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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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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承庆宫的后殿了。

    她心里隐隐只觉得心慌,此刻回想起来,从换衣裳开始,事情就透着不对。便是李后现在的衣裳她不能穿,却又何必一定要穿她闺中女儿时期的旧衣呢?

    不对,她手心里密密的沁出汗来,这番说辞就是可疑得很,谁家女儿出嫁,会把旧衣裳带着走呢?尤其是李后,她当年嫁的是皇室,做得亲王妃,怎么会带这些衣裳?

    秋水给她做得那些,因本就没打算穿,到也没细看,其他的都记不得了,只有这件斗篷因在最上面,且被秋若翻过抖过,她印象很深。

    秋水,易少君,李后,他们又要做什么?

第一百二十九章倾诉() 
她一边在心底暗暗思量,一边对李后笑道:“母后,外头却是有些冷了,且儿臣也在这里耽搁了许久,恐打扰了母后,便是儿臣的罪过了,儿臣还是早点返回东宫去吧。”

    花树下,李后的笑意朦胧模糊,“急什么呢,左右哀家也是闲着无事,你便待在这里吧。”

    上官颜夕大急,不祥之感越发强烈,只是不便说出来,到底没有丝毫证据。远处传来匆匆脚步声,丝萝从远处走了过来,“娘娘,李太尉过来了,正在殿内等候。”

    李后听了,回首对上官颜夕道:“这可是不巧了,哀家的父亲来了,哀家要去见一见,你先留在这里,等一会我还要回来。”

    上官颜夕眨眨眼睛,李后的话她不方便违拗,若是一口答应了却又觉得不妥,急切间只得对丝萝道:“好姐姐,烦您唤了秋若进来。”李后却是笑道:“唤她进来做什么呢?在哀家的宫里,你怕什么!”

    顿了顿,李后又道:“你只管在这里等,我回来了还有事情要对你说。”说着带了丝萝去了,上官颜夕站在原地,只觉得身上一层一层沁出汗来。

    因李后素日喜欢清静,承庆宫里伺候的人并不多,此时院子里更是空无一人,此时残雪未消,连一丝风都没有,周遭寂静异常。只有丝丝梅花清香若有若无,浅浅缭绕在身边。

    远处仿佛有脚步声传来,步履沉重不似女子,更不似太监,上官颜夕不知是谁,亦不愿与之照面,便向花树深处走去,那脚步却越发追了过来,一个声音漫漫叫道:“阿谧。”

    声音轻柔而迟疑,又似带着一丝惊喜,上官颜夕慌乱间也不及分辩他叫的谧字是哪一个字,只管背转了身子,待要表明身份,只听得那声音又道:“阿谧,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上官颜夕只觉得脑子要炸开了,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身子僵直站立,半分动弹不得,耳边只听得那个声音,“我日夜思念着你,不想竟还有看见你的这一日。”

    那声音一直在喁喁诉说着什么,她也有些听不清,心里只是在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后的闺名她是知道的,并没有一个谧字嵌在里面,就算有,这人也不至于说出这种话来。

    这个说话的声音,分明就是南月国主,她上辈子和这辈子的公公!

    他这般说辞,分明内心在思念着谁,这人绝不是皇后,更不可能是后宫任何一个嫔妃,这个人,他思而不得,所以他才会说,不想竟还有看见你的这一日。

    这是国主埋藏在心底的隐秘往事,上辈子她从不曾听说,这辈子她也不想知道,这个关口表明身份是不可能了,只能沉默静立,企盼着国主快些离开,又或者皇后赶紧回来。

    国主却丝毫不察,他仿佛思念那个人思念得紧了,又仿佛是真的有满腔思念要诉说,只管自顾自的说下去,“自从那日你离去,我日夜都在后悔,若我当初愿意放弃这个身份,我们如今已经厮守在一起,而不是”

    他顿了顿,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她长得跟你有些相似,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那双眼睛跟你一模一样,我就带了她回来,你的事,我做不得主,可是她,却是我说了算。”

    “你嫁了人,做了皇后,我替你高兴,有时候我也想过,这样的结局就很好,便是我当时放弃了身份隐姓埋名,你跟着我,不过是受苦罢了,哪里抵得上如今地位尊崇,受尽万民敬仰爱戴。”

    上官颜夕紧握双拳,死死咬住下唇,唯恐发出一丝声音来,他痴恋的那女子是别国的皇后,他找了长相相似的女人来替代,她只觉得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不敢相信。

    “我也娶了妻生了儿子,我的儿子倒跟我一样,也心心念念的爱着一个女孩子,一心一意想要娶她。”

    他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不,他跟我不一样,他比我有勇气。”

    国主的声音里充满着感慨,“那女孩子的父亲犯了事,我杀了他,流放了她的家人,我那个痴心的儿子,他坚持要保着那个李梦慈,我心里恨他,同时又嫉妒他,他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豁出一切,我却没有这个胆量,最终我饶了李梦慈,也没有废黜了他。”

    他的声音冰凉,“他和他的母亲大约做梦都想不到,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大约是因为心情激动,国主说话有些颠三倒四,说完了这一句,又开始说别的,“那个跟你长得一样的女人,我带了她回宫,她出身不好,大臣们包括皇后都很反对,但是我当年既然失去了你,我不能再失去她。”

    他说着又冷笑起来,“你的出身足够好,可那又怎样,我还不是娶不得,她身份差一点又如何?我偏要抬举她!”

    “我宠着她,尽管她并不配,可我既然没有办法去宠你,便总要有个替身来安放我的心,何况她不像你,你哪怕离开我,一样能做皇后,她离开我,怕是就要一无所有了。”

    “她也有个儿子,她想让那孩子做太子,于是我那个痴情的傻儿子就慌了,竟然求娶你的女儿为妻,我心里立刻就同意了,我娶不到你,但是我的儿子可以娶你的女儿。”

    上官颜夕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终于想起来头上这个碧玉发箍为何眼熟,分明是幼年时期在母亲那里看见过,她记得当时向母亲讨要,母亲却只是不许。

    她两辈子都从来都不曾想到,母亲年轻未嫁时,竟还会有这样一段往事。

    许多谜团得以解开,为什么易少君执意要娶她,他定然是不知从哪个渠道获知了这段往事,又或者他从潘妃身上推断而来,所以,他娶了她,作为一个最重要的筹码。

    怪不得总觉得潘妃与她长相相似,原来却不是像她,而是像她的母亲。

第一百三十章悔悟() 
而她也终于明白,潘妃上一世包括这一世,看她的眼神那些混杂着顿悟、绝望和不甘的眼神也得到了解释,没人甘愿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只听身后落花簇簇,那身影分明动了一下,离她更近了些,她急忙向前迈了一步,碧绿的拖地裙琚却被国主踩住。

    南月国主忽然清醒起来,“你不是她,但是你的背影跟她一模一样,便是身上这件衣裳,便是头上这个发箍,那日我们分别,你便是这样的打扮,多少年了,我一分一毫都没有忘记过。”

    “或许是梦,但我也不想再放你走。”国主忽然大踏步迈上前,一把将上官颜夕紧紧搂在怀里,仿佛失去已久的珍宝复又重新获得了一般,“她早已变得不像样子,所幸上苍又送来一个你。”

    上官颜夕动弹不得,几乎已经无法呼吸;心中又恨又恼,夹杂着重重屈辱。

    她是谁?她是南月的太子妃,是国主的儿媳!如今却在皇后的承庆宫后院,被这仅见过一两次的公公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此时却是更不能表明身份了,不然,一家子的脸,连同扶摇国里她父皇母后的脸统统丢尽了!

    正自彷徨间,身后传来李后的声音,“陛下?你在这里做什么?”

    国主悚然一惊,手臂松了一松,上官颜夕趁机挣脱,她早已看好了方位,一溜烟的进了上次举行花宴时的暖阁。犹自听到国主说道:“梓童你来得正好,这里梅树下有一个女子,披了一袭鹅黄斗篷的,她是谁?”

    李后轻轻一笑,“什么鹅黄斗篷?什么女子?臣妾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国主游目四顾,已经看不见那鹅黄色的影子了,不免有些扼腕,埋怨李后道:“方才还在这里的,你一喊把她给吓跑了。”

    李后心底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道:“臣妾宫里,实实在在并没有什么穿鹅黄斗篷的女子,只有太子妃来请安,臣妾说起来后院里头梅花开得好,请她过来看呢,陛下这是又怎么了,只管在臣妾这里找什么女子。”

    “哦,是太子妃啊。”国主重复了一句,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惆怅。

    李后见状心底复又冷笑,故意问道:“怎么陛下没有看见她吗?”

    国主回过神来,也知是一件大丑事,遮掩尚且来不及,又如何会主动说出来?忙对李后道:“朕并没有看见太子妃,想来已经不在这里了。”

    李后往那暖阁子里瞅了一眼,微笑道:“是呢,天儿也怪冷的,没准她已经回去了。”

    说着又邀请国主,“臣妾今天浸的好合欢酒,前儿让她们糟了好些鹅掌鸭信,如今开出来正好吃,陛下不如陪了臣妾去吃酒,大冷天的,也去去寒气。”

    国主正自心神不宁,听了李后的邀约,便也没有多想,含笑答应了,跟着李后去了,这里上官颜夕才松了一口气,她也不再返回正殿,打算从后院中绕出去。

    偏巧遇到丝萝,她看见上官颜夕倒是吃了一惊,“太子妃殿下,怎地您还在这里?娘娘方才过来,并没有看见您,还以为您早已回去了呢。”

    上官颜夕心中怒极,口中却是道:“天儿太冷了些,院子里呆不住,我便在暖阁子坐了一会子。”丝萝笑道:“实在对不住您了,李太尉忽然过来,他是娘娘的父亲,娘娘不好不见的。”

    上官颜夕冷冷睇了丝萝一眼,忽的笑道:“南月的规矩果然宽大,若是在我扶摇,君臣有别,便是皇后的父母,也是不能随意出入宫禁,也免得宫中防务松弛,时间长了,给小人以可乘之机。”

    她经此奇耻大辱,饶是活了两辈子,也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说到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

    丝萝呆了一呆,第一次看见上官颜夕如此,她素日里原是有些伶牙俐齿的,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怔了半晌方强笑道:“殿下说的是,却是我们娘娘疏忽了。”

    上官颜夕不再跟她多言,从侧门出了承庆宫,直接上了翟车,面色铁青吩咐道:“回去。”秋若先见了她的服饰,已是吃了一惊,再见她神色大是异于往日,更是不敢多问,一行人沉默着回到了东宫。

    一进了栖梧殿,上官颜夕连衣裳也来不及换,先是屏退了左右,便对秋若道:“秋水送来的衣裳呢?给我找出来!”

    秋若吓得呆了,怔怔了盯着上官颜夕身上的鹅黄披风,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道:“殿下就就是这一件”她仿佛透不过气来似的喘息半晌,攸的双膝跪地,不断磕头,再抬起头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上官颜夕好端端的去承庆宫里请安,出来却换了衣裳,偏还是前几日秋水送来的那件,且她面色铁青神情有异,是人都能看出来里头的不对。

    秋若的声音都哽咽了,“殿下秋水昨日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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