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尽末-第7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知道这些年我执行的任务是什么吗?”赛莫凯特有些悲伤地问道,这些年来,赛莫凯特所执行的每一件刺杀任务几乎都是靠自己的姿势来完成的。
“我知道,我不在乎!”拉维紧紧地握住了赛莫凯特的双手,说道。
赛莫凯特凝视着拉维的双眼,良久,她点了点头,说道,“我愿意嫁给你,我愿意做你的妻子。”
三天后,一场再简单不过的婚礼在金字塔下举行。
胡德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面前罕见地穿着新衣服的两人,说道,“凯特,虽然我也很喜欢你,但我知道拉维才是个能好好照顾你的男人,要不是这样我才不会把她让给你呢!”
“住嘴吧胡德,赶紧宣布我们为夫妻吧!”拉维笑着朝胡德骂道,而赛莫凯特也在一旁笑意盈盈。
这场简单的婚礼很快便举行完毕了,拉维带着赛莫凯特回到了他在孟菲斯下城区的住所。那是一间稍显破败的房屋,里面没有进行丝毫的装饰,但拉维把整个房间都精心地收拾了一番,屋子显得十分温馨。
赛莫凯特一回到房间便脱掉鞋子坐在了床上,而拉维坐在了她的对面。赛莫凯特从未见过拉维如此温柔过,这些年,她一直将拉维视为自己的兄长,但现在,拉维却是自己的丈夫了。
拉维缓缓地向她畅聊着他们的未来,他们今后的生活,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他们就这么说着,赛莫凯特缓缓地搂住了拉维,并开始轻柔地吻着拉维的嘴唇。
“等一会儿,凯特。”拉维一边回应着赛莫凯特的吻,一边小声地说道,“胡德一会儿会过来,我为大家准备了丰盛地晚餐。”
“不……”赛莫凯特没有理会拉维,依然吻着他,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湿润,“胡德不会过来了,我不久前杀了他。”
“你在说什么呢?傻孩子。”拉维把这句话当成了赛莫凯特莫名其妙的玩笑,但当那柄匕首插入他的胸膛时,他才发觉,赛莫凯特并没有说谎。
“为什么……凯特……为什么……”拉维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那柄匕首的利刃,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
赛莫凯特精心设计了那柄匕首的刺中的位置,刚刚避开了心脏,这样,拉维就能活着听完她即将说出的那些话。
赛莫凯特已经等了整整十四年了,她一定要让拉维听完她要说的话:
“拉维,我爱你,我发自内心的爱你,但我必须要杀了你。你在十四年前杀死了尼莫,你也许已经忘记那个被你杀死的人了,我承认,我甚至都快忘记他的长相了。但在你杀死他的那天起,我就在心里发誓,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替他报仇。拉维,我爱你,我是在你的注视下长大的,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可我必须杀了你,这样,我的内心才能获得安宁。”
让赛莫凯特感到欣慰的是,拉维在死前听完了她的话,他缓缓地躺在了床上,用最后的力气说道,“我也爱你,我原谅你,凯特。”
在拉维死后,他的脸上依然挂着幸福的笑容。
赛莫凯特拔出了匕首,擦干了上面的血迹,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拉维的房间,在隔壁的厨房,她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在房屋的门口,英格拉正站立在那里。
“你杀了自己的伙伴。”没有任何的前兆,英格拉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我做了什么,你要杀了我偿命吗?我已经准备好了。”赛莫凯特说道,走向了英格拉。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的脸上有一层无形的面纱。能杀死自己心爱的人,这说明你是一名真正的杀手。”英格拉诡异地笑道。
“别拿我打趣了,你想怎么做,说吧。”英格拉的笑容让赛莫凯特感到恼火。
“影神想见你”英格拉面向了赛莫凯特,严肃地说道。
“影神?他在哪里?”赛莫凯特完成了影神交给她的许多任务,但到目前为止,她从未见过影神真正的面目,而现在,影神忽然说要见她,这让她有了兴趣,难道影神想要亲自处决自己吗。
英格拉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一串事物取了出来,那是一块发着暗黑色幽光的八面体,哪怕在夜色中,赛莫凯特都能看见它散发出的光芒。
“握着这个东西。”英格拉说道。
赛莫凯特犹豫了片刻,但依然遵照了他的话语。
她所在的世界在她的手掌接触到八面体的那一刻轰然破碎,纯粹的黑暗从各个角落向她袭来,很快,黑暗取代了一切。
“这是哪里,影神又在哪儿?英格拉,你在哪?”黑暗让赛莫凯特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她所有的意志都在那一刻崩溃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影子!”
一道愤怒地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赛莫凯特哭了。
赛莫凯特猛地睁开了双眼,在她的面前,维吉尔正好奇地看着她。
“你的脸上怎么有两道泪痕?”维吉尔盯着赛莫凯特问道。
赛莫凯特笑了一声,说道,“我的伤口太深了,我很疼。”
第121章 母女(1)()
十四年前,阴影草原,夜晚。
“爸爸,你不会有事的……”希笛可双膝跪在她父亲的卧榻前,拧干了沾满了水的麻布,小心翼翼地擦着面前那个男人脸上的汗珠。
她父亲的脸就像被草原夏日阳光晒过的岩石一般滚烫,嘴里正不断嘟囔着一些希笛可听不懂的胡话。
这个男人是第三批远征归来的匈靼战士。希笛可还记得那一天,草原上的游牧战士们满载而归,女人抱着孩子迎接这她们丈夫的归来,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除了许多希笛可没有见过的战利品之外,随着队伍一同到来的还有一群金发碧眼的姑娘,她们是格尔曼人。
那些女人们衣衫褴褛,在不久的将来,她们将成为匈靼人的妻妾,并未牧民们生下新的后代。
可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开心。比如说希笛可的父亲,他在某次战斗中被敌人砍中了腹部,当时勇敢的他并没有在意,但伤口很快便在较为温暖的南方感染。当这个男人再次回到自己的家乡后,所剩的生命力几乎已经被消耗殆尽,他没有机会再去享用那些他用鲜血换来的战利品了。
希笛可是在父亲关爱的目光下长大成人的,所以,对于即将降临在父亲身上的死亡,她感到无比的伤心。
“爸爸,你想说什么?告诉我吧,希笛可在听着呢!”希笛可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俯下了身子。
“古娅……古娅……我想见古娅。”从她父亲断断续续的语气中,希笛可听到了这个熟悉的词语。
希笛可悲伤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抽了抽鼻子,冷冷地说道,“你还在想那个女人吗?”
“古娅……古娅……”她的父亲开始不断重复这个词语。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她。”希笛可站了起来,回头关切地看了一眼她的父亲,随后走出了帐篷。
古娅是她的母亲,但并不和希笛可他们住在一个帐篷,她的居所在部落最好的上风处。她是部落的巫医,拥有着神秘的力量,总是能治好一些牧民的病症,所以她在部落里享有崇高的地位,哪怕是她的丈夫和孩子都要和古娅拉开一段距离。
在父亲被病痛折磨的这段日子里,古娅甚至没有回家看过一眼。
希笛可恨她的母亲,她自小就没有得到过别的匈靼孩子可以享有的母爱。她的母亲很少回家,但会在每个月特定的日子里将希笛可召唤到自己的身边,向她教导一些巫术。
希笛可打心眼里抵触这些巫术,她不想变成一个像她母亲那样的女人。所以到了现在,她除了萨满巫术以外没有学会任何别的巫术。
她的母亲是个性格暴烈且古怪的女人,由于希笛可无法掌握别的巫术,所以古娅总是会狠狠地教训她的女儿,就像用鞭子去抽那些未被驯服的野马一般。
希笛可从来都不会在她母亲的面前掉一滴眼泪,她会带着满身的伤痛回到父亲的毡房,在父亲的怀抱里放生哭泣。
“我们走吧,爸爸,去别的草场,那里也有绵羊和马匹。”希笛可总会这样向她父亲埋怨。
而父亲总是会告诉她,“你应该原谅你的妈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还是为了让她那些愚蠢的巫术得到延续以确保她在部落里崇高的地位?希笛可这样想着,对她母亲的恨意和畏惧又加固了一分。
回想着那些不太好的记忆,希笛可很快便来到了母亲的帐篷前,在帐篷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没有别的牧民居住,所以这座帐篷显得十分扎眼。帐篷的顶端叉着一句干枯的牛头骨,这是代表巫医的标志。帐篷的布料也用黄色渲染,在草原只有崇高的老者,优秀的领袖和巫医才能将自己的帐篷染成黄色。
在帐篷外,希笛可就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声音:女人的喘息声,虽然不常见面,但她知道,那是她母亲的声音。
希笛可将即将拉开帐篷门帘的手收了回来,浑身颤抖着盯着前方。她已经不是个小女孩了,事实上她在一年前刚刚和一个男人结婚,所以她很清楚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
希笛可的父亲正在迈向死亡,而她的母亲此时却在帐篷里和别的男人偷欢。希笛可的愤怒达到了顶点,她多么想立刻撕开帐篷的门帘,大声地质问她那该死的妈妈。但最终,她选择了忍耐。
她的母亲在帐篷内欢愉地呻吟着,享受着肉体的快乐,希笛可甚至可以隐约听到肉体撞击的声音,不久后,古娅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虽然你不再年轻了,但今晚,你依然让我体验到了二十年前那种奇妙的感觉。”短暂的,帐篷里传来了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
“你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不会就是想和我体验二十年前的感觉吧?而且我认为你并不是十分享受,因为整个过程中,你的表情都像冬日的湖面一般。”这是希笛可母亲的声音。
“不,我有别的目的。”男人说道。
“我就知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虽然你本人像无情的木头一般,但你刚才确实让我十分愉悦,所以我有可能会满足你的要求。”古娅的声音略带挑逗,这声音让帐篷外的希笛可感到恶心。
“和你分别的这二十年里,我一直在探求着那个真相。”男人平静地说道。
“你了解一切了吗?”古娅问道。
那个男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比我更了解真相,不是吗?你也知道你胸前这块发光的东西意味着什么,是吗?”
古娅也沉默了。
胸前发光的东西?希笛可开始仔细思考男人的话语,在她的印象中,母亲的胸前挂着许多饰品,玛瑙,蓝宝石,珍珠……但有一样东西却给希笛可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块发着淡黄色光芒的八面体,希笛可对那个东西充满了好奇。
第122章 母女(2)()
它好像是一个小太阳一般,能自主的发出光芒。希笛可有很多次都想问她的母亲那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物品,但是由于对母亲天生的畏惧,她一直都没有将心里的疑惑说出口。那个男人口中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个八面体了吧。
“你已经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