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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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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颜夕眼底闪过一丝寥落,毫无意外的被易少君收入眼底,他自得的一笑,又见这位公主今日显是特地打扮过的,没带遮颜的团扇,侍女更是不见踪影,心中更是笃定。

    他面上的笑意越发柔和,眼中仰慕之情加深,拿捏着腔调,“昨日一别,少君对公主甚是思念,不想今日又得见公主天颜,此乃意外之喜,少君幸甚。”

    上官颜夕嗤之以鼻又愤恨不已,上辈子自己究竟是怎么看上这个混蛋的?他分明是拿自己当傻子!

    “有什么幸甚不幸甚的呀?”她语音娇纵,执意让易少君下不来台,“你跑到这里来躲着,不就是想见到我吗?哪来的什么意外之喜啊!”

    易少君眼中闪过一抹尴尬,女人太蠢了也不好,一点情调也无。因还要利用她,一时之间也不便翻脸,只得干笑一声,“公主心直口快,到让少君无地自容了。”

    上官颜夕忽然哀叹一声,低下头去很是难过的样子,“说起来,无地自容的人是我才对,我明明答应了你,要劝说父皇借兵给你的”

    她故意顿了顿,果然听得对面之人呼吸略有些粗重起来,她死命低着头,极力抑制笑意,“但是我我怎么也料不到”

    易少君果然忍不住,“怎样?可是你父皇不同意?”

    上官颜夕深呼吸一下,抬起头来,她咬着下唇,眼底一片委屈,“倒也没有拒绝,只说要再考虑考虑。”

    易少君点点头,原也在他意料之中,若是扶摇国主听了小儿女言语就轻易依从,他反而要起疑了。

    上官颜夕又是愧疚又是愤懑,“都怪赵奢,说什么只有一时之利长远间并无好处,父皇很多事上都听赵奢的,不过你放心,我听说朝中颇有一些大臣主张借兵给你,我听着父皇的意思已经有些松动,说不定明后天就有结果了呢。”

    易少君面上闪过一丝轻松之色,不过一两天,他自认还等得起。上官颜夕占了重生的便宜,知道上腾五日后要发动总攻,易少君却不知道,还以为拖几日没关系。

    是夜,上官颜夕在坤和宫陪父母用晚膳,席间说起南月借兵之事。扶摇国并没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国主与皇后商讨政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上官颜夕既然已经显露出她不俗的见解,国主自然不介意她发表自己的意见。

第六章失败() 
上官颜夕与父母享受天伦的时候,易少君正在别院里忧心如焚,虽说对他而言多等个一两天没有关系,但是一天没有尘埃落定,这心里就一天不能踏实。

    他再是艺高人胆大,也不能妄想视别家皇宫为自家后院般来去自如,再是守卫松散的皇宫那也是皇宫,再是弱小的国家那也有主权,他身为别国太子,若是不小心被人抓住了,这脸就丢大了,父皇再也不能饶了他。

    而他目前,尚没有积蓄足够的势力可以谋权篡位。

    他也只有耐心等待。

    朝歌悄悄蹩了进来,躬身行礼,“殿下。”

    “怎么样?”易少君沉声问。

    朝歌舔舔唇,“我们派出去的人已经接触过周敞之,据他说扶摇国主前天朝议的时候对殿下还是充满同情,虽未正面同意借兵,态度确是有所松动,然到了昨天下午,他再去觐见的时候,国主却说要慎重考虑。”

    易少君闻言,幽黑眸色更加深浓,面色几番变幻方才问道,“可知是谁又从中说了些什么?又或者还是赵奢从中作梗?”

    从充满同情态度松动到慎重考虑,也就是说基本杜绝了借兵的可能,这期间若无人进言,扶摇国主又怎会轻易改变主意?

    朝歌身子躬得更低,“殿下,赵奢的态度一贯如此,周敞之说他在觐见之前听说长公主在勤政殿里,跟国主谈了很长一段时间。”

    长公主?上官颜夕!

    易少君想起那日他潜伏在勤政殿外,正好看见她从后殿里出来,笑得极是欢畅,莫非

    易少君原就是个多思多疑的性子,此时那点怀疑被撩拨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位上官公主甚是可疑,他长身忽起,疾步走到朝歌面前,连串命令发下去。

    “你立刻联络我们在扶摇后宫的人,让她设法把长公主的事,但凡是她能知道的,事无巨细统统上报给我!”

    “立时派人去边界查探,重点查探上腾最近有无异动!”

    “命令在都中的人,严密监视我那个好弟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一记录!”说到好弟弟三个字,易少君的声音里颇有些咬牙切齿。

    他踱来踱去,唯有最后一条命令,实在委决不下,他薄唇紧抿双手握拳,好半晌才下定决心,“传令给澜尚,整军!备战!”

    最后四个字说完,已是面色铁青。

    朝歌听到最后一条命令霍然抬头,澜尚,是易少君私兵的统帅,亦是易少君最信任的下属。

    朝歌深知这支私兵对于易少君的重要程度,额头豆大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声音也开始发抖,“殿下”

    易少君举起左手打断朝歌的话,断喝一声,“快去!”

    朝歌惶惶转身,飞奔下去传令。易少君垂手而立,双目迸出的怒火简直要把对面的墙壁给射穿,上官颜夕,千万别让我证实是你在捣鬼!

    然,事情终是被证实了。

    午夜时分,朝歌来报,“殿下,我们在坤和宫的人传出来消息,上官长公主去给姚皇后请安的时候曾明确表示,扶摇国主不应该借兵给殿下,态度甚是坚决。”

    “哪一天?”易少君面无表情。

    朝歌诧异何以太子竟想起追问这些细节,飞快的说了个日期,易少君冷笑连连,果然!

    正是他“偶遇”上官颜夕的那一天!

    却原来,她早已打定了主意!却原来,她始终都是在做戏!这一刻,易少君对上官颜夕的恨到达了顶点。你不借便不借,却又何苦,搞出这一番做作!

    他连连冷笑起来,终日打雁,却不防今日被雁啄瞎了眼睛!

    想起那张似曾相识的容颜,他又握紧了拳头,上官颜夕,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霍然想起一事,盯住朝歌,“上腾那边形势如何?”

    让澜尚整军备战不过是下下策,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上腾还在观望,他就有机会再另想办法。

    “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朝歌话音未落,一只灰色信鸽悄然落地,他面色变了变,疾步上前,从信鸽脚底的铜管中取出一张折成长条的密报呈给易少君。

    这是南月军中的信鸽,边界,定是出了大变故!

    易少君徐徐展开密报,面上青筋连番跳动,一手下意识的紧紧攥住密报,手掌再度展开的时候,那纸已经化为齑粉散落在地。

    上腾大军集结,疑似欲发动总攻,请殿下速速带兵来援!

    易少君怒极,恨过了头反而笑出声来,速速带兵来援,带哪里的兵?

    “你让澜尚”他轻声吩咐朝歌。

    话未说完,朝歌已经扑通跪地,抱住了易少君的腿。他虽没有看过密报,然跟随易少君多年,此次更是随他出征随他借兵,猜也能猜出来发生什么事,必然是边界有变!

    他抬眼看向太子,语带哭腔,“殿下,不能啊!澜尚大人不能轻易暴露啊!”

    易少君颓然而笑,他的怒火太多太盛,已经到了不知道如何发作的地步,他看着脚下的朝歌,语声缓慢,“为今之计,不让澜尚出兵,又能从哪里变出一支兵来?”

    朝歌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们还可以去仁和”

    “晚了,朝歌,一切都太晚了。”他亲手扶起朝歌,“你也别趴着了,起来吧。”

    朝歌能跟随在易少君身边爬至心腹,自然不是蠢货,他心底思量片刻已经明了,“是那位长公主?她故意拖延时间?”

    易少君眉头微蹵,“是巧合,还是她有消息来源渠道?她是故意设局想要置我于死地,还是误打误撞?”

    这位公主,好像有点不简单呢!若不是亲眼所见,易少君绝不相信一个十四岁的深宫少女能想出这等毒计,也绝不相信她能有办法提前获知上腾国的动向!

    然,若是不信,又如何解释她的所作所为?

    他挥手,有些心灰意冷,“让澜尚急行军去边界增援吧。”

    朝歌不敢再劝,太子此番出兵,朝中上下并不看好,不得已立了军令状,相较于东宫宝座易主,暴露私兵更能让人接受一些。

第七章夜探() 
扶摇国妍华宫寝殿,上官颜夕斜倚在靠南边大窗的罗汉床上,吩咐秋水给鎏金宝鸭炉里点上梅花香饼,她此时已经卸了首饰,只家常穿着半旧的绯色衫儿白绫裙,一头乌黑长发松松散散垂下来,衬得脂粉不施的小脸异常干净明亮。

    “秋若,你去开了箱子,把我那一匣子玉件拿出来。”她语声欢快,自重生以来,终于做成了一件大事。

    秋若依言挑出一个贴贝雕仙鹤的锦盒,打开来,是满满一匣子白玉的各色挂件,上官颜夕挑出一个白玉葫芦,又捡了两只玉蝙蝠,放在手里仔细端详。

    远远看过去,那双莹白小手细致娇嫩,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哪是手哪是玉。

    她的表情依旧娇憨,“取了鸦青色的丝绦来,再配点金线,我打个福禄多子的络子给母后家常戴着。”

    秋若就劝,“好殿下,您该安置了,您要打络子等明儿个起来再打不迟。”

    一屋子的宫女都跟着劝,唯有秋水微微笑道:“这是殿下的孝心虔,咱们做奴才的,只管主子吩咐什么就是什么,何苦违了主子的心意呢?”

    易少君隐身在寝宫外,闻言微微点头,这个丫头有点意思。

    上官颜夕也笑,“好丫头,看不出来你倒是个忠心的。”

    此话一出,秋水得意洋洋,到把个秋若气怔了,半晌方勉强说道,“殿下怎地说出这种话来,”

    上官颜夕面色微微一沉,“我不过是今儿晚上要打个络子,便是走了邪路?”

    秋若听得上官颜夕语气不好,急忙跪了下来,“奴才不敢。”

    上官颜夕瞥了一眼窗外,再看看秋若还跪着,终是有些不忍,“你且起来,你跟在我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何时苛责过你?不过是今日心里边高兴,走了困有些睡不着罢了。”

    她又看看秋水,“你们两个自幼陪在我身边,咱们虽说名分上主仆有别,实际上在我心底,跟姐妹也不差什么,我常想着,咱们三个若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那就好了。”

    秋水急忙道:“奴才自是要终身追随在公主身边的。”秋若却是道:“将来能留在公主身边做嬷嬷,是奴才的福气。”

    原来扶摇皇室的规矩,宫女们到了一定的年龄都是要放出去的,这也是一项德政,不使闺中女儿老死宫中的意思。上官颜夕是公主,早晚都要出嫁,届时宫女们若想留在公主身边,要么是给驸马当小妾,要么是嫁了人进来做嬷嬷。

    上官颜夕唇边笑意加深,上一世,秋水大约就是梦想能跟着易少君吧,没准还盼着易少君黄袍加身之后也能为妃为嫔呢!

    这么想来,也没了兴致,虽说重生以来就知道要防备秋水,但到底是曾信任有加的人,知道她终将背叛自己,心里也是难过,把东西随手放在罗汉床上,“安置吧。”

    秋若顿时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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