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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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
他在遇到上官颜夕之前,无论是在本国还是他国,无论是何等身份的女子,都一向是进退自如潇洒倜傥的,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从不在意对面那女子是会高兴抑或是生气,是欣赏他又或者讨厌他。
他曾以为自己就这样游戏人间,到了年龄顺着家里的意思娶个妻子,大抵是个家世长相教养都过得去的名门淑女,或者再随波逐流纳几个妾室,婚姻也就是如此了。
直到遇到上官颜夕。
他才惊觉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一个女子,让他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多说了一句让她不开心,也唯恐哪句话说错了惹得她讨厌。
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女子,让他如此患得患失诚惶诚恐,让他如此费尽心思却又不想被她看出来偏偏这个女子,是如此的可望而不可及。
恨不相逢未嫁时。
这原是女子写给男子的言情诗,却真真切切的浮现在玄夜的心头。
这种对命运无法掌控的无力感再次袭上他的心头,他心底一酸,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好在他多年在外行走,也颇遇到一些风浪,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急忙换了个说法,“其实,也都是些小生意,打发时间罢了。”
上官颜夕沉吟了一番,对玄夜道:“据我了解,南月的规矩,是宫廷一切物资采买,大到砖石木料,衣料珠宝,小到胭脂水粉,样样都是公开招标,符合条件的就颁发皇商执照,从此这一项便由这位皇商负责,做得好了,还可以赐予爵位,有出入宫廷之权,不但可以获得巨大的政治利益,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做了皇商,便极受民间信任,从此也可以财源滚滚,对于有心人来说,实在是极好的机会。”
玄夜,不管他要做什么,金钱权势,应该很重要吧,上官颜夕心里想。
玄夜一笑,“皇商又岂是那样好做的,我虽然没做过,不过偶然也听过几句,要想法子打通重重关节,要使银子买通那些个官员,唔,有时候还有内监参与其中,又多了一重盘剥,想想实在憋屈得很。”
上官颜夕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公子又何须拘泥于一时一地的委屈?”
玄夜听了这话,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上官颜夕并不知他真实身份,这一点他可以笃定,那么她说出这番话来,是要试探他呢,还是单纯的就事论事?
若她要试探他,她又想知道些什么?他又该不该告诉她呢?想到这里又是一阵苦笑,有什么可说的,他的身份她也未必会放在眼里,反而说不定会多了一重隔阂。
他眸光深沉看向上官颜夕,“无论玄夜要做些什么,都绝不会对公主不利,这一点,还请公主放心。”
上官颜夕嫣然一笑,“这个自然,你是我的骑射教习啊。”说着又开了一句玩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镇日里不是拿弓就是拿剑,你要是想对我不利,一箭射死我多么干脆,干嘛要开店呢?”
玄夜听到跟我在一起这几个字,心又跳了几跳,急忙按住了,拿捏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来,却是转移了话题,“东宫这几日,可还清净?”
上官颜夕奇怪何以他会忽然问起东宫,不过还是回答,“还好,左右也不过那几个人那点子事,不理会自然就不会心烦。”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秋若仿佛提起过,有人把一封密函放在她房间里,那日原是打算要看的,却又临时起意要教几个心腹宫女认字,竟就把密函的事给忘了,等下该回去看看才是。
她现在莫名其妙的添了一个习惯,无论大小事,总是愿跟玄夜分享,此时就很自然的说了起来,“前几日倒是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有人投了一封密函在我贴身侍女的桌子上,还写了我在扶摇的封号,让我亲启呢。”
“哦?有这等事?”玄夜目光深沉,一双眼睛隐在几缕黑发之下,看不清楚在想什么。
“写的什么,你看过没有?”他接着问。
上官颜夕摇摇头,“还没有呢,因又发生了其他的事,就给耽搁了。”她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带了一丝思索,“也不知道投信的人是谁,何以会以我旧日封号相称?”
玄夜微笑,“想来或许是重要的事情,你该看一看。”
上官颜夕点头,“要看的,说起来我上次也收到过,当时那封密函跟我说,我在马场坠马确确实实是人为,而且告诉我那人的身份。”
“是谁?”玄夜此时的表情十足一个好奇宝宝。
上官颜夕撇撇嘴,这个其他女人做了会丑的动作,她做出来却莫名的和谐好看,“一个从上辈子就恨不得我死的女人。”
第一百零七章昏迷()
话一出口不免心中一凛,怎地连这话都说了出来?上官颜夕只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唯恐再这么不知深浅下去,有朝一日不分场合把什么事都说出来了那可就糟了。
却不知她也只会在特别放松的时候才会如此,而跟玄夜在一起,她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轻松。
玄夜并没听出来这句话里有任何不妥,毕竟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谁能想到?还以为不过是一句普通的牢骚罢了,便了然的点头,“那确然不是什么好人,做过的恶也不止这一桩。”
上官颜夕并未告诉过玄夜那害她之人的名字,玄夜也没有问,便自动自发的在这里大发感慨,她也没听出什么不对来,只是道:“那人蠢得很,现在也已经被赶离东宫了,我也不想再提她。”
且说易少君正待在书房里看一些文书,筹划进攻上腾的事,弦意匆匆从外头走了进来,躬身回道:“殿下,承乾宫里传来消息,陛下方才跟大臣们议事的时候忽然晕过去了。”
易少君心头一惊,复又一喜,不免生出些盼望已久的想望来,急忙站起来问道:“现在如何?”
弦意躬着身子,并没有看清楚易少君面上的神情,只是道:“殿下莫要忧心,陛下乃真龙天子百神庇佑,定然可以逢凶化吉。”
易少君耐着性子听完,方急急的道:“陛下不好,既然大臣们都在,承乾宫里必然会派人来请本宫过去,你速速去外头守着,若承乾宫来人,立刻报我!”弦意皱眉道:“奴才一听到消息就着人去打听了,崔佛海崔大伴却是先派人去了兴庆宫,又派人去了荣亲王府。”
易少君听了,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好!好个崔佛海!父皇且还没怎样呢,他的心思先昭然若揭了!”
“来人,给本宫更衣!”
他跟上官颜夕关系不好,也很少流连内苑,一般的常服都是放在书房,此时便有两个小内监过来,帮了他换衣裳。将将换好,崔佛海胖胖的身影便闪了进来。
易少君知他是来传旨的,当下也假做不知,迎出去行了礼,崔佛海却先笑道:“这个时辰了,殿下怎地换了常服,可是要去见陛下?”
易少君一面在心中暗骂老狗,一面堆起满面笑意,“有件公事委决不下,正想面见父皇请示一番。”
崔佛海此时方道:“奴才正是奉旨来传殿下。”
易少君刚要答应,忽的想起国主已然昏迷不醒,这奉旨却是奉了谁的旨意?他惊疑不定的看向崔佛海,想到他先去了兴庆宫,心中不免升起一股不祥的思虑来。
“不知父皇的旨意,是怎么说的?”他试探着问崔佛海。
崔佛海一怔,过了片刻方慢慢的回答,“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易少君闻言心下大定,李后定然也是得了消息赶过去的,既然有她在,就算国主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怕那潘妃矫诏。
易少君早就视潘妃和易少群是心腹大患,唯恐国主哪天心血来潮改立易少群做太子。
这段时日国主身体不好,偏那潘妃又时常服侍左右,易少君不怕别的,谅那潘妃母子也没能力逼宫谋位,他怕的,是潘妃趁着哪天国主出个意外假传圣旨,直接矫诏让易少群登基。
如今李后既在,想来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他一边匆匆走出东宫,一边问那崔佛海,“究竟出了何事,去承乾宫又为何需要母后来传?”
既然一开始假做不知,就要装到底。
崔佛海心底也是暗恨不已,国主这厢昏迷,他第一时间去告诉了潘妃,又派人去找易少群,打的主意也是若国主就此不醒,便矫诏让易少群登基,不想李后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竟然立时就赶了过来,当下就命他去传易少君。
易少君匆匆赶到承乾宫,正好撞上易少群,他的荣亲王府比东宫更远些,是以来得迟了。兄弟两个见面,不免你来我往的飞了一阵小刀子,彼此在心里把对方杀了无数回,这才含笑施礼,算是相互厮见过了。
两人你挨我挤的,齐齐进了承乾宫东配殿的暖阁子里,李后和潘妃都在里面,潘妃坐在床边垂泪,李后却坐在临窗的一张紫檀木官帽椅上,她半张脸隐在日光的阴影里,看不出表情。
易少君顿时觉得身子都酥软了半边,差点站不稳。
大臣们大约都在西配殿的书房里等候,此地只围了一圈太医,此时见着兄弟二人一起进来,各人反应不一。
太医们自是忙着行礼,潘妃几步行至易少群身边,握了他的手,眼睛一眨就落下一连串的眼泪,似乎大难将至一般,满面凄楚绝望之色。
李后却是唇边逸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对易少君道:“太子来了,快些去看看你父皇吧。”
易少君匆匆免了太医的礼,两步跨到国主床边,见他面色一片青白恍无人色,便问那太医院院使,“父皇情况如何?”
那院使躬身回道:“陛下舌苔既薄且滑,脉息紧滞浮乱,气逆”李后不耐烦的打断他,“谁和你背医书呢?你只告诉太子和哀家,陛下如今情况如何了?”
那院使忙道:“无妨无妨!”说完这四个字,他揩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方继续道:“陛下乃是痰厥,却是旧年的老症候了,如今不过是一时气息不稳,这才厥过去了,看着虽然凶险,却并不危急。”
易少君点点头,一时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怎么的,只知道父皇无事,这种煎熬的日子还不知要过多久。
他浑身燥热,一双手却是冰凉,耳边只听得潘妃在问太医,“陛下究竟何时可以醒来?”声音里一片焦灼,却不复方才的绝望。
她自然是着急的,倘若国主现在死了,她和她儿子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只得任由李后母子宰割了。所以太医这番说辞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里最高兴的却是她。
第一百零八章病势()
太医们自然都不是傻子,早已察觉到了室内气氛的微妙,此时情景,明显是李后欲其死,潘妃欲其生,如今的境况,只能说潘妃的运气更好一些。
太医院院使便躬身道:“启禀娘娘,陛下已经昏迷了近一个时辰了,大约再有一会儿就可以醒来。”
潘妃激动得念佛,又双手合十对南方拜了一拜,方含泪对院使道:“今日一切辛苦院使,待陛下醒来,本宫必向陛下禀明院使的功劳。”李后和易少君在一旁虎视眈眈,是以潘妃这话院使并不敢接,只是道:“陛下洪福齐天,圣天子百神庇佑,自然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一切都是陛下的福分,娘娘无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