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大道-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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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式,横推到挂,也是近身短打之法中唯一的跌法,需要靠、跌实为一体。”
叫出了康国柱,摆出了横推到挂的起步手,“本式分三步,一、肩留空档。”说着右手下垂留出让对手进攻的空档来,示意康国柱进攻,等到对方距离空档处一米,左腿突然朝左前方迈了一大步,口中喊道:“二、横卧抱腰。”双手已抱住对方粗腰,不是抱起他,而是靠着他的支撑使自己的身体翻转了头脚。
康国柱被这突然近身搂抱搞了个措手不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脚下的周小同说道:“三、倒挂翻斗。”
周小同靠着双手搂抱的力量,小小腰身一使劲,胖子脑袋旁的两脚一张一合,正和夹住脖子,此时双手离腰随着重心着地,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周小同“嗨”的一声,双腿用劲下摆,康国柱的大头应声栽倒在地上。
脑袋朝地的康国柱一阵『迷』糊,幸亏土地碾的不是很瓷实, 在地上趴了片刻爬了起来,扶着硕大的脑袋笑道:“这招好奇怪,让我看到了很多闪闪的金光。”
小伙伴们一阵哄笑。
周小同笑道:“大家看清楚了吧,这只是这跌法里的一种,起身后身都可以使用,通过巩固这一种,还可以演变出其他两招,来,现在我一步一动给大家演示横推到挂,大家跟着我一起做,开始,一……”
远远望去,青青的河边,古老的老杨槐树旁,一个方圆十来米的土场上,几个半大小子神采飞扬,有模有样的拳腿飞舞,哼哼哈哈的跳跃翻滚着。
练到日上三竿,村里跑来几只土狗,周小同大声道:“好啊,咱们村的商队要出发了呀。”几个孩子呼啦啦跑出练武坪,穿过周康桥,跑进了周康村。
村里组建的商队今早要到二百多里外的丹各县衙纳粮交税,变卖冬货。
周康村家家过的殷实,官府的粮税不在话下,冬货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极岭大荒山野兽极多,还能采到有年头的坞蔘和雪芝啥的,往年总能装个十车八车的。
今年的冬货相当可观,整整装满了十六车,加上上交的皇粮和需要变卖的粮食,总共竟装满了三十一辆大马车。
村中唯一的一条大道上围满了人,男女老幼,熙熙攘攘的。
周康村村长周永茂年过六旬,身材长大清瘦,康姓族长康有才是他的内弟,“大姐夫,所有货物昨晚已经登记造册完毕,今早我又查验了一遍,回头我让村里的周书记给您拿过去,这次驾车的护送的人,加起来共计九十一人,再加上正副队长,一共是九十三人,比去年多了六人,呵呵……”
周永茂拍拍康有才肩膀笑道:“有才啊,我不是说了嘛,以后村里的大小事情都由你来管,这账目你和周书记确认无误就行,不用给我看。”
康有才脑子好使,周永茂把村里各种杂活交给他做乐得清闲。
往年为了筹备开春的商队,包括皇粮、皇银摊派,挨家挨户的收缴统计,各类兽骨兽皮的登记,需要变卖屯粮的数量,马车牲口、赶车的、护车的人的召集,每次都够忙活两月的,现在好了,经康有才的搭手,顺顺当当的。
今年的商队队长是康步伟,看看时辰不早了,双手抱拳躬身施礼,问周永茂道:“大爷,辰时已到,是否出发?”康步伟跟随周永茂学武,和同辈人一样称呼大爷。
康步伟身形胖大,身高两米开外,弓着身子也不比周永茂低。
一溜马车排的还算整齐,周永茂随意拽了拽扎绑货物的麻绳,吩咐道:“差不多了,一路不要招惹是非,晓行夜宿,两天就能赶到县城,到了先去衙门交了皇粮税银,然后再去市场变卖冬货,粮食卖给官家粮库就行,给村里的人们购置完物品后就往回赶。早去早回,回来时按原路返回,不可在路上逗留,以免惹出是非。”
一个身材健硕的壮汉飞快来到周永茂身前,躬身施礼,“大爷!前段已查看无误,请大爷放心。”
来人叫周德勇,是周永茂的亲侄子,周永昌的大儿子,也跟着周永茂练武,感情犹似父子。
“德勇,这次你给步伟当副手,让他多锻炼锻炼,没有棘手的事儿就让他处理,你协助,步伟是第一次带领商队,经验上不如你,你要多多私下讲授,不得在人前说他的不是,你比步伟大几岁,要懂得顾全大局。好吧,这就出发吧。”
康步伟骑上一匹青『色』的高头大马,双手在马鞍梁下一探,高大的大青马矮了半尺,“前面的车马,出发了!”
车队慢慢行驶,村里的村民并没散去,扶老携幼跟在人马车队后面,缓缓的朝着村南头周康桥驶去。
第四章忆往事同念周康桥()
一大群春燕从南面飞来,飞过周康村商队,飞向周康村,成双结对的飞到村子各处,寻找往年居住的垒巢。
家燕寻窝不计人家的门楼高低,富贵贫贱,选中了地方,年年不忘。正是应了一首诗句:年年此时燕归来,飞入寻常百姓家;昔日王厅殿上卧,今在我家做草堂。
村人们散了,周小同和小伙伴儿们去了学堂,周永茂独自站在周康桥头,看着宽大结实的桥身,乌黑平整的桥面,心头思绪万千,想到了当年儿子周康建造这周康桥前后的那些事情。
周康是周永茂唯一的儿子,自小去了北通州跟着二叔周永昌习武生活,镇北镖局名气大,高手多,在那里见世面,周永茂也是挺高兴的。
后来得了千载难逢的机缘,入了天山派,做了一个神仙似的高人的徒弟,周永茂想都不敢想,自己的儿子还能成为天山派的门人,天山,那可是仙人住的地方。
儿子周康命好,福好,六年多前,儿子带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回到了家里,说是他的媳『妇』。不懂事的儿子,媳『妇』都快要生产了,儿子都没告诉老子,连封信都没有来过,实是大不孝。
儿子既没置办酒席披红挂绿,也没用花轿把人家姑娘娶过门,真是丢尽了周家的脸。只是儿子声名在外,算是有身份的人了,自己总不能不让他进家门吧。
儿媳『妇』异常美貌,自己生平也没见过如此绝美的女子,虽然来时挺着个大肚子,可是那也掩盖不住婀娜的身姿。
儿媳『妇』也是练过武的人,不像一般孕『妇』那么娇气,来到家里第二天就在院子里帮着同同『奶』『奶』干活,忙里忙外的,洗衣做饭,样样都干,看那手掌手指和娇嫩的皮肤,是那种没干过粗活大户人家的闺女……周永茂想到儿媳『妇』第一次做饭菜,全家人吃饭的表情,心底不由泛出一阵暖意。
周康这小子命还不错,娶了个媳『妇』美若天仙不说,还聪明贤惠,知道孝顺公婆,疼爱丈夫,没过多久就学会家里的活计了,饭菜也做的有模有样,那张小巧的嘴呦,我那老伴儿没几天就被她‘俘虏’了。这么好的儿媳『妇』,我周家没有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把人家迎进家门,真是亏欠人家太多……想到儿媳『妇』那不计小节的胸襟,周永茂犹在感叹。
儿子媳『妇』的到来,家里如多了一只报喜的喜鹊,一只欢鸣的家燕,整天唧唧咋咋的,全家人都跟着高兴,围着这个媳『妇』儿一块热闹,其乐融融。
美好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媳『妇』儿到家两个多月,孙子同同瓜瓜落地。
孙子出生时天有异象,天空上『射』下来两道红光,一道『射』在媳『妇』儿产房里,一道红光『射』到了屋后的那个深井里,深井又似乎变了。幸亏那两道红光不是太明显,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否则,孙子岂不是要和当年儿子出生时一样,也要送到外地躲避去了。
和孙子一起出生的还有一块圆滚滚的血囊,家人以为是凶兆,可好儿子的那位师父在此时出现了,说是吉兆,孙子有龙相,天空『射』下来的那两道红光正是飞龙入世的景象。
那块血囊,是和孙子一个胎里的契血,本源是一体的,儿子的师父只是轻轻一按便进了孙子的身体里。
果然是吉兆,自血囊融入孙子的体内,孙子便有了内气,初生的婴儿,竟然身具内气,说破大天外人也不会相信。可是孙子就是有了,并且,孙子有着一个天大的慧根,先天之根,那才是天大的事情。
孙子天赋异禀,与常人大有不同,儿子的师父便说人和人都是相同的,世间的生灵也应该是同等的,取名周同好了。儿子的师父是神仙一样的高人,说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孙子还小,先就叫周小同。
为了补救对儿媳『妇』的亏欠,在孙子满月的当日,给儿子媳『妇』补办了婚礼,远在一千多里外的二弟也赶来,担当做了大媒。
这种满月婚礼一起举办的盛景,恐怕整个大周王朝也仅此一例,我周家也算开创先河了。只是对不起列祖列宗,违背人伦纲常,儿子媳『妇』仍是武林中人,那时也顾不得了。
那天可是热闹,周康村从未有的场面,真是盛况空前,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多的都进不了大门,最后只好在村里学堂的大场上摆起了酒席。武林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就占了大半席位,还有众多绿林道上的朋友也来捧场……
想到那日来了一帮衣着怪异、行为诡异的人时,周永茂记得当时心头一阵发虚,嘿嘿,都是二弟、儿子媳『妇』道上的朋友,冲着儿子媳『妇』的面子来道贺的,再说还有那么多正道上的人物。
想到此处,周永茂笑了,由衷地自豪地笑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儿子再强,也是儿子,是自己的种。
孙子同同出生满月连同大婚庆典连着举行了三天,儿媳『妇』乃是江湖豪侠,不忌讳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情,抱着小孙孙让每位前来道贺的亲戚朋友看了个遍,竟然一位也没拉下,真是个细心人呀。
送走客人的第二天,媳『妇』儿就帮着老伴合计礼品了,呵呵,盘点送来的贺礼用了整整五天。儿子的那位没能赶来祝贺的结义兄弟,让人送来了十马车的彩礼,真是有钱的主儿,儿子说他姓马,不知是干什么营生的。
儿媳『妇』很贤良呀,给村里的每家每户都送去了一份大礼,亲自挨家挨户道谢,这点我这老头子就没想到,为了孙子的满月酒,儿子的婚礼,全村上下,男女老幼都跟着忙活了好多天,是应该好好谢谢大家。
以后的日子最是幸福,一家祖孙三代,外加我那如亲子的德江儿,六口人过的其乐融融,像似生活在蜜罐儿里头。每天看着一天一个样的小孙子,聪慧美丽的儿媳『妇』,还有那不太让人放心的儿子,晚上睡觉都会被自己的笑声吵醒,那时的日子过得可真舒心啊……
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唉,那年的夏天的雨季来的特别早,又比往年猛烈,瓢泼大雨整整下了半个来月,村外那座年久失修的老桥,终于被暴涨的河水冲垮了。
村子通往县城唯一的一座桥没了,再去只好多绕一百多里的路了。儿子却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几乎把所有的彩礼都拿出来了,儿媳『妇』又掏出了私房钱,两人要掏钱盖一个新的大桥。
儿子号召全村青壮年,到那极岭大荒山搬来黑基石,并运送到丹各县打磨成石板,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黑基石岂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