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降皇灵-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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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咆哮的狂风,鬼魂在地狱呜咽。炽烈的太阳掉入黄昏下的大海,汹涌的波涛分为两端。腐朽的桅杆、破旧的旗帜、指甲组成的大船。海拉的披风,糜烂的躯体,带领着怨恨的亡灵从地狱归来。
万魂,开!
吟唱的尾声如同巨雷般在他的脑海中炸响,同样的炸响声也同时响在了他那些还未被完全吞噬的伙伴的脑中。
万俟阳在那炸响中猛然睁开了那仅存的一只眼睛,滂沱大雨并未停息,寒风侵蚀着他的身体,却清醒着他的大脑,他身体的异变并未消失,那些仿佛被另一个灵魂控制着的黑色触手依旧在不停地摇晃蠕动着,他躺在地面上,雨水几乎淹没了他的半张脸,在他视线中有着一双浸在雨水中的棕色长靴和米黄的斗篷衣角,他慢慢地爬了起来,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
他那黑色短发被雨水完全打湿了,粘稠的贴在他的额头上,他的眼神看起来无比的平和,挺拔的身材散发着礴然的锋锐。
“你醒了?”中年模样男子的声音听不出年龄,却带着仿佛能洗涤心灵的清澈。
“我这是怎么了……”万俟阳惊奇地说道,他看到自己的周围,琴渊、菖蒲、程珂、颖夕、涯萧全都慢慢的爬了起来,他们身上的异变都没有消失,但是他们似乎和自己一样都恢复了意识,他们的目光透过被黑暗液体遮蔽了的面孔纷纷落在了那位中年模样男子的身上。
“是你救了我们吗?”万俟阳喃喃地问道。
天空中,雷鸣在云层中不断的翻滚着,蓝色闪电在空中不断的闪耀着,撕裂了无边的黑暗,那位中年模样男子说道:“我暂时让你们的生命固定在了自己的体内,但是你们的身体已经被迪蒙特罗的病毒吞掉了。”
万俟阳一愣,随即低下了头,“是吗,这么说,我们已经没有救了吗?”
清醒过来的几人都不禁不甘的低下了头,不甘自己就这么眼睁睁地等死。
雨水倾洒这在时间,仿佛在抽打着他们的心脏,冲刷着他们的生命。这个夜晚仿佛遥远的没有尽头。
“不,”中年模样男子的声音在雨中轻轻地响起,虽然雨声很大,几乎可以遮蔽掉所有的声音,但是却依然传进了几人的耳中,“你们还有救。”
万俟阳和他的同伴顿时抬起了头,眼中流露着求生的渴望,“你说我们还有救?你能救我们所有人吗?”
“不,”男子摇摇头,“我只能救你们醒着的几个人,但是你们的那些下属已经不可能就得了了,他们已经完全成为了百鬼夜行,再过不久他们就会以行尸走肉的方式活过来,成为嗜血的怪物。”
万俟阳的指甲猛然间抠破了手心。
“想活命吗?”男子的声音淡淡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
万俟阳抬起了头,毫不犹豫地说道:“想!我们必须活下去!”
“那么,你能接受代价吗?”男子问道。
“什么代价?”
男子指向那些趴在雨水中的黑色尸体,说道:“我将会用那些已经成为百鬼夜行同类的尸体化作你们的力量,你们将会得到新的身体,成为新的生命体,将不会再是灵妖,如同一群孤魂野鬼般飘荡在着世间。”
“孤魂野鬼吗?”万俟阳喃喃地说着,然后扭头看向了那些活着的同伴,他们不约而同地朝着他点了点头,万俟阳冷笑着扭过头来,“那就让我们成为复仇的孤魂野鬼吧,向血妖族,向灵元境界,向元王!让我们背负着死去同伴的血肉!”
男子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点点了头,“好。”他伸出手,朝着空中一挥,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黑暗中疾驰跳跃而出,来到他们的面前。
那人身穿白色的长袍,长袍之上是复杂的金色纹路,他那冷峻的面容冷冷地看着坐在雨水中大的众人,万俟阳等人也看向了他,那一瞬间,万俟阳等人心中涌起了巨大的疑惑与惊讶,“你是,稚生?”
稚生,灵元境界,科技开发局的局长,掌握着灵元境界科技核心的灵妖,在整个灵元境界他的地位仅次于元王与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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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重生和第一个封印()
【一百二十年前 灵元境界 奈落山林】
万俟阳呆滞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稚生,眼中充满了意外与惊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稚生会出现在这里?
“稚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万俟阳问道,在他身后的同伴不禁头露出怀疑的表情,“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稚生平静地看着稚生,没有作出任何地回答,那位中年男子却开口说话了:“对了,还没有对你们说一下我的身份呢,我的名字叫做秋读,是四百年前的那位穆灵会长的故人,稚生也是。”
什么?万俟阳和他的同伴纷纷惊讶地看向稚生,他竟然是穆灵的故人?可是穆灵不是在四百年前与他的一千多名会员全都牺牲了吗?他竟然还有故人?可是秋读告诉我们他们的身份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的询问吗?
四百年前,等一下!为什么我早没有想到,这个时间根本就是……
万俟阳猛然抬起头看向身影朦胧在雨水中的两个人的身影,问道:“难道,穆灵会长当年也是因为……”
“没错。”稚生终于说话了,他就像看穿了万俟阳的想法,“第一批的百鬼夜行就是从那一次所谓的牺牲中诞生的,就像你们一样。元王因为当年的错误导致了穆灵整个公会的牺牲,而他却为了保持自己的声誉而将这件事情瞒了下来并妄图让自己一手培育的‘影’组织来抹消掉自己的过失。”
万俟阳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好一个元王啊,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来维持自己的地位的吗?
“哈哈哈……”万俟阳猛然间仰天大笑起来,雨水瓢泼而下,冲刷着他那异变的身体。
“接受吗?”秋读淡淡地问道。
万俟阳低下了头,跪在雨水里的,异变的斗篷遮蔽着他的身体和头颅,仿佛一个祈祷的死神,半晌之后,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嗯……”
【现代 炚华市】
陈旧的街道,古老的红砖砌成的屋墙,仿佛已经经历了百年的风吹雨刷,但却没有一丝的青苔。
万俟阳坐在老旧的雕纹沙发上,白色衬衫、卡其色的领带、棕色的长裤代替了“影”时期的长袍,他剪短了长发,英俊的面孔也已经几乎找不到那时候的影子。
他交叠的双手遮住下巴,轻轻闭合着双眼,脑海中回放着那时的情景,可他的脸上却已经看不出半点的情绪波动。
琴渊坐在钢琴前,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之间时快时慢地律动着,动人的乐曲流淌在古典的正厅里。
颖夕趴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玩着手里的大屏游戏机,她扎着两个俏皮的马尾,马尾的发梢微微的蜷曲着,雪白的小脚丫在身后高高抬起轻轻地上下摇晃着,可爱的脸庞带着淡淡地笑意,她随着钢琴的乐曲轻声的哼唱着不知名的旋律。
菖蒲坐在颖夕的身边,与以往不同的容颜却是依然的绝色。大波浪的长发从她的一边绕道胸前,她穿着紫色的套裙,淡紫的丝袜,手工定制的高跟鞋,手里翻阅着一本时装杂志。
涯萧也和她挨着坐着,手里拿着一把银白的小刀慢悠悠地削着苹果皮,像是在单纯地消磨着时间,削完之后便递给了身旁的菖蒲,看起来,他似乎已经俘获了美人的芳心。
程珂窝在墙上书架下的藏书椅里,闭着双目打瞌睡。
一切都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他们不亲口承认,没有人会认出他们的身份。他们融进了人界的生活中,似乎已经没有人还去在意百年前的那件事情一样。
往日的痕迹找不到已经找不到一丝,唯一的证明就是在他们脑海里抹除不掉的记忆:狂风暴雨的漆黑夜晚,那寒冷的夜空仿佛拧开了巨大的水龙头,逐渐地淹没着那个已经过去的世界。他们趴在死人堆里,接受着重生的仪式,无数同伴的尸体化作了嫣红的血液,铺成了通往地狱的道路,他们的耳边刮起了死去的人们的嚎叫,和鸣着咏唱的葬歌。
旧的身体在风雨中逐渐的消失,新的肉体晨曦中纳入了灵魂。
那一夜并没有如血王所想地产生了新的百鬼夜行,数百名尸体不见了踪影,一个叫做“神之手”的组织从那里走出。
真的,多谢那些人的照顾啊。
坐在沙发上的万俟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棕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淡金的微光……
……
人界,瓦绣古城,青石佛塔。
古老的佛塔地下室中已经失去了加文·布鲁克和佩佩的身影,只有那巨石上的平面凹槽中的符文上闪烁着如同萤火般微弱的幽幽蓝光。
加文·布鲁克和佩佩的视线在一片黑暗中慢慢地恢复,耳边还残留着空间转移的时候留下的呼啸风声压迫耳膜的感觉。
在他们的感知中,他们触摸到石碑的那一刻,一个手指粗细的小洞突然出现,散发着黑色的光线,光似乎不应该是黑色的,但是它就是如同光芒一般散发着利剑一般的光线,而他们周围的世界却变成了刺目的白色,就好像光与黑暗的世界在瞬间颠倒了一般,然后强大的吸力从那手指般大小的黑洞中传来,他们的身体如同两团泡沫一般扭曲然后被吸进了洞中。
等他们视线恢复的时候,他们就站在这里了。
加文·布鲁克这几年来一只都在寻找那个人,也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谁能有能力将那个人囚禁起来。
而这一刻,他终于正式迈进了第一个封印的关卡。
加文·布鲁克环顾四周,头顶是一望无尽的黑色,仿佛一个遮蔽了阳光的黑暗穹顶。
“这里是地下吗?”加文·布鲁克问道。
佩佩摇摇头,“不一定,千万不要把我说的那四个封印想象成四层地牢一样的东西,而破开了四层地牢后最下面的那一层就是那个人所在的囚禁地。恐怕这四个封印是平等的,就类似固定帐篷的四个木桩,它们可能处于完全不同的四个空间里,等我们把四个木桩全都破开的时候,某个地方的帐篷就会被掀开了吧。所以这里是哪里真的无法判断,或者说根本没有去判断的意义。”
听着佩佩的话,加文·布鲁克发现背后似乎是一个陡峭的山峰,山峰似乎并不很高,顶端消失在了黑暗中,但是它的形状颇为奇怪,就好像一个怪物弯曲的獠牙,向着他这边倾斜着,而在他们周围其他的地方,还有这种类似的山峰,它们犹豫所在的位置不同,弯曲的方向也各不相同,但是却都向内合拢着。
那种感觉,他们二人就好像站在了一个巨人的手心里,可能这个巨人的手大了一些。
或许在那山峰之间的黑暗中,有着出去的路吧。
再看一下地下,或许是因为之前不自觉地紧张了吧,加文·布鲁克和佩佩才发现他们站在一个巨大的圆台上面,圆台的周围是一片水域,水域的尽头消失在山峰之间的黑暗中,水域的上方,有着四条笔直的不知由什么材质铺就的白色道路,道路的两边两三米的地方是圆形的石柱,石柱顶端闪烁着幽蓝的火焰,在这一片黑暗中格外显眼。
没有多余的思考,加文·布鲁克和佩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