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火-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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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装出一副面瘫的模样，掏出胯下的兄弟，不顾形象的尿了起来，完事之后还十分舒坦的抖了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出来解手的。
转过身的时候，零全身的汗毛都乍立了起来，脑袋轰的一下彻底的懵了，头皮一阵发麻，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一张又老又丑的脸，紧紧的贴在他身后，险些直接跟他来了个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老鬼婆已经伸出一只冷得像是寒冰一样的手，重重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那只手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皱纹，像是一截干枯的树皮，紧紧的揪住零的衣裳，如同鹰爪一样，想要拉着他往船那边走去。
看不到，看不到，我什么都看不到！
零默默的念叨着，伸手拍开了那只鹰爪，左顾右盼，装作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在了肩膀上，难道是撞邪了？”
零边说边加快脚步，准备快步跑回营帐，带上他的那班兄弟跑路了。
“不用装了，贤者费尔南多早就告诉过我了，只要我在这里等，一定会等到一个能够看到我的人出现！”
老鬼婆的速度极快，至少零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她是如何绕到前面去的，真正意义上的做到了神出鬼没。
费尔南多，又是那个老玻璃！
上次不过是听那个扫把星说了一句命运之子的屁话，老子被逼得不得不跟弗雷亚家族的人死磕，活生生的被人砍了几十刀不说，还被弄到斯巴达竞技场，当了两年多的奴隶，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自由之身呢。
现在又给我弄了个老鬼婆出来，死老玻璃，难道老子上辈子挖过你家的祖坟吗！
“跑啊！”
老鬼婆不提费尔南多还好，一提起这个名字，零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撒开了脚丫子，亡命的朝着营地跑了过去。
“费尔南多说，只有你才能拯救我儿子的灵魂，就当我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的十三个儿子吧！”
零已经亡命的奔跑起来了，可是他却绝望的发现，自己好像是中了传说之中的鬼打墙，不管他怎么努力，周围的景致从未变过。
尤其是那艘鬼船，阴森恐怖的停留在他的视线之中，残忍的提醒他，如今他已经是瓮中之鳖，无处可逃了。
十三个，我勒个去，这货难道是母猪变得，也太能生了吧！
“大妈，你也不看看我如今的样子，我到现在还是个奴隶呢，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怎么救你的儿子啊！”
零跑了一会儿，发现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且那老鬼婆似乎没有想害他的意思，不由的停了下来，气喘吁吁道：“费尔南多那就是一个扫把星，只会说些不切实际的话，你听听也就算了，千万不要当真啊！”
“你的修为还浅，所以不知道费尔南多这个名字究竟代表了什么！”
听到零终于肯跟她讲话，老鬼婆皱的跟菊花一样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容，道：“他说过，我能够等到看到我的人出现，现在你不就在我眼前了吗？”
“那又有个屁用啊！我连你都打不过，你都办不到的事情，我又何德何能呢？”
作死只会导致真死的道理，零从来不用别人教，所以在知道自己压根就不是对手时，他十分干脆的认孬了，直接跪在地上，五体投地道：
“大妈，求求你了，我上有九十多岁的爷爷等着我回去赡养，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儿子等着我去养活，我暂时还不能死，你就大发慈悲，把我当做一个屁，给放了吧！”
“费尔南多的话从来不会错，他说只有你能救我儿子，那就肯定只有你能办到。你的实力的确是寒碜了点，可你还很年轻，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掘……”
等等，这是什么节奏？
怎么听起来像是要给好处的样子？莫非这老鬼婆打算将全身的魔力过继给我，让我瞬间多了百年的功力，直接越级成为s级的圣魔导，从此纵横天下，唯我独尊？
零从地上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老鬼婆，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妈？你是不是想指点我修行？”
“我从未见过你的魔种，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不同的魔种，自有不同的修行方法，我指点不了你。”
老鬼婆慢悠悠的说道：“我只是想说，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替我成为摆渡者，运送这些亡灵度过冥河，前往冥界？”
“你是说，像你一样，什么人都看不到你，永远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然后没日没夜的运送这些亡灵？”
零翻了个白眼道：“你觉得我的样子，像是脑袋被门板夹过的吗？”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我真的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老鬼婆越说越着急，低低的啜泣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我的儿子也看不到我，这样我根本就救不了他？”
“岂止是过分，简直就是变态！你要救你儿子，却要我来受罪，同样是为人父母的，你怎么不想一想，要是我变成你那副模样，我妈又该如何的伤心呢？”
事关自己的终生幸福，零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犯傻，转过头，直接将老鬼婆的哭诉无视掉。
“……我本来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跟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立志要为索菲利亚大陆的和平贡献出毕生的一切。
为此，我不惜牺牲自己的信仰，祭祀暗黑神明卡戎，以此混入三大暗黑公会之一冥府的内部，窃取他们的机密情报。”
老鬼婆没有继续纠缠着零不放，反而把自己的来历，一点一点的娓娓道来。
“事情本来进行的很顺利，直至我的丈夫肯尼迪……”
“等等，你说什么？你丈夫是谁？肯尼迪？十二教会之中，战神阿瑞斯教会的大主教？”
第249章 故事（）
“战神阿瑞斯教会的大主教？”
老鬼婆疑惑的看着零，然后又释然的笑了笑，道：“原来他已经是战神阿瑞斯教会的大主教了，以他的本事，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很正常。
不过，埃文大主教还很年轻，怎么会提前将位置退让给他？
年轻人，你是怎么认识我丈夫的？”
“怎么认识的？”
零很想说，你丈夫随随便便给我泼上祭祀暗黑神明的污水，准备将我处以火刑，又或者让我求他大发慈悲，成为教会的战仆。
战仆是什么玩意，我想应该不用我来给你解释了吧！
当然，零的脑子还没进水，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毕竟眼下他还没准备去投胎，自然不会拿实话来刺激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老鬼婆。
“说来话长，其实就是在一次竞技之中，肯尼迪大人说我的战斗力不错，很有潜力，很看好我，准备让我加入十二教会，好好的栽培我。”
零挺直了胸膛，骄傲的宣布道：“不过本着一步一个脚印的原则，我还是谢绝了肯尼迪大人的好意，准备靠着自己的实力，努力的打拼，回馈整个索菲利亚大陆！”
“嗨……，年轻人，不用在我面前说谎了，活着的时候，我已经听腻了谎言，不想死后继续沉溺在虚假的世界里，那样的日子，实在是太累、太累！”
老鬼婆叹气道：“从你听到肯尼迪这个名字时，眼睛之中闪现出来的怒火，我已经明白了，你跟他之间一定有着很大的不愉快。
我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所以不便评论。
可是我希望，你能够先听我把故事讲完，至于愿不愿意帮我，我不会勉强你，同样也不会伤害你。”
“刚刚说到哪了？哦，对了，说到我丈夫肯尼迪，他是个权势欲望很强的人，一心想要当十二教会的教皇，为此不惜一切手段往上爬。
自然也就跟当时一些很有权势的女人，发生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次奥，就那货的长相，居然也可以跟一些有权势的女人发生关系，我怎么觉得那些有权势的女人，品味实在太低、太低了！
零暗暗的腹诽着，却浑然是一副乌鸦笑猪黑的态度，忘了自己跟米切尔女王的关系也是暧昧不清的。
“其中的一个女人是堕天十神之一的诅咒女神艾尔瑞娥，得知我为他生了十二个孩子，出于忌妒，她便诅咒我，定然会生下第十三个儿子！”
老鬼婆说的声泪俱下，尤其是说到他的第十三个儿子时，像是重新回到了那段寒刀剜肉，肝肠寸断的岁月里，就连声音也开始变得呜咽含糊起来。
“如果我不在第十三个儿子的十三岁生日时，亲手杀死他，他将会化为恶魔，吃掉我的十二个儿子……”
老套的故事，想要博取我的同情，然后满足你的愿望，你也太小看我的智慧了！
零暗暗的腹诽着，像老鬼婆所说的故事，他都忘了已经看过几个了，更加虐心的电视剧也都看烂了，怎么可能会被打动。
“我，我……，我下不手，我真的下不了手……”
老鬼婆的哭声很刺耳，像是尖刀刮着耳膜，只是零却没有开口让她闭嘴，因为他能够听得出，老鬼婆是发自肺腑的哭喊。
那张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的老脸，那双血丝密布的混浊老眼，那因为心痛而微微颤抖的伛偻身躯，一切就像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发出最为悲痛欲绝的哭喊。
零静静的听着，听着，不知不觉间，脑海之中却有很多的画面浮现，像是一场快速的电影，一掠而过，留下的，唯有故事的震撼和虐心。
那是一间明亮宽敞的庭院，内部的装修并不奢华，却很温暖，给人一种家的感觉。
尤其是当时的天气，万里无云的天空中，一抹璀璨耀眼的阳光，轻轻的抚摸在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孩子身上。
那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非常兴奋的猜测着自己的生日礼物究竟会是什么。
而那个母亲藏在背后的左手，拿着一个包扎精美的礼品盒，右手却是一把森冷吓人的匕首。
在孩子稍显稚嫩的声音催促下，母亲的身体像是感染了风寒一样，不停的颤抖着，哭泣着，直至不明所以的孩子，搂住了母亲，想要低声的安慰她。
可是孩子在搂住母亲的刹那，左手因为摸到匕首而被割伤，惊恐交加的孩子，在看到自己的鲜血，在看到母亲藏在背后的匕首时，发出最为绝望，最为痛苦的嚎叫。
在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中，孩子的背上快速的长出了一双蝙蝠翅膀，同时他的脸也快速的化为一张马脸……
化为恶魔的孩子，抱着庭院之中的另一个孩子，飞出了庭院，冲上了天空，徒留母亲独自跪在院子里，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一切，就像是一场永远都醒不来的噩梦！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艾尔瑞娥早就接触过我的第十三个孩子，并且将我会在他十三岁生日那天杀他的事情，告诉了他。”
老鬼婆哭到沙哑的声音，慢慢的把零从过往之中拉了回来：“我的孩子在确认了真相之后，将满腔的怒火，迁移到他的兄长身上，以他的十二位兄长为祭品，祭祀复仇三女神之一的妒嫉女神墨纪拉，以此获得向我复仇的力量……”
“等等，等等，这个故事，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