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闺秀-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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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和谢祖恒纷纷赶来,满脸惊诧,蒙古王对了谢祖恒用生涩的汉语说,“这位姑娘,很美,本王,娶她,做小妾。”
谢舞雩“哇”的一声痛哭失声,“是旎姐姐,是旎姐姐”
方春旎大惑不解,流熏忙故作糊涂惊声道:“咦?不是这位小姐你遣丫鬟去菀儿房里将神仙姐姐请走为你治疗腹痛之症吗?你怎么在这里?”
方春旎也附和道,“是呀,我赶来后花园,也不曾见到妹妹你的踪影,我这才吩咐丫鬟们四处去寻雩妹妹你。怎么你就”方春旎此刻也恍然大悟。若不是十二皇子忽然赶来抓住她的臂掉头就跑,她险些中了谢舞雩的圈套。
这圈套原本是沈孤桐受人指使来暗害流熏的,反被谢舞雩从中节外生枝。
谢舞雩吃哑巴亏,张口结舌无法作答,如今她是作茧自缚,是她差人去喊来方春旎去铜亭的。她分明知道这铜亭里有机关,是她偷看到沈孤桐引了番王来后花园。如今老祖宗力保傻子流熏,若是流熏不肯远嫁番邦,那谢府所剩的女儿在眼跟前的,除去她,就只有表姐方春旎于是她答应了沈孤桐,出此下策。
“太后懿旨,是要谢府的女儿远嫁番邦,如今舞雩既然已经”封氏无奈道。
“娘,娘我不要,不要呀!”谢舞雩哭天喊地,抱住母亲付氏的踢求饶。只是谢祖恒摆摆手,仿佛大势已去,谢舞雩只有将错就错的远嫁番邦。
流熏心头本为她惋惜。记得儿时谢舞雩性子最是柔弱,处处与人为善。不知从何时,谢舞雩变得如黑暗中一只小老鼠般,不知何时就能在你睡熟时偷偷出来,猛然狠狠咬去你的耳朵,那么钻心的痛。前番,戴月轩慕容隽公子设计害她,谢舞雩就做了帮凶,虽然她事后哭哭啼啼辩白说是事出无奈,但流熏对她无比的失望。随后,她曾试探过舞雩几次,舞雩的心计可是胜过争强好胜却头脑糊涂的谢展颜。表面上她平日尾随谢展颜身后唯唯诺诺如个小尾巴,但她暗地里无时无刻不巴望谢展颜出丑。忠孝王妃来闹谢府平安醮的戏,要强逼谢展颜回忠孝王府,也是谢舞雩偷偷去将谢展颜害喜的假喜讯透露给忠孝王府。如此心计之深的女子,想来都令她觉得可怕。
既然要除草,索性就让他除个干净!
谢舞雩大放悲声,原以为她若将方春旎这半个谢家女儿推去番王面前,就能为自己解围,不必有远嫁番邦的危险。谁想,糊里糊涂的被人骗去了番王面前,还不等她大呼出声,一场灾难就吞噬了她。
“娘,舞雩不嫁人,舞雩不要呀!”谢舞雩发疯般抓着自己的头发发狂一般,流熏握住方春旎的手,一脸懵懂的问:“神仙姐姐,这位妹妹她疯了吗?”
“看什么看,还不快快让姑娘们速速回避!”付氏气急败坏道,婆子们忙催了流熏和春旎姐妹等人闪避开。
第503章 渣男更渣()
躲过一场劫难,流熏同景璨相遇在假山旁的春水亭。
二人对视,不觉一笑。
“做傻子的滋味如何?”景璨迎了水风徐徐而行,伸展臂膀长长松一口气。
“做傻子自然好,疯疯傻傻的,任何错误都能被原谅,被容忍,可以肆意妄为,随心所欲。”流熏笑道。
景璨回身打量她说:“如今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妙处,只是,欲得清闲怕都不容易。”他叹气道,“我也不知自己还能装几日,能自在逍遥几时?”
“难不成露出了破绽?”流熏不由问,心想景璨装傻已是装得炉火纯青,他如何能有疏漏破绽?
他只是笑了摇头,忽然换个话题说:“且不说我,就说你吧。沈孤桐如今投奔了赵王,你要提防他才是。”
“赵王?”流熏惊了,短短的功夫,沈孤桐如何改弦易辙,扔开封三畏反去抱住了赵王的大腿?
“赵王需要鹰犬,沈孤桐是条好狗,听话,顺从,咬人时爪牙锋利,手狠心辣。”
“好狗吗?”流熏奚落,“名犬贵乎忠心不二,此人有奶就是娘,未必可用。赵王也有眼拙的时候。”
流熏心头暗恨沈孤桐,忽然想起一桩有趣的事儿,既来之,则安之,何必继续唱戏自得其乐?
她向景璨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对他耳语几句。
景璨一怔,旋即促狭的笑了,那笑意仿佛顽童诡计得逞般的得意,应声说:“就依妹子你,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
晌午时分,谢家父子兄弟三人下朝归来,四爷谢祖怀也从琴舍赶回,齐聚在堂上。
午膳未开,老夫人入宫给太后请安未归。
忽然堂外管家谢安一溜小跑慌张的进来回禀:“启禀老太爷,各位爷,外面来了一位婆子,口口声声说是来讨债,说是咱们家沈姑爷欠了她三百两银子,拿了一枚玉佩来抵兑银子。”
沈孤桐?谢阁老颇有些不快,他不由瞟一眼身旁的儿子谢祖恒和大媳妇封氏。谢府门风清肃,绝对不许子侄去欠外债。
封氏有些糊涂,起身告罪说:“都是媳妇治家不严,媳妇去看看。”
封氏才起身,就听堂下一阵争吵声。
“哎,不许进去,谢阁老府也是你能貌似私闯的?”家丁们的呵斥声。
“是那位管家大爷带奴家进来的,什么就叫私闯内宅了?你把话说说清楚。还有呀,谢府是有头面的人家,怎么欠了债不还呢?旁的债还好,偏偏是这治病疗伤的费用。”一个婆子的声音尖利霸道。
流熏探头望着嘻嘻笑了说:“是来了外客吗?太好了,菀儿最喜欢热闹了。快快请来一道用膳。让她不要闹了,少不了她一口饭的。”
“小姐!”丹姝嗔怪道,扶了流熏几乎是用力把她按坐回椅子上。
外面进来一名婆子,摇摆扭个身子,花枝招展的模样,满脸涂了厚厚的脂粉,上得堂上四下扫一眼,冲着高居正坐的谢阁老而去,屈膝浅浅一福笑眯眯道:“奴家给阁老大人请安,给各位大爷和奶奶们请安,请姑娘们安,婶子们安”
谢阁老一看她这模样就不似良善之辈,冷冷道:“闲话少说,你说孤桐欠你什么看病的银子?”
谢展颜气恼的上前奚落,“谢府何等人家,还会欠你银子?你看看这府里一砖一瓦,拿出去都值些钱的。至于就医,谢府可是有御医来诊病,哪里就劳动到您了?”
显然是怀疑婆子是借机敲诈。
婆子笑意更甚,尴尬道:“听听姑娘这伶牙俐齿的。谢府是有太医,可那太医就能包治花柳病啦?宫里可有这种脏病呀?”
“你,你胡说!”谢展颜的面颊腾然红透,指着那婆子气得周身发颤,喊了左右说,“还不把她乱棍打出去!”
众人也惊愕不语。
只谢流熏凑上前去好奇的问:“花柳病是什么病呀?可是草木生了病,传给了人?哎呀呀,每天菀儿都鼓弄花呀草呀调制胭脂水粉,可不要惹上这花柳病。”
“噗嗤”一声,一旁的慕容思慧掩口笑了,搡了流熏一把嗔怪,“你这丫头,饶舌贫嘴的可爱,不许开口了。”
婆子上前,手举起,拎了一枚玉坠,在指尖那吊着的红绳上转来绕去,可不是沈孤桐的玉坠?
“这,这不是中秋诗会,老太爷赏赐给沈姑爷的?”有人认出。
谢展颜立时无语,她惊疑的望着那婆子说:“难道是你偷的?”
婆子一笑说:“姑娘也忒小瞧奴家了,奴家府上虽比不得谢府阔绰,可也是殷实人家,奴家祖上姓庄,家里只姐妹二人。奴家开了几家妓馆青楼在江南,收入颇丰。奴家的姐姐年后来了京城,是专给窑子里的姑娘和客官们治那些见不得人的暗疮的。贵府的沈姑爷,就是害了花柳病来延医。他欠了奴家姐姐的诊疗银子,奴家姐姐一死他就想赖账不成?奴家特寻来讨这份辛苦钱。若不是念在是谢府的姑爷,奴家就去公堂上大闹,击鼓鸣冤了。”
婆子大模大样的拿出一纸借据,上面按着沈孤桐的手印。
众人大惊,谢府从来没有出过如此恶心丢颜面的事,气得谢阁老周身发颤。
封氏的面色一冷,她知道沈孤桐曾经去设法洗那身上耻辱的烙印,无奈弄巧成拙反伤了子孙根。却不曾听闻他是害过什么花柳病。如此推算,莫不是此前沈孤桐风流成性,所以在洗那烙印因花柳病不成才残了身子?她将信将疑。
“怎么就知道你这借据就是真的?”谢展颜不依不饶的逼问,“或是你自己伪造,待沈郎归来一问就知。”
那婆子忽然看了谢展颜好奇的问:“这位姑娘是”
“这是我们四小姐,沈姑爷就是四小姐的夫婿,你不得胡言乱语!”金嬷嬷呵斥道。
流熏更是凑热闹般附和:“就是呀,休得胡说,这位妹妹好好的,府里怀了宝宝呢,可不要吓到妹妹和她腹中的宝宝。”
第504章 大难各自飞1()
婆子闻听谢展颜身怀有孕不由大惊失色,她瞪大眼打量谢展颜的肚子愣愣半晌,才闭上大开惊愕的口,低头掐指盘算,口中兀自叨念什么。
谢展颜一笑,她以为婆子失算败落把柄,才开口不依不饶质问,“你想起来了?”
婆子却转念一寻思打量她的肚子问:“不对呀!小姐这模样,是怀了身子了?可是,这时辰不对呀。”
“疯言疯语,打了出去!”封月容气恼道,颇想息事宁人。
婆子大叫道:“奴家说的句句属实,不信大老爷们去查验。贵府这位沈姑爷早因花柳病不治烂穿了子孙根,如今是个废人,如何能娶妻生子呀?再者,依着姑娘身子的模样,还不显露身子,料是胎儿不过三两个月大,怎么可能?大老爷若是不信,待请来贵府那位沈姑爷脱了裤子当堂查验就是。”
婆子摇头叹气:“聋子头上的耳朵…摆设,还费了气力做得真的似的。”
她奚落的笑望一眼谢展颜问,“姑娘腹中这是借的种儿?”
谢展颜吓得立时腿一软倒地,被丫鬟婆子们生生架起。她始料未及一把火忽然烧去她脚下。没了沈孤桐的爱,嫁个太监,她痛不欲生。亏得母亲体谅为她排解遮羞,日日寻些精壮的戏子来陪她说笑玩闹,醉生梦死间有了骨肉,权当个遮羞布,掩人耳目。只是如今这层遮羞布都被当众扯去,谢展颜惊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双手捂脸转头痛哭而逃。
待沈孤桐回府,那婆子早已骂骂咧咧的不知去了哪里。
“畜生,说,这是怎么回事!”谢祖恒怒不可遏,自己的徒弟,女婿,做出如此离经叛道不知廉耻的事儿。他气得周身发抖。
沈孤桐一惊,依约从岳父的斥骂声和众人的责备声中听出些端倪,暗自叫苦。他心头只恨封月容,难道是封月容恨他入骨,故意设计刁难,不让他好过了去?还是封月容知道是他揭发了封三畏罢官免职,才有意报复他?
沈孤桐噗通跪地磕头哭告:“父亲大人,恩师,都是孤桐糊涂,同媳妇赌气,一时气恼,就,是媳妇她,她嘲笑孤桐的”他讪讪看一眼谢祖恒,赤红了面颊。
“畜生,巧言令色,还敢狡辩!来人!”
“师父!”沈孤桐惊得扑跪上前抱住了谢祖恒求道,“师父先听孤桐一句话,再处置徒儿不迟。”
谢子骏也代为求情,“父亲,沈师兄平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