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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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怎么这么罗嗦,快说呀。”
许南蓉虽然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一听说有心上人的消息,还是着急知道。
“他……他命丧在佝偻双怪之手。”春来终于极其困难的把自己听来的传的沸沸扬扬的传言吐了出来。
许南蓉如五雷轰顶,倒退两步瘫坐在秀床上,两眼发直,如同呆痴。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呀!”春兰急的眼泪险些掉下来。
“不会的,三郎哥他不会死的,他还要带我去游西湖呢,怎么可能死……”
许南蓉喃喃自语着突然一把抓住春兰的肩膀拼命的摇晃道:“你告诉我三郎他不会死的,是不是,是不是啊……他不会死的,呜呜……他怎么可能会死啊,怎么会忍心留下我一个人……”
春兰带着哭腔安慰道:“小姐,大街上都传遍了……”
“小姐,老爷请你过去。”
许世儒身边的丫鬟小翠打断了两人的推测,看着两人抱头难过的样子,有些怯生生的感觉站在门口。
许南蓉猛地止住了悲声,上前一把又抓住了小翠的袖衫,“父亲找我什么事,可是有三郎的消息?”
她现在脑子里全是笑雪风,只希望听到笑雪风活着的消息,哪怕他远在天涯,只要他好好的,她就别无所求,立刻出城去降香还愿,吃斋三年,只要他还活着。
小翠本来已听到笑雪风的消息,看着小姐的样子又哪敢说出来,呜咽半天搪塞道:“小姐,奴婢……奴婢不知道,你……你还是去问问老爷吧,柳公子也在那里。”
“对,柳玉庭江湖上的事知道的最多,是应该问他。”她来不及擦干眼泪,疯了似的跑出闺房,一缕风似地进了厅房。
※
厅房内许世儒背墙而立,时不时伤感地长叹一声,柳玉庭恭恭敬敬地矗立一旁,眉头紧锁也尽是哎声叹气无限悲伤。
“父亲,你可有三郎的消息?”
许南蓉未进厅门便喊出声来,闪着泪花的秀目满是渴望和期盼,她希望亲耳听到父亲告诉她:三郎还活着。
许世儒满目苍凉的转过身来,低着头,手抚桌案长长叹了口气道:“蓉儿,三郎他……哎,还是让玉庭跟你说吧!”
许南蓉又转向柳玉庭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道:“玉庭,你说,三郎哥他在哪里?他还活着是不是?”
柳玉庭听他叫三郎哥叫的如此亲切,心里恨得痒痒,嘴上却哽咽道:“南蓉,三郎他……”
话未出口眼中已噙了几滴泪水,低头轻叹一声,似是不忍说出口。
“玉庭,你就说吧,三郎哥到底怎么了?你们都吞吞吐的,我都急死了。”许南蓉心急如焚,催促着柳玉庭。
“既然南蓉想知道,那我就说了,”言未尽又揩了揩眼泪才道:“前日里我一个江湖上的朋友路过杭州到我处小坐,说曾远远看到三郎被佝偻双怪打落悬崖,近日里关于三郎出事的消息在杭州城也是传的沸沸扬扬,想必是真的了。”
说完他偷偷打量着许南蓉的反应,见许南蓉花容惨变,摇摇欲坠,又补充道:“哎,可惜三郎文武奇才,这么年轻就……”话未尽便哽咽起来,须臾转过身去泣不成声。
许南蓉只觉天旋地转,凄喊一声:“三郎……我的三郎……”
一口气缓不上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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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逼婚()
“来人,快把小姐抬进绣房,去请郎中来。”许世儒见女儿晕倒,一时也慌了手脚。
柳玉庭也跟着在一旁指挥,众人一阵忙乱将小姐抬进闺房,又请来杭州有名的郎中诊治。
宫廷中为娘娘,公主看病,讲究悬丝诊脉,那需要极高的造诣,非一般医生可为,现在人命关天更是顾不上这许多礼节,郎中将一方素帕覆于许南蓉玉腕之上,以避男女授受不亲之嫌,便为其把脉医病。
很快诊断结果出来,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上攻,心结怨闷所致,以至于姑娘晕厥,郎中开了几副和血通气的药物便自离去。
许南蓉昏昏沉沉躺了三天,时不时呼唤三郎的名字,偶尔清醒也是啼哭不止,其情之真,意之切,足可撼天动地,几要泣出血来。
直到第四天,春兰见小姐醒来仍是哭泣,上前劝慰慰道:“公子惨遭不幸,我们也未曾亲见,说不定公子他吉人天象,虽坠落深谷,说不好哪天平安回来也说不定,万一公子回来,见小姐这副模样,岂不更是伤心?”
这话如同一针强心剂,许南蓉虽知春兰是安慰自己,但她宁可相信万分之一的希望,强自打起精神,勉强喝了一些小米粥之类的流食。
时间足足过了一个月有余,许南蓉才算渐渐安定下来,这期间柳玉庭问长问短甚是关怀,每日里到府中上上下下帮着打理,把许世儒哄的也是团团转,仿佛这个家自己就是二号男主人。
想到既然三郎遭遇不幸,自己的女儿又早已到了婚嫁年龄,是该说一门合适的亲事了,而柳玉庭的善解人意,对女儿的关怀备至,许世儒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也是自己的学生,向来好学恭敬,家世更是没得说,自己有什么不满意的?
又过了月余,柳玉庭见时机成熟,便着人备了厚礼,请了媒婆前来向许世儒提亲,许世儒觉得双方也是门当户对,柳玉庭也是一表人才,家境殷实,不算埋没了女儿,便一口答应下来。待媒人退去,便着人去把小姐请来。
待他把这门亲事向许南蓉说起,许南蓉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一字一顿、斩钉截铁道:“女儿今生非三郎不嫁,若三郎真的遭遇了不幸,那女儿就终其一生陪伴着父亲,永不再嫁。”
许世儒身承古训,自幼以孔孟之道为真理,听完女儿所言拍案而起:“自古儿女亲事,父母做主,你母亲早亡,我一人含辛茹苦把你带大,你今日全不听为父之言,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许南蓉见父亲动怒,忙施礼道:“父亲,非是女儿不孝,我坚信三郎他一定会没事的,有一天他一定会象以前一样重新站在女儿面前,为女儿弹琴谱曲,一切都和以前一样。父亲,三郎于国于民都有莫大功劳,还请父亲原谅女儿,我一定要等他回来。”
“胡闹,已有人亲眼看见他坠落悬崖,此事杭州城已是妇孺皆知,女儿啊,我知你对三郎一往情深,我又何尝不是怜惜三郎那孩子,可是你也要面对现实啊,他既已去又怎能回返?”
许世儒几经柳玉庭在耳旁吹风,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对笑雪风坠亡之事已是深信不疑,他又哪里晓得这一切都是柳玉庭导演的呢?
许南蓉见父亲如此执着,“扑通”跪倒,悲切道:“父亲,请原谅女儿,我一定要等到三郎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今生今世我许南蓉非笑三郎不嫁,他若真的去了,女儿就一辈子陪着父亲。”
许世儒气得身躯乱抖,点着自己女儿道:“糊涂!你……你气死我了。”
他气冲冲地背着手在屋内转了几圈,暗忖道:“自己这个女儿虽是骄弱,却是个外柔内刚之人,当年笑雪风家中遭遇不幸,若不是世外高人聂隐娘救助,恐怕……,哎,也罢,我就宽限她几日,给她个台阶下。”
想到这,他语重心长道:“女儿啊,非是为父不体谅你,是你当局者迷,不能面对现实,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如一月内三郎还未回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哼!”言罢拂袖而去。
许南蓉回到绣房,刚刚恢复的女儿芳心本就脆弱,今日又逢父亲逼迫自己嫁给柳玉庭,伏在寝帐之内免不了又是一番痛哭,雨打梨花……
眼看时间又过了半个月,哪有笑雪风的影子,许南蓉焦躁不安,提着宝剑来到后花园内一阵狂舞,舞了半天又觉无趣,“当啷”将宝剑摔在地上,高喊道:“春兰,你快替我想想办法啊!”
贴身侍女春兰为了小姐的事也是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听小姐又叫自己,硬着头皮走过来道:“小姐,我哪有什么好办法呀。”
“你平日里鬼主意最多,怎么一到用你的时候就没办法了,给我在这想,想不出来不要回房了。”说罢气呼呼地进了绣房,遭殃的是身后的房门,经她一摔,“咣当,咣当”的响个不停。
春兰一脸委屈,站在那里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突然他一拍素手,高兴道:“有了。”一溜小跑进了屋子。
“不是说想不出办法不要进屋了吗,你怎么进来了。”许南蓉嗔怪起来。
“小姐我有办法了。”她神神秘秘地凑在许南蓉耳边一阵嘀咕。
许南蓉眼睛亮了起来,“好办法,我们赶紧准备,马上动身!”
许南蓉对春兰的办法一阵赞许,两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忙活起来。
第097章 大儒之死()
主仆二人匆匆用过早膳,带了些女孩出门常用的衣物、首饰、花红之类,直奔府门。
行至门前,守门的老家人许忠迎过来道:“小姐,您要去哪里?”
“我要出门去寻笑公子,烦请许叔叔转告我爹一声,我就不向他辞行了。”
“小姐,那怎么成,你一个女孩子去外边,让老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那就随你了,反正我一定要走。”说着,许南蓉拉起春兰径直往外走。
“小姐,小姐……”许忠连喊数声许南蓉也不理他,他见拦不住小姐,忙跑回内堂,去通报许世儒。
“南蓉,你这么风风火火的是不是太急了,总应该跟恩师他老人家说一声吧。”
许南蓉轻抬粉颈,见说话之人正是柳玉庭。
原来柳玉庭早料到许南蓉可能会不死心,故早已向许世儒提醒,许世儒也让他多看着许南蓉,以防他一个姑娘家到处乱跑,辱了许家门风。
许南蓉见是柳玉庭,粉脸一沉道:“让开,关你什么事,我们许家的事你少管。”
“南蓉,我是奉了恩师之命在此守侯,再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的事恩师可是已经首肯了,怎么会与我无关呢?” 柳玉庭振振有辞,面露得意之色。
此时的许南蓉看着他说不出的厌恶,但见他把父亲抬出来压自己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恨恨道:“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告知父亲,然后再走。”
“蓉儿,哪也不许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许南蓉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自己的父亲,急道:“爹,你就让我去吧,找不到三郎我就是不死心。”
“不行,为父会让玉庭去寻找的,快回去。”许世儒满脸不悦。
“爹……”许南蓉急的几乎要掉出眼泪来。
许世儒也已气急,断喝道:“回去!你若敢踏出门槛半步,你就别认我这个父亲,我也没你这个不孝的女儿。”言罢大袖狠狠一甩,恨铁不成钢地转身回了大堂。
春兰拉拉小姐的衣角轻声道:“小姐,别跟老爷怄气了,我们回去吧。”
许南蓉气呼呼地运了半天气却也无可奈何,父亲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说的出来做的出来,腐儒倔强的很。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又回到闺房,身后留下的是柳玉庭得意的脸庞和阴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