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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含剑重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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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我爸爸的朋友,他们和我家订了娃娃亲的。”

    小露不太明白“娃娃亲”是什么,小含剑就和她解释,“娃娃亲”就是将来要成亲的意思。小姑娘听了,很久没有说话,只是拿鞭子狠狠地赶那羊儿。

    含剑仰身躺在厚厚的草地上,心中数着空中飞过的鸟儿,一只,两只,三只虽然是夏日,山间凉爽的风儿吹来,通体舒畅,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只听韩小露的声音传来:“小宝哥哥,快来看,一大群蚂蚁在搬虫子呢!”他翻了一个身,含糊说道:“不看蚂蚁有什么好看的!”

    小露又远远地喊:“小宝哥哥,这次你一定要来看,是一个野兔窝呢!”含剑又翻了个身,干脆没理睬她。

    隐隐听到小露说:“坏小宝!不来陪我玩”

    过了一阵,听得小露稚嫩清脆的声音,还是那首山坡羊:

    “白绵羊,黑山羊,

    乖乖给我,快吃草。

    风儿吹来看见了羊。

    咩,去吃草。”

    第八章幼学

    童年的欢乐和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童年的岁月。转眼间,小含剑六岁了,该上幼学了。

    这一年神州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长老会议决定大赦天下,并令全国所有孩童六岁起无论男女都要入幼学,学费半由国库补贴。这样,真溪村里除了小含剑之外,李家的二狗子,王三麻子家的丫头等等也都要入幼学,每个村大概总有个五六个总角幼童刚好六岁,环山镇的幼学便不堪负荷了。于是镇上的学官在几个较大的村子里另开幼学,派驻了司蒙(幼学校长),小含剑要上的幼学就在邻村陆家村的学堂山上。

第22章 错乱的时空 (22)() 
这一日正月二十,在家里祭了萧家祖宗之后,萧至善就带了小含剑去陆家村学堂山。幼学校舍是一排齐整的青瓦白墙的平房,已经热热闹闹来了好些人,房前停了许多牛车和手推车,家长孩童一遛地排着队在等着,边上有一个年轻人在奔走安排,后来含剑才知道,他是幼学里负责教授算术的先生,姓陆,是陆家村本村人。

    含剑好奇地看着那些同来上学的孩童,只见他们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却明显是被逼着来的,愁眉苦脸,甚至还有一个号啕大哭,拉着父亲说要回家的。

    那陆先生走了过来,请萧氏父子去排队等候,司蒙正在对每个孩子单独面试。他问了含剑的姓名后就去安排。

    终于轮到小含剑了,陆先生把他带进一间房里,向里面一个清瘦老人说了声:“先生,这是第二十九个孩子,外面还有十七个。”就出去了。

    含剑上下打量这间房子和那老人,见房子干净明亮,木桌木凳,唯一和普通农家房间不同的是一面墙上排了一列书架,上面塞满了大大小小的书。那老人青布长衫,粗手大脚,精神矍铄,应该就是这所幼学的司蒙了。

    在他打量老人的时候,老人也在打量他,见这个小孩神情淡定,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要不是兴奋就是忐忑不安,心中暗暗称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萧含剑。”

    “名字能写吗?”

    “我试试。”

    司蒙摊开一张纸,小含剑也不客气,拿起油画刷子一般的毛笔一挥而就。

    司蒙看着这萧含剑三个大字,颇为惊讶,这孩子虽然年幼,笔力却十分老练,写的时候并没有见他回笔补笔,回转之间有些不按常理,却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如果不存先入为主念头的话,实在是一幅出色之作!老人眉毛扬了一下,口中却不露声色,又问:“还识得其它字吗?”

    “认得一些。”小含剑恭恭敬敬答道。

    “那你看这几个字是什么?”司蒙往墙上一指。

    含剑这才注意墙上挂了的横幅,上面写着“一飞如羽”四个字。吸引他的却是书写的笔法,他到今天才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书法作品,只见那几个字有些像隶书风格,只是端庄有过之,厚重颇有不足,而且有的地方像不是一笔而成,有涂补的痕迹。

    司蒙见他**,温言道:“不认识也没关系,以后会教的。”

    “不,先生,我认得这‘一飞如羽’四个字,只是在琢磨这字的笔法”

    “哈哈!”老先生再也不掩饰心中的兴奋,“不错,这是书法!虽不算上乘之作,却是老夫写得最好的一幅。小家伙很有潜力啊,有我教导,以后书法一道的成就一定在我之上!”

第23章 错乱的时空 (23)() 
小含剑嘿嘿傻笑,心里却想,你们用这油画刷子写字,能写成这样果然是不错了。

    司蒙又问他会不会算术,小含剑即席表演了四位数的加法和两位数乘法的心算,又把老人家惊讶得不行,连呼神童。

    面试结束后,司蒙亲自送小含剑出来,他见到萧至善就大赞含剑天资聪慧,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萧至善虽然平日也颇为自豪自家孩子的机灵,却没有想到幼学的司蒙会给如此高的评价,连称先生过奖,不要宠坏了小孩子等等。

    然后老先生和他商量,希望小含剑能住在学校里作为他的内弟子,每十天回家一趟,以便更好地教导,而且单独一间屋子,还不须他出食宿费用。萧至善虽然不舍,但为了孩子更有出息,也咬咬牙答应了,不过坚持要自家负担食宿费。

    含剑听到这个,心中暗喜。他常常要做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在家里的时候因为母亲和仆人阿土会帮他收拾房间,很不方便,到了学校里住单人宿舍就好多了。嗯,简直太好了!

    因为陆家村幼学是第一年成立,学生全部都是一年级,四十六个孩子们,经过面试后依着天资性格,被分为甲乙丙三个班级,小含剑被分在了甲班。第一天上学,也不上课,等各位家长走了之后,四十六个孩子一齐搬了小凳子坐在校舍前的小小操场上。先是介绍幼学的三位先生,那清瘦老先生是司蒙,姓吴,兼着识字课;那位早上安排面试的年轻先生姓陆,教算术;还有一位中年先生,体格魁梧壮实,却一脸和善相,姓陈,教的是体术。除了三位先生,还有一名中年阿姨负责照料几十个儿童的生活,后来大家知道,她是陈先生的老婆。

    司蒙吴老先生给大家介绍完三位先生,又讲了学校的诸般规矩,却和当年含剑在另一个世界上小学时的校规大同小异。随后陆先生讲授各门功课的简单介绍,含剑最感兴趣的是体术,原来体术课并不是他原来想像的那样只是跑步做操,它也包含强健体魄的锻炼,但最重要的内容是“养真功”,一种大约类似气功的功法。神州国规定六岁入幼学,“养真功”是必修的课程,其实这个入学年龄和养真功有很大关系。按照陆先生的说法,六岁是养真功开始练习的最佳时间,再早再晚都不合适,而且几乎每个人都能练出“真力”来。这些让含剑对幼学的生活有了一种期待。

    第一天的学校生活很快就结束了,这天晚上小含剑还是回家休息,第二天才开始睡在学校里。回到家里,母亲李氏舍不得孩子离开身边,含着泪千叮咛万嘱咐,说得含剑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父母的关爱,也鼻子酸酸的直想落泪,倒是父亲萧至善已经想开了,说道男儿志在四方,总不能老是腻在父母羽翼之下,何况这陆家村离真溪不过十几里的路,想儿子了随时都可以去看他,才把劝得妻子止住了眼泪。

第24章 错乱的时空 (24)() 
另一个舍不得的人却是邻家的小丫头韩小露,不过她是因为含剑上了学后没有人跟她玩了,还问能不能去学校找他。含剑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拒绝,说那幼学的先生凶得很,见到不相干的小孩要打屁股,总算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开玩笑,上学的时候来个小丫头找他,还不让人笑话死?

    一天的忙碌下来,含剑躺在床上反倒睡不着了。别看他有前世带来的成熟心智,随着对小孩身份的日渐融入,他也回复了许多少年心性,也不知道这样好还是不好;而且这个世界太多自己无法预料的事情,也让他对自己的前途和命运有着没法掌握所带来的好奇和担忧。而幼学,某种意义上说,才是萧含剑在这个世界上人生的开始。那么,前面的路会是怎样的呢?

    第九章养真功

    幼学正式开始上课之后,过于简单的识字和算术课让小含剑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来,而他期待着的体术课,陈先生却说最初的一个月里要大家活动开筋骨,增强一下体质,还不能开始练习养真功,因此每日里只是叫小孩们走路跑跳,扭腰摆腿。含剑心中无聊,就在白天上课的时候回忆前世的各种知识,到了晚上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把它们写下来。

    含剑嫌这里写字用的“毛笔”不好用,让阿土弄了一些兔子毛来,然后自己把它扎在一起,安上一根细竹当笔杆,就做成了一支细小的“兔毫”,虽然简陋,却也比那种“油画刷子”要强。至于真正精致的毛笔,据说光是制作工序就达到七十道,含剑可不会做,不过他打算什么时候去一趟这里制作“油画刷子”的作坊,看看他们能不能帮自己做一支。

    兔毫笔很硬,但正好适合含剑用很小的字体写他回忆起来的知识和心得。他用的也是书圣的行书体写的神州国文字。这时候的萧含剑不可能知道,这些他在幼学宿舍里开始写的笔记,若干年后成为了书法界、术士界和史学界疯狂追捧的珍宝,每一页都能卖出天文数字的价钱

    幼学的司蒙吴先生很喜爱含剑这个孩子,每天叫了他一起吃晚饭,晚饭过后的一个时辰时间是含剑最喜欢的,吴老先生除了会教他书法的诀窍之外,还会和他讲些社会逸闻和自然趣事,小含剑也不拘谨,有不明白的就问,刨根问底得让老先生也有些吃不消。许多一直萦绕在含剑心中的疑问豁然解开,得益匪浅。

    吴老先生对小含剑小小年纪,写字时候不同寻常的笔法很好奇,就问他是怎么学得的。含剑知道这个问题很难解释,早就想好了说法,当下解释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学得的,也没有人教,好像第一次握笔的时候冥冥之中有人引导一样,自然而然就写成那样了,后来每次写字,都觉得按照那种笔法韵味写,就非常舒畅。

第25章 错乱的时空 (25)() 
他胡诌完,心里却暗叹,练书法能那样舒服就好了,想当年我可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才小有成就的

    老先生听了,发呆良久,叹道:“书法一道,竟然真有生而知之者!难道,你这笔法暗合气机运转之道么?”他又让含剑写了一些字,玩味良久,问:“含剑,你这笔法可有名称?”

    “先生,我这不过是胡乱涂鸦,哪里还敢妄下称谓。”

    “嗯,我料这种书体笔法日后一定能自成一家,发扬光大,既然还没有名称,为师就给你取一个。我观这笔法如行云流水,就叫‘行书’吧!”

    含剑目瞪口呆,心里想:“这才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我故意不说这书法有名字,就是想看看这个世界的人能给它起个怎样的贴切称呼,想不到还是逃不脱‘行书’的称谓啊!”

    一个月后。

    体术课上,陈先生终于要给大家教养真功了。为了演示真力运行的经络和穴位,他拿出一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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