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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家魔物要上天-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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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一鸣糁得立马把驴皮扔回桌上,满是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巴不得马上去洗手,问道:“你怎么找着这玩意儿的?”

    “在旁边我原先站着的水坑里。”文渊盯着这皮,神情严肃。

    起先没看到,是因为驴子瞬间化成了一张皮,被积水掩住了。

    “那你打算拿它怎么办?”陆一鸣问道,“那妖孽该不会还附在上面吧?”

    “这才是我觉得棘手的地方。”文渊叹口气,“我拿刀劈过,拿火烧过,它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不想留又毁不掉。

    扔了,万一又祸害他人怎么办?

    谁知道这上面有什么玄机呢?

    陆一鸣越发觉得这驴皮让他倒足了胃口,提议道:“哪天找个得道高人,把它给做了?”

    “还得道高人,”文渊冷笑,“三条腿的蛤|蟆好找,得道高人上哪儿找去。这世上,妖怪怕是比得道高人还多得多。”

    两人最后也没商量出什么对策,文渊说还要去查案,便把驴皮打包带走了。

    陆一鸣把桌子擦了五六遍,确保桌上一根驴毛都没留下,再跑去井边洗了半天手,直洗得手心的皮泛白起皱。

    晦气,太晦气了。

    这最近的一连串事情,前前后后,没一样好的。

    不知是犯了什么太岁。

    如今他和探长能恢复原样,这当然是再好不过。

    但,他心里头,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究竟有哪里不太对劲?

    哎,不如去庙里求个平安符什么的求个心安、洗洗晦气吧。

    “老王,老王?”陆一鸣朝井下唤了两声。

    老王缓缓浮井了水面。

    “我的乖老王,”陆一鸣把它抱起来,亲了一口,“我带你去庙里头逛逛?那里好像也有几只龟,指不定能找到你的媳妇儿,哈哈哈。”

    老王乖巧地眨眨眼。

    不过,“老王,你好像有点儿重啊。”

    陆一鸣抱着它走几步是没问题,但要走到庙里

    正寻思着,眼角瞟到井边的枯桠子树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阿金正坐在上面看风景。

    早上的事,陆一鸣早就气消了。

    毕竟管教的事,来日方长嘛,一时半会儿阿金这性子也不可能就马上温良恭俭让了。

    就阿金这别扭的性子,主动来示好也是不可能的。

    陆一鸣故意在树下咳了两声。

    阿金缓缓地低头看向他。

    陆一鸣仰头冲他微微一笑:“阿金,我们带老王去庙里逛逛吧?”

    阿金眸色一动,里面似乎映出了不知何处的湖光山色。

第28章 周小生() 
溪山寺在清泉县最东面;虽然不大;却香火繁盛。

    整个寺身依山而建;一株千年菩提在寺院中庭拔地而起;势可参天,苍翠挺拔;硕大的树冠笼罩了整个寺院的上空;落下一寺幽凉。

    阳光透过在风中摇曳菩提叶落下层层光斑;不时被抖落在青灰色的殿脊上。

    陆一鸣与众多香客一起,穿过幽谧的竹林小径;前往寺院的正殿。

    金叵罗抱着老王慢慢跟在后面。

    半途路过一方许愿池,池水清澈;里面隐约可见数只老龟,徜徉其间;悠游自得。

    陆一鸣让金叵罗把老王放池子里,笑得不怀好意;指指那群老龟:“老王啊,看上哪个就带回家。”

    正殿容不下太多人,一次只能进十人,需要香客在殿前排成长队;凭牌依次出入。

    有些人不知在里面求的什么;一进就是半天;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陆一鸣排队排得几欲断魂;金叵罗嫌无聊;找老王去了;剩他一个干等。

    好不容易轮到号,陆一鸣赶紧拿着牌子兴冲冲进了大殿。

    十二尊金身佛像罗列殿中,那身身金衣耀着烛光晃得他眼晕。

    等他双眼适应了这耀眼金光,才看到众佛像神态各异的面容,有的微微凝眉,有的微敛眼帘无一相同,却都无不透露着庄严肃穆的气息。

    不知为何,一对上那些佛的眼眸,陆一鸣便莫名有些心悸,不由得垂下眼,不敢对视。

    心里忍不住要想,幸亏阿金没跟进来,否则岂不是要流口水。

    听说这些佛像身上,用的可都是真金啊。

    一个玄衣小僧引他到其中一尊佛前跪着,让他自行上香。

    完事便递给他一个红纸包成的三角,上面系了红线,让他放在贴身之处即可,这事就算完了。

    也不知道前面那些人在磨迹什么?

    “一鸣!”

    他捏着三角形红纸,刚刚站起来,就被人娇生生地叫了一声。

    条件反射一抬眼,一个香喷喷软乎乎的人影就撞进了他怀里。

    陆一鸣不看脸也知道是谁。

    真是猝不及防。

    她怎么也在这里?

    陆一鸣有些无奈的扶着她的肩膀把她从自己怀里挪开,低头看向那张明眸晧齿的小圆脸,笑道:“赵四小姐,你是把我当墙撞啊,路都不好好走。”

    赵玉贞自顾自挽上他的胳膊,“一鸣,今天再陪我逛逛。”

    “没空。”陆一鸣简简单单地丢了两个字,对赵玉贞,他要是拒绝得不够干脆,那一定是甩不掉了。

    “你昨天明明答应我的。”赵玉贞撒起了娇。

    “昨天那个我,跟今天这个我,已经是两个我了。”陆一鸣玩起了哲学的套路。

    都不知道那妖孽都干了什么好事,以前至少赵玉贞还没有这么没羞没臊的。

    “然而,春天啊它还在,我们的旅程还在继续,该驾起我们的马车,驶进更春天的春天里。”赵玉贞竟然吟起了诗歌。

    陆一鸣:“”

    又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马车?什么春天的春天???

    这让人怎么接话?

    陆一鸣一直不太受得了赵玉贞这种鸳鸯蝴蝶式的浪漫情怀,不由自主起了些鸡皮疙瘩,索性把手抽了出来,边往外走边道:“哦,晚上我约了人要去喝一杯。先走了。”

    赵玉贞还满不在乎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追道:“一鸣,你就不问问我今天求的什么签?”

    陆一鸣停下,扭头看看她这笑得一脸的狡黠,随口道:“该不会是求的我吧?”

    赵玉贞掩嘴笑:“这次的姻缘签,是上上签。”顿了下,“我还求了个姻缘符呐。”

    若不是看她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陆一鸣简直想揍她一顿,这样她至少能清醒些,也对他死了这份心。

    但他也不恼,只朝赵玉贞苑尔一笑,伸出一只手,柔声道:“来,我看看?”

    赵玉贞不疑有他,把一张黄色的三角纸片递给他。

    陆一鸣径直转身背着她撕了个粉碎,再当着她的面扔了个满空飞,看着她气急尖叫的样子,陆一鸣笑得灿烂极了。

    这时忽然有人向陆一鸣走来。

    陆一鸣疑惑地扫了那人一眼,不由一惊。

    只见来人身材颀长,面如冠玉,一双浓眉与眸色有如涂墨,西装礼帽,一副绅士模样。

    这人好眼熟。

    好像是个名人?

    唱戏的,叫周什么来着。

    难不成他认得自己?

    等那人擦过自己身边迎向赵玉贞,陆一鸣才晓得是自己自作多情。

    那人朝赵玉贞微微一哂,“赵小姐,我等了这么久,以为你不打算出来了呢。”

    赵玉贞撅着嘴,瞪了陆一鸣好几眼,才对那人笑道:“小生,不好意思,久等啦。那,我们现在过去吧,我哥还在备了宴席等你呢。”

    听到“小生”,陆一鸣忽然想起来了。

    这个人,不就是省城名伶周小生么?

    上过时报的,当时还配着照片,满幅巨字,一片赞誉。

    周小生察觉到陆一鸣的目光,也把视线转了过来,直盯着陆一鸣的脸,随后一个礼貌性微笑,温文尔雅地道:“陆先生,我们上次见过。”

    上次?陆一鸣猜想是花莫言见的,忙作出恍然大悟地样子,道:“哦。怪不得有些眼熟。”

    周小生又是一笑:“也怪不得你认不出来,昨天见面的时候,我还带着全妆。”

    “小生,我们走吧。”赵玉贞唤道。

    周小生应了一声,跟着赵玉贞走了几步,顿下,忽然回过身淡淡看向陆一鸣,问道:“陆先生,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周若鲲的人?”

    陆一鸣回忆了一下,摇头,“不认识。”

    “哦,抱歉。你实在是跟我一个故人长得太相像了。”周小生充满歉意地笑了笑,挥了挥手以示道别,转身加快脚步追上了赵玉贞。

    陆一鸣也不把这两个人放在心上,转身去找他的阿金和老王。

    据阿金说,老王在龟中姿容俊逸,一只寺庙龟都看不上,相亲失败。

    陆一鸣笑了个半死,只好让阿金抱着继续单身的老王先回家。

    他自己,则要去找人喝酒。

    文渊上午走得急,说还有些要事晚上再跟他聊。

    半路上路过花鸟市场,陆一鸣被一只竹笼装着的画眉鸟给吸引住了。

    两指大的小画眉,一背的蓝羽,雪白的肚绒。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这只画眉鸟貌美如花,一眼就钟情,价也不砍径直买了。

    拎着鸟笼,画眉鸟忽然滴灵灵地唱起了歌,有如玉石相击,山泉激荡,动人极了。

    听着它的啼啭,陆一鸣不由得出了神,觉得自己在动人的歌声中有如行在云端般周身轻巧,陶陶然也。

    原来,遛鸟也有些意思。

    冷不丁有人在前方朝他大喝一声:“小心!”

    陆一鸣循着他的视线往右后方一瞟,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学生骑着一辆自行车正从坡上失控地往下冲,离他不过几米,转眼间就要撞上。

    偏偏陆一鸣所站的位置正好在坡下靠路边的一侧,旁边几个小摊,正围着一堆人,便是想移身也挪不开步子。

    “砰!”

    陆一鸣怔了一下。

    车没撞在他身上,女学生和自行车倒在了一个壮汉身上。

    女学生倒是无甚大碍,壮汉却被撞了一头血跌坐在地。

    那壮汉腾地从地上爬起来,吼道:“娘|的,刚才是哪个杀千刀的把老子推过来的?!”他刚才明明在几步之外,冷不丁腰后被人一拽,便被挪到了前头挨了撞。

    围观人群互相张望,谁也不知刚才千钧一发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一鸣挑着鸟笼,趁那壮汉不注意朝他口袋偷塞了两块大洋。

    悄悄转身,一边离开一边低头惊恐地看向自己的右手。

    方才他觉得自己要遭殃,正呆怔间,这只手,竟然仿佛另生了意志般,生出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硬生生地把右边的壮汉拽过来扔到了前面,挡了祸。

    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刚劲有力,快得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但陆一鸣清楚地知道自己方才并无此意。

    哪怕是有心也无力啊——那汉子看着也有近二百斤的身量,他能搬得动?

    陆一鸣松动了下右手,倒是灵活自在,也无任何异常。

第29章 蛰伏() 
陆一鸣在县东的酒铺等到华灯初上;文渊的身影才从巷子的尽头姗姗而来。

    “妈|的,忙了一下午连口水都没得喝!这年头抓个贼还得跑十几条街”文渊一就座就自顾自倒了杯酒直灌喉咙;一杯饮尽又一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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