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调雨顺来种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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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后还回头看了两眼，姜途仿佛在和那人讨论着什么，而许添只在一旁站着，没有加入谈话。
许志江以为许姜淘舍不得两个哥哥，开口安慰了她几句。许姜淘听了，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等出了书院，她便拉着许志江沿路走，去寻找叫故渊的书店。
“桃桃，你是不是记错了啊？”许志江有些疑『惑』，“这都离书院有一段距离了。”
“没有，信上写的就是故渊。”许姜淘也有些着急，马上就要午时了，再找下去可能会耽误到和石磊叔叔的汇合。
难道今天信寄不出去了吗？许姜淘有点沮丧，“爹，要不我们下次来再寄吧。”
“你们是在找故渊吗？”旁边一个路过的青衫学子听见这两父女的对话，忍不住『插』话。
“对的，这位小兄弟，请问你知道在哪吗？”许志江见这人一派书生气，也没有在意他的突然搭话。
“这故渊据说是个怪人开的，在丘山书院隔壁那小巷子里，不在这大路上。想买书必须答对问题。如果你们只是买普通的物品，就没必要去了。”
那学子是个好心人，不仅告诉了他们故渊的位置，还特意告知他们附近相对较好的几家书店。
“谢谢哥哥，不过我们是去找人的。”
听到这话，学子有些惊讶，看两人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大概是有着“找怪人的人会不会也是怪人”的疑『惑』。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那你们从那巷子进去，不到十步路就能找到了。”
两拨人道了别，学子转身进了另一个书店，许姜淘和许志江开始往回走。
照着那人说的话，许姜淘和许志江很快就看见了丘山书院隔壁的小巷子。那巷子口不算隐蔽，只是平常人不会无端去注意到。
“应该就是这了。”许志江进了巷子没走多远，就见到一家有些门面不大的书店。
许姜淘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书店的门口，与别的书店最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有门。
门的上方是个牌匾，写着故渊两字。虽然现代很多书店都有门，但许姜淘来到这里后见到的所有店铺在营业的时候时把门打开的。
而这家店，许姜淘望着紧闭的门，该不会是没有营业吧？
许志江却没想那么多，直接伸手推门了。
许姜淘来不及阻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门被打开了。
门打开了以后，许志江和许姜淘一眼望进去，里面和别的书店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柜台上只坐着一个专心看书的中年人，就连两人推门的声音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许姜淘进了书店，就忍不住想要逛一逛。
这家叫故渊的书店里竟然有很多许姜淘爱看的游记，她乐得找不着北，连挑了好几本。
等走到柜台的时候才想起之前听过的话，在这买书是要答题的。
许志江刚帮她把书放上柜台，那中年人就抬起了头。也不说话，就只盯着两人看。
许姜淘被看得有点发『毛』，连忙把之前准备好的信拿出来递给那人，嘴里也不忘解释：“是阿蛮让我把信送到你这来的。”
那人接过了信看了一眼，也没多问。将信放在柜台后的抽屉里，收回了放在父女两人身上的视线，扫了眼许姜淘选的书，报了个价，让他们自己把钱放在一旁的盒子里，就坐回去继续看书了。
许姜淘虽然心里疑『惑』为何没有被问到问题，却也以为是对“阿蛮认识的人”的优待，连忙掏出了钱，抱了书，就往门外走了。
等到出了书店，许志江将门重新合上，接过了许姜淘手里的书。父女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
他们离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书店门一侧其实贴了一张告示，除了游记以外，所有的书都需要答对问题才能买走。是以两人根本不需要这么紧张，只是当初问路时那学子描述得太可怕了些。
“刚刚被盯着感觉怪吓人的，”许姜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要出冷汗了。”
许志江点了点头：“被盯着压力有点大，你二哥做错事被夫子盯着应该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想到姜途之前背书没背下来，被夫子紧紧盯着背的事情，许姜淘不由笑出了声。
见女儿真的放松了，许志江悄悄地再松了口气，还好没吓到女儿。
下次送信的事还是让他一个人来好了，免得桃桃又被吓到。
许志江不知道的是，接下来几次送信许姜淘都坚持要跟来，每次来还要去看有没有新的游记，他这一腔父爱都没能宣泄出来。
离开了小巷，许志江和许姜淘往尚记肉夹馍走去。途中路过公告板，发现一大堆人围在那讨论着什么，眼尖的许姜淘还看见了石磊。
“爹，你看那不是石磊叔叔吗？”
买牛（入v第一更）（）
许志江顺着女儿指着的方向望去； 人群中一个正在努力挤出来的汉子正是石磊。
石磊也发现许志江两人了； 举起手朝他们挥了挥； 从人群中出来后便走到了两人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看清楚石磊的样子； 许志江脸上的笑有些忍不住。
听到这话； 石磊也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 才发现身上的褂子要掉不掉； 衣服也刚才挤出来的时候变得皱巴巴的。
许姜淘也发现了，石磊本来长得就不算斯文，加上『乱』糟糟的衣服； 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饶是石磊心再大，在衣着不算整齐的时候被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女孩盯着，小女孩的父亲还在隔壁要笑不笑的； 也有些不好意思。
石磊脸红了红； 连忙伸手理好了衣服，开口转移许志江父女俩的注意：“你知道吗； 镇上要开一家镖局了。”
见两人不知情； 石磊有些兴奋； 拉着两人往尚记走去； 边走还边给他们解释：“我刚刚打听好了； 镇上本来没有镖局的，有钱人家要运东西； 都要跑到县上去。这不就有人打起了办镖局的主意，听说还要请人打工呢。”
许志江有些疑『惑』：“是当镖师吗？镇上哪来这么多有武艺的人？”
“哪能啊； 镖师好像得考教； 或是有人推荐才能当的。现在聘请的是帮忙建房子的人，工钱开得还挺高的。要不是这几年家里有钱了不少，我家那个不许我出来干这类活，我铁定第一个报名。”
说罢，石磊还有些遗憾：“一天好几十个大钱呢。”
“弟妹也是心疼你，你不记得上次你去搬东西，差点被砸到腿了吗？”
许志江见不得石磊得了便宜还卖乖，石磊的妻子因着娘家穷，能嫁到这边来心里一直十分感激。早些年家里穷，他和石磊一同上工的时候，总是能见到石磊妻子为他准备的饭菜，看起来花了不少心思。
石磊傻笑了几声，也不再提这事了。
“爹，镖师是我们上次在县里见到的那些吗？拿着刀看起来凶凶的。”
许姜淘还记得在一晶居时见到的两个镖师，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嘴里还在聊着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
“是吧？毕竟凶起来才能让坏人害怕。”许志江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他没怎么和镖师打过交道。
吃过午饭，三人来到市集，准备买牛。
问过人了才知道，原来镇上的牛贩子不是每天都来的。也算他们三个运气好，今天正好是牛贩子来的日子。
第一家的牛看起来还可以，许志江和石磊上去问价的时候，那个牛贩子却爱理不理的。
“我们这的牛都是最好的了，你要是买就买，不买哪来这么多废话。”牛贩子摇着蒲扇，也不怕冷，一脸鄙夷。
“大兄弟，你这好歹得给我们说说价格，我们才能知道买不买得起啊？”
“没钱就别想着买好牛，往后面去大把的病牛，快去看吧。”那牛贩子更凶了，也不报价，只是一味地赶人。
三人心里奇怪，出来做生意的，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态度？照这个态度，怎么会有人买？
然而随着三人走进牛市，他们才发现，里面的牛贩子手下几乎全是病牛，偶尔有几只看起来还行的牛，一问全都是已经被订出去了，不卖。
许志江和石磊面面相觑：难道真的要去一开始那家买？
正当他们迟疑着，有个小孩子跑了过来。许是年纪小，啪叽一下就摔倒在了两人面前。
这小子看起来和石磊的小儿子一般大，见状心有怜惜，连忙将小孩子扶了起来。那小孩子拉闸石磊的手，在他耳边说：“叔叔，你要买牛的话可以跟我走。”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一瞬间，小孩子站稳了之后，就冲着石磊说：“叔叔，谢谢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呀？”
石磊打量了他几眼，见他眼神清明，穿的衣服虽是打了补丁，却显得很整洁。迟疑了半晌，还是决定跟着去了。
许志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地看向了石磊。石磊只示意他没事，也不方便说清楚怎么了。
许志江见状，想了想，一把抱起了女儿跟在了后头。
那小男孩在前面带路，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小巷子。石磊怀疑自己上当了，正要开口叫住那小孩的时候，就看见他停住了。
小男孩学了一声鸟叫，从巷子拐角的地方就有一个小女孩探出了头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小男孩身后的三人，眼里带着羡慕地停留在许姜淘身上，半晌，又把头缩了回去。
小男孩转身对三人解释道：“市集上第一家的牛贩子将牛市上所有看得过去的牛都买了下来，高价卖出去。如果不肯将牛卖给他，他就会找人给牛下『药』，或是找人对牛贩子下手。”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些许怒气：“我家的牛就被他下『药』了，现在只死剩了一头。那牛怀了崽，他舍不得下『药』。我爹因这事病倒了，他还压低价，只肯给病牛的价格。若是你们要买牛，就买我们家的吧。”
想到那牛贩子的态度，许志江对这话信了六七分，但他也没表现出来，只开口：“那你带我们先去看看牛吧。”
“我不能带你们进我家，”小男孩有些踌躇，“刚刚那个是我妹妹，我让她把牛牵出来了。你们等等吧。”
正说着，刚刚探头出来的那个小女孩就牵着一头牛出来了。那头牛走得有点慢，小男孩打量着两个大人脸上的神『色』，又保证了几句：“肯定是好牛来的，只是怀孕了，才走不动的。只卖一头成牛的价格，到时候小牛生下来了，等于多赚了一头牛。”
石磊感到自己上当了：“你这牛我买回去还得养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生，这几个月不就白养吗？还不能干活。”
小男孩听到这话也没办法，壮了壮胆子道：“以后两头牛干活也能添补上不是吗？”说完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只是眼珠子还在滴溜溜转，颇有几分虚张声势。
许姜淘对着母牛的兴趣不小，她想着，若是买了回去等到生产后，不就有现成的牛『奶』喝了吗？
许志江见到女儿双眼发亮地盯着那母牛的肚子，以为她喜欢小牛。要是她喜欢，买下来也不算吃亏。
许志江示意石磊上前看看这牛如何，石磊虽觉得被骗了，也看在两个小孩子的份上，没发什么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