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天仙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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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厚道、燕歌行、乔飞羽这几名少年先是一愣,随即面上露出了喜色,暗中冲铁千锋微微竖了竖大拇指。
此刻台上的几名长老正在紧急商议,不时可见薛长老愤怒地大声的争执,但因在其外被置放了隔音禁制,因此满场人没能听得清几名长老的商议,数十息之后,禁制打开,一张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薛长老率先走了出来,神色不善地狠狠盯着孙厚道、燕歌行、乔飞羽、铁千锋几人,良久方一字一顿森然道:“你们几个小崽子听着,老夫会亲自督办追查此事,此事若与尔等无关便万事皆休,否则尔等便要做好被抽筋剥皮的准备!”
第15章 发配器符堂()
六进五之争在众人万分期待的心情中如期举行,却在众人大跌眼球的情况下草草收场,本是一场天之骄子间的龙争虎斗,却不料最终没有任何的看点,原本瞩目耀眼的黑马东方墨玄落得个黯然收场,成了一个废人,从一个人人瞩目的本应有着极好修炼前途的天之骄子沦为一个从此彻底无法炼气的常人、废人,除了少数几人明白其间的原委,绝大部分青云门的弟子不明其间缘由,或为东方墨玄叹惋,或漠然,或幸灾乐祸等等,不一而足。
那墨禹犴尤其是兴高采烈,特地跑到东方墨玄面前狠狠地羞辱了东方墨玄一番,尔后耻高气扬地扬长而去,云若溪得知后大怒,便要去找那墨禹犴理论。
“溪儿,一得一失,一饮一啄,焉知便是坏事!众口难掩,随他们评说罢,咱们以一颗平常心代之即可,倒是你千万不要为我此际之遇而生心结,你看我现在这般样子,日后还要需你来护着,你若受影响而修为不进,岂非是我的罪过,呵呵呵呵!”东方墨玄自那夜在青云峰听了神秘人的一席话后,心性早已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沉稳得犹如不动之山,宽阔好似无际之海,区区墨禹犴一番羞辱之言又岂会影响了他的心,当即便阻止了气恼不休的云若溪。
“唉,别人都欺负上门打咱脸了,你呀,总是如此宽容,你说说,你都如此忍让了,他们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咱们!”云若溪怔怔地看着东方墨玄,眼中隐隐泛起了泪花,半响长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替东方墨玄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和衣衫,“纵是你现在如此这般,但妾心依旧,不离不弃,和君此生相依!”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任他人生不如意之万万千,我又有何惧,溪儿你放心,总有一日我定执子之手,站在巅峰,睥睨天下!”东方墨玄哈哈一笑,紧紧握着云若溪的玉手,一脸坚定之色,豪情万丈道:“一眸三千界,时空泛明灭;无限眼中置,刹那成永恒!”
“咯咯咯咯,你有如此大志,溪儿极尽欢悦没有看错人!”尽管云若溪不知道东方墨玄所言何意,但她闻之却是娇笑不止,连声道:“那溪儿可就等着你带我登峰临顶,睥睨天下了!”
毫无悬念和争议,孙厚道、燕歌行、乔飞羽、铁千锋、云若溪等外门弟子自然不用着再比试了,而是直接成为了内堂五大长老的座前弟子,而原本有机会成为内堂弟子的东方墨玄在得到了薛长老的强挺和力争之下,虽未被赶出青云门,但却被发配到青云门外门器符堂去做了一名打杂的外门弟子,实质上将他当成了一个苦力罢了,干些器符堂弟子最不愿意干的选料、砸矿、搬矿石、准备制符的原液、生火等粗活儿。
五年之后,东方墨玄二十二岁,已是当年一干少男少女入青云门的第七个年头了。
这一日东方墨玄正独自在外间砸矿场吃力地砸着如山的矿石,而其他的器符堂弟子却在内房符器室中聆听符器炼制师父王阳亦讲授符道。
伸了伸酸痛得有些发麻的腰肢,东方墨玄微微站直身子,用布满满血泡、老茧的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眼中露出了一丝向往看向内堂讲经的器符堂方向,东方墨玄露出了羡慕之色,悄悄放开因为金眸带给自己的神秘能力,虽然隔着数到门墙,但其内众人的一举一动皆如在他眼前一般明晰,便如王阳亦在他眼前授经讲卷一般,东方墨玄本就聪颖无比,因为身拥金眸之故,所以对王阳亦所讲的器符道术自然是举一反三,甚至可以在那金眸莫名、神秘的道蕴之下,直明其符器道术本源和衍生出本源之外的诸多感悟,可以说整整五年中东方墨玄已经将王阳亦的一身器符之术尽皆学透,其在器符一道上的水准比之王阳亦只高不低,仅以在符器一道上的理论水准,东方墨玄至少也是一个和王阳亦一般的五品符器师,甚至还略高半筹,只是少了动手炼制的机会而已。
东方墨玄正看得入神之际,哐当一声响,器符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脚踹开,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响……
第16章 恶少大闹器符堂()
“你他妈的谁……”符器室外看守符器室的那名器符堂的弟子张嘴便骂出了一句,而东方墨玄却在心底为这名弟子叹了一口气。
门外缓缓走进来五个二十余岁光景的少年,个个傲气十足,桀骜不驯,东方墨玄一见,顿时眼珠子都血红了,紧紧攥着砸矿石的小锤子,眼中划过了一抹恨色和杀意,东方墨玄心念百转,瞬即强按心底的滔天恨意和杀意,低下头、弯下身子,举起锤子一下一下狠狠地朝矿石原石砸下。
“妈的,刚才是哪个王八羔子骂我们了,给老子滚出来!”铁千锋满面戾色,嚣张地一瞪眼,冲一干器符堂的弟子厉声呵斥、骂道,孙厚道、燕歌行、乔飞羽三人虽然未同铁千锋一般嚣张喝骂,但面色亦不善。
墨禹犴已经彻底沦为燕歌行、孙厚道、燕歌行、乔飞羽几人的跟班,此时亦开口叫嚣,“再不滚出来,老子们一把火烧了你这狗日的烂房子……”
“哪来的不长眼的小狗兔崽子,器符堂也是尔等能够撒野的地方!”适才那名出言喝骂的弟子冲出人群,指着对面的铁千锋等四人道:“哪里来的混账东西,还不给老子滚出去,否则老子敲断你们的狗腿!”
“哈哈哈哈,混账狗东西,竟敢大言不惭想敲断小爷爷的腿,你他妈的器符堂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简直不知死活!”铁千锋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厉地狞笑数声,缓缓踏步来到那名弟子面前,忽地一伸手一把便捏住了那名弟子的脖子。
那名弟子心下一惊,对方的出手动作太快了,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躲避,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只如毒蛇一般的手中快捷如电般地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你刚才想敲断小爷的哪一条腿,嗯?”铁千锋面色狰狞,冷声戏谑道。
那名弟子知道碰上了硬茬子,惊慌之下哪里还敢多说,何况脖子还被对方死死捏在手中,面孔涨的通红,不断地咳嗽和挣扎。
“铁师弟,算了,和一个不长眼的外门弟子置气有辱咱们的身份!”燕歌行摇摇头,劝阻道:“略施惩戒也就是了,咱们是来办正事的,还是少生波折为好!”
“行,听燕师兄的,饶过这小子!不过得让他长点儿记性!”铁千锋闻言便哈哈一笑,随之一脚将这名弟子朝着符器室房门踢去,蓬地一声,那名弟子的身子便将符器室的房门撞开,直跌进室内,顿时筋骨折断,引气室内一阵骚动,原本正在聆听王阳亦讲经的弟子个个怒气勃发红了眼,纷纷起身冲出房门去看个究竟。
“混蛋,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铁千锋撇撇嘴,取出一块牌子在众人面前一亮,理都不理一干冲出房门的器符堂弟子,森然喝道:“王阳亦给我们滚出来!”
“内堂弟子!”
“竟然是他们四个狗兔崽子!”
符器堂的弟子原本怒火难遏,但一看清铁千锋手中代表内门弟子的身份牌时便是一惊,待明白这眼前的四人更是内门弟子年轻一辈之首时,瞬即齐齐哑火了,不禁面面相觑,有些胆怯而不敢再上前,亦不知这四人打上门来所为何故,而且还毒辣出手地对付一名器符堂低阶弟子。
铁千锋很满意此刻的出场引起的轰动和崇拜,当然还有羡慕,这一瞬间看器符堂的弟子也顺眼多了,当即趾高气扬、不可一世道:“嘿嘿嘿嘿,王阳亦那老东西呢,不会是躲起来装死了吧?”
“老夫什么时候躲起来了?你们可不得了,好歹也是身份尊崇的内堂弟子,怎么,看我器符堂不顺眼来抖威风来了!怎么着,是想砸了我这器符堂,还是想要把它烧成白地?你们只管动手好了!”王阳亦缓步走出来,看着对面五个少年淡淡道:“老夫想见识见识内堂弟子的五魁首到底牛皮哄哄的到了何种程度!”
“嘿嘿,你就是王符师,我呸,能画几个古里古怪的鬼图就是符师了,我呸,狗屁符师!”铁千锋听见王阳亦话中有刺,顿时极为不爽,张口朝王阳亦吐出一口唾沫,瞪眼喝骂道:“给你脸不要脸,你当你他妈的是谁呀,信不信小爷们今天就让你没了?”
“信,怎么不信!”王阳亦仰天打了一个大哈哈,鄙夷地讥讽道:“就你这样胆大妄为、粗鲁鄙俗之辈,老夫不知你是如何就成了内堂长老的座下弟子,实在令人费解,以老夫的推测,尔的世家莫不是刑畜的?”
顿时一干器符堂的弟子闻言哄堂大笑起来,便是燕歌行等人亦被王阳亦这几句话逗笑了。
“老匹夫,竟然污言秽语侮辱老子,受死吧你!”铁千锋大怒,霍地抽出一柄弯刀,就要上前相搏……
第17章 所图之物!()
“不得无礼,铁师弟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快向王师兄赔罪!”不怕有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有猪一样的队友,铁千锋这个夯货,真是无甚大用,除了知道打打杀杀,就不能动动脑子,真是他娘的一个猪头,燕歌行恨得牙根发酸,恨不得一脚踢死铁千锋,此刻一见二人剑拔弩张,自己再不出面化解,只恐今天就会将事儿闹大,最后不但计谋没能得逞,反而还会遭到内堂惩戒,所以燕歌行眼珠子飞快一转,疾声呵斥了铁千锋一句,随即面露假笑,对着王阳亦一拱手道:“王大师,对不起,千锋心中憨直,鲁莽无礼,冲撞了你,歌行在这里替他给您赔罪了,王师兄您大人大量,别和他一个鲁莽之人一般见识,不值当!”
“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几人还是内堂弟子年轻一辈之首,见燕歌行如此低姿态,王阳亦虽然此刻心下极度不悦,倒也不好再作色发作,况且这四人背后站立的可是青云门的几大顶阶的恐怖人物,极其护短,都说老鬼好待、小鬼难侍,这道理王阳亦还是懂的,否则的话他们回去后给自己一上眼药,那自己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能不交恶还是尽量不交恶吧,只不知今番这恶少一般的几人如此来势汹汹到底所为何事,别是一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
“那你们到我这小小的器符堂来有什么事?”王阳亦心下有所警觉,面无表情冷冷道:“没事便请离开!”
“呵呵,王大师王师兄别价呀,我等师兄弟四人确有一小事要麻烦大师,您看咱们是不是到里面去慢慢掰扯掰扯!歌行可是听说王大师兄好名茶,藏有连老祖都羡慕的上好灵茶,今日我们来了可要叨扰几杯品鉴品鉴,王师兄该不会有所吝惜吧,嗯?”燕歌行微微一笑。
“呵呵,灵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