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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望族闺秀-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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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定然能硕果累累。她和哥哥河南这趟辛劳也是不虚此行。

    返京的路途显得比来时短了许多,或许是一路热闹,众人说说笑笑,流熏也不觉得寂寥。

    车轿到了大河边就换了舟船。一路上流熏满心都是对景珏的牵挂,不时就坐在船头,对了汩汩奔流的大河水流目光呆滞陷入沉思。

    “熏姐姐,熏姐姐,你看俊哥哥呀!”兰馨公主吵吵闹闹的寻来,打破流熏守着的一片宁静,她顿足跺脚,甩着胳膊任性道,“人家好心给他送参汤去吃,他看都不肯看,就推说公务繁忙,赶了人家出去,真是不识好歹!”

    流熏一笑,打量她说,“哥哥是个书呆子,岂止不识好歹,是无趣。公主若是想有趣些,去寻十二殿下说话呀?或许,沈师兄也健谈,天南地北的见识渊博。”

    兰馨公主有些失望,哼哼的嘟哝几句道,“我就不信了,他是个闷嘴儿的葫芦吗?”

    好不容易哄走兰馨公主,流熏总算松口气坐回船头,才坐稳,忽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你为什么害我?”

    流熏一惊,回头看,竟然是十二皇子景璨。惊愕之余,流熏陪出一分笑意起身,轻轻一福,“流熏给十二殿下请安,殿下说些什么,臣女不知。”

    “你还故作糊涂!那东西分明在你手里,你如何栽赃陷害我?”景璨不依不饶道,赌气的翘起薄唇,透出些婴儿般的可爱。他生的极其白净,那面颊含嗔带怒都似在笑着。

    流熏不觉一笑道,“殿下玩笑了。流熏为丢了那东西自责不已。若殿下觉得是被冤枉了,去同赵王爷去解释呀。”

    “十八叔听信了你的鬼话,哼!你们都冤枉我!”景璨赌气着,凑近流熏握紧拳头。

    流熏没了退路,忽然对他身后叫一声,“姑爹!流熏给赵王千岁请安。”说着躬身就拜。景璨一惊回头,流熏借机一推,夺路而逃。

    边跑边对外大喊,“是谁把十二殿下放了出来?”

    官兵闻讯涌来,截住了景璨,叉手施礼道,“十二殿下,请去舱里,赵王爷吩咐,殿下不得随意走动。”

    看着景璨不甘心的跳脚闹着,被侍卫拉拽了塞回船舱,流熏掩口窃笑。

    “师妹调皮了。”一个声音,惊得流熏回头,竟然是沈孤桐。

    他手里握着一枝洞箫,那淡紫色的流苏穗子就握在手里,透出几分潇洒。

    流熏一笑说,“沈师兄好雅兴。怎么来船头吹箫吗?”

    “师妹想听什么曲子,孤桐吹给师妹听。”沈孤桐谦和道。

    “平沙落雁!”流熏毫不犹豫道,欣喜的随在沈孤桐身后坐回船头,心里在盘算,该如何收了沈孤桐为己所用。

    沈孤桐打量流熏,心里也满是盘算。男欢女爱,他自幼生活在花天酒地里,见得红男绿女满眼,不足为奇。只是,眼下没有出人头地去复仇更令他焦急。谢流熏、谢子骏,若是不能算计二人的性命,他回京无法去投靠封三畏。若是离开封三畏的庇护,就不知封月容是否会对他善罢甘休?还有谢中堂,他那师父,平日一丝不苟,刚正不阿,从不知呵护弟子。怕是朝堂若有升迁的机会,也不会轮到师父保举他。

    只是谢子骏,他恨得入骨的对手,他如何算计他的性命?若谢子骏回京,有了河南赈灾的政绩,他可谓如虎添翼。沈孤桐一边吹箫,一边打量谢流熏,心里不由犯了盘算。

    七日,车近京城。

    因众人微服出京,不想惊动百姓和官府。赵王提议谢子骏带了公主乘官轿走陆路先进京,他自己微服带兵乘马连夜从冀州抄近路赶回京城,先行一步入宫。而流熏则由沈孤桐护送从水路晚两日回京。

    众人从命,只是流熏对沈孤桐心怀忌惮,深知沈孤桐此行不善。但又不知他暗藏的毒箭何时射出。只是,她毋宁沈孤桐留在她身边,也不想他去随了哥哥一路算计了哥哥去。

    众人分道扬镳,流熏乘车,向大运河边的驿站行进,要登船沿水路去通州。

    她忽然记起什么,对沈孤桐说,“沈师兄,流熏将心爱的簪子落在了昨夜的那个鸡鸣驿。沈师兄速速替流熏寻回来呀。那可是太后赏赐的镂空飞凤绣球簪,马虎不得。”流熏一脸焦急,这一来一去就是两天的路途,待沈孤桐追回来,怕是她的船早已经快到了京城了。

    沈孤桐打量她,眸光里透出几分迟疑,但还是应了她。

    摆脱了沈孤桐,流熏如释重负,车行一路颠簸,流熏同丹姝主仆相互依偎着,渐渐的在那枯燥的车轮声中昏昏欲睡。依约间,外面传来仆人们的议论声:“怕是再有个四十里的路,明儿一早就能到京师了。”

第431章 遭劫遇险2() 
仿佛她悬着已久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渐渐放下来,到了京师,总算可以歇口气。流熏渐渐闭目,猛然间车身剧烈一摇,流熏的头被狠狠的撞去车厢壁上,她猛然惊醒,就听到外面仆人们的呼喝声:“何人大胆拦路?没看到这是官府的轿子吗?”

    “官府,这官府家的小姐一定生得细皮嫩肉的!”满是猥亵的声音听得流熏后背一凉,骤然警醒,便听一声粗鲁的喝骂声,“还不给爷滚去一边。”

    “哎呦”的声声惨叫惊呼,外面一阵厮打声,丹姝惊醒一把掀开轿帘一角向外看,就见明晃晃的牛耳钢刀倏然刺开轿帘,惊得丹姝“哎呀”一声惨叫扎去流熏怀里,二人紧紧抱去一处看时,帘子外探进一张黑肥满是横肉的脸,匝匝舌看看她们,垂涎三尺的说,“哎呀,果然是两个美娇娘。”

    话音未落,一把探进车内就把丹姝提起抓小鸡一般扔去车下,流熏惊得去抓丹姝的手喊着,“丹姝!”

    却觉得一股劲力狠狠握住了大臂,一把将她抱去怀里,那满是络腮胡子的脸带着一口令人作呕的腥臭直扑她面颊强吻。

    流熏急中生智一把抓过头上金簪,狠狠向那贼的肩头戳去,就听“啊”的一声惨叫,那贼松开了她。流熏慌忙便要逃走,可还不等流熏夺路而逃,那贼卷土重来,一把揪她狠狠拖出车厢,掼去地上。

    流熏顿时觉得头脑一空,周身筋骨断裂一般疼痛,耳畔打斗声渐歇,流熏定睛看去,却吓得双腿就要瘫软。只见眼前地上横七竖八倒着谢府奴才的尸体,耳边传来山贼挑衅的恐吓:“不服的尽管过来,有一个杀一个,来一对儿,屠一双,包你满意!”

    眼前的状况宛如修罗场,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流淌脚下,还有受了重伤尚未死的人挣扎地爬着,却被发现的山贼一刀补上。山贼四处追赶着谢府四处逃窜的奴才们,更有恐惧的身子向后缩连连摆手求饶痛哭的,再没人敢上前来护她。

    方才被山贼掳走的丹姝扑过来挡住她大喊,“小姐”

    “活不耐烦了!”络腮胡子举刀冲来,那明晃晃的钢刀指着她们二人,身后一堆山匪模样的人们齐齐围来,举着钢刀木棍“嗷嗷嗷嗷”的助威呐喊。

    “二爷,干掉她,二爷干掉她!”笑闹声连做一片,仿佛围来看斗鸡凑热闹般,人人瞪大了眼露出猎奇般的欣喜。

    那络腮胡子手中钢刀向地上一掷,那刀锋入地三寸,刀就在左右摇摆,透出森寒之气。流熏同丹姝的身子向后缩,一颗心就要扑出来。眼中的人仿佛已不是人形,而是修罗地狱中的恶鬼。山道遇险,家丁大多遭难,如今羊入狼群,更是荒郊野岭无人能救,早听人说这些山匪是亡命之徒,烧杀淫掠无恶不作,眼下可如何是好?

    “你过来吧!”络腮胡子手捂出血的肩头,一只满是鲜血的大手向流熏抓来,一把将流熏提起,搂去怀里,也不顾她挣扎踢打,就夹住他向喽啰们牵来的乌骓马而去。

    “小姐,放开她!”丹姝哭嚷着拼命冲来,被络腮胡子贼王一脚踢开。丹姝满嘴是血,仍锲而不舍的爬来,一把抱住了流熏的脚腕,死死抓住不放叫嚷着:“小姐,放手呀,放开我家小姐!”她忍着剧痛不顾那大汉飞脚踢踹,就是抓住流熏不肯松手。

    那贼头忽然恼了,停步看着倔强的丹姝,吩咐手下,“娘的,作死!拿刀来,把她的手给剁掉!”

    “丹姝!”流熏惊急的大喊,“丹姝,放手呀,你快逃命,快跑!”

    眼见丹姝不肯放手,她狠命咬牙,另一只脚狠狠踢上丹姝的手。丹姝吃痛,一惊之下终于松开了手。可眼下羊入狼群,四处是泛了绿光饥渴的眼,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主仆?

    与其受敌辱,还不如一道死了干净,流熏惊吓之余厉声喊,“放下我!我有话说!”

    她一声厉喝,山贼们却反是停止了污言秽语,目光纷纷向她投来,似是要看看她这入了虎口的羊还有什么方法能回天。那贼头更是玩味地笑着般看她,打量她半晌,忽然放声大笑。

    “小心肝,咱们找个地放慢慢去说。”络腮胡子贼头狞笑着,在流熏面颊上深啃了一口,一把将她籀上马背,飞身上马,快马扬鞭,在一片“大王威武,大王威武!”的喝彩声震天动地声中绝尘而去。

    流熏心惊肉跳,却是被他束缚着挣扎不能,一路上马蹄杂沓,既是挣扎不得,她反是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惊魂稍定,她忙机警的审视四周,一片芦苇荡,在风里舒展,她极力定着心神,让自己不要惊慌失措乱了阵脚。

    于是,她不闹不挣扎了,反是乖乖的如被吓呆的样子,默默的开始嘤嘤哭泣。

    屁股上被重重拍了两记,络腮胡山贼王狎昵道,“总算服帖啦?你乖一些,等下子爷对你也温柔一些”

    流熏面颊一阵躁赤,银牙暗咬。她心头已是思量前后不觉生疑。这些山匪跑来官道上劫持她主仆二人,分明是有备而来。而且时机巧妙地令她不得不令她生疑,如何就在前后接应断了这一个时辰的时候薄弱的时分恰巧来打劫?如何正好是景珏因变故离去护送旎姐姐,赵王姑爹及大哥同她分道而行,只剩了四十里的路就到了京城。时间挑的如此准确,不早不晚,若是这些人果然是有所图,那她的仇家,怕是就是眼下被她们挫败的封氏和怡贵妃一族了,或是赵王姑爹?流熏心头一阵狐疑,又一想,赵王如果要杀她,怕都不必用如此的波折。

    官府勾结匪类,唯一的共同言语就是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怕是这些山贼也是图钱而动。她想,若这些贼果然是图钱,应该不知她的底细,更不知雇主的根底,多半是有人代为出面勾结。

第432章 遭劫遇险3() 
但是幕后指使贼人来拦截害她之人定然对她知根知底,而且心思缜密。会是谁呢?所有有牵连的人影一一在眼前晃动,流熏忽然想起了临行前,沈孤桐那异样不安的神色。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难道是沈孤桐为虎作伥?或是沈孤桐为人所用?多半是他沈孤桐!流熏心头暗恨,果然是个不知死活的贱种!

    马背颠簸间,流熏用力将自己脖颈上太后所赐的金球一把扯落,用手紧握了大喊,“呀,大王停停,我的宝贝掉了,价值连城的御赐宝物!”

    马咴咴一声骤然停住原地踟蹰,流熏挣扎了要下马,被那人顺手一把放下马。她也顾不得旁的,趴去地上一点点的向回寻眼珠般的找着摸索,急得嚷着,“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价值连城呢!能买下整座河南城呢,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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