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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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风脸一红,嫣然笑道:“有公子打惊,奴家睡的很好!”
“姑娘睡的香就好,天色不早,三郎也该起程了,姑娘也不必再送,就此别过吧!”
排风微微颔首,二人到了庙门外,解了马匹,各自上马,相互揖手而别。
新雨后的山野散发着泥土的清香,马蹄踏上去酥酥软软,发出“噗”、“噗”的响声,排风催马行了一段,转过马头,望着三郎渐渐消失的身影喃喃道:“笑公子,你可知排风送你的是什么马吗?这可是名驰天下的千里驹当年曹孟德所乘的绝影宝马,哎……”
她望着三郎的背影出了会神,才又转过马头,打马如飞而去……
三郎到了前面镇上备了些纸钱,才又催动坐骑赶往梨花村,到了笑家旧宅,滚鞍下马,矗在地上,望着昔日欢声笑语,繁华的门庭呆呆发楞。
时过境迁,笑家门前残屋破瓦,院墙上茅草滋生,一片凄凉,门内空空荡荡可以直望内室正门,原来的朱漆大门正是被大漠七鹰刁鹏毁去。
笑雪风进入院中望着院内杂草,檐下密布的蛛网,不免又是一阵难过,想当年笑家富足安逸,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如今却是这般萧条景象。
正自难过,却见门前一驼背老者正探头向内张望,笑雪风仔细看去认得此人,正是隔壁张爷爷,小的时候张爷爷还常常拉着他的小手给他讲故事呢,五年的岁月张爷爷矍铄红润的脸庞竟已变的如此苍老。
他赶忙出了院子,激动的道:“张爷爷,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你是……”
张爷爷一双枯黄的双眼上下打量着他,半晌才认出来,惊讶道:“你是三郎?”
“是我!我是三郎!”
张爷爷老泪纵横道:“孩子,你还活着啊,大家都以为你也……”话到嘴边又觉不妥。打了个“嗨”声道:“你父母死的真惨呐!”
“张爷爷可知我双亲葬在何处?”
张爷爷擦了擦眼泪道:“那日天亮,乡亲们发现了你父母的尸体躺于院中,便报了官府,官府查了多年仍未查出凶手,京城有位许大人在绝壁峰下为你双亲买了块风水宝地,乡亲们感怀你双亲在世时的好处,就帮着把他们葬了。”
“三郎谢过乡亲们,谢过张爷爷,我此次回来正是要祭奠双亲为他们报仇,就先不陪您老人家了。”
“好!好孩子!该去祭奠,五六年了,哎!”
“张爷爷,山路难行,我祭奠父母不便骑马,这匹马就先寄存在您这,这是十两银子您且收下!”
张爷爷接过缰绳道:“好,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去吧!去吧!银子就不用了,张爷爷以前可没少得你笑家的好处,帮你喂喂马也是应该的。”
“张爷爷就不必客气了,权当三郎孝敬您的!”
他将银子塞在张爷爷手里,张爷爷推辞不过,只得收下。三郎向他长揖告辞,离开家门奔向绝壁峰,后面老人的声音仍在唠叨:“笑家有后,老天有眼,这孩子出生时梨花迎雪,当是贵人出世,我就说他不会有事的!”
出了村头,前面现出一块空旷地带,时不时有几只大雁苍鸣飞过,三郎不由驻下足来,愣愣出神。故乡的一草一木,儿时往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游子们永恒的记忆,最牵挂的东西,这里陪伴他度过了自己在北宋的童年,而且还有一段和北国小公主萧雨绮的快乐时光。
想到萧雨绮,他就想到了那位女扮男装的萧逸公子,“她是不是雨儿呢?到今天她应该也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吧!”
在这寻思了片刻,愈发觉的怅然,便又继续向绝壁峰下赶去。
远望绝壁峰,高耸入云,浮云漫漫,一片苍翠,几只鸦鹊横过夕阳,落入林中。
笑雪风睹物思人,感慨万千:“哎!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我刘子风来到这大宋天朝,怎地又如此落寞?”
笑雪风来至绝壁峰脚下,依老者指示,在一平缓坡地上,果见一个黄土培起的坟茔,忙紧走几步扑到墓前。
望着坟茔上尺高的茅草,笑九天夫妇的声音恍如昨日在耳边响起:
“三郎,外面冷,快进屋来。”
“我儿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三郎不怕颠簸之苦,我这做父亲的又怎能拖后腿。”
……
句句平淡,却是句句满怀父母对孩子的关怀、期盼之情。
笑雪风泪水噙满双眼,有道是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扑在坟茔上放声痛哭,悲伤欲绝。
痛哭多时,只觉心结渐开,他挺身站起,仰首望天,目光痴呆,脸上泪痕依稀斑斑,此时他一切警觉都已有如全失,如果有人陡施暗算,他必不能逃过。
他将包袱解开,将纸钱在墓前焚燃,翻动着跳跃的火苗,漠漠无言,长跪不起。
倏然——
一阵炳铁交接之声传入耳中,刚才太过伤感竟然没有听到,此时安定下来,便听得交鸣之声自绝壁峰脚下隐隐传来。
第077章 神宫魅使()
他拭干眼泪,向着发生之处寻去,走不多远,便见一片树林之内人影晃动,剑光熠熠。
忙飞身而入,隐在一株老树后闪目望去,只见迎面一年轻后生,脸庞黝黑发亮,浓眉大眼,虎体猿臂,舞着一柄长剑,一身青衣已被戳了七八个洞,额头上汗水涔涔。
五个黑衣人皆以黑巾蒙面,将他围在当中,长剑交鸣不绝于耳,笑雪风看这局势,那年轻后生已要支持不住,却又不知他们因何在此酣斗。
正犹豫间,场中胜负已分,一黑衣人趁那后生剑招用老,宝剑不能收回,乘虚而入,一剑向后生腹部刺来,情急之下,后生急急向上纵起,长剑正中大腿,另一黑衣人凌空连连出脚将黑脸后生踢翻在地,长剑也摔落在一旁。
中间为首黑衣人森森冷笑:“古侗,你认命吧。”
被称为古侗的年轻人伤势甚重,以肘撑地道:“尔……尔等怎知我名,你们……你们是何人派来?”
黑衣人仰天大笑:“哼!,反正你也是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你可曾听说过黑水神宫?”
古侗一脸茫然。
“晾你也不知道,我等奉宫主之命来了结你这个祸根,受死吧!”
话音未落当胸便刺,眼见这相貌憨厚的青年便要命丧剑下,却不知为何那黑衣人剑到中途突然停下,双目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砰然倒在地上,同伴上前一探鼻息已然死去,几人大惊,这天色尚早难道见鬼了不成。
几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剑尖外指四处张望。
须臾,自林中踱出一俊郎青年,神态悠闲地看着他们,宛如几人已是盘中之物。
来人正是笑雪风,他见古侗受了重伤,正后悔自己未曾出手相助,却听黑衣人洋洋自得报起了来头,忙凝神细听,听闻黑水神宫之名,精神大振,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要找他们,他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他见黑衣人欲杀古侗,这才飞出银针杀了为首之人。
四个黑衣人,见来了一书生,心神稍定,一人道:“可是你杀了他?”
他指了指地上黑衣人。
笑雪风冷冷道:“正是!你们宫主是何人,黑水神宫在哪里,说出来饶你们一死,不然他就是下场。”
四人互望一眼,见这书生并无甚出奇之处,胆色壮了些,不再多言,齐身挥剑而上。
霍地——
寒星点点,银光又起,几人未弄清怎么回事又有三人无声倒下。
剩余一人如遇鬼魅,飞到半空的身子倒射而回,就地一个翻滚向林中奔去。正在拼命奔跑,忽闻背后衣袂飘飞之声传来,知是有人追赶,看也不看,慌乱中反手一剑向后扫出。
笑雪风身在空中,使出幻影虚步身法,身形连拧,透过剑隙,一脚将黑衣人踢翻在地,厉声道:“别动!”
踩在黑衣人胸口的一只脚重若山岳,黑衣人兀自动弹不得。
笑雪风命令道:“说出你们的主人和黑水神宫所在,饶你不死。”
他冷冷盯着黑衣人等着他回答,黑衣人凝视了他片刻,却不知怎地,突然面露痛苦之状,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黑,嘴角溢出丝丝黑血。
笑雪风忙捏住他的嘴巴,妄图将黑衣人嘴内之物抠出,却见黑衣人狞笑着双眼缓缓闭合,头向后仰去。
笑雪风伸指一试,已然没有了声息,不仅跺足捶胸后悔起来,好容易有条线索,却因自己一时大意又断了,想是这些黑衣人口中都含有剧毒之物,为防逼供而咬碎毒物,中毒身亡。
身后古侗传来痛苦的闷哼声,他忙跃至古侗身边查看伤势。古侗身受多处剑伤却并没有致命之处,最重的伤就是大腿侧的一剑,因失血过多,拼杀劳累而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三郎从黑衣人身上撕下黑巾为他包扎好伤口,又扶他坐了起来,问道:“兄台为何被黑水神宫追杀,莫不是和他们有什么过节?”
古侗喘着粗气道:“有劳恩公能否为我打些水来,我口渴难耐,容稍后再讲!”
笑雪风来自现代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失血过多,体内水分严重缺失,急需水分补充,自己倒是忽略了,忙找了一处溪水,用柏树宽大的叶子盛了,给古侗喂下。
古侗喝完水,稍适休息了下,调运了下气脉,精神逐渐好转起来,说话已不象先前那般有气无力,而是声音敦厚,嗡声嗡气。
他叹了口气道:“阁下救命之恩,有如再造,我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在下却叫古侗,本是雪山派掌门古云风之子……”
“啊!原来你父亲是古掌门,幸会,古大侠夫妇义搏云天,江湖上人人景仰,我笑雪风也是早有耳闻。”
古侗面露惊异之色道:“难不成你就是挫败塞北双雄、打死契丹怪物的笑雪风?”
“不才,正是在下,你父亲和我师父倒是神交好友呢。”
“你这话怎么讲,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他老人家便是……恕个字说,孤岛一飞鸿苍九宫!”
“啊!原来你师父是苍九宫啊,我说呢。”他竟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
正高兴间,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事情,黑黝黝的脸庞又黯淡下来,略显悲凉的道:“哎,其实呢,我古侗看你也不象奸佞之徒,那我就实言相告,反正我也欠你一条性命,介时愿杀愿剐悉听尊便。”
三郎不解道: “慢!古兄此话从何讲起,难道我笑雪风跟你有什么仇恨不成?”
第078章 血掌迷云()
古侗上下打量着他,憨憨地声音道:“我觉你也不象,也罢!你先听我说明事情原委,然后我们再对质。”
“好,古兄且先说来听听。我倒要听听到底所为何事?”
古侗幽幽道:“既然你师父是苍九宫他老人家,就说明孤岛一飞鸿前辈尚在人世,那我就从我父亲说起。”
笑雪风急于知道真相,催促道:“古兄但讲无妨。”
却见古侗满脸愤恨之色道:“当年我父母双亲在天荡山确是救了苍九宫一命,但时隔不久我双亲游览天下名胜时便在凄风亭遭伏遇害。”
笑雪风暗忖道:“想是他们夫妇因救我师父,而遭人埋伏,说不定又跟那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