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尸秘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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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王所长显然不是很耐烦,一把将笔录扔在了地上,揉了揉额头上的纱带,然后径直打开了门。只见另一个公安神色慌张的将王所长拉了出去,然后窃窃私语了一番,看着王所长的表情由不耐烦变成了紧张,我料想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片刻之后,王所长走了进来,对我们说道:“今天算你们走运,等我办完了事再来处理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
说完,王所长狠狠的瞪了一眼默不吭声的严松,因为严松的样子长得的确是太寒碜了,一看就是那种贼眉鼠眼的人,也难怪咱们会被人认定了是凶手,当然我也并不是怪他,只是有的时候他的冷静却常常带来适得其反的效果。
王所长随后叫人将我们带进了所里的班房之中,这里是临时拘留犯人的地方。里面阴暗潮湿不说,空气中还掺杂着各种各样的怪味,地上满是之前那些犯人留下的污垢之物,看起来极其的恶心,虽然这大冷天的,仍然可以看见一群群的苍蝇飞来飞去。
班房的走道上,已经长满了厚厚的一层青苔,看得出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至少在最近的几个月内。而在青苔上,除了我们的足迹之外,还留有两排脚印。我甚是纳闷,而就在这时,隔壁班房之中传来了一阵呼噜声,这呼噜声如同打雷一般甚是震耳,严松随之也停下了脚步,一只鼻子又开始嗅了起来,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这里面除了屎臭味就是尿骚味,这严松居然还那么用力的呼吸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
带着我们的公安催促着,忙拉过严松,将我们一把推进了班房里面。我们刚一踏进班房便中了彩,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踩到了狗屎运,只希望这狗屎运会让我们逃过此劫。见公安走后,我于是说:“炳叔,咱们现在能不能和外面联系上。”
炳叔摇了摇头,说:“我们临走的时候,已经跟蒋大夫商量好了,如果在七天之内我没有捎信回去,那就说明我们出事了,他们也会做出相应的措施。”
“什么措施?”我急切的问道。
炳叔说:“我也不清楚,蒋大夫并没有告诉我,我想那应该也是最坏的打算了吧。”
听炳叔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替蒋大夫和爷爷担心起来,要是他们真的采取了那所谓的措施又会是什么后果。我不由得焦虑了起来,此刻也不知道小胡回来三元镇没有,要是她回来了,凭她的职权定可以保释我们出去。
隔壁班房中的鼾声丝毫没有减退,相反却更加急促了起来,我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用脚踢了踢班房的铁门,大声喊道:“隔壁的同志,能不能小声一点啊!”
话音刚落,那鼾声一下子便打住了。我不由得轻缓了一口气,此刻终于可以安静一下了,但是良久之后,才发觉到了不妙,隔壁的班房中居然变得出奇的安静,我忍不住垫高了脚,想从墙上那铁窗处一探究竟,奈何个子不够高,根本无法窥探。
“别看了,那边根本就没有人。”
严松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刚才那边明明是人睡觉时的鼾声,怎么可能没有人。我随后踩在长满铁锈的床上,这样勉强可以看到隔壁班房的情况。班房内的灯光极其的微弱,我睁大了眼睛左右张望,正如严松所说,隔壁班房内果然空无一人。
2…41:两个怪人()
三元镇的班房可真叫个难受,那刺鼻的臭味让人实在受不了,我只得从棉袄中撕了块棉花将鼻子堵起来,坐在那已经快散架的铁床上,很是纳闷刚才那呼噜声从何而来。严松看我疑惑的样子,于是说道:“我刚进这班房就发觉了不对劲,我隐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
我苦笑道:“这里面除了臭味还是臭味,你的鼻子可真够特别的”
严松听毕,摇头道:“就是因为臭味太浓,所以我才不敢肯定那种味道到底是什么?像是尸气又像是死气…”
严松嘀咕着坐了下来,只听见“啪”的一声,铁床一下子散了,我们顿时来了个底朝天,只感觉屁股上甚是黏糊,大概是坐在了那些污秽之物上了吧。炳叔见状,忙将我们俩拉了起来,我说:“老鼠眼,你就不能轻点啊!”
严松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现在的严松的确和之前改变了许多,看着他那双被射瞎的眼睛,我顿时收起了心中的不平,忙查看了一番那散架的铁床,看能不能修好。但是很遗憾,铁床中间的钢管都已经断掉了,看来我们今晚都得睡在地上了。
这一晚相对来说还比较安静,只是我一夜未眠,独自靠在墙角想入非非,我不由得开始为毛子的死而感到自责,如果我当时能多顾及下他,或许他就不会被冲进了那极渊黑洞之中,如果最初我不拉上他却干盗尸那种缺德事,也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一切,想到此,我在心里骂了自己成百上千次混蛋,但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我们必须得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如今阴门墟气脉渐尽,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传国玺才成,就算不为了三元镇,也是为了自己吧,传国玺和蚩尤术息息相关,也只有找到了他或许才有机会找到蚩尤术解掉我身上的鬼画脸吧。
“咚咚!”
大清早的班房过道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我收起疲惫的心向外望了去,只见一个赖儿头公安走了过来,我心中一惊,忙喊道:“狗子!”
狗子见到我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很激动的加快了步伐,他说:“玄子,真的是你啊,大半年不见你都跑哪里去了啊?”
我轻叹道:“唉,甭提了,一言难尽啊,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对你说。”
狗子见我惆怅的样子,忙从怀里掏出钥匙要打开牢门,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道:“狗子,你这是干什么啊?”
只闻“啪”一声,大锁掉在了地上,狗子笑道:“我是来放你们出去的。”
“你要是放我们出去了,上头怪罪下来你怎么办啊?”我问道。
狗子摸了摸赖儿头,憨笑道:“别担心,这是上头下的命令。”
上头的命令?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狗子说是县里面下发的文件说放了我们,当他看到文件的时候,一眼就瞄到了杨玄两个字,他也很久没有见到我了,于是就跟王所长说让他来班房领走我们,反正这事还是上头说了算,王所长也没有多说什么。
听狗子说完,我不由得一阵欣喜,莫不是小胡已经赶回来了?但是不对啊,我掰着手指数了数,从西宁到三元镇最少也得五六天吧,我们这才过了两天,不可能是她啊。我正遐想着,严松率先走出了班房牢门,回头道:“不走白不走,还是正事要紧啊!”
我顿时回过神来,跟在炳叔后面走出了牢门,走到隔壁班房的门口时,我忍不住又想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因为昨天那呼噜声实在是太明显了。
透过牢门的小铁窗,里面的情况让我大吃一惊,只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直直的躺在铁床上,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我以为是自己看花了,不由得揉了揉双眼。狗子看我满是惊讶的神情,于是说道:“那里面关的是两个外乡人。”
“哦?”我满是疑惑的问道:“是不是在老街茶楼闹事的那两个?”
狗子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两个外地人真是犯贱,所长都说放他们走了,居然还打了所长,你说这人是不是太目无王法了…”
狗子说得唾沫横飞,我自然明白他是一个很是直率的老实人,就是因为太老实所以在明月沟的时候就时常被人欺负,我不知道他来到派出所之后会不会也是这样,不过从他的语气中似乎没有听到他有任何的怨言。
听狗子说完,严松突然猛地一脚踢向牢门,我们都被他的举动惊了一跳,狗子惊道:“你这是干什么?”严松并没有理会。
“谁啊!是不是找死啊!”班房中传来了甚是霸气的回复,那声音很是浑厚,没有见到其人便可以将人吓倒。几个人中就只有严松神色自如,只见他笑着回应道:“打搅两位了,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东北萨满教的朋友?”
那两个人表情瞬即变了,待那个全身黑毛的汉子还未开口,那个瘦老头便抢过话道:“我们不是萨满教的,只是碰巧路过此地的外地人。”
严松问道:“那你们可是道上的人?”
班房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里面再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复,兴许是那个老头对严松的问题不耐烦了吧。对于这两个人,我从茶楼时就觉得这他们极其的怪异,特别是那个瘦老头。
吃了闭门羹,出了班房门,狗子说什么也要请我们到他家去做客,还说要介绍他媳妇给我们认识。我当时就惊讶了,不知道是哪家的闺女居然找了这么好的男人。
狗子因为在镇里面当差,所以家当也都搬到了镇上,这家伙十足的是个农夫子,只见他家里面摆满了以前他干活的农具,其中有一把锄头还是当时我们一起去寻找黑二娃尸体的时候带上的那把,看到它我至今还心有余悸啊。
“老婆,我回来啦!”刚踏进屋子,狗子便迫不及待的向里屋招呼道。
片刻之后,从里屋走出来一个长得极为标致的女人,这个女人我以前在明月沟见过…
2…42:萨满教()
萨满教源于东夷蛮族蚩尤部落,其与苗疆族人有着不可或缺的联系,在数千年前与黄帝的阪泉大战之后,南迁为蛮,北迁为胡。满清灭亡之后,萨满文化一度衰弱,后来南方兴起的红灯教是萨满教南蛮分支,因为出了红灯老祖这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从而让萨满教一度蒙羞。时至今日,仍然有少数南北民族中还有萨满文化的遗留,其中在北方最为流行跳神,而在南方最为流行的便是巫术。
话说回来,此时狗子的媳妇从灶房端上来一大盆狗肉,香喷喷的甚是诱人。都是寒冬腊月吃狗肉,可以畏寒去病,于是我忍不住的夹了一大块放在碗里,这些天来还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荤肉。
我将狗肉分成了几小块,然后蘸了点辣椒,吃起来感觉特够劲,我看了看狗子的媳妇,问道:“嫂子,刘书记还好不?”
“岳父他还好,只是他还不舍得那个山沟沟,不肯搬来镇上跟我们一起住。”狗子在一旁插过话来,然后叫他媳妇给我们打几斤酒来。
狗子对我说,自从我走了之后,明月沟的村民因为尸蛊的事情大多都搬走了,而就在那时,刘书记的大妹子从外地回来了,狗子一直对大妹子有意思,这一点刘书记是看在心里,自从那一次毛子尸蛊发作的时候,狗子曾为刘书记挡过一回,还因此差点送了性命,于是刘书记便有意撮合大妹子与狗子。狗子为人老实,他自然知道配不上漂亮的大妹子,于是便想先找个固定的工作先,刘书记很是赞同,于是便托人找了个关系将他安排在了派出所打杂。这样一来,狗子便成了派出所中的一员了,说来也巧,他刚到任的时候,便碰到了前任所长也就是周扒皮的小舅子杜勇死了。
“杜勇死了!”听狗子说到此处,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周扒皮的小舅子怎么死的?”
狗子笑了笑,道:“还不时在外面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