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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5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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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

    “这头骡子?”

    “不,骡子本身没什么特殊,它不过是个被寄居的宿主,”易离离说,“它身上的赤纹龙蚁才是要命的。那根赤红『色』的角,正是赤纹龙蚁寄居后所形成的异征。”

    赤纹龙蚁是让天下武人既梦寐以求又心惊胆颤的至宝。这种异虫通体雪白,上有一圈一圈的红『色』纹路,背上有翅,形体极小,目力稍差的人都很难看到。据医书记载,此蚁内蕴神通,服食后可令人功力激增,犹胜苦练四十年。修为越深湛的人,服用此蚁,效果越佳。

    但问题在于,能有机会服食赤纹龙蚁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它太小,飞得太快,反倒是不少生物会被它寄居——赤纹龙蚁自己不能筑巢,不会觅食,只能寄生。被其寄生的动物,行动不由自主,只能受此蚁的控制,但却力大无穷,极难捕捉。眼下这帮人不惜动用十匹紫乌金,绝非小题大做。

    安弃听完,有点明白了:“这么说,这帮人好容易找到了这个宿主,想要把它抓回去,从中捕捉出赤纹龙蚁来。而赶黄牛的矮子就是专门来和他们做对的。”

    两人说话间,楼下已经变得更加热闹。骑士们在短暂的慌『乱』后迅速镇定下来,一半人手勒住马匹,以便稳住已经受到惊扰的赤纹龙蚁,剩下一半已经向着那无头人『逼』了上去,刀、剑、短戟、钢鞭……五花八门的武器一齐招呼过去。

    无头人扯掉身上外袍,果然如安弃所料,是一个矮小侏儒。他的身法异常灵活,眼见前方敌人一枪刺来,右足微抬,已在那间不容发的一刹那踩到了枪尖上,借力一弹,身子飞得更高。他袖子一挥,数道寒芒从袖中激『射』而出,击向了连接紫乌金与赤纹龙蚁宿主的铁链。

    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响声,那些暗器碰撞到链子上,耀起无数火光,但链子却分毫不损,看来材质特殊。侏儒落到地上,眉头一皱:“我只为赤纹龙蚁而来,并不想多杀伤,你们却偏不想让我如愿。”

    骑士们听到他说出“赤纹龙蚁”的名字,知道这一场死斗无法避免,反而并不吃惊了。他刚刚现身挑衅时,马队的后方始终有三名骑士一动不动,即便是黄牛冲散马队时,也一副视若无睹的神态。此时三人却从马背上纵跃而起,好似三只大雕扑到侏儒面前,来势凶猛,看来武功远比其他骑士要高。

    这三人都是老头子。按照安弃听故事总结出的经验,这样的老头多半是一门一派中压阵脚的角『色』,果然其中最胖的老头开口了:“屠先生,我们白川门和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苦为了赤纹龙蚁伤和气?”

    屠先生大摇其头:“邓胖子,既然你也知道我是为了赤纹龙蚁而来,还提什么和气?为了它,天王老子我也敢砍。更何况你们白川门经商起家,除了金钱之外一无所有,就你们少主那点微末功夫,拿了赤纹龙蚁去也是暴殄天物。”

    安弃心想:原来那个字读殄。微一分神,下面三个老头已经围将上去,和侏儒屠先生噼里啪啦打作一团。打了一小会儿,即便安弃这样的废物也能看出来,三个老头合力一处,也不是屠先生的对手。屠先生一面和他们动手,一面屡屡抽空去对付那些铁链。但无论他换用什么手段,也无法切断,胖老头冷笑一声:“这些链子都是用天外陨铁所铸,没那么容易弄断的。”

    “那只好弄断点别的东西了。”屠先生淡淡地说。他抛开三老,展开身法,在人群与马丛中穿来穿去,出手狠辣之极,将其余骑士尽数杀伤,再度欺近了锁在一起的众马匹。

    只见他出掌抹向一匹紫乌金的颈部,喀擦一声,随即血光飞溅,这千金不换的名马的脖子如刀切豆腐一般断裂开来,而拴在上面的锁链也因此脱落,伴随着马匹轰然倒地的巨响,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要知道马的肌肉坚韧,骨骼强硬,寻常成年男子要用斧头砍断马头也颇为费力,这侏儒出手却如此轻松,带有一种令人畏惧的邪气。

    安弃一把捂住嘴,免得自己惊呼出声,易离离也是面无血『色』。眼见这侏儒运掌如风,转瞬间已经连续砍断了九匹紫乌金的脖子,安弃一面恐惧,一面在心里不住地破口大骂:“这么会儿工夫,至少上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没啦!这王八蛋!”

    王八蛋却不会去在意小木匠的惋惜。他正在对付最后一匹马。只需砍断它的脖子,所有的锁链就都可以取下来了。然而此马甚为机灵,眼见屠先生过来,就迅速躲到骡子的身后,以之作为挡箭牌。屠先生难免投鼠忌器,万一误伤了赤纹龙蚁的宿主,龙蚁就可能逃走,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他略一定神,加快步伐,绕圈狂奔,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身影。那马若是跟着他转圈,必然会把链子越绕越短,最终无法动弹。安弃忍不住喊起来:“别跟着他跑!”

    这一声喊完,他就知道坏事了。屠先生头也不抬,朝着他发声的方向飞出几枚暗器。好在他有多年躲避同龄孩童飞石袭击的经验,虽然屠先生的速度比乡村小儿快出不知多少倍,他仍然先知先觉,以笨拙的姿势躲开了这一击。只是这一躲之下,身体失去平衡,小木匠嘴里呜哇『乱』叫,已经从客栈的二楼摔了下去。

    他手上一阵『乱』抓,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不加思索地玩命扯住,那东西减缓了他下坠之势,虽然落地时屁股差点摔成四瓣,好歹还活着。晕晕乎乎地往手上一瞧,原来是凑巧抓住了店外立着的旗幡,勉强逃得一命。

    屠先生一击不中,也无暇理会这等小虾米。只是那最后一匹紫乌金虽然肯定听不懂安弃喊了什么,脑瓜子似乎并不比安弃慢,转了一圈后,居然识破了屠先生的计谋,也不知那一瞬间怎么想的,竟猛然蹶起后蹄,狠狠踹在身后的骡子头上。这一踢力量十足,将骡子的半边面颊踢得粉碎。

    骡子悲嗥一声,当即痛得蹦了起来,看上去似乎是要晕倒,身子却并不倒下。它的独角突然开始发出灼热的红光,原本黑『色』的双目也一下子变成了血红『色』,喉咙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喘息声,仿佛是狮虎之类的猛兽战斗前发出的警告。

    目睹此景,那些在旁掠阵的白川门门人都『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忽然之间,他们纷纷跳上马匹,迅速地逃掉了。那三名老者极力喝阻,却无人听令。

    姓邓的胖老头转过头来,一双眼睛恨不能喷出火来。

    “你这臭矬子!”他说话已经没有了半点风度,“你他妈的闯大祸了!”

    赤纹龙蚁的宿主倏的昂起头来,被踢碎了半边的脸骤现狰狞之『色』。它侧过头,张口随意的一咬,那坚硬无比的锁链应声而断,似乎只是一根朽烂的绳子。转眼之间,所有锁链都被咬断,它已经完全自由。

    三名老者面面相觑,最后作出了一致的选择——和他们的手下一道,逃之夭夭。显然,这些人在捕捉赤纹龙蚁的过程中吃尽了苦头,对它的威力相当了解。屠先生却并不甘心,从地上捡起一根断掉的锁链,向那宿主套将过去,正套在头上。

    宿主脖子一甩,他便感到一股绝大的力量在扯动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身子已经被横扯了出去,平平抛起。他知道此时放手必然会撞到街旁的民居中,头破血流筋断骨折,因此咬着牙死命抓着套马索不放。但宿主的力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只听喀喇一声脆响,他的右臂竟被生生拉到脱臼,口中献血狂喷,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

    只听宿主再怒号一声,声音雄浑嘹亮,有若呼啸而过的狂风,令人听了有为之夺魄的惊悸感觉。它抬起一只前蹄,往地上一顿,登时在地面踏出一个小坑来。

    安弃看得心惊胆战,勉强支撑起摔得七荤八素的身体,就要逃命。但不动还好,这一动立即成为攻击目标。宿主抬起前蹄,就朝着他踏过来。

    他在地上费力地滚了几滚,躲开这一踏,避免了变成一团肉酱的悲惨命运。宿主更加愤怒,改踏为踢,小木匠觉得自己好似一只皮球,一下子腾云驾雾飞了起来,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离开北谅山的那个多事之夜、丁风带着自己翻山越岭的时候。他感到自己撞上了很多东西,一时间也分辨不清究竟是些什么。晕过去之前,他在心里想着:我究竟是闭上眼睛等死、还是睁着眼睛等呢?转念一想,无论怎么样,被一头臭骡子踢死都是件太没面子的事。

    正待长叹一声,渐渐模糊的双眼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接着他感到一阵『逼』人的寒气扑面而来,骡子的动作仿佛一下子缓慢下来。

    这是将死的幻觉吗,他想,接着就晕过去了。

第五章、神魔3、() 
安弃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那么疼过。他知道说书先生讲故事时,总喜欢用“骨头都要散架了”来形容摔伤与撞伤,但他敢打赌没有哪个说书先生真的体会过什么叫做骨头散架。

    现在他就快要散架了,全身上下每一块骨头似乎都在震动跳跃,提醒着他赤纹龙蚁宿主的那一脚有多么沉重。自从苏醒过来之后,他就把全副精力用来和这种痛感作斗争。直到逐渐适应这种疼痛后,他才来得及去思考两个问题:第一,我为什么还没死?第二,我现在在哪儿?

    这两个问题看来都不好回答。他勉强挪动脖子,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还算精致的房间里,浑身包裹得像粽子,但易离离却并不在身边。

    门被推开了,一个小个子男人走了进来,安弃立即大声呻『吟』起来。男人摇摇头:“你不必装了。没人的时候,你可一直一声不吭。”

    安弃讪讪地住口,看着男人走到自己身边,为自己检视伤情。他忍不住问:“我的朋友呢?”

    “她现在不在这里。”男人简短地回答。安弃略一琢磨,发现这话答了和不答没什么两样,显然对方并不打算告诉他什么。于是他咬牙忍着疼,任由这小个子男人替他换『药』、换绷带,最后歪着嘴说:“多谢,你替我做这些可真不容易。”

    男人停住了动作:“什么意思?”

    “人家不是总说男女有别嘛,”安弃懒洋洋地说,“你一个大姑娘能这么伺候我,当然不容易了。”

    对方沉默了一阵,再开口说话时,已经是女人的嗓音:“你怎么认出来的?”

    “你身上有一股香气,”安弃回答,“虽然我知道有些男人身上也有香味,但碰巧,这股味道我闻到过。在合安城,平南将军府。”

    “不错,是我。”对方没有否认。

    这个女子,居然就是古董铺血案后的那天夜里来提醒他小心的人。算起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来帮助自己了。

    “你到底是谁?”安弃追问。

    女子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开了口:“登云会刑堂前副堂主,季幽然。”

    她一面说着,一面卸下了脸上的伪装。尽管光线幽暗,小木匠仍然看得两眼发直,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前副堂主?那你现在做什么?”

    “我现在专管抓一个肩上带有云纹的人。”她回答。

    “但是你显然并不想真正地抓他,”安弃哼唧着,“为什么?违抗教主的命令可不是好玩的。”

    “慢慢你会知道。”回答依然是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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