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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望族闺秀-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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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的眼神中,分明透着几分不甘。

    秋彤忙上前搀扶老太爷,眸光中不无担忧地望一眼流熏。流熏心头更是不甘,或许一觉醒来,祖父就要去金殿义正词严地禀明皇上,将他的孙儿谢子俊从今科应试的举子中除名。更有她的娘舅江昊天,千辛万苦保全了表哥江维宇去赴会试,如今更要为这亲外甥避嫌。若是因公而断,只有为了保全忠义清白的名声,毁了两位才华横溢的少年的将来。

    一阵沉默,众人不敢出声,静观其变。

    忽然,噗嗤一笑,流熏掩口低头强忍了笑声,老祖宗沉个脸责备一声:“熏儿!”埋怨她失态,竟然此刻众人正在为谢府长孙前程和老太爷的官途发愁,她这个长孙女竟然还能笑出声来。

    流熏扬起一张笑容灿烂的小脸丝毫不觉得四周阴云密布般感叹:“祖母不觉得可笑吗?若是封家舅父日后次次好意的去举荐祖父去做什么这个试那个试的主考,那谢府的哥哥弟弟们日后就不必去入仕途了,读书不能报孝朝廷也是枉然。看来还是小五、小六高瞻远瞩,日日淘气不读书才是正经,谢府子弟有着祖父和爹爹叔父们的避嫌,他们自然不该去步哥哥的后尘白读这些年的书。”

    小五小六在一旁埋头猛吃,小六乌亮的眸子滴溜溜的一转,似从长姐嬉笑的话语了听出几分对他们的赞许,抹把嘴一笑仰头说:“肃表兄说,谢府是望族大家,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是几世不做官都饿不死的。不用读书辛苦!”

    一句话封氏又惊又气,面色纸白,狠狠拧了小六的大腿一把,疼得小六惨声大叫,“娘,为什么拧我?”

    流熏更是一笑说:“肃表兄言之有理呢。读书不读书,如今肃表兄同哥哥是殊途同归呢。”

    “熏儿,胡言乱语!”封氏嗔恼道,低声训斥,“童言无忌,你弟弟们年幼无知胡乱讲,你如今可是望族闺秀,哪里能如此口不择言?”

    一番争执透出奚落,老太爷拂袖起身,面含了几分怒色。

    众人神色惊诧,生知是老太爷不快。老夫人狠狠地扫了封氏一眼,怨怪她不该在饭桌上提着令人丧气的事儿。封氏原本在人前都是一副温恭淑良的模样,素有贤德的名声。如今或是被流熏所逼,有事也不再敛其锋芒。

    她故作糊涂地问老夫人:“婆婆,可是媳妇说错了话?只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公公避嫌的事儿,媳妇不得不提呀。”

    老夫人只是长长一声慨叹,并不说话。一旁的谢祖恒打量低头望着碗碟发呆不动牙箸的儿子谢子俊,今日子俊显得魂不守舍,目光呆滞,似是在思忖什么。

    “俊儿,”谢祖恒喊了一声,谢子俊只顾发呆,似没有听到。

    “俊儿!”谢祖恒扬高些声音,做出怒色。

    谢妉儿忙在一旁碰碰侄儿的臂肘,提醒一句:“俊儿,你爹爹同你说话呢。”

    子俊一怔,恍过神看一眼父亲愠怒的目光,却没有了昔日的惧意,他淡淡道:“父亲有何吩咐?”

第202章 委曲求全() 
谢妉儿生怕子俊吃亏,抢了替他敷衍着:“俊儿你莫怕。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贤,古圣人尚且如此。你能有今日,你祖父和父亲这些年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栽培你这谢氏玉树,如今岂能坐视不理?能否去科举,可不只是关乎你一人的荣辱,这可是事关谢氏子孙家门的日后将来。”

    一句话倒是狠狠点戳了谢祖恒,他面容上明显犯了难色。

    封氏沉吟不语捧起一盏香茗轻啜一口,倒是一旁的慕容思慧轻轻扶了扶鬓角的一朵木槿花,嫣然一笑问,“呀,怎么不见旎儿出来用膳?这几日似都没曾见旎儿这丫头出来,可不是病了?”慕容思慧故作糊涂地问,言语里满是关切。一句话就把面露得意之色的小姑谢妉儿逼去角落里。

    谢妉儿面色一紧,透出几分难堪。自老夫人允了太后赐婚,要将方春旎许配给虎贲将军何穗安之子何猛男,这消息在府里已不胫而走,议论纷纷。眼看着平日在府里仗着老夫人的宠爱跋扈横行的谢妉儿失算落寞的样子,慕容思慧暗自得意。

    老夫人打量了谢妉儿一眼,看出她的心思,也显出几分不快,恹恹地问:“旎儿这孩子,怕是心病吧?女孩子心思太大了,不好。”

    封氏忙说:“旎儿这孩子自幼身子弱,弱不禁风的纸糊美人儿,既然如今要嫁人了,是该好好调理一番才是。这治病呀,须得对症,才能下药。”说到此处,慕容思慧咯咯一笑说,“大嫂这是班门弄斧了。方家祖传的名医,还用大嫂嫂指点不成?再说了,这旎儿要出嫁,是从江南方家出阁呢,还是从咱们谢府出阁呀?”她兀自地说笑着,忽然掩口道,“呀,啐啐,我竟然忘记了,方家如今族里怕没什么人了。”

    这话说得犀利,刺得谢妉儿这寄居在谢府寡居的女人面颊一阵青一阵白。若换在往日,她早就兜头将慕容思慧一顿臭骂,只是如今,她偷窥一眼母亲巍然不动的面色,眼圈一红,强忍了泪,竟然生生忍下一口气来。似乎看出母亲不再偏袒她母女,如今她真正是寄人篱下的要去仰人鼻息的可怜了。

    细微的变化倒是没有逃过谢祖恒的眼,他温厚地问一声:“小妹,旎儿是病了?”

    谢妉儿惨然一笑,强咽了泪水去喉头说:“老祖宗心疼她,为她说了一门亲事,这丫头却不识好歹,闹着要伺候老祖宗一辈子,终身不嫁。可不是疯傻了?妹妹一时气恼,训斥了她几句,怕她哭哭啼啼的扫了母亲的兴致,就不许她出来在屋里抄经书呢。”

    “嫁人?”谢祖恒好奇地望向母亲,又看看妹妹。

    封氏解释说:“是皇太后赐婚,要旎儿嫁给虎贲大将军何穗安的儿子何猛男。”

    “何猛男?”谢祖恒皱皱眉,一旁正捧了茶盏吹了漂浮的几片茶叶仪容闲然的四爷谢祖怀忽然手一颤,热茶漾去手背,慌得一旁的丫鬟婆子们纷纷来伺候,为他去擦拭湿去的襟袖。

    “何猛男?可是哪个绰号‘夏侯惇’的何穗安的大儿子?那年里同赵王去平定贺兰山战事时,被箭射穿了眼,自己拔箭出眼将眼珠吞食的那猛士?”

    谢四爷这一提,谢祖恒也点头记起,他微蹙了眉头问:“记得,皇上那年封了谢家这位长子为威勇少将军,可不到三个月,因他酒后乱了军纪飞马误踩了农田扰民,被何穗安亲自上表请罪,奏请皇上将何猛男这封号褫夺了。”

    一番话听得众人无不心惊。流熏更是惊得后背一阵阵凉寒。一个是娇滴滴的纤纤弱质美人,春花般的人物,一个则是黑熊般的猛士。若是旎姐姐果然嫁给那何猛男,会是什么结局?

    “呀,这新姑爷还真是人如其名呢。自古英雄配美人,当属一段良缘佳话呢。”慕容思慧取笑般拿捏道,“越是这貌似粗鲁的汉子,越是惜香怜玉的温柔呢。”

    话音才落,谢子俊倏然起身,面带怒色,他四下扫视一圈,强咽了怒气,推箸躬身告退:“老祖宗,父亲母亲,子俊回房读书去了。”

    也不等老夫人发话,他转身疾步离去。流熏见哥哥举止失态,怕父亲责怪,慌忙起身追去,替他掩饰道:“这才是一刻千金呢,哥哥眼见就要春闱了。片刻不得闲的。”

    流熏疾行几步追了哥哥出了厅堂。

    “哥哥,”她喊住子俊,“眼下没有比哥哥科考更要紧的事儿,若是哥哥能下个月金榜题名,便可以面圣求皇上赐婚,救旎姐姐。”流熏说着,眸光里透出几分憧憬,虽然她心知希望渺茫。

    谢子俊只剩苦笑,用拳头狠狠捶了廊柱摇头:“我替他们可怜可笑,做官?光宗耀祖?这官当得憋屈,不做也罢。”

    “哥哥不可胡来,若是哥哥做出什么不经之举,祖母定要迁怒旎姐姐的。”流熏急忙劝阻着。

    “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不好了!”

    流熏一惊,循声望去,见丫鬟黄芪疾步跑来,一见流熏和子俊,一脸慌张的哭着:“大小姐,大公子,可是见到我们太太?旎姑娘她,她寻短见了。”

    流熏头脑轰的一响,满头思绪似被炸飞得粉碎,旎姐姐寻短见了?

    还不等她恍过神,哥哥子俊已经大喊一声:“旎妹!”他健步如飞的撇下流熏飞奔而去,踩了满地雨后的积水,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流熏一惊,暗呼不妙,哥哥这书呆子,莫生出什么事端来铸成大错。

    她叮嘱黄芪一声:“别声张,我去看看。”旎姐姐此举不智,若是传扬出去,非但无法挽回同哥哥子俊的姻缘,怕是祖母反会迁怒她不识大体,一早草草嫁了她出谢府。

    流熏紧步急追,黄芪小跑了碎步紧随了在她身后气喘吁吁的解释,“午睡后姑娘就推说身子恹恹的不肯起床,打发我们出去。起先还听到她在屋里哭一阵静一阵,又伏案写些什么东西。再过一阵子,没了声息。奴婢们忽听到咣当一声响,似是什么东西倒了。这隔了窗一看,旎姑娘吊在梁子上了,地上躺了把凳子”

第203章 苦侣() 
流熏恨得牙根发痒,旎姐姐好糊涂。平日她从容淡定最是大气,如何如今如此不堪一击的寻短见?难道能挽回大局吗?

    “亏得天意,姑娘用来悬梁的白绫子不结实,齐根的断了,也是神灵保佑,让姑娘得以活命,可是吓死奴婢们了。”黄芪揩着泪抽噎着,一副神魂不定的模样,像是被吓坏了。

    流熏赶到梨雪馆,才进院就听到蕊寒小筑…旎姐姐房里的哭声,间或哥哥子俊声嘶力竭的呵斥声:“旎妹,你随我去,随我去见老祖宗,就是进宫去见太后我谢子俊也在所不辞!大不了同你升天入地,免去这尘世烦恼。走呀!你哭什么?”

    “俊哥,你放手!你让我去吧春旎薄命,本不该奢望什么如此去了,也是质本洁来还洁去,总不至于委屈了自己。”嘤嘤的哭声,那声音凄婉悲凉哀绝。

    谢子俊满眼赤红噙了泪,愤恨的垂了窗栏咆哮,“你不去,我自己去寻老祖宗和祖父禀明下情,什么金榜题名,我不稀罕。大不了子俊去闯宫,也不要你受委屈。”

    冷笑,方春旎的笑声凄冷中透出几分骇人的阴冷,“那又能如何?没有了何猛男,还会有李猛男,赵猛男总之我一孤女寄人篱下,怕这也是命数。表兄是谢家玉树,自然要娶个身世家门相配的女子。你我无缘,表兄就不必管春旎死活了。”说罢,她更是泣不成声。分明心里是爱他,二人海誓山盟的要今生相守,如何此刻棒打鸳鸯的世事无情难料。

    一阵风,吹飞桌案上一张浅青色的薛涛笺,上面娟秀的小字啼血般墨迹浑浊,半阙词句:“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霎时间牵扯起谢子俊无限愁绪,他握紧那芳笺跺脚转身闯出门去,方春旎在床上哭喊着:“俊哥哥,不要去!”

    流熏迈步入内,一把将哥哥推去一旁。谢子俊低头走得急,也没顾得看路,被流熏猛然一把推得个踉跄,惊得看着她。

    见是流熏张臂挡路,他恨恨道,“妹妹闪开,莫拦我。”

    流熏小脸一沉,乌亮的眸子一转笑道:“哥哥糊涂。还没有旎姐姐明白。没了何猛男,还有李猛男、赵猛男。横竖旎姐姐要嫁人,只是看能否嫁哥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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