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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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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娇笑道:“美人儿是好看,只是公子爷哪能总是如此,还能一辈子不返家么?”

    玄夜眼波盈盈看着红衣,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却仿佛直刺到她的心里去,红衣心底一凛,却听玄夜笑道:“怎么红衣小美人是想家了吗?”

    红衣娇笑道:“公子爷所在之处,就是红衣的家。”

    玄夜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她细腻莹白的面颊,低低笑道:“会说话,公子回家定要赏你才是。”

    褪去了一袭黑袍的玄夜,一袭玉色锦衣仿佛会发光一般,他容色明湛,微微一笑更是精致绝伦,那红衣不堪承受般又微微低了头。

    此时音乐止歇,胡姬们也停了下来,那领舞的胡姬媚眼如丝看向玄夜,因为跳舞微微有些气喘,她胸口起伏看起来极具诱惑。而玄夜仿佛受不了她的诱惑似的,他斜倚在靠枕上,冲了她勾勾手指,“你来。”

    那胡姬依言过来,纤腰摆动金铃叮当,更添了无数韵致,她走至玄夜面前,微微下拜,“见过公子。”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爷的话,奴婢名叫玉珠。”

    玄夜哈哈大笑,赞叹道:“好名字,果然肌肤如玉笑语如珠啊!”他深深看着那位玉珠,“愿不愿同我回府?”

    那玉珠喜不自胜,惊喜的抬眼看向玄夜,旋即又深深的拜了下去,“是,多谢公子!”她说着站起身来,腰身款摆走到玄夜面前,身子一软就朝他怀里倒了过去。

    玄夜大笑,一把推开红衣,将那玉珠搂在怀里,“看即曲终留不住,本公子却偏要把你留下。”

    他调笑一般随意说出,眼中却闪过一丝痛意,想到那姿容端庄目似秋水的女子,心尖上就弥漫出一股淡淡的酸涩来。他自嘲一笑,顺手将琉璃杯端至玉珠唇边,那里面盛放的葡萄酒晶莹剔透,他大笑,“来,陪了本公子喝酒!”

    红衣冷不防被推开,又见玄夜势必要把这玉珠赎了回去,又羞又气,心中愤愤不已,却又不敢说什么。如今见玄夜与玉珠神态亲密,更是泫然欲泣。

    玄夜偏又看见了,问她:“红衣可是吃醋了?”

    那声音不疾不徐,偏令红衣心底一颤,她急忙跪下,“红衣不敢。”

    玄夜轻笑一声,眼神斜斜的睇在红衣脸上,站起来走至红衣身边,亲自扶了她起来,笑眯眯的道:“你这个样子,可是让我心痛,你若不喜玉珠,我就不赎她,如何?”

    那玉珠闻言花容失色,眼神刀子一样飞向红衣,只恨不得把她切碎了投到江里去喂鱼。索性那红衣还没得意忘形,总算知道自己的身份,勉强笑道:“玉珠妹妹如此人才,红衣甚是喜欢,此后必与妹妹一起,好好服侍公子爷。”

    玄夜拊掌笑道:“红衣你懂事得很,很好。”又唤玉珠,“玉珠你过来见过你红衣姐姐,她如今管着我屋里头上上下下的事,你可要听她的话。”

    那玉珠听了此言,面上盈盈答是,心里却恨不得立时把红衣撕碎了才好。

    玄夜却忽然想到她身边仿佛有一位贴身侍女名叫玉梓,便对玉珠笑道:“以后你便叫珠娘罢。”

    玉珠不解其意,然似她这等自幼调教了侍奉人的女子,最善于柔媚逢迎,既是主子不肯解释,她自然不会多嘴去问,便盈盈拜了下来,“多谢公子赐名。”

    此时玄夜早已购置了一座府邸,带了那珠娘回去,就命红衣去与珠娘收拾房间,红衣心底暗恨不已却又不敢违拗,怏怏的去了。

    终于室内只剩玄夜一人,一位青衣劲装男子请无声息的进来,俯首在他耳边听令,玄夜细细吩咐了一番,那青衣男子躬身领命,随即如来时一般悄声离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第五十八章花宴() 
深宫妇人无所事事长日无聊,最喜办宴,不过三五日便要寻个由头出来举行宴会,似模似样的发了帖子,整治了酒席,各宫妃主到时便盛装打扮了前来赴宴,一半是解闷,一半是夸耀。

    一般的妃主办宴,上官颜夕是不必去的,然今日此宴不同,却是李后主持,她便不得不走一遭了。翟车刚刚在承庆门前停下,绿萝便远远的迎了上来,边走边笑道:“太子妃殿下来了,娘娘并各宫娘娘都已经到了,俱在后院暖阁里赏花呢。”

    李后今日这宴,就是赏花宴,上官颜夕心里好奇,隆冬腊月,除了红梅,又哪里来的花?面上却分毫不露,只冲绿萝点点头,笑道:“劳烦姑娘了。”说着搭了秋若的手缓缓行至后院,人还没到,先听见一阵莺声燕语。

    走至暖阁门口,小宫女掀了暗红织金福字不到头的帘子,上官颜夕走了进去,除了李后和潘妃,其余妃嫔都站了起来,低头躬身给她行了个半礼。

    后宫等级森严,虽是国主的妃妾,却不敢自居为太子夫妇的长辈,恰相反,在太子妃面前,她们俱是要行半礼,以昭示储妃未来皇后的尊荣。

    唯有潘妃倨傲惯了,此时仍端坐椅中,并不肯站起来行礼。

    上官颜夕见李后都不在意,她也就不说什么,只让众妃平身,对了李后笑道:“母后好巧的心思,难为这些堆纱花儿这般逼真,打眼看过去,还以为是真花呢,却是怎么扎出来的?”

    原来李后这赏花宴,院内或盆栽或树挂,或盛放或半开,其花朵树叶,无论牡丹蔷薇、玫瑰山茶,却俱是各色丝绢绸缎扎制而成,只手法极为精巧,众人坐于暖阁之中,开了窗子远远看过去,与真花无异。

    李后笑道:“这宫里头的女子,哪个没戴过几朵绢花?哀家便想着,把它们制好了挂在树上,或置于盆中,衬了叶子岂不是好看?便让她们想办法做了出来,果然看着不俗。”

    众妃自是齐声恭维皇后巧思。

    唯有潘妃冷冷一笑,抬起涂了娇艳玫瑰紫色蔻丹的手,慢条斯理的捻了一枚椒盐腰果吃了,又拿手里的细绢挑花帕子在嘴角按了按,方道:“绢花靡费,是以历来也仅在秋冬之际百花凋零之时簪于鬓边,寥做妆饰之用,如此大张旗鼓摆满了院子,皇后不觉得奢靡太过了吗?”

    一句话说得李后变了脸,一干妃子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才好,若是帮了李后,不免得罪潘妃,可若是帮了潘妃,席上头坐着的那位,却是皇后,她们既没潘妃那般得宠,自然也不敢如潘妃那般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因着身份起见,李后不便亲自下场与潘妃对阵,丝萝绿萝虽是心腹,却是奴才身份,更不好直接呵斥后宫地位极高的一品贵妃,是以潘妃每每挑衅,李后唯有暗生闷气而已。

    此时正是用得着上官颜夕的时候,她论公,乃是储妃,身份之尊荣仅次于皇后,论私,却是李后的儿媳,为了婆婆出头更是天公地道。

    她看着潘妃微微一笑,“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我南月在父皇的治理之下更是国威远扬国民富庶,这一点各国皆是称道不已,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尊荣已极,用几朵绢花装饰庭院,又有何不可?”

    一席话说得李后满面笑意,别的她不在意,然一国之母尊荣已极八个字却是深得她心。

    那潘妃面色微微变了变,却是很快又恢复一脸笑意,“我尝闻太子妃的生母,扶摇国的姚皇后娘娘,日常生活甚是节俭克己,未知这姚皇后若是看见这一幕,又会是怎样一番说辞呢?”

    上官颜夕笑道:“正所谓村隔十里民风不同,何况两国耳?春秋有言,古者百里而异习,千里而殊俗。扶摇和南月相隔何止千里,生活方式自然大是迥异,怎么贵妃对此还有什么异议不成?”

    无论简朴还是奢靡,这本是生活作风的问题,如今却被上官颜夕说成是生活方式,潘妃吃亏在读书不多,她连字都认识不了几个,听了上官颜夕这一番引经据典只觉得头晕,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李后看了席上众人笑道:“咱们这位太子妃呀,最是贤德好学,不愧是扶摇出来的公主,金枝玉叶自是不同凡响,可见这出身血统的高低贵贱还是有的,岂不闻恶紫又焉能夺朱也?”

    在坐的嫔妃们无论品级高低,大多出身南月世家贵族,抑或是官宦人家,对于潘妃出身低贱而身居高位早就不满,只她素来受宠,是以不肯轻易得罪于她,如今听了这话,胆子大的已经低头吃吃笑了起来。

    潘妃越发恼怒,她原就喜爱紫色,今日偏又穿了件紫色宫装,涂了玫瑰紫的蔻丹,李后说得她虽然听不太懂,不过料想也不是什么好话,不由得银牙暗咬,玉面微沉,“看来皇后这宴席,竟是专门为了针对本宫的了?”

    李后不答,上官颜夕却微微诧异道:“贵妃何以会生出这等想法来?我们不过是在讨论各国生活方式以及民风民俗罢了。”她低眸掩袖轻轻一笑,“莫非母后夸赞于我,而没有夸赞贵妃,贵妃吃醋了不成?”

    一句话说得众妃并底下服侍的都笑起来,李后更是笑得欢畅,指了上官颜夕笑道:“偏你这猴儿促狭,一句话竟敢同时编派了哀家与贵妃,便罚你自饮一杯。”

    上官颜夕笑意盈盈,举起面前的小巧琉璃杯子,将那酒水一饮而尽,玩笑般对李后道:“儿臣饮了这杯酒,还请母后夸赞一下贵妃,免得贵妃心里头吃味儿,怄了些气在心里,待会儿饭都吃不香甜。”

    李后拊掌大笑,“夕儿此话很是,贵妃自来知书识礼谨守宫规,比你这猴儿强些,哀家倒要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夸赞贵妃才是。”

    一席话说得潘妃面色铁青,偏又不好认真恼怒,不然就坐实了李后的讽刺之语,她只得咬牙坐着,心里把李后并上官颜夕骂了个体无完肤。

第五十九章奸情() 
李后和上官颜夕言笑晏晏,心里都清楚彼此跟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亲近,然,又如何?后宫女子,生来就懂得如何逢场作戏。

    上官颜夕并没有坐到宴席结束,妃子们的互相夸耀争奇斗艳尚能维系一个面和心不和,李后和潘妃却连面上的和气也很难维持了,表面上看来,潘妃日益嚣张李后步步退让,然从今天的宴席来看,李后并非一味退让,总感觉李后的隐忍中有某种胸有成竹。

    欲使其消亡,必先令其疯狂,李后深谙此道,而潘妃,确实有些嚣张了。

    上官颜夕回想自己刚刚嫁入南月之时,潘妃别管背地里做了些什么,面上看起来对李后却是执礼甚恭,就连易少群,也是日日来承庆宫请安,从不曾短过一天。

    不过短短半年,潘妃和李后的关系就已经演变至此,这里面如果说没有李后的推波助澜,上官颜夕断不肯信。

    一个出身世家执掌后宫二十余年的皇后,绝不会软弱如斯。那么她,要不要助潘妃一把呢?

    这件事却是难以决断,她不想看见潘妃得势易少群上位,但是李后却又让人捉摸不清,仿佛她手里握着某种筹码。一时也想不清到底谁上位对她更有利些。

    可是潘妃此人心胸狭窄又爱记仇,上官颜夕跟她关系并不好,贸然助她,她也未必会相信自己。

    上官颜夕长长吁出一口气,“方才在暖阁子里头熏的头疼,秋若,陪了我去御花园走走。”

    秋若有些为难,“殿下,这个天怕是有些冷。”

    上官颜夕一笑,“就要冷些才好,冷些脑子清醒。”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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