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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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啼声得得,二人驰骋在山道上,扬起漫天风沙。
这时已是入秋时分,山中更是金风送爽,柏翠山上却是稀见森林,只是光秃秃的一片,偶尔一二株树儿耸立在旁,也都叶儿渐枯,显得有些萧条的气氛!
惟一的是天气甚好,蓝天一碧,天高气爽,二人一路行来,倒也有不少乐趣。
蓦地,眼前地势突窄,仅有一条儿通径,窄的仅能容一人一骑勉强通过,二人一收马缰,缓下势来,打量一番,但见出了这通道,前面地势陡低,而且怪的是一个在柏翠山下少见的小小树林。
二人于是缓缓行去,倒是古侗行在前面,一路慢慢通过小径。
小径长约卅寻丈,径边野草丛生,和前山一带黄土遍地的情形大不相同。
二人行得一半,忽然一阵兵刃交击声随风传来,且隐隐杂有一两声哭啼声,传自那不远的林子中。
二人微微一怔,齐加快马儿,哪料路面太窄,马儿不敢快奔,仅长嘶一声,并不加快速度。
这时来得更近,兵刃交击声更清晰地传来,笑雪风道:“好像是有三个人在交手……”敢情他是打那兵刃声有三种不同的声音所杂合而成听出来的。
古侗点了点头,蓦地,兵刃之声大作,但仅仅一下,便戛然而止,只剩下那铿锵的余声,缭绕在空中。
二人同时一惊,敢情这一下硬撞硬所发出的嘹亮声音决非江湖庸手所能办到,二人不再停留,身躯齐脱鞍飞出,轻巧地落在林边。
探目一望,只见两个人正在交手,旁边一个年轻女子偎在一员外打扮的老者怀里啼哭不止。
再一打量,只见另有一个年约四十七八的大汉正在搜索旁边的一辆马车,而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大堆死尸!
二人齐把眼光集中在打斗的二人身上,但见背对着的一人双手持着二般兵刃,却是不同种类的,左手持的是一柄剑,右手却使的一支趁儿,而面对着自己的却是一个年约四十余的中年人,手持长剑,敢情那三般兵刃不时交撞,是以发出三般不同的兵器声音,却是两人所为。
第082章 神风剑客()
那手持长剑的人功力甚高,早已取得优势,一支长剑忽上忽下,不时撒出漫天剑花。
那左剑右趁的汉子已是不支,连连后退。
蓦地那持长剑的人大喝一声,长剑倒劈下来,左剑右趁的人似乎不愿硬拼,后退一步,想避开石破天惊般的一招。
哪知对手不待招式用老,突地一振长剑,寒光一吐,从剑圈中猛攻一剑。
那左剑右趁的汉子不虞有此,身形急闪,右手趁儿反点向对手脉门。
哪知对手此招又是虚招,长剑蓦地一振,仍是原式倒劈而下,左剑右趁的汉子不料对手变招如此速度,眼看闪躲不及,只好剑趁互相一撞,飞身鼓足内力,准备硬拼一记。
说时迟,那时快,三般兵器“当”的一声,已然接触,持长剑的中年人长笑一声,内力陡发,但闻“铿”的一声,对手趁剑同时凌空飞起。
长笑声中,那手持长剑的汉子双足急晃,一连踢出七八脚之多,左剑右趁的汉子输招后再受此一轮急攻,登时一阵慌乱,被踢中跌在地上。
蓦地,人影一闪,那在一旁搜索马车的大汉纵了过来,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的汉子,向那中年人喝道:“阁下真好身手,且接大爷一掌。”
话声方落,中年人已纳剑入鞘,微微一笑道:“大漠七鹰之河西双豪,武艺通神,怎么来到柏翠山区?”
笑雪风一听,不觉微惊,当年洪烈在自己练功之余曾向自己说起过这二人, 河西双豪‘天杀手’司徒胜,‘神剑金趁’萧左成,本在河西一带,而河西又隶属西夏,二人虽名列大漠七鹰,却极少到中原来……
正沉吟间,那扶着金趁大汉的中年汉子想是被那中年人喊破名号,不觉一惊,答道:“阁下功力不凡,但需知我大漠七鹰名满天下,你又何必来蹚这池浑水。
话音方落,却听那中年人道:“司徒兄休得误会,在下崆峒派厉冲,今日恰巧路过此地,还望二位行个方便放过这父女二人。”
说到这里,那天杀手司徒胜不禁惊异的“呃”了一声,就是被踢中穴道的神剑金趁萧左成也不由哼了一声,司马胜接口道:“想不到阁下竟是崆峒派掌门神风剑客厉大侠!”
厉冲淡淡一笑,说道:“河西双豪向来讲究义气,这一点厉某人也还深知!但不想二位深山拦劫,且尽诛毫无武技、身无寸铁的老少八口,下手未免过辣了一些儿吧?”
河西双豪料不到崆峒掌门会来至此地,他们也早知神风剑的威名,心中本想卖他一个面子,哪知对方口气冷硬的数说自己一番,怒火上升,司徒胜不由冷冷一笑道:“咱们是干此行为活,下手自然重一些,倒是你厉大侠二十年前在天荡山上……”
“慢着,此事你怎会知道?” 想是司徒胜的话说中了厉冲的痛处,他忙出言阻止。
司徒胜轻蔑笑道:“哼,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想不到吧,当日卫香兰也想将我等笼络麾下,曾邀我等赴天荡山参与围剿苍九宫,只是我大漠七鹰又怎会听命于她人,而我对这空前的一战又是极为关切,是以曾私下前往观战……”
“住口。”厉冲不待他说完,身形一晃,“呛啷”一声,长剑出手。
司徒胜哈哈一笑,飞起一脚,撞开萧左成穴道,一摆手,身形一动,一挥铁拳,便想空手搏斗。
历冲却是磊落之人,见对手手无寸铁,反手插回长剑,身子有如流水行云,退后寻丈。
说时迟,那时快,司马胜铁拳打空,足跟着地,再一招“毒蛇出洞”,走中宫,踏洪门,长驱直捣。
神风剑厉冲成名多年,并不将天杀手放在眼内,双掌一合,下盘纹风不动,上身陡然横移数尺,双掌猛向外一封,一式“双撞掌”猛击司徒胜双肋。
天杀手身形急停,盘打厉冲腰际。
厉冲下盘仍然钉立不动,腰间用力,向后内陷二寸,左手一圈,扣向天杀手脉门,右手一式“斜雨划沙”,斜袭司马胜眉心。
二人在一边打个不停,笑雪风在树上却和古侗不住商量。
古侗听他是崆峒派掌门,又出手扶弱,心中对他早生好感,便欲出手相助,却被笑雪风伸手拦住,低声道:“听那司徒胜口气,这神风剑客厉冲似是与当年天荡山一战有关,我二人暂先稍等片刻。”
当年天荡山一战,厉冲替师父出战,尚未成名,是以苍九宫并不晓得此年轻高手,而知道内情之人不是死亡就是神秘失踪,普通江湖人物并不晓得天荡山一战到底有什么人参加。
笑雪风虽是怀疑厉冲曾参与天荡山之战,但见他刚才义气之举倒对他颇具好感,是以两人都希望厉冲能够获胜。
厉冲此时已将“罡手七绝”使了出来,威势极大,而天杀手此时也将他成名的拳招“天杀十式”舞的劲气四溢,密不透风。
二人都是江湖上罕见的高手,这一交手,精妙之至。二人在树上观战,也不禁暗赞。
笑雪风、古侗二人都是初入江湖不久,实战不足,因此对这两个绝顶高手的厮杀凝神注目,仔细揣摩。天杀手每攻神风剑一招,笑雪风都为厉冲想解救之招,反之厉冲攻司徒胜也是一样。
笑雪风揣摩着两人的招式,他虽然武学博深也不由大大赞叹二人的反应和临敌经验。
尤其是司徒胜,经验之丰富,厉冲任一虚招都骗不了他,出手狠辣而快捷,实在令人瞠目,不由觉得“三分经验,七分工夫”的话真是再正确不过。
二人越打越快,不久厉冲就抢得了上风。
正在这时,忽然山道上又是一阵马蹄声,瞬息间已奔近。笑、古二人一看,来者年约六旬,身着紫服,脚上平底快靴插入马蹬,略微显瘦的脸庞,眉细,眼小,一张宽大的嘴巴配上一副八字胡倒也显的威严。
来人也听到了林中打斗之声,带住坐马向林中观望。
这时林内二人已战至分际,神风剑厉冲已将“罡手七绝”中最凌厉的几式使出,逼得司徒胜连走险招,勉强用“天杀十式”中三个救命奇式 “晴云飞影”,“雷鸣幽谷”,“天罗盾守”,才挡住不绝的攻势。
厉冲正欲使出杀招,倏然,林外有人高声吟道:“晓月浮身过,寒心客不还……”
话音方落,武岭双豪脸色同时一喜,厉冲则是吃惊非小,脸色立时变的难看起来,刷地收招,跳出圈外道:“河西双豪绝艺已然领教,厉某尚有急事在身,先行失陪!”
笑、古二人正藏身树中,回首一看,只见吟诗者正是那紫衣老者,令人惊异的是此人不仅面无龙钟之态,而且中气充沛之极。
厉冲正待跳出林外,突听得身前有人哈哈大笑,“怎么厉掌门,刚来就想走吗?”
厉冲倏然抬头,眼前已多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老者,而此时河西双豪已移至自己两侧。三人成品字形将厉冲围在当中,想走已是不可能了。
厉冲仰天长笑:“哼,堂堂大漠七鹰莫非要以多取胜吗?”
魁梧老者嘿嘿冷笑道:“七鹰行事只论胜败,何言多少,再不束手就擒,这就是下场。”
老者说完手臂一震,两袖飘处,一股劲风直放向三四丈外一株碗口小树,掌风到处,树身弯得一弯,老者蓦地吐气开声,那株小树登时徐徐连根飞起,顺着他掌力飞来,他化掌为刀,斜切向飞来树干,砰然响处,树干已一分为二。
他这一首露的高明之极,令人惊异的乃是他一掌回收的力道竟丝毫不减于发放的力道。
天杀手司马胜已等得不耐烦,高声道:“傅兄莫要和他罗嗦,我们一齐动手毙了他。”
来人正是大漠七鹰排行第三的晓月寒心掌傅北鸿,此人掌力一经透入人体便寒入骨髓,冷彻难当,这三人都经过此地,正是因为奉了佝偻双怪之命赶往杭州抢夺地盘。
神风剑厉冲闻听天杀手所言,豪气上升,冷笑道:“莫说你们几人,就是你们老大佝偻双怪来了,我厉冲又有何惧。”
藏在树上的笑雪风暗忖道:“此人端的倒是一条好汉,若是真的参加了天荡山之战,我倒是不好抉择了。”
只听傅北鸿仰天大笑,声音洪亮朗声道:“大漠有七鹰,孤岛一飞鸿,秦川五毒煞,玄女戏疯僧,如今苍九宫已亡,那五毒书生仇少云只不过仰仗了一身毒功,九天玄女自九顶峰一战已不知去向,苦智和尚整日疯疯癫癫,不问世事,哪见得了踪影,如今天下之大已唯我大漠七鹰为尊,你这口气未免太大了。”
厉冲也知自己逃开无望,他生性刚直,不再说话,手中长剑一点,猛然袭向傅北鸿。
他身形方动,萧左成因吃过他的亏早思报复,一趁向他背后划来,厉冲听的背后风声,忙收剑拧身向后斜刺出去,萧左成惧他力大,忙收回金趁,厉冲趁机连攻四招,但对方都是成名人物,任他招式怎样凌厉,皆被三人合力化解开去。
在树上伏着的笑雪风、古侗二人略一商量,三郎心念一动,暗忖道:“我何不假扮师父,重振下师父的威名,同时也试探下那厉冲是否曾参加过天荡山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