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掌乾坤-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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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上面游龙走凤,涂涂抹抹的笔迹,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须臾就阴转晴了,他儿子的笔迹,他仔细看还是能辨清的,知子莫若父嘛。
他一个一个分析着上面的字迹,王强也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表情也变的紧张起来,他仔细看着父亲的脸色,只见他的父亲脸色由晴转多云,又由多云转阴,不好!要下暴雨了——他的父亲咬牙切齿,将那团纸揉在手里,高高举起就要向桌子上拍下。
王强吓的转身就要逃,刚一转身却发现他的父亲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他如释重负,也跟着哧哧笑起来。
王钦若为什么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变化呢?因为他已看清楚了这首诗,上面写的是:飘香艳舞忆王孙,佳丽爹儿两个分。你占双峰虽欢喜,我蹚溪水也消魂。飞来鞋底一头落,打碎巫山两扇门。有女唏嘘云下叹,比之没有更短人。
他一看,这不正是在嘲笑自己父子两人共狎一妓吗?所以越看越生气,这两天他气消了些,也醒悟过来,自己的儿子什么水平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么?哪能作出七律诗呢。
因此,他认为这首诗一定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找人代作的,而这个人又有心讥讽他们父子二人,可正要发作,他突然意识到,暧~~,不对啊,这首七律诗有几个字出律啊,他反复琢磨,当时的情形和家里自己打儿子的情形别人不一定知道,再加之有三个字出律,所以他认为这首诗是自己的儿子所作。
要不怎么说“孩子都是自己的好”呢?没有父母看自己的孩子不顺眼的,于是,他又将那张纸重新展开,仔细看起来。
笑三郎在这首诗上故意留下了破绽,就是为了让他相信这首诗是自己的儿子所作。王钦若当年曾高中进士甲科,这几处瑕疵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首诗有三处不符合平仄,一处是“欢”字,该仄为平了,另一处是“一”字,该平为仄了,还有一处是“短”字,也是该平为仄了。
想到这个“短”字他就气的浑身发抖,自己堂堂枢密使竟然在大厅广众之下被一个青楼女子嘲笑,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正在生气,一回头便看到了儿子那张谄媚的笑脸,有心生气也生不起来了,他暗叹道:“哎,看来我的儿子也不错吗?谁说我的儿子不学无术?我儿子小小年纪都能写七律诗了,换作自己象他这么大年龄恐怕也写不出这么形象,这么有内涵的诗来,虽然这事有点不光彩,可怎么说也是孩子进步的一种表现啊!”
于是乎,他笑道:“儿啊,为父只顾忙于朝政,倒是疏忽了对你的教导了,你要体谅为父啊,为父这么做还不全是为了你将来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吗?你这首诗虽然有些小的瑕疵,不过已经非常不错了,父亲希望你能再接再厉,争取能超过为父当年的成就!”
王强一听父亲夸自己,心中的那点顾及立刻全没了,嘴一撇道:“哼!你当年算什么?不过是个进士而已,我将来要连中三元,高中状元,光耀我王家门庭,你呀,已是人老珠黄喽,再也没机会中状元了,以后你就看儿我的吧!”
王钦若一听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仔细一体会,哦!儿子是瞧不起自己,有志气是好事,可也不能不把父亲放在眼里啊?他扭过头来想狠狠瞪自己的儿子一眼,一转身正对上王强那张谄媚的笑脸:“嘿嘿!父亲,我为了作这首诗可是绞尽了脑汁,我想好好放松一下,就不陪您老了!”
说完,王强大摇大摆出了房门,王钦若做到一半的面目表情没有了对象还怎么继续啊?无奈之下,只好象卸了气的皮球一般松了下去……
几天后,王强这首名为“仕途”的诗便传遍了京城,你想啊,王强难得有这么一次显摆的机会,他又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就把这首诗交给歌妓传唱。歌女们一看,这种题材的诗太难得了,正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呢。于是开始争相弹唱,古代的歌妓的传播功能几乎相当于现在的新闻联播。一时间这首诗上至王侯将相,下至乡井士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本来呢,出名是好事,可是真宗皇帝找王钦若谈话了:“爱卿啊!朕三令五申,官员不许狎妓。你说你,看看歌舞也就罢了,怎么还和儿子一起狎妓呢?私下有那么几次也无关紧要,你说你把这事搞的满城风雨,朕想保也保不了你了!”
宋太宗时曾规定,娼妓只能为官员提供歌舞和陪酒这类活动,不能提供性服务,违者要受到各种处分。官员像唐朝那样公开要求妓女献身,并以这种交易为风流倜傥而骄傲自豪的风气,算是上不了台面了,不过私下里只要不落人口舌,没有证据,没人弹劾你,官员仍可以为所欲为。
几年后,与王钦若同殿称臣的著名词人柳永,正因为风流倜傥,才华横溢,成为妓女们不惜重金争相服务的对象,只可惜宋朝已经反对官员嫖妓,柳永与妓女的关系影响了他在仕途的发展,只好奉旨填词终了一生。
王钦若身为当朝一品,专掌军事政令,调动禁军,与宰相文武并立,此中厉害怎会不知?听真宗提起自己狎妓之事,傻了,以为自己仕途不保,忙抱住真宗的大腿痛哭流涕道:“陛下!微臣侍奉你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啊,您一定要为微臣做主啊!”
真宗一听,火了:“什么?替你做主?替你做主就得罢官革职!”
“这……我……陛下……”
王钦若吭哧了半天没挤出个屁来,真宗看他可怜的样子于心不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面前的红人,没了他自己有些不能摆到台面上的事找谁办呐。
“起来吧!这件事已是妇孺皆知,朕不能给那些多事的大臣以袒护你的口舌,这样吧,暂且将你降为三品参知政事,即刻上任去吧!”
王钦若一听,暗忖道:“哎!三品就三品吧,总比罢官革职强,凭皇帝对自己的信任,只要不被罢官,总是有机会的。”
连忙磕头谢恩,到政事府报到去了。
第018章 需要安慰(1)()
“王钦若这个老贼,也有今天,我正想联合几个大臣弹劾他狎妓之事,没想到圣上已经将他降职了,还是轻判了他!”
自从许南蓉的母亲去世后,许世儒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高兴过。他与自己的妻子感情极为深厚,担心孩子心中有阴影,竟然没有续弦。他自幼读圣贤书,尊教守礼,虽然犹喜声乐,却对官员狎妓之事极为憎恨。想到王强小小年纪竟然与其父一起狎妓,一怒之下将王强也撵回了家,不准他以后再踏入学堂半步。王钦若自知理亏,也只得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王强走了,学塾的气氛马上得到了净化。许世儒心中一高兴,放假庆祝一天。
几个孩子闲来无事,相约到街上转转,放松下。柳玉庭,笑三郎想去,许南蓉非要跟着,于是三人结伴出了许府。
笑三郎来自现代,对古老汴京城自是有着一份新鲜感,游玩的心情极为舒畅。不知不觉几人转到了南城宣凤楼下。此处叫买,叫卖,男男女女穿红挂绿,人来人往极为繁华。
几人转到一处小饰品铺前,许南蓉迈不动步了。只见这铺子上,小镜子、小梳子、手链、脚链、挂配、头饰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许南蓉拿起这个,放下那个,个个喜欢得不得了。
最后在三郎的建议下选中了一件坠式虫珀琥珀,是女子系在腰间的饰物,三郎见这只琥珀黄红相间,里面困着一只形似蝴蝶的昆虫,看起来极为漂亮。若是在现代此物当是一件非常珍贵的物品了。可是这位小贩不识得其价值。刘子风小时候就喜欢研究这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是以慧眼识金,为许南蓉挑了出来。
许南蓉把玩着这只琥珀,一双明亮的眼睛狡黠的眨了两下,突然叫道:“哎呀,人家光顾着出门了,可是一文钱没带呢,这可怎么办?”
“南蓉妹妹,我买了送给你可好?”
柳玉庭自告奋勇。许南蓉不高兴的看了看笑三郎,见他没任何反应,秀眉微蹙,道:“三郎哥,借我两文钱好不好?”
虽然她说是借,可三郎却明白,南蓉是想让自己为她买下。三郎当柳玉庭是朋友,见他已经答应帮她买,自己自然不好意思再帮她买下。讪讪道:“南蓉,玉庭不是已经答应给你买了么?”
许南蓉玉唇一嗔,小脚一跺,不高兴道:“不买了!”“当”,把佩饰扔回了铺位上,柳玉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可他楞是没作声。
“好吧,我借你两文钱!”无奈之下,三郎只好答应借钱给他。他刚从袖内摸出几文钱,却听有人喊道:“快看,城楼上有仙女!”
几人诧异之下,齐抬头向宣凤楼上看去。只见楼顶远处宣凤楼上,一个看起来年龄和他们相仿的玄衣少女脚踏七踩祥云而来,后面飘飘跟着两个皂衣大汉,宛如两个煞神一般。
“真的是仙女?”笑雪风也惊诧起来,仔细看去才明白,原来那少女是踏脊瓦飞弛,因为宣凤楼在城东南角,她身后的一片云彩在阳光映射下泛出斑斓的色彩,两相互映之下,真如脚踏七彩祥云一般。
只是三人在高高的门楼上,距离甚远,看不清楚容貌,但是三郎从少女的轮廓推断应该是一个美丽至极的女孩。
“这么小的女孩就有这种本事,难怪被人当作仙女,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古人真的有这种本事?”
笑九天夫妇当着孩子的面从不展露轻身功夫,是以三郎极为惊诧。不仅是他们,周围百姓更以为是真的仙子降临,有的已经跪在地上开始膜拜,有的干脆就地取材,点燃香火、蜡烛,开始焚香叩头。
此时另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少女身后的一个大汉突然绕到少女身前,两人一前一后将少女夹在中间,同时出手发起攻击。
少女真不含糊,竟然以一双小手相搏,三人来往穿梭打斗了一盏茶的功夫,少女毕竟年龄太小,渐渐抵挡不住,被一大汉攸然一掌击在肩头。玄衣少女站立不稳,头朝下向城楼下栽了下来。
“哗!”众人皆发出惊呼,人群立刻骚动起来,笑三郎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要说她受了伤,就是一个正常人也得被摔成肉饼。三郎不自觉地向前伸出了双手,作出了俯冲救人的姿态。柳、许二人惊讶地看着他。
三郎也觉的自己的动作滑稽,这么远,自己一个文弱书生还能救少女不成?
就在众人惊呼之际,更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了。少女在空中纤细的腰肢曼妙的一折,倏地变成了头上脚下,连连踢出一种奇怪的步法,轻飘飘向楼下落来。
到了地上,气势已衰,脸颊嫣红,素手抚着肩膀跌落在地上,已没有能力再起身逃走。
城楼上的两个大汉见此情形,齐飞身而下,在空中一左一右各出一掌向少女劈来。劲风嘶嘶,崩石裂云,眼见少女就要命丧当场。
霍地!斜刺里突然飘起一条枯瘦的青影,两掌同时飞出,凌空迎上了两个大汉,“砰”、“砰”两声震天巨响,那条青影凌空两个倒翻,飘飘落在地上,其神态潇洒已极,由于是背对着三郎,他看不清楚此人的容貌,只觉此人身着一袭青绿色的长衫,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