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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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三人二老一少,皆面呈凶恶之色,两个老人年龄在五十上下,一个一袭紫色衣衫,另一位穿青挂皂,那年轻人则一身火红。
未待笑雪风开口,那紫衣老者道:“你这小子好俊的功夫,尤其那箫声更是精妙,你到底是谁?”
笑雪风见对方出言无礼,甚是不快,暗忖道:“看这三人非良善之辈,他们已见我从岛上出来,恐暴露师父行踪,先问问他们到底是何人。”
于是冷笑道:“你这老儿好是无礼,你等是何人先报上名字,看看你们配不配知道本少爷名号。”
那紫衣老者刚要发作,却被青衣人拽了下衣角,抢先说道:“小兄弟功夫不凡,想必也是师出名门,你可曾听说过秦山三鬼?”
原来这三人正是秦山三鬼,‘劈风鬼’张豹,‘日月鬼’李敖及‘穿山鬼’李红阳,三人各使一对哭丧棒。原来李红阳并不在秦山三鬼之列,只因当年天荡山一战,勾魂鬼项风被孤岛一飞鸿苍九宫击毙,是以他们把李红阳收编进来,仍号称三鬼。
这三鬼,在秦岭一带声名赫赫,恶迹斑斑,江湖中人对他们也是敬而远之,日月鬼李敖在三人中鬼主意最多,也最狡猾,见笑雪风年轻,也是想报出名号唬他一下,如若对方知趣,也好免动干戈。
他却没想到,这年轻人不听他们的名号还好,一听秦山三鬼的名字,立时剑眉倒竖,星目泛出寒光,一步步逼近三鬼。
因为他知道秦山三鬼当年曾参与对苍九宫的围攻,在师父要自己杀尽的一帮人之列,是以步步向前,动了杀机。
那秦山三鬼竟被他的气势骇的各倒退一步,日月鬼李敖仍不死心,急道:“你这娃娃到底是何人,我等与你可有过节?”
笑雪风冷笑道:“今日就让尔等死个明白,二十年前天荡山一战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曾合力围攻一位身中剧毒的武林侠士,致使他坠涧而亡,你们是否还记得?”
闻听此言几人大骇,齐声道:“你是苍九宫的什么人?”
“哈哈……,索命人!”
笑雪风厉声长笑,一张俊脸猛然间黯淡下来,沉声道:“你们几人作恶多端早就该死,纳命来吧,你们最好一起上,免得本少爷多费手脚。”
三郎神功初成,战意正旺,他也正想借此机会检验下自己的武功到底精进到了什么程度,是以言语咄咄逼人,狂傲之极。
秦川三鬼刚刚见识了笑雪风以掌代桨的功力,知道以一人之力并无胜算,是以日月鬼李敖阴阴一笑道:“我三人向来同进同退,只是我等掌下不死无名之辈,你报上师承、名号。”
他们皆以为苍九宫已亡,并不曾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他的弟子,还是想探听下这年轻人背后有没有靠山,以免节外生枝。
三郎不想过早暴露师父,而且此地离灵山岛又是如此之近,为免生不测,于是扬声道:“我师父的大名尔等不配知道,少爷我姓笑名雪风,也好让你们知道死在何人手里。”
三人见是无名小卒,不再害怕,各举哭丧棒扑了上来,三人成名已久自非等闲,六只哭丧棒挟着风雷之声自三个方向朝笑雪风砸来。
笑雪风展开“幻影虚步”奇妙身法游弋在棒影之内,他并没出手,他在检验自己的轻功身法。
转眼间三鬼各攻出九招十四腿,可是连这年轻人的影子都没碰到,更加怒不可遏。
三人一打手势,三人演练多年的合击绝技“天罗地网”已然施展开来,但见漫天棒影在空中交织成网状,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向笑雪风当头罩来。
此时的笑雪风已对自己“幻影虚步”奇妙身法有了十足的自信,越来越熟练。倏地迎空而起,向上跃起两丈多高,身形连续变换,自缝隙中穿出,奇妙地腾出了棒影之外,在空中优美地变换身形头朝下俯冲下来。
借俯冲之势,笑雪风右掌轻扬,“银针双飞”绝技已然出手,六根银针一闪即到,攻向三鬼阳白、风府二穴。
劈风鬼张豹, 穿山鬼李红阳,只见空中银光连闪还未来得及躲闪,已各被两根银针破风而入,未来得及喊出声,已然毕命,身体仍未倒,双眼圆睁似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
那日月鬼李敖倒是狡猾,见空中银芒闪动,知道不妙竟然不顾颜面使出驴打滚的招数,滚出一丈多远。招数虽不雅观,但毕竟还是躲过了这一劫。
待他站起身来回头一看,见劈风鬼张豹、穿山鬼李红阳正暴凸双目,缓缓倒下,吓的亡魂皆冒,不待转身自顺势飞奔而去,他知道自己若跑的慢些也必然同这两人一样,命归阴曹。
此时笑雪风刚刚杀上瘾,又怕走漏风声,哪能容他跑掉,右掌四指微一弯曲,嵌入二鬼身上的四根银针及落空的两根银针已然飞回到手中。
笑雪风此时的“银针双飞”之技,手法、力道比起当年笑九天夫妇又不知高了多少倍。
他见日月鬼李敖飞奔而去,身形展动,向李敖追来,未待落地,右掌便又挥出,六根银针同时向李敖射去。
那李敖真是狡猾,他听到背后破空之声,便又故伎重演,想趴到地上躲过此劫,他哪里想到,笑雪风神针绝技竟是如此迅捷,未待他趴到地上,神针已到,六根银针无声而入,日月鬼李敖也是睁眼而亡。
笑雪风自以为自己做的干净利索,这一切没被人发现,收起银针便又继续赶路。他哪里想到,在距他们搏斗之处仅十丈远的一株翠柏上,有一人将此处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连笑雪风这等功夫力高深之人亦未曾发现此人藏身之所,可见这藏身之人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而此人竟然还是个容貌娇美的少女,这少女一袭黑色劲装,肤不施粉却光润如玉,黛眉凤眼,瑶鼻樱唇,明眸皓齿。虽是娇媚无比,却是满含端庄,雍容之态,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出尘脱俗,隐含一股威严不可侵犯之气。
她暗忖道:“笑雪风是谁?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言谈举止似曾相识,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举手投足间就杀了大名鼎鼎的秦山三鬼,当真是不可小觑,看来我要多留意此人。”
待笑雪风走远,也径自跳下树来,飘身而去,一个跳跃便出去十丈之远,真是如风似电,须臾间,一点黑影消失在茫茫雾色中……
第035章 断桥无残雪()
杭州在北宋被称为“丝绸之府”、亦是大宋朝闻名遐迩的“鱼米之乡”,京杭大运河和以大涌潮闻名的钱塘江穿城而过。杭州城内“鸿泰秀庄”也是江浙一带最大的刺绣、丝绸布匹经营之所。
此时斜阳西下,红霞满天,时值早春季节,傍晚的街道仍给人丝丝的凉意,在“鸿泰秀庄”门前站着一俊挺,儒雅的年轻人,他正抬头向店内张望。
此时由门内跑出一身着蓝色衣衫的年轻伙计,向这年轻人恭身施礼道:“少东家,我们已等候您多日了。”说完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侧。
被称为少东家的年轻人正是风尘仆仆由洞庭湖赶来的笑雪风,虽连日赶路,但仍神采奕奕,面现兴奋之色,他并未迟疑,昂首举步走入这豪华气派的店铺之内。
店伙计引着他直奔后宅,迎面又迎出来几人,头前之人,一身青衣,脸膛黑里透红,正是洪烈。
未待笑雪风说话,洪烈已恭身说道:“少爷,我已备好宴席为你接风。”敢情这洪烈为了替苍九宫复仇,心甘情愿称笑雪风为少爷,听他驱使。
宴席之上,洪烈告诉三郎,他已在“临江客栈”为笑雪风安排好住处,这样做也是为了不暴露他少东家的身份,而这布庄的生意仍由洪烈来打理,同时私下里做笑雪风的接应。
洪烈还告诉他杭州城内离“临江客栈”不远的“天府酒家”是江湖人物聚集之地,江湖上的各种传闻佚事,只要你去那里多半会打听得到。
酒足饭饱,笑雪风由人引领便赶回客栈休息,连日赶路他也确是有些疲劳,足足的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醒来,三郎突然想起一事,自己穿越到这古代天朝之前,在读大学期间,曾游览过杭州西湖,现在既然到此,便又想故地重游,看看这西湖美景与二十世纪之西湖有何不同。
一念到此,便不再犹豫,问清道路,信步向西湖走来,待到得西湖边上举目望去,却又生出无限感慨。
但见这古西湖一望无垠,碧波泛舟、桃红柳绿、樱花灿烂,东出红日,清朗苍穹一碧如洗,端的是人间仙境,又岂是自己昔日在现代世界所见那般拥挤、混沌。
想到这里,就又感觉自己甚是幸运,得以死而复生、完成穿越,享受这人间胜景。
走过“夹株杨柳夹株桃”美景的苏堤,甚是心醉神驰,只觉意犹未尽,便又沿白堤折回。白堤两侧桃蕊芬芳,馨香四溢,一路走来,不知不觉已到尽头,四野望去,西湖胜景尽收眼底。
此时三郎才注意到,原来自己驻足之地已是西湖十景之一的断桥,可惜此时正是晓春,无缘见那断桥之雪。
须臾,便又想起,断桥乃是传说中白娘子、许仙赠伞结缘之地,身临其地,想到这缠绵悲怆的爱情故事,却不免有些怅然,便随口吟道:“白蛇百练意未泯,问佛何处是知音……”
正待续吟下去,却听一清朗幽怨,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接道:“有缘千里来相会,须往西湖高处寻!”
笑雪风一惊,自己只顾欣赏美景、借景抒情,有人到了自己身侧,自己却还不知,当下循声望去。
只见在自己身后不足一丈远处,桥身的另一侧,正站着一清秀书生,此人一袭白衣,上宽下窄的瓜子脸,画眉凤眼,唇红齿白,面如美玉,端的是翩翩美男子,俊雅之极,只是身材略显瘦削,难免多了些女人之风。
那俊美书生见笑雪风望向自己,也自冲他颌首一笑,这一笑竟如一片绽放的荷花,给人一种清凉、脱俗的感觉。
笑雪风暗忖道:“真是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男子。”也忙还一礼,笑声道:“兄台好文采,这上下两句和的恰到好处,比我之所想还要高明。”
俊美书生一拱手,似被笑雪风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俊脸微红说道:“小弟所赋之词乃引经据典,投机取巧,兄台所吟才属原创,词美境佳,堪称雅人。”
顿了顿又道:“听兄台所赋之词似是见景生情,以词言志,心中似是有无限心事?可是想起了自己的红粉佳人吗?”
笑雪风忖道:“此人一眼看破我心事,倒是聪明之人,只是我所想所忆之人又怎能告诉一个刚刚见面,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忙道:“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说罢两人相对一笑,于是两人在这人间绝美之地,断桥之上高谈阔论,抒词吟赋,甚是投缘,不知不觉已是艳阳高挂。
三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还不知兄台大名,可否相告?”
那书生似是略有吃惊,稍顿了顿才道:“小弟姓宋名书青,敢问兄台大名?”
笑雪风见对方只是一介文弱书生,也就不再隐瞒,把自己名字具实相告。
通完姓名,那书生宋书青说道:“已近午时,想必兄台也已饿了,你我二人到天府酒家共饮两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