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仙-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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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附近的林中修炼而已,需要这么久吗?”老余头疑惑不解道。
“需要需要!大少爷还说中午要在林中打些猎物就地烧烤,说是叫什么芭芭比邱!”孙二麻被老余头问得满头冷汗。
老余头闻言一愣,旋即想起林枢日常的古灵精怪,也就释然道:“呵呵,小枢就是鬼点子多!算了,随他们去吧!”说罢,老余头从孙二麻手中接过水桶,转身走进厨房。
反观孙二麻却依在院门旁,一边擦着满头冷汗,一边心中默念满天神佛,保佑余子添、林枢二人平安归来。
傍晚时分,在孙二麻的担忧和老余头的念叨中,林枢终于回到山上。
不过此时林枢满身泥污尘土,胸口也是大片的血迹,显得狼狈不堪,身后还跟着两辆马车。
清风山山路窄小难行,但戚彪断去一掌一腿无法行走,戚野身受重伤躺在马车之中气息奄奄,随行的李管家还带着满车的行李,加上那只栽种着妙音荷叶的水缸,林枢不得不对那两个驾车的马夫连唬带吓、又许诺重金,这才费劲心力的把马车赶到了山上。
老余头看得林枢狼狈不堪的模样,登时大惊失色,急忙拄着拐棍上前又摸又看,急切道:“小枢,你怎么了?伤着哪儿了?快让爷爷看看!”
林枢闻言心中感动,他今日多次战斗已受了不轻内伤,但林枢怕老余头担心,也就不能与他明说,只得握住老余头的手安慰道:“爷爷,不妨事的,我”
没等林枢把话说完,一旁孙二麻突然插嘴道:“老爷子,你莫不是忘了小的清晨与您说的话了!想必大少爷这幅埋汰的模样,正是去林中捕猎烧烤时弄得,你看大少爷胸口的血迹,想必就是宰杀猎物时不小心沾到身上的!”孙二麻一边说着,一边对林枢挤眉弄眼。
林枢见状立刻会意道:“爷爷,正是如此!我这幅狼狈的模样,都是去林中打猎是弄得,我可是半点伤都没受,不信我给你打两趟拳!”说着,林枢松开老余头的手,两腿跨立,抬臂挥了几拳。
“呵呵,好了好了!爷爷信了!”老余头看得林枢此时生龙活虎的模样旋即放下心来,转而望向林枢身后的马车,疑惑道:“你身后的这两辆马车又是从哪里来的?”
林枢被孙二麻的提醒打开了思路,顺着往下说道:“这马车之中的人,是我与子添在林间打猎时从野兽口中救下的,我看他们可怜就先带回家安置!说来也巧,其中一人还是您的亲戚呢!”说到此处,林枢扭头冲着马车大声喊道:“李表叔,还不赶快从马车上下来,让我爷爷好好认认!”
第55章 归山(下)()
林枢话音刚落,李管家就急忙从马车中钻了出来,连滚带爬地扑到老余头的脚边,大放悲声道:“表叔我是连兆啊!表叔呜呜”
“连兆?”老余头闻言一愣,连忙伸手把地上的李管家搀扶起来,仔细端详了片刻,才认出面前风尘仆仆的老者正是多年不见的表侄,旋即惊喜道:“啊!连兆果真是你!你怎么会来这清风山呢?而且还被子添、小枢他俩顺手救下?”
“咳!”李管家刚要开口,却听到一旁林枢的干咳声,李管家顿时身体一颤,他之前险些命丧于余子添、林枢二人之手,此刻自是怕极了这二人,连忙擦了擦眼泪,对着老余头干笑道:“表叔,我想着咱们叔侄二人有些年头没联系了,便想着来清风山看看您!不料半路遇上野兽,要不是巧遇子添、林枢兄弟俩,出手将我救下,我怕是早就命丧于兽口了!”
“连兆,你真是有心了!”老余头闻言心中一暖,连忙对着李管家问道:“那你伤到哪儿没有?”
“没有没有!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李管家连连摆手,他此时与老余头真正相认,一直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林枢对于李管家的表现十分满意,连忙在一旁插话道:“爷爷,你们叔侄再度相聚想必是有许多话要说,还是赶快进屋叙话吧!”
“哈哈,在理在理!”老余头闻言哈哈一笑,扭头对着一旁孙二麻吩咐道:“二麻,快去烧些热水,沏壶好茶来!”说罢,老余头拉起李管家的手,朝屋里走去。
老余头拉着李管家刚走出几步,身形突然一顿,转身对着林枢问道:“小枢,怎么不见子添啊?”
林枢早就料到老余头会有此一问,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连忙对着老余头答道:“爷爷,表叔此番出门匆忙,来前没有与家人交代,子添怕他家人担心,就去镇上给表叔的家人捎信去了!”说到此处,林枢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佯装思忖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想必子添会在表叔家中留宿,明日才会回山!”说罢,林枢对着一旁的李管家使了个眼色。
老余头闻言半信半疑,正要扭头对着身旁李管家问话,李管家却抢先说道:“表叔不必担心!子添离去之时,拿着我的亲笔书信,我家眷看后定然不会亏待于他!”
老余头听得李管家如此一说,旋即放下心来,可却依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抬眼望着马车的方向,对着林枢问道:“小枢,刚才你不是说除了你表叔之外,还救下了好几人嘛!还是把他们一起请到屋中喝茶压惊,想必他们从兽口逃生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林枢闻言摆了摆手,对着老余头说道:“爷爷,马车之中有两人受了重伤不便行动,需要及时医治!我想还是把他们抬到烧饼的房中,让烧饼给他们熬煮些汤药,安心静养为好!”
“啊!受了重伤?”老余头古道热肠,听闻林枢所言,不禁大吃一惊,急忙朝着马车走去,想要去看望伤者。
林枢见状连忙伸手拦住老余头,对着他劝阻道:“爷爷,马车之中的伤者血糊淋剌、模样凄惨,我怕吓着您,还是别看了!”说到此处,林枢扭头对着马车喊道:“甜歌姐,你还是先从马车上下来,与我爷爷见上一面吧!”
“好!”林枢话音刚落,马车之中便传出戚甜歌那轻灵悦耳的声音,旋即戚甜歌撩开车帘,从马车上下来,走到老余头身前对着他欠身道:“小女戚甜歌,见过老先生!家兄身负重伤无法下车见礼,还请老先生见谅!”
老余头借着灯光仔细一看,只见眼前的戚甜歌身材矮胖、四肢短粗,脸上长着一对只有豆粒般大小的眼睛,鼻孔朝天、龅牙豁腮,满脸爆浆的紫色脓包,在灯光的映衬下好似恶鬼夜叉一般丑陋可怖,与她那清丽婉转的嗓音完全不符。
“嘶”老余头见得戚甜歌模样如此丑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上前将戚甜歌扶起来,关切道:“丫头不必多礼,还是快随小枢去安置你的家人吧!”
“谢过老先生!”戚甜歌看得老余头没有因为她的外貌而报以冷眼,反而还出言关切,不由得感动万分,连连对着老余头恭身致谢。
“甜歌姐,你不必客气!”林枢见状连忙上前拉起戚甜歌,对着她说道:“你还是回马车上稍微收拾一下,叫那两个马夫把戚彪、戚野抬到屋子里去!”说到此处,林枢扭头对着在厨房中烧水的孙二麻喊道:“烧饼,你跟着甜歌姐安排一下!”
孙二麻闻言连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对着林枢欠身道:“是,大少爷!”说罢,便跟着戚甜歌走回马车。
林枢见眼下一切都安排妥当,便对着站在一旁的老余头笑道:“爷爷,您还是快带着表叔进屋叙话吧!等烧饼将伤者安置好,我便让他起灶做饭!”
“好!”老天爷闻言点了点头,刚要转身进屋,却突然一愣,只见他走到林枢身前,眯着眼仔细端详了片刻,抬手指着林枢脸上的须毛疑惑道:“小枢,你这一脸的须毛是怎么回事?”
林枢闻言心中一紧,回想道:“早前我与冉莹交战之时,戴在头上用来遮面的帷帽就被损毁!之后与子添分别,怕爷爷担心,就急忙回山,却是忘了这一茬!”想到此处,林枢信口胡诌道:“呃爷爷,你不懂!这是镇上刚刚兴起的新潮流!以美髯贴面,可标榜七尺男儿的飒爽英姿;以厚发及地,能映衬修行中人的不屈傲骨!”
“哦?想不到还有这种说法!”老余头闻言不由得惊讶万分,旋即伸手捋了捋林枢脸上的须毛,指点道:“年轻人迎赶潮流虽是好事,但也要合乎自身情况!你这一脸的须毛杂乱无章,好似一捧杂草一般黏在脸上,显得邋遢无比!而且这厚发拖地更不方便你平时练功习武!等明日我好好给你修理一番!”
林枢闻言讪笑一声道:“呵呵,不用了爷爷,这些须毛都是假的过几天就会脱落的!”说到此处,林枢强忍疼痛,伸手揪下一缕须毛,递给老余头道:“爷爷,你看都是粘在脸上的!”
老余头闻言啧啧称奇道:“这须毛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呐!想不到镇上修面师傅的手艺都如此精湛了!”说着,老余头也伸手揪下林枢脸上的一缕须毛,捏在手里仔细观瞧。
林枢毫无防备,疼得脸颊一抖,老余头见状疑惑道:“小枢,你抖什么?”
“呃入秋夜凉,身子有些发寒!”林枢干笑一声道。
“既然如此,那你赶快回屋去添件厚衣,你现在穿得这件太薄咦?”老余头摸了摸林枢身上的衣料,疑惑道:“这件稠料衣服,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林枢闻言额头冒汗,他没想到老余头如此心细,竟然看出了他身上所穿的衣物与平时不同,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呃这这是师傅临走前买的,说是离别赠礼,子添也有一身呢!”
“既然是清风道长临别之时的心意,你怎能这般糟蹋!看这衣服上的泥污血迹,怕是洗不出来了!”老余头拍了拍林枢身上的土,叹息道。
林枢闻言心中苦闷,却也不能辩驳,只好对着老余头讪笑道:“爷爷,我知错了!等师傅回来,我与他赔罪还不成!”
“唉,罢了!我一会儿回屋拿些银钱给你,明天你到镇上的制衣铺子做件一样的来就是!”老余头摇头叹息道。
“爷爷,不用了!我有钱!师傅临走前给我和子添留下不少呢!”林枢闻言摆了摆手道。
老余头闻言把脸一板,难得收起温和慈祥之色,而是对着林枢严肃道:“清风道长收你二人为徒,教习你俩练功习武已是天大的恩德!道长予你二人的钱财千万不能收下,你俩缺什么就和爷爷说,爷爷给你们买!等道长回来,你俩就把钱还给他!”
哪怕老余头此时的语气严厉,林枢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视如己出的慈爱之意,不由得眼圈发红,对着老余头郑重道:“我知道了爷爷!等师傅回来后,我与子添就把钱还给师傅!”
“如此就好!”老余头听闻林枢的保证,欣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林枢的脸颊,拉着李管家转身进屋去了。
林枢望着老余头佝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泪光,这时孙二麻却突然小跑着来到他身前,欠身道:“大少爷,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将戚家兄妹安置在我房中了!我看那戚彪怎么”说到此处,孙二麻就闭口不再言语。
林枢见得孙二麻一脸震惊的模样,心中好笑,旋即反问道:“怎么?你看见戚彪那副凄惨的模样后,心中的恶气可曾消了?”
“消了消了!”孙二麻闻言连连恭身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