下,也莫要怪我。

    若是再任由他们胡来,还不知道要怎么个死法。

    我可不能坐以待毙。

    他用颤抖着的大挴指,轻轻扳开了铜盒侧边的夹扣。

    再用食指和中指拉开盒子。

    屏住呼吸,低头看去。

    ——盒子中间空无一物。

    连股气也没有。

    陆一鸣怔了怔。

    难道竟然被那个道士给骗了这么多年?

    正当他内心有什么正要轰然崩塌的时候,一个熟悉而清脆的童子音在盒子里响了起来。

    “一鸣,一鸣!我终于出来啦!肚子好饿”

    陆一鸣一颗心揪起来又重新放了回去。

    “青城啊。”

    他呼出一口气,把嘴唇贴近铜盒,轻轻地说:“刚才那个老头子,你记得的吧?”

    “记得。”铜盒里的声音答道。

    “把他”陆一鸣停顿了一下,声音低哑、咬牙切齿地道,“吃干净。”

第56章 清凉() 
金叵罗从药铺里帮完忙回来;陆一鸣还没有回家。

    也不知道又跑去哪里闲逛了。

    金叵罗看着空荡荡的宅子;不禁有些无聊。

    他从井边抱起了许久未亲昵的老王;要给它磨磨壳。

    老王惊慌失措地挣扎着表示拒绝。

    金叵罗笑了:“年纪比我还大;还怕什么?”

    老王缩了缩头,糯声糯气:“你多少岁?”

    “”金叵罗歪着头想了想;“记不清了。”

    “”

    院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

    陆一鸣回来了。

    他远远地看了金叵罗和老王一眼;既没有像往常一样冲他们笑;也没有打招呼。

    只是脸色发青地直接进了屋里。

    关上房门,陆一鸣的手指还禁不住轻轻的颤抖。

    他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灌了几口,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颓然躺在床榻上;他觉得困极了,却睡不着。

    怀里揣着那只铜盒;心里像揣了个炸|弹。

    孟林生生前最后一次转身朝他看来的情景一次次在他眼前浮现。

    他猛地想起小时候。

    他和孟林生,陈谨之三个人的小时候。

    想当年;三个人就像三胞胎一样形影不离,情同手足。

    时不时结伴四处“挖宝”,有时候从河边挖来些琉璃瓦片也能当成宝贝珍藏。

    那天,三人一如既往地去后山“挖宝”;结果一不小心跌进了一个山洞里。

    小孩子好奇心盛;索性在里面四处翻找;竟被陆一鸣从一块巨石底下翻到了一只小人偶。

    也不知是被谁扔在这里的一个破烂人偶;脸涂着煞白的漆;两只眼珠子红得跟血一般;嘴巴大大咧开,似乎在大笑。

    “是只木偶!”陆一鸣惊呼。

    不料,一个声音从木偶的肚子里传出来:“是只木偶。”

    三人面面相觑半天,才确定声音是木偶发出的,吓得一时不敢说话。

    良久,陆一鸣又试了一次:“是只丑木偶。”

    “是只丑木偶。”木偶娃娃果然重复了一次。

    孟林生也过去捏了两把:“是丑,这辫子都快掉了。”

    “是丑,这辫子都快掉了。”木偶娃娃又重复了。

    当时陈谨之便有些嫌恶,直接让两人扔回去:“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陆一鸣愣是把它带了出来,说要拿着吓唬人玩。

    孟林生也说好玩。

    两人从小就喜欢读些神怪志异的话本,最爱这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东西。

    陈谨之虽然有些嫌弃,但也没再说什么。

    后来,三人便偷偷“养”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东西。

    反正它又不吃不喝,用不着什么花费。

    陆一鸣给它取名作“青城”,天天像逗嘹哥鹦鹉一般逗它说话。

    渐渐的,它竟然开始会说不一样的话了。

    比如,教它说“你是个大笨蛋。”

    它能回一句“你才是大笨蛋。”

    …

    这事,本来也没有旁人知道。

    直到有一天,孟林生在自己房里不见了。

    他房里除了原有的摆设,只多出了青城这只木偶。

    道士在青城的肚子里找到了他的一只眼珠子。

    想起孟林生那只眼睛,陆一鸣不由悚了一下。

    这些陈年往事,陆一鸣一直刻意去忘,但越是如此反倒越是刻骨。

    孟家并不知道这只木偶的来历,以为是孟林生自己捡回来的,是以没有怪罪陆一鸣和陈谨之。

    但自那以后,陆一鸣和陈谨之这两个便不怎么来往了。

    陈谨之愈发的沉默老成,像个小老头儿。

    陆一鸣也不晓得陈谨之究竟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他嘴上一直笑话陈谨之,心里却一直是虚的。

    所以,陈谨之有意的冷淡疏远,他从来不敢再去亲近。

    渐渐地便形同陌路了。

    时间长了,就连陆一鸣有时候也差点忘了,他曾经有过陈谨之这么个朋友。

    …

    中午陈姐带了些好菜回来,只说是这几日铺子里盈利颇丰,改善下伙食。

    看着金叵罗竟然难得地为自己剥好螃蟹腿,放到自己盘里,陆一鸣嘴上笑着道谢,心里却凉凉地想:无事献殷勤,果然非奸即盗。呵。

    陆一鸣把蟹腿肉放到嘴里,果然是一番佳肴。

    心头却一片清凉。

    这也多亏了昨夜的阴差阳错。

    若不是他突然之间醒过来,又怎么会恰好听到花莫言和莫老道狼狈为奸?

    更不会知道就连金叵罗也跟花莫言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第57章 该死() 
喜来客栈。

    夜色中一道影子如淡淡的黑烟般倏然而过;钻进了二楼的一扇窗户里。

    “莫老头儿啊;你有没有什么止痛的法子?”

    花莫言大喇喇坐在窗前的案几上;懒洋洋地问道。

    “这洋人的止痛药;一点屁|用没有。吃了这么多洋药,还打了针;还是痛得要命。这封印真是折煞我也。”

    花莫言嘟囔了会儿;才发现莫老头儿已经早早上了床;放下了床帐,不由笑了:“这才月上柳梢;你睡这么早?”

    “嗯。”莫老头儿今天的声音格外的嘶哑,他在帷帐后低声道;“封印封的是你的魂魄,针药治的是陆少爷这副肉身皮囊;当然治不了你的痛。”

    “啧!怪不得,我说呢。”花莫言点点头;“白天尤其痛得厉害,痛的我话都说不出来如今只能在晚上出来遛遛。”

    他环顾了这房间一周,“话说,你这破地方;真是阴森森寒糁糁的;该不会有鬼吧?”

    “鬼?”莫老道不屑地啐了一口;“我从来都不怕鬼。它们见不得光;一道符水就能让它们灰飞烟灭、不能轮回转世。鬼哪有人可怕?人才是可怕极了。”

    “所以有时候我也觉得你可怕极了。”花莫言嘿嘿笑了起来。

    “我可怕?我变得可怕;只是为了让别人怕我;这样别人才会敬我三分。”莫老道淡淡地说。

    “你今天怎么有点儿怪怪的?”花莫言略一挑眉,挑着灯不动声色地掠到床前,点亮了灯,径直撩开了床帐。

    眼前的景象,逼得他不由倒退一步,倒吸一口大气。

    ——只见帷帐里的莫老道,只剩一颗头。

    他咽喉以下的部位,已经全然不见了。

    “你你你”花莫言自忖也见过不少世面,强作镇定,“老道你这是在蜕皮?”

    “蜕什么皮,”莫老道吃力地说道,“我被吃得只剩头了,你看不到?”

    “被吃?!”花莫言瞪大了双眼,“谁吃得了你?”

    “也不知道是谁养的鬼东西,”莫老道竟不恼不愠,反而欣慰地笑道,“反正我也活腻了,由它吃去。若是这回死得成,我还得谢谢他。”

    “你明明拥有一副死不了的皮囊,却总是这样糟践。”花莫言摇摇头,“可惜了。”

    莫老道冷哼了一声:“生生世世都是个老头子,死不了又有什么意思!我研究移魂之术,也不过是想逃出这副皮囊罢了。”

    稍顿,他又重新开腔,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一想到,至今还找不到那个人,实在是好不甘心哪。”

    “那个人?哪个?”花莫言奇道,“我跟你相识也有十来年,从来没听你提过你在找人哪?”

    眼珠子一转,“不止,我连你的来历都还不晓得呢,呵呵。”

    除了知道他姓莫,花莫言着实对他一无所知。

    他素来是个有分寸的人,既然莫老道不主动提,他也懒得去打探。

    毕竟,谁心底没有点不想为人知的过去?

    “你想听?那我就说与你听听吧。”莫老道喃喃道,“说来也好笑,我说了那么多别人的故事,却从来没说过自己的。”

    “我家是关中的一户书香门第,我是独子,自幼深得父母宠爱,天资也不错——三岁识遍五千字,五岁作赋,十岁已经享誉全城。十三岁那年,我乡试第一,踌躇满志,志在千里。就在这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师父。”

    “他自称武漆子,是个老道士,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懂些茅山之术。我少年心性,便缠着他要拜师。他也当真传授了我一些皮毛法术,我初能穿墙飞檐,大为沉醉。这时候,师父便开始向我讲述长生不死之道。”

    “那时候哪里懂得什么叫长生不死,只是看过西游记之类的话本,以为可以不老不死,永葆青春,自然心向往之,求着师父传授与我。”

    “师父不,这个老东西,顺势跟我订了个什么契,说此法不可逆转,反悔不得。说得不清不楚,玄之又玄。我糊里糊涂便同意了。”

    “等我一觉醒来起身,竟发现自己成了他的模样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头子,老朽不堪。而他,”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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