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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望族闺秀-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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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去哪里?丹姝来帮你。”

    “走,去旎姐姐房里看看。”

    夜已深,庭院内灯火阑珊。黑黢黢的天空潇潇夜雨,绵绵不绝扑打廊下,照角灯下晃出一片苍白万缕雨线,夜色凉透,吹得她满背凉寒,她也不顾了许多,打着喷嚏奔向旎姐姐的房间,丹姝在她身后疾步紧随。

    流熏进了春旎的房间,就附身去她床下拉出那些小药箱,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奇怪,分明前日她还曾亲眼看到那盒子里装了五、六瓶旎姐姐配调的药,上面还贴了红色的墨字标签,怎么不见了?

第414章 不如归去2() 
“小姐,可是找什么?丹姝来帮小姐找。”丹姝蹲身过来看。

    流熏不甘心,忙对丹姝说,“前日旎姑娘给哥哥上药的药瓶你可是见过,咱们分头寻寻,看是放去了哪里?”

    流熏急得翻箱倒柜般在春旎房里四下的翻找。房间本不大,就一张桌案,炕头一方矮柜,一个柳木箱,再无其他放置物品的所在。

    流熏一一寻来,莫说不见那药瓶的踪影,就是平日旎姐姐把弄的草药也不见。这可是奇怪了忽然,她觉得有些异样,放眼四顾,见春旎姐姐的房里,一切错落有致,平平整整的炕上,除去了几床单薄的衾被,只留下几本书籍。流熏奔来梳妆台前拉开抽屉一个个仔细翻看,不见了那平日积攒的散碎银子和银票,空空的。那妆奁内只有些胭脂粉黛,旎姐姐的钗环首饰略是值钱之物也不见了踪影。

    宽大的紫檀木盒子里,本是放置旎姐姐那传家小金锁的玳瑁盒子,可是里面也是空空如也。难道

    流熏转身向外奔去,吩咐丹姝,“你随我来!”

    转过小院厢房,流熏奔去前院,灯光熹微飘忽不定,那书房分明亮着光,是哥哥的书房。

    “哥哥!”流熏惊呼一声,深夜点灯,莫不是哥哥回来了?

    流熏不顾一切推门闯入,眼前空寂寂一片,杳无人息,哪里有哥哥的影子?她的一颗心才是提起,又重重的坠落,满心怅然。

    眼前那三尺书案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公文,右上角端端的放着官印,更有那方黄绫缠裹的威严至尊无比的尚方宝剑,一切都是哥哥昔日在时的样子。那砚台墨海旁的笔山上搁着那枝狼毫笔,砚台已紧紧的盖上。不过那瞬间,本是有些惊惶的她忽然心生疑窦,如何这眼下的一景一物,都如此有序,仿佛是知道主人要出远门,而刻意收拾停当。

    流熏不由更是生疑,她来到哥哥的床边,那床边的箱篋里齐整的摆放了几身官袍,而哥哥随身的衣物却所剩寥寥。母亲在世时,曾为哥哥亲手打过一条丝绦,那墨绿色的丝绦结了如意结儿穗子,哥哥爱若至宝,这些年都随身携带,不到大场面是不忍一用的。如今,更不见了踪影。

    陡然间,她生出一个预感,这二人是被大水冲走,却是有备而去!

    难道,他二人来河南就是早有预谋有备而来,功德圆满离去,也是做得如此的漂亮?

    因公殉职,光耀门楣,从此没有了昔日在谢府受尽屈辱的谢子俊,只有那个朝野传颂的抗旱救民于水火的英雄谢子骏,永远的葬身在河南他任职的大河里。而从此,民间就多了一对儿自由来去的鸳鸯,竹杖芒鞋,吟啸山野。哥哥!流熏心如刀绞,爱恨不得,他如何就这么狠心的去了?

    流熏不觉鼻头一酸,默默的来到桌案前,安安静静的坐了片刻,她轻轻提起那枝哥哥平日批阅公文的笔,看看一旁齐齐整整摆放的河南赈灾的账簿。处处都有哥哥的气息和痕迹。

    想她兄妹自幼丧母,被继母无端端的算计欺凌,是十余年多亏了祖父祖母的呵护才得以平安度日。哥哥是长子,在府里受尽多少委屈,历经磨砺,总算出人头地高中状元,竟然也没能摆脱在府里屈辱的命运。流熏的手紧紧的握住笔杆,不知为何,忽然一用力,咔嚓一声,笔杆断裂,反令她一惊。再看手心袖笼都溅满乌墨,丹姝忙说,“小姐,丹姝就去打水给小姐清洗。”

    忽然,听到一声长长的哈欠声,懒懒的声音在窗边传来:“谁在屋里呢?”

    流熏一惊,定睛一看,一身大红袍胸前绣满团花牡丹图样的十二皇子景璨摇摇摆摆懒洋洋的过来,从窗台探进个头,托个腮歪头笑望她。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大雨,他就一副故作懵懂天真的样子,孩儿童般的嘴唇微翘,笑望她问,“我就猜,谢子骏定然能平安无恙的归来,偏偏你们的金豆子那么不值钱,为他白白的掉了那许多。”

    流熏一脸嗔恼道,“殿下就不必在此说风凉话,若你能帮我找回哥哥,流熏定当重谢。若你无能帮流熏,就请回去歇息吧。”

    景璨却赖唧唧的样子,静静地望着她良久,才笑着说道,“枉本王为你一场相思苦,你却一心只为了不相干的人操心。你那个哥哥,自有他的旎妹妹为他落泪,为他操心,你枉流的什么泪?”

    流熏望着他那张故作痴狂的面颊,懒得搭理他,起身淡淡道一句,“我去看望珏表兄。”就要夺路而去。

    “深更半夜,好不害羞!”景璨手指刮脸羞她说,“你珏哥哥如今可是被他老子打烂了屁股,赤条条的趴在床上养伤,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能去看?”

    流熏一阵羞恼,自当他胡言乱语,如今她已是心乱如这雨脚,谁还有些同他聒噪?

    景璨却一撑窗台翻身进来,那动作麻利潇洒,他洋洋得意的凑来,一把拦住她含了些许委屈极其无奈的说,“好没良心的,答应了本王,若本王救了你,你就以身相许,至少不会同珏二哥在一处。可你同他藕断丝连的谁不知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在那破庙里相对浴红衣?”

    流熏面颊腾然一赤,听他那尖酸刻薄的话音里,分明满是酸涩的醋意,就是那咬牙切齿的字里,都透出一分少有的狠厉。

    流熏见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幽怨,仿佛急于同自己辩清对错是非。

    流熏无心同他纠缠,急于抽身,她眼神闪烁,咬了唇,冷冷道,“流熏告退了。”转身就走。

    庭院里积水颇深,“哗啦哗啦”的踩水声中,她艰难的迟缓向前行去。丹姝打个伞紧随其后,不停的说,“小姐,慢些!”

    景璨几步追上,马蹄踏水般四处水花飞溅,他一把拉住流熏问,“熏妹妹你说,若我能为你寻到子骏和他那妹子,你可如何来谢我?这可是两条人命呢!”

第415章 不如归去3() 
流熏一惊,雨中驻足诧异地望着他,他忽闪着一双明亮的眸子,丝毫不似玩笑,眸光里满是认真。

    难道,他果然知道旎姐姐和哥哥去了哪里?不过瞬间,流熏心头一动,她只是被景璨那貌似痴傻的模样迷惑,其实,他心头明镜一般的豁亮。若他果然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那他定然知道哥哥和春旎姐姐的去向。

    流熏诧异的目光打量他,不曾转瞬,而他就痴痴的笑望她,眸光里满是玩味,仿佛那坐待鱼儿自己咬钩的钓鱼台上的渔翁,满脸自矜的笑意。

    “怎么,想通了?我知道你如今一心只有珏二哥,这本也无妨,怪我十二福薄缘浅,女人如你这般的,想是京城应有尽有。”他玩世不恭的说,同她一起沐浴在雨幕中,抱了臂寻思了片刻说,“不过,若我替你寻到了谢子骏,你就给我看一个东西,开开眼。”

    “东西,什么东西?”流熏不解的问。

    “十二不过是好奇,看的东西自然不像珏二哥那样俗气,一个金球就打发了。十二要看的,是妹妹你身上的东西,腰带中,从宫中带出之物!”

    景璨的尾音很淡,却是字字如在牙缝里咬出,惊得流熏如耳边打响炸雷,惊得周身一抖,她频频摇头,竟然不曾想这荒唐痴傻的皇子竟然也是为了她身上的太后所托之物而来。流熏眸光一转,心神不定,极力镇静了说,“殿下说什么,流熏不懂。”

    “哦?那谢子骏去了哪里,十二也不知了。也好也好,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日后山高路远,天各一方,只要彼此安好,何必在乎君在天涯何方?”

    景璨也不纠缠,挥舞着水淋淋的宽大袍袖而去,笑声就散落在冰冷的雨地里,还叨念着,“此生但做护花郎,何必无情棒鸳鸯?”

    流熏却是心神不定,左右为难。到底太后托付给她的是何物?如何这么多人都为它而来,江上的杀手、景珏表兄、赵王姑爹,如今更有这装疯卖傻的十二皇子!幸好她生怕那东西贴身存放凶险,就寻个妥善的地放藏了起来,没有再带在身上。如今,她只盼那申侯爷速速前来,好让她完成使命,了却这提心吊胆的一桩心事。但是,哥哥人在哪里?如果哥哥和旎姐姐平安无恙,她倒是可以姑且放心,只是,她该如何找回哥哥呢?

    雨脚如麻没个断绝,流熏信步来到珏表兄的卧房外,屋内是低低的一片抽泣声,笑儿呜呜的哭求声,“王爷,求王爷想个法子吧。世子爷周身滚烫不退烧,如此下去,人就要烧坏了。”

    赵王沉闷的声音传来,“但凡我有法子,难道还不救他?这孽障,哎!”

    笑儿哭得涕不成声,“王爷,太医说,世子爷这伤口怕是沾了雨水不洁净,身子近来只吃粥又孱弱,这药涂了也不见好,怕是过两日脓肉就要溃烂入骨了,就是保了命,也要残废了!”

    “哭什么!”赵王厉声呵斥,“男儿流血不流泪。若是这畜生命该如此,与其残废着苟且偷生,反不如去死!”那最后两个字从牙关里咬出,却是如刀割一般字字锋利,流熏身子一晃,跌坐去廊下湿漉漉的美人靠上。她动动唇,泪水滑落,滴去口中,都是那么的咸涩。

    如今,只有寻到旎姐姐,或许才能救景珏一命。可若是旎姐姐存心要同哥哥逃去浪迹天涯,又如何会被她轻易找到?

    流熏始终没有鼓起勇气进十二皇子景璨的卧房,她飘飘荡荡的在廊子下向远处走去,如孤魂野鬼一般,就在雨夜里徘徊。不知不觉,她来到景珏住的房外,那卧房本是漆黑一片,传来隐隐的鼾声。忽然,烛光腾然亮起,屋内传来一个声音,打了长长的哈欠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流熏进屋,景璨只穿了一袭白色的松松垮垮的内单盘腿坐在桌案上,歪个头笑望她。

    “东西拿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摊开手无赖道。

    流熏苦涩的一笑说,“东西我是有,只是须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若我此刻给了你,你不替我寻到哥哥和旎姐姐,可该如何是好?”

    景璨搔搔头,眨眨眼反问,“若我替你寻回了谢子骏和他的相好,你介时反悔,可不是本王就亏本了?”

    二人各不相让。

    流熏问,“你待要如何?”

    景璨对她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轻声说,“不如,那东西先给本王看一眼,本王只看看摸摸,不拆开看如何?待寻到了谢子骏,本王再拆看一睹为快。”

    流熏摇头说,“我谢流熏说话算数,若是寻到哥哥,一定当了殿下的面,让殿下一睹那太后托付的宝物。如果殿下信不过流熏,流熏也无可奈何。”

    景璨坚决的摇头摊手说,“不妥不妥,若表妹毫无诚意,景璨不看也罢,不过是一时兴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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