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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战尽三界-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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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聂枫又再继续从袋中取出肉块,递给一旁已经吃完眼巴巴望着两人的空灵小白虎。

    “哼!”

    柔儿在一旁生着闷气,机械地从自己袋中不断掏出肉片,快把小白虎给淹没……

    挣脱快要将自己掩埋的肉片,小白虎抬起虎眸望着两人,抗议般嗷嗷叫起来!

    一个在生气,一个在发呆,小白虎的抗议眼神被忽略。看着两人不理自己,小白虎再度嗷叫一声,便也无奈地低下虎头,继续闷头吃肉……

    就在现场陷入难过的死寂之时,一阵充满仇恨怒意的话语,响彻全村,让家家户户皆是听到,耳朵发鸣。

    “那个胆敢击杀我儿的人,立即给我出来受死!否则,血洗全村,鸡犬不留!”

    闻言,聂枫原本散漫的眼神忽然收缩,变得凝重而严肃,口中喃喃说道:“千里传音,战灵强者?”

    战师,仅仅是将自己身上的充盈战气护在身外,形成战气纱衣,增强自身战斗力。而战灵,则是已然参悟了一丝天地法则,能凝气外放而不消散,更可以让自己的声音与天地契合,使之不易减弱,这便是千里传音。

    倘若到达战王境界,参悟天地法则,更可以让身体与天地契合,借助天地力量,从而身化长虹,翱翔天地。

    战王是修炼一途一个重要的分水岭,从依靠自身力量到靠天地力量的转变,战王之下皆蝼蚁,只有到达战王,才能说是真正的强者,历来不知有多少修士在战灵这头大门下止步,带着遗憾化为一堆尘土。

    当然,战灵已经参悟一丝天地法则,比起战师来说,亦是不知强了多少。

    聂枫曾经站在战灵的高度上,自然明白其中厉害。

    恐怕今天,自己都无法压住这位战灵强者。毕竟,自己仅仅是连战士都不是的一介废人而已。

    思虑千转,聂枫却还是不得不出去面对。但最让聂枫奇怪的是,他已经将剩余的强盗都杀了,是谁,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的?

    ……

    门外,木铁的父亲与一众村民都走了出来,看这阵势,便知道是那天的强盗要来寻仇了,而且看起来来人强悍无比,恐怕到了传说中的战灵境界,聂先生恐怕都压不住……

    木铁的父亲早年便到各处闯荡,心机比起普通的乡下人不知强了多少,甚至连聂枫也是远远不如,倘若不然,也不能从一无所有,走到搜集到小家族才能拥有的上级黄阶功法的地步。

    木铁的父亲一念及此,便缓缓走出来,低着头哈着腰对着那领头的中年人缓缓走去,在一定距离之下停了下来,讪笑道:“这位大爷,恐怕你是搞错了吧。我们就小山沟沟的普通百姓,怎么会杀害您的儿子呢?这……这不合常理啊!”

    那骑着马的中年人眯着眼,望着身下渺小的矮小老人,冷冷问道:“你是村长?”

    “哦,不,我们村里没有村长。但我儿木铁,是村子的保护人。”那木铁的父亲低着头恭敬答道,却是要将聂枫的存在掩盖下来。

    “哼,是那个下级战师吧,击杀我儿,他也有份,你先给我死!”

    说着,那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人冷哼一声,手中鬼头金刀已然向木铁的父亲劈去,一阵耀眼的金色光华从中爆射而出,战气外放!

    木铁的父亲惊恐地望着这来势凶猛的金色刀芒,知道自己下一刻,便会化作两截尸体……

    “爹!”

    场外的木铁见此,却是凄厉地喊了一声,但却赶不及去救他。

    就在此时,一阵如风的白色身影犹如鬼魅般出现,闪电般将木铁的父亲推出战光的涉及范围,精钢剑霍然而起,手中剑舞,剑芒毕露!

    “破气式!”

    下一刻,那道金色光华与那道剑芒所组成的屏障相撞,一阵气流轰然炸开,将那道白色身影轰得倒退数米。

    连退数步,聂枫最后腿向后一撑,激起一阵沙尘翻滚,气浪一荡,终于,站定身形,抬头望着那战马之上的人,棕褐色眸子之中浮现几许凝重。

    众人转眼一看,皆是欢呼雀跃,是聂先生到了!但望着那聂枫都连退几米,心中顿时浮起一阵不太好的预感,这人,难道连聂先生都对付不了?

    那骑着马的中年人,望着那没有凭借任何战气便将自己的刀芒接下的聂枫,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终于出来了,你就是击杀我儿的凶手!”

    站直身形,聂枫望向那中年人,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第92章 那就来吧() 
这时候自然不能承认,此时自己确实没有必胜的把握,若是一旦输了,凭那强盗的本性,那这里全村人恐怕也不能幸免。

    听着聂枫的狡辩,那马上的中年人冷笑一声,说道:“就知道你们会抵赖,叫那人出来,让他们对质一下!”

    说着,身后的几个同样骑着马的手下对着村外的手下打了个奇怪的手势,一个青年人便也骑着马缓缓走进了村内,神情桀骜,颇为得意。

    那人一走进村里,村民们便议论开了。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眼熟?”

    “不知道,好像是有点眼熟。”

    “对了,他不就是陈伯的大儿子吗?我记得了,他前些天确实回来过一次。”

    “他妈的,原来是这兔崽子把聂先生卖了。”

    “这小子,十七岁就吃喝嫖赌,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向陈伯要钱,之后再也敲诈不到钱后就不知死哪去了,过个三四年才回来一次,一回来就把陈伯的钱全部偷光,再次逃出城里逍遥快活……”

    村里人交头接耳地诉说着那青年的恶行,却是有点罄竹难书的意思。

    人群中的陈伯感受着人群中那若有若无的指点自己的眼神,不由羞愧欲死!前不久聂先生将自己从强盗手中救出,自己的命本来就是聂先生的了,却没想到……自己这个逆子竟敢!

    如果现在给陈伯一把刀,陈伯一定拼命地接过对着这逆子砍去!但可惜……望着那群身形强装的强盗,自己这副老骨头,又能做什么呢?

    现在,陈伯心底只能寄希望于那最后一丝侥幸,希望自己这逆子在最后一刻,能良心发现。

    很快,那青年便来到了人群中,对着那领头的中年人低头谦卑道:“钟祖宗,我来了。”

    听到这里,顿时,人群之中泛起阵阵喧闹之声,说话间隐隐眼光还向陈伯望去。而陈伯此时,简直要气疯了。这臭小子,居然叫别人祖宗?背祖弃宗啊!逆子!当杀!

    “说吧,小子,如果你有半句假话,立即将你斩成肉酱弄到山沟了喂狼!”

    那中年人冷冷一句话,立即让那青年人心中一冷,脸色发白,那是被吓的。

    “是是……当天是这样的……”

    说着,那青年便将当日的事情诉说了一边,更是夹杂了一些诋毁聂枫,赞颂那强盗首领的话语。什么聂枫乘人之危偷袭,那强盗首领战斗到最后一刻,浴血倒下……

    在这诉说的时候,聂枫便知道事件已经发展到最坏的情况了,这一战,无可避免,脑中回想千转,思虑破解办法。

    但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却是大脑一片空白。

    在绝对实力悬殊面前,很难有什么诡计能逆转,而且即使有,现在也来不及布置……

    一众村民听到那青年的话语,一个个愤然最后骂声一片,怒斥这个不长进的后代。

    那青年却是丝毫不在乎,这些态度与待遇,他这些年不知经历了多少,早就变得什么都不在乎。絮絮叨叨地说完,便退在一旁得意洋洋地望着那不远的聂枫。

    说实话,这次出来揭发,除了因为那钟轩强盗团的悬赏金太过诱人,还有,便是因为聂枫,他嫉妒聂枫。

    聂枫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甚至比他还有小一些,但却受到全村人的敬仰与尊重,而自己,却到处受到冷遇与责骂。凭什么?自己是村里的人,而他,只是一个外乡人!

    他不忿,更不平,所以,那天过后,便毅然走到钟轩强盗团的地盘告发聂枫和一众村民。说实话,这个村子,他一点都不在乎,即使让那强盗团灭了自己也不会有半点伤心,哪怕是自己那个老不死的父亲,也丝毫不能给他带来丝毫的眷恋感。

    毁了吧,毁了吧,反正这里没有自己丝毫值得眷恋的东西。

    “怎么样,这个是你们这个村里的人,不会有错吧?我没诬赖你们吧?你们击杀我儿,都该死!”

    说着,那马上的中年人一动鬼头金刀,就要召集外围的人马屠村,忽然,一阵喧闹声音响起。

    “什么呀,他不是我们村里的人。”

    “对啊,我们从来没见过他。”

    “说不得是他暗暗毒害了别人的儿子,贼喊捉贼吧……”

    ……

    一阵喧闹声在村民间轰然说出,让那马上的青年有些不知所措。那中年人也转过身来,看着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毕竟,这小子也仅仅是一面之词,没什么证据。

    而这里全村人,居然没有一个异样意见,全部口径一致,却是让那中年人产生了一丝的怀疑。

    看到那中年人转过脸冷冷地望着他,犹如在看一个尸体,那青年发了一阵冷颤,连忙解释道:“钟祖宗,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啊!若是有半句假话,便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冷冷说道:“你这种人,连祖宗都可以轻易抛弃。我不相信你的誓言。”

    说到这个份上,众多村民心中略微一喜,更是绕着弯子地诉说着自己不认识那青年。而那青年,脑门上已经冒出冷汗了,忽然,似乎想到什么似地,脸上大喜。

    “我可以证明我是这村里的人,你看,那个老妇人,是我三婶,他的右手臂,有一块铜钱大小的黑色胎记。那个老伯,是我大叔公,他的右脚在很多年前被一条毒蛇咬过,后来虽然治好了,但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疤痕,还有那人……”。

    那青年人不断诉说着村里人的一些身体上的隐秘特征,这些外人不可能知道,但同一个村子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是能够了解。

    此时这青年人说出来,却是让一众村民无话可说,但都愤愤地望着那青年,恨不得撕碎他的血肉。

    能让一众老实巴交的农村人产生这样恶劣的情绪,可想这青年天怒人怨到什么地步。

    就在这混乱的时候,一声嘹亮的老迈声音忽然在人群中响起,却是陈伯。只见那陈伯拿起一把砍柴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对着那不远处的聂枫大声凄厉喊道。

    “聂先生,我那逆子对不起你!我这老不死的,在这里给你谢罪了!”

    说着,就要对着自己的喉咙割去!

    那骑着马的青年望着这一幕,忽然心中一惊,复杂的情绪一阵蔓延到全身。但身体,却依旧是一动不动,只是眼神稍微波动了下,便再度变得冷漠。

    那一众村民却也是一惊,然而要阻止也已然来不及。

    忽然,一阵金铁之声响起,那把砍柴刀刀面上忽然发出一阵石光,陈伯只觉得自己的手一阵颤动,再也握不住砍柴刀。

    哐啷一声,柴刀掉在了地面。

    与此同时,一众村民也跑上前去,安慰劝解着陈伯。

    “陈伯你不需要介怀,该来的,始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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