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小老婆-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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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跟在后面,一直送到门口才停下来蹲在那里,唐朵朵看着那条狗,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秋沫,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秋沫跟着炎天洛一路狂奔到医院,急救室的灯还亮着,她站在门口,像是呆了一般。
他白天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躺在抢救室里,她像是做梦一样,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心中慌得没有了主意,直到炎天洛在后面安慰她说:“别担心,冷肖会没事的?”
“他倒底是怎么了?”秋沫含着泪望着炎天洛,她感觉,他一定有事瞒着她。
炎天洛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忽然间鼻子就开始出血,然后就开始吐血。”
秋沫忽然想到他前阵子的症状,似乎和炎天洛描述的一样,看来乔治和他都说了谎,他并不是因为喝酒而引起的胃出血,他是失血病犯了。
想到乔治,乔治就匆匆赶到,他看到秋沫,点了点头:“秋小姐。”
“乔治,快去看看他,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秋沫着急的抓着他的衣襟乞求。
“我会的,你放心。”
乔治进入到抢救室,里面的医生已经慌成了一团。
“冷少是稀有血型,但是我们医院里储存的这种血型一输入他的身体就会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他刚才数次呼吸停止,我们已经不敢再试了。”一个医生担心的说道。
乔治稍做了检查,他此时基本已经能下定结论,因为长期使用秋沫的血,所以他的血液已经与她的血液相容,对外界的血都产生了排斥,这个实验,子扬当初也曾经做过,还让他惊奇不已,也就是说,他和秋沫只能用彼此的血,或者双方父母的血。
“冷少的情况非常严重,如果能找到相匹配的血型,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换血。”
一个医生建议。
他说的乔治自然也懂,现在这个匹配的血型就在门外,这不是问题,但问题是,秋沫的身体已经受不了抽出这么多血液了,除非找到她的亲人为她输血,可是她是孤儿,去哪找她的父母。
乔治正踌躇难办,病床上的冷肖再一次陷入病危状态,几个医生连忙对他进行抢救。
乔治推门走出去,正撞上秋沫担心的目光。
“乔治医生,冷肖怎么样了?”
乔治勉强抽了抽嘴角,他不知道他倒底该不该这样做,可是如果他不这样做,冷肖会死,秋沫也许会怪他一辈子。
思索了半天,他终于开口说:“冷少现在需要你的血液。。。”
秋沫毫不犹豫的说道:“那我们快去抽血。”
他的表情痛苦纠结,看着她说:“这次需要你的一半血液。。”
没等他说完,炎天洛就抓住他的衣襟怒道:“你疯了吗?人抽出去一半血还能活吗?”
乔治低头不语,他当然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救冷肖就要牺牲秋沫。
“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啊,你不是很厉害的医生吗?”炎天洛大吼叫着晃着乔治。
“炎少,别难为他了,我想乔治医生已经尽力了。”秋沫平静的声音忽然淡淡的响了起来,然后抬起如水的双眸,坚定的说道:“抽我的血吧。”
“秋沫,你疯了,冷肖知道,一定不会同意的。”
秋沫轻笑了一下,眼角已有泪痕:“就是要趁他不知道啊。”她掩了一下脸,“我进去看他一眼,行吗?”
炎天洛痛苦的一咬牙,渐渐松开抓着她的手,向后退去。
而乔治则进入病房,此时的冷肖刚渡过一个危险期,那些医生也将目光停留在随着乔治一起进来的女孩身上。
“你们大家先出去,不需要很长时间。”
乔治开口说道。
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乔治意味深长的看了那纤弱的背影一眼,原来。。她就是为他而生的。
秋沫在冷肖的床前缓缓蹲了下去,他的脸色苍白,被病痛折磨的几乎变了形,就在几天前,他还笑着将她搂在怀里对他说:“沫沫,你以后就是我的妻子了,我要给你这世上所有女人都仰望的宠爱。”可是一转眼,他就躺在这里,对外面的世界不闻不问。
她执起他冰冷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冷肖,我知道,这样做,你一定不同意,但是,我希望我们两个人都活下来,可是如果只能活一个,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血浓于水,以后你的身体里就流着我的血液了,你要牢牢的记住我,不要忘记我。
我会在遥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你,守护着你,在每一个清晨陪你一起等待日出,在每个傍晚,陪你一起看日落。
不要难过,不要沮丧,你要记住,我没有离开,我就在你的身体里,时时想着你,爱着你。
冷肖,我爱你,爱到可以为你放弃一切,甚至是生命,就像你爱着我一样,所以,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哪怕生命中没有了我。
秋沫低下头吻着他发白的唇,眼泪断了线般的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眉头似乎皱了皱,眼角滑过一滴晶莹的泪珠,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她一遍又一遍的吻他,从来没有这般不舍,她知道,走出这个房间,他们将天人永隔。
她多想再陪他说一会话,哪怕是一分钟也好,可是他的身体支持不住了,他需要马上动手术。
她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他的枕边,笑着说:“具具,你要记得,杯杯爱你。”
夕阳落下去,染红了离人的眼泪,她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对赶过来的子扬说:“子扬,可不可以让我再活一阵子,我想去一个地方。”
子扬遵守了她的承诺,在她的身体里注射了大剂量的特殊药物以及血液,让她在抽出了将近一半的血液之后还能奇迹般的保持着清醒。
然后他带着她来到了那个她熟悉的地方。
大片的罂粟开得漫山遍野,映得天边一片火红。
子扬推着轮椅和她一起停在山坡上。
她的身上裹着薄毯,虚弱的眼神望着前方,就像是回到了曾经。
他的轮廓出现在远方的云层里,目光中有着不可抑制的灼热与痴狂。
他的嘴角带着笑,向着她伸出手:“沫沫。”
她微笑的抬起手想抚摸他们嘴角,手却在擎起的时候忽然就垂落了下去。
风吹过山坡,耳边是翻滚的沙沙声,子扬的眼中溢出一滴泪来,湿染了脚下的泥土,开出一片缤纷而苍凉的花朵。
后续 一世繁华不及你眉间轻愁()
身体里的血液在奔腾叫嚣,似乎要冲破那层薄薄的壁管,我看见远处长长的河流以及鲜红的落日,还有那抹淡淡的影子似乎正在离我渐渐远去。
我失声叫道:“沫沫。”
我醒了,已经是七天之后,床边站满了人,我从他们当中寻找那个人的身影,可是,没有,她为什么不在这里?
我焦急的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从来没有感觉这般的无助,原来病痛真的可以将一个人彻底摧垮。
我试着发出声音,喉咙里却像是落了火碳,疼痛难忍。
天洛走过来,眼中带着浓重的哀伤,我很少从他的眼中看到这种神色,凄凉的让人发慌。
“冷肖,你感觉怎么样?”
我摇摇头,急切的想要知道她去了哪里?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独独少了她,心中的不安渐渐的扩大,我觉得自己急得要疯了。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手放在我的肩上,那语气竟然像是安慰:“你先好好休息,秋沫的身子也正虚着,不能来看你。”
他的眼神深遂,极好的掩饰了他的情绪,但他骗不了我。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拽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身子一晃,险些又摔了下去,吓得一边的闻尚和乔治都来扶我,我挥手阻止了他们,如果我连这点用处都没有,我还怎么去保护她。
我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我要去找他,谁也拦不住我。
当我走到门口,手刚扶上门框,天洛忽然在后面喊道:“冷肖,你还去找什么,她死了,她死了。。。”
我的身子一震,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近在耳旁,轰然击下,伴随着暴雨狂风一起向我席卷而来。
我的手突然滑落了下来,迷茫的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话。
屋子里安静的像是一座墓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但我的耳边仍然传来尖利的啸声,像针一样刺着我的耳膜。
我转过身奔向天洛,然后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我听见自己用沙哑不堪的声音向他低吼:“你在胡说什么,你说谁死了?”
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红红的血丝:“秋沫死了,她把血输给了你,她死了。”
那么平凡的两个字,却是我这辈子最恐惧的两个字眼。
我颤抖着嘴角,心里像有人在用小刀割着,一片一片。。。。
我再一次昏迷,三天后才醒来,乔治说我现在的身体不适宜情绪波动,要好好的养着。
我起身下床,走到他面前,也许是我的样子太过恐怖,他竟然往后退了一步。
我揪住他的衣襟,眼中腾起了杀气。
“是谁给你的胆子?”
乔治有些颤抖的看着我,“是秋小姐,她让我这么做的。”
其实一直不是都知道的吗?除了她,没有人会命令她这样做,这样的质问,毫无意义。
“冷肖,放开乔治,不关他的事。”天洛在后面拉了我一下,我一把挥开他的手,向他吼道:“走开。”
他们当时都在场,为什么他们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献出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他们不阻止她?
我疯了一样的随手将床上的东西都扔到了地上,嘴里喊着让他们滚。
天洛看向几人说:“他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们先出去吧。”
我冷笑,何止是不稳定,我现在想杀人。
当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地板上,我顺着那声音望去,就见一枚钻戒滚落在脚底,我伸手捡起来,被钻石的光泽晃痛了眼睛。
我想起那日向她求婚时的情景,她带着幸福的笑容对我说:“我愿意。”
可是转眼之间,物是人非,手里只剩下这枚冰冷的戒指,我将戒指握在手里,感觉它的棱角刺痛了我的手心。
我坐在地板上,平生第一次泪流满面。
找到她墓碑的时候,我突然能明白小天当时站在平之墓前的心情,原来那个一直在你身边活生生的人突然就变成了一张照片的感觉像是恍如隔世,永不想重来一遍。
青色的石头像是堆在了我的心里,压得我几乎喘不上气,我一身黑衣站在她的面前,与她对望,她的笑容干净如阳光,嘴角微微向上翘着,我还记得初见她时,她美得像是黑暗里的天使,只是一眨眼,似乎就有什么东西沉沦在她的身上。
爱妻秋沫之墓!
我狠狠的盯着那个几个字,终于盯出泪来。
沫沫,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扔下我一个人,让我独自来面对失去你的伤悲,让我日日夜夜活在苦痛之中,睁开眼闭上眼,全都是你的影子。
你可知道,红尘没有你,红尘多寂寥。
我从醒来后就没有去过冷氏,我将所有的生意都交给宁宇打点,沫沫,纵是我拥有富可敌国的家产,纵使我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