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大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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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长话音未落,周同纵身飞离马鞍,转眼间上了百夫长的马头,伸出一只手抓住他肩头,疼的他大叫,手中的大砍刀落地,人也跟着栽了下来。“哎呀呀,疼疼,我的肩膀断了!啊呀呀……”
“住嘴!”周同抬起一只脚踩在百夫长嘴上,顿时将叫喊声压了下去,四周扫视了一圈,“你们都给老子站好,谁敢动老子就剁了谁!”众兵士哪里见过这般飞人,更是蹑于威势,当头的又被人家控制了,拿着兵器不敢向前。
百夫长被松开了嘴皮子,周同笑道:“哈,你个狗奴才,非要问老子的底,现在还要问吗?”百夫长急忙回道:“大侠大侠,不问了,再不问了。”“呵呵,这就对了,起来吧!”周同松了脚,回头看见那位十夫长,招招手叫道:“你,给老子过来!”十夫长脸都绿了,豆大的汗珠接连滚下了发绿的猪肝脸,慌忙跪下磕头,“爷爷,爷爷,小人错了,您饶了小人吧!”
周同双眼一瞪,喝道:“滚过来!”十夫长紧爬几步到了跟前,头如捣蒜般的求饶,“爷爷,爷爷,小人不是人,是猪,是狗,您饶了小人吧,啊……”“住嘴!”周同佯装抬脚,吓得十夫长双手紧捂住了一张大嘴巴,两只眼睛闪着泪光,惊恐的望着这位杀神。
“是你叫了你们的头儿来找老子的麻烦的?”十夫长不敢张嘴说话,大头急点,周同笑道:“呵呵,你这上下齐动的,谁知道你是磕头呢还是点头呢?张开嘴,说是还是不是?”十夫长松开双手吐了一个“是!”,急忙重又捂住,生怕这位爷爷拿脚来堵。“好,既然承认了,老子就放你一马,滚吧!”飞起一脚踢在十夫长腋下,人也给踢的惯了出去。圆胖的躯体了滚了几滚,未等停稳,杀猪般的嚎叫却先发出来了。“哎呀我的娘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哎呀啊……”
一众兵丁看了心中一阵发寒,这位皇亲国戚使的什么招,轻轻一脚踢得十夫长这般哀嚎,有些没看清的兵士想到,莫不是踢中二弟,要了十夫长的命根子?
周同再也不理十夫长,转头来问百夫长,“你小子,还欠着老子三个响头呢,磕吧,磕了赶紧滚蛋!”百夫长刚刚爬起来,狼狈之极,尴尬至极,孙子般求道:“大爷,大爷,大侠大侠,您,您看我好歹是一名百夫长,您就别让我献丑了!您看看,咱俩岁数也差不多大,也算是同龄人,爷爷,请,求,求您饶我这一次吧!”
百夫长起码也要三十五六,周同年仅十七八岁,长的再老气也不会和他一般年龄,“你个狗东西,狗眼看人,老子他娘的比你……啊大,别跟老子打哈哈,给老子磕头!不行用银子抵了也行!”“啊?银子?”百夫长心中这个气呀,原来这小子爱财,装的跟个好人似的,娘滴,没一个好东西,“大爷,您看怎么算,怎么抵成银子?”百夫长恬不知耻的一脸的摇尾乞怜相望着这位不知名的大爷。
“好说,一个头换做一百两银子,三个头总共三百两。拿银子来吧!”“我滴个爷呀!”这位大爷也太霸道了,若不是他,他,他他娘滴武功比我高,今天我就要了他的命!
百夫长胡思『乱』想,周同这边等的不耐烦了,鼻子重重哼了一声,“嗯!怎么,拖拖延延的想找死吗?”百夫长吓得一个哆嗦,跑着四周搜刮了一圈,连那个满地打滚的十夫长也没放过,硬是从他身上拽出一包银子来,加上自己,勉强凑够了三百两。“大爷,刚刚好!”
“嗯,好。”周同装模作样的掂了掂银子包,点点头道:“你做的很好,赶上门来给老子送银子使,老子不会忘记你这张嘴脸的,滚吧!”说完也不理回应,飞身上了白马,双腿一磕马镫,白马尥开四蹄,欢欢实实的跑了。
百夫长傻呆呆的望着身高马大的‘大爷’绝尘而去,说不出的没落,说不出的难过,更说不出的羞愧,这不是上杆子让让人家宰嘛!
十夫长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土人似的来到百夫长身前,“头儿,这就让他走了?”“怎么,你还想挽留他!”“哎哟吼,不是,我疼啊,我的三十多两银子呀啊!”
百夫长看着这个窝囊废,心中大气,一脚踹中刚挨了踹的腋下,大声吼叫道:“我『操』你亲娘,我更疼,我的一百多两银子呀!”
十夫长旧伤未愈又添新痛,疼牙根都颤抖了起来,满地打滚中不忘痛中哭喊,“我滴个亲娘唉,我,好苦啊!啊……”
第七二章赴南乡入谷时遇黑()
东蒙国沙石关西南三百里,大周朝东库关西北五百余里,两国交汇,有一处水草丰厚的丘陵。丘陵下边有一洼温泉,温泉方圆三五里,周围水草丰美植被茂密,却是一个难得的颐养之地。
丘陵与水泉之间立了一座墓碑,上面写着顯考恩父周府君之灵,顯妣慈母金夫人之灵,下面写着两首藏头诗,正是当年周同为其父母立下的墓碑,撰作出的碑文。
多年风雨磨平了的坟头重新添上了新土,坟前摆满了香炉钱纸、沉香供物,周同伏地长跪,心中无比悲戚,眼眶里的泪水不住劲的往外奔涌,却不愿发出哭声。
日月轮转,如此过了三天,第四天的清早,周同狠磕了几个头,慢慢的站起身,身下被泪水侵湿的一片几乎成了洼地。“父母大人,孩儿武功还不尽如意,等到『摸』清了仇人的底细,从东海幻境出来,孩儿武功有所成就,就是为咱家雪耻的时候!父亲大人,孩儿这就要出发了,去您的故乡,看一看您当年所行过的足迹。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二老安详,孩儿还会回来的。”
僵硬的身体运转一个‘大周天’轻易的恢复了,如今内功也算精湛,几个日夜不吃不睡也没什么大碍。周同长呼了一口气,吐出胸中积郁的浊气,『揉』『揉』发涩的眼睛,转望四周,这里水清草肥,果真是一块儿大好地方,日后报了大仇,就到这里来养老吧,陪在父母身边,死也甘愿。
周同感叹良久,忽然发觉一事,将一双『揉』过眼皮的手背放在面前看,手背上沾满了黑乎乎的黄泥,不觉笑出声来,“呵呵,就要离开东蒙国了,也没有必要再去伪装面貌,总要人误以为成三十多岁的大叔,可不是什么好事,呵呵,东蒙的查干哈森是个三十多的老男人,大周的周同可是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呀!哈哈……”
池塘清水一年四季入手温暖,周同脱了衣物爽爽快快的大洗了一回,蒙人的粗布灰衣扔到一旁不要了,换上了和师父一样常年穿着的灰衣长衫。母亲说大周朝乃是礼仪之邦,对衣着穿戴也很讲究,还是稍稍整理一下的好,进了大周朝的城府也好见官。想到此,便着实打扮了一下,洗得乌黑发亮的长发也首次认真的打了结,如周朝人一般在头顶绑了头巾。在清水倒影中一看,还真是一位面目端正且又白净的大好书生相貌,再无原先那般锅底脸稻草头的彪悍模样。
白马似乎很乐意看到周同重回旧貌,大马嘴不住劲的往洗过的白净面皮上『舔』舐,周同笑道:“你也聪明,能看得出好坏脸来,好,等到了地头赏你一碗酒喝!”翻身上马,一声断喝,白马四蹄尥开,飞蹄踏青而去。
东库关乃是接壤东蒙国于西鸿国的要塞重镇,由于常年无战事,平常只有大周朝一个团的兵力在此屯兵,由一个正团长正五品的督尉和一个副团长从五品参将率领。
大周朝最低编制称做一个伍,最高长官是伍长,辖5人;一个什,什长,辖10人;一个队,(队长)把总,辖50人;一个旗,(旗长)游击,辖100人;一个司,(司长)副尉,辖500人;一个哨,(哨长)千总,辖1000人;一个营,营长,守备和都尉官爵都可以统领,辖2500人;一个团,(团长)督尉、参将,辖5000人。团长营长等指的是实职,而督尉、参将、都尉等是武官的官爵,以品阶高低排序,督尉是正五品;参将从五品;都统正六品;都尉从六品;守备(营长)正七品;千总(哨长)从七品;副尉(司长)正八品;游击(旗长)从八品;把总(队长)正九品;还有无品阶的什长和伍长。
大周朝武官的最高领兵官职是统领一方的元帅或者总督,通常都是御赐封名的大将军担任,官爵一般是正一品或从一品,也算是做官做到极致了,往往都会被皇帝赐予公侯爵位,用来共宗耀祖,世代传袭。
周同少年时熟读周朝历史掌故,今次前来更是做了一番细致了解,对于此也还知情了解。两国多年未有战事,东库关日常管理松懈,把守城门的也就派了一个十人队,由一位什长率领。
守城的士兵见来人身高马大,却是一介书生打扮,再说也是大周朝的穿着,接过竹板做就的身份令牌,确认无假,点点头道:“周同,大周仕雍元年年四月六日子时的,真看不出你还不到十八岁呀,我原以为你总有二十多岁吧,哈啊哈!哦,你是肃北领固永县人?我知道,那里前些年遭了水患,淹死了好多人,许多村子都没了!你们周家园子还好吗?”
周同接过竹板,守城的士兵说话客气,不觉有些思乡的念头,可是,乡在哪里?
“军爷,别提了,我们村子全没了,整村子的人活出来的没几个,我是命大,逃过了一劫。”“哦,真命大,你这是从东蒙过来的?”“是,原是要倒沙石关投奔一个远房亲戚,没想到他家搬走了,这不又回来了嘛!”“哦,东蒙国不是个好地方,那里的人又脏又粗野,听说这两年闹腾的厉害,还是咱们大周好!你去吧,赶明儿考个秀才,也能养家糊口娶媳『妇』。”“呵呵,多谢军爷。”
东库关内军民和谐,周同逛了半日,多是以礼相待,未见到一个欺压百姓的,不禁感叹周朝皇帝治国有方。晚间寻了一所客栈,掌柜的服务热情周到,一夜过的倒也踏实。
第二日一早离开东库关,辨明了方向,一路直奔据此二千多里的西荒坡。
行了一日,掌灯时来到一个小镇,镇子里仅有一家旅舍。旅舍上下两层,总计三间客房,房间虽小,陈设倒是雅致。店老板是当地的老家儿,见周同身材伟岸长相英俊,且又谈吐不俗,一番招待之后,刻意送了几样小点,周同吃了直是夸赞味道绝好。
一夜无话,白马被店老板喂足了草料,清早还给周同搭贴了一包糕点,送至镇子南头方罢。
周同骑在马上轻轻飘飘,周朝人知书达理,一个小地方的人也如此好客,真是难得。本想多给店老板一些银子的,可身上的碎银子没剩多少了,讹得那蒙京城守门百夫长的三百两银子也大都给父母买了供品,入关时本想着大周朝与东蒙国一般混『乱』,遇上劫道的山林贼寇伺机借来一些本钱,没成想却是这般清平的世道。
走出五十里,慢慢现出无数大山,再往前走,山涧沟壑间处处翠槐苍松,鹰鸟当头盘旋,一声嘶鸣传出老远,悠悠回『荡』在山间久久不竭。
没过多久,天上的乌云慢慢笼罩,太阳慢慢消失在阴云之中,转过两道山腰,周同辨别不了方向,似乎『迷』路了。
前方是一个狭长的山谷,脚下略有人行马蹄的印迹,别的也无去处,径直走了就是。
走在峡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