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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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终究还是个心智未开的孩子啊!”老头笑着摇了摇头,“老头子姓余,名讳多年不提已然是淡忘了,路过的猎手樵夫都叫我老余头。”老余头抬头看着房梁,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直到怀中的婴孩不安分的扭动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勺粥喝尽,婴孩在催促他喂粥,于是又舀了一勺,吹温放到婴孩嘴边。
“嗯子添”老余头喃喃道,“咱俩虽是爷孙之辈,但我一辈子孤苦伶仃膝下无子,如今有你也算老来添子。”
“给你起名子添也希望你将来子添三代平安多福,不似我一般孤苦。”
“子添余子添你觉得怎么样。”老余头放下粥勺轻摇着婴孩,婴孩仿佛听懂了一般,乌黑的眼睛挣得溜圆,咧着小嘴“咿呀”的笑起来,老余头看着怀中的婴孩心中一片温暖,孤寂多年的心,终于找到了依托一般,流下了热泪。
“子添呐我的子添”
“余子添”
第3章 六年后()
六年后。
正值初夏,清风山上自是一番鸟语花香的景象,满山遍野的树木花草,不时在林间或草丛中窜来窜去的动物,无不彰显着清风山的生机与活力。
“子添呐,慢点跑子添”
“哗啦啦”忽的从林间传来一个老人的叫喊声,惊起一片飞鸟。
从林间拄着拐棍挎着竹篮慢慢走出地正是老余头,老余头望着前方奔跑的幼小的背影摇了摇头既无奈又欣慰,“唉这孩子”。
老余头穿过一片小树林,看到余子添那瘦小的身躯正站在一座木质坟碑前拿着布仔细的擦着,坟碑上赫然刻着“余子添父母之墓”几个大字。
“子添呐来”老余头来到坟碑前蹲下从篮子中拿出一盘点心一盘水果放在地上,招呼余子添。
余子添听到老余头的话转身将贡香摆好,在坟碑前用木棍划了一个圈,又从篮子里拿出纸钱,用老余头递过来的火折子将纸钱点燃放在了土圈中。
“我来烧,你给你爹娘磕头。”老余头看着余子添清秀的小脸上满是认真之色,“嗯啊”余子添点了点头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四个头,抬起头又转过身烧纸钱。
看着余子添额头上的泥土和红痕,老余头心中升起一片怜惜
六年前将余子添抱回山上余子添便发起了高烧,烧了三天三夜救治不退药石无医,可愁坏了老余头,老余头坐在炕头闷闷的抽着烟袋,“老天爷啊你可睁眼吧,看看这孩子啊,孩子已经够可怜了幼小年纪遭逢变故失去双亲如今还要遭受这般苦楚”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余子添父母的尸体还在山脚下的土坑之中尚未安葬。
三日前自己看到那般惨剧吓得早已是魂不附体,后受到余子添母亲嘱托将其抱回山上抚养,期间余子添一直高烧不退,老余头忙前忙后却是将这事忘记,如今胡思乱想之际又把这事想了起来。
老余头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炕上的余子添,将被子给他掩了掩喃喃道:“子添呐,如今只求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保佑你了!”说着出屋从柴房找出两卷草席,一条绳子扛在肩上,拿起只铁锹向山下走去。
山上的雪忽大忽小断断续续下了三天三夜,老余头踏进雪地,厚厚的积雪没过了脚面,只得用铁锹探着雪地,一脚深一脚浅走得甚是艰难。
千难万难的来到山脚下,找到当初移尸的土坑位置,从坑里的积雪中将余子添父母的尸身刨了出来,两具尸身冻得邦硬,老余头费了老大劲才将这两具尸身从土坑中拖出。
“唉,希望你们夫妻二人的在天之灵能保佑你们的孩子渡过此难,我一定不遗余力的抚养他长大成人!”说罢,老余头将两具尸身用草席卷好捆上绳子,又来到那日焚烧劫匪尸体之处,用铁锹拨了拨积雪,露出了些残辕焦木和四具残破焦尸,骂道:“你们这些倭贼匪寇丧尽天良,活该曝尸荒野!”
落雪封山,眼前的场景除了老余头之外,恐怕是无人看得到了。
老余头转身将捆着余子添父母尸身的绳子背到肩上,用铁锹戳在地上借力,拖拽着向山上艰难走去,好在是下雪地面光滑,方便借力,否则老余头只能一具一具的拖了。
老余头拖拽着两具尸身来到山间,找了一处平整的地面,用铁锹费力的在冻土上挖了一个大坑,将卷着草席的尸身埋好。
“孩子发病在床已有三日,如今不能离人”老余头说罢抬头看天,灰蒙蒙的天空正慢慢的被几缕阳光破开,断断续续下了三天三夜的雪,到此刻已是彻底的停了,“我出门已半日有余,此番一是为你夫妻二人处理身后之事,二是为等将来孩子懂事后我好有个交代,所以也请你夫妻二人就在此处安息吧!如今我就不再此处耽搁了,等孩子病好后再来为你夫妻二人立碑!”
“也不知你父妻二人姓讳,生前有没有给孩子起名,我擅自做主给孩子请了个名字:子添!”
“请一定要保佑子添平安渡过此劫呀!”老余头看着坟包道,旋即又摇头叹气,心里终究明知这是病急乱投医,鬼神之说求得也是心安理得,想到此处便拿起铁锹转身向山上走去。
老余头一路上山,待看到不远处的茅屋时,阳光已经彻底冲破灰蒙蒙的云层洒落到地面,积雪慢慢的开始有融化的迹象。
老余头回到茅屋,刚望向火坑便看到一双乌黑的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老余头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摸了摸余子添的额头,不似之前那般烫手,体温已经慢慢的降了下来。
“老天保佑,子添的父母保佑!老天保佑,子添的父母保佑!老天”老余头将余子添抱在怀中轻轻摇晃,口中念念叨叨,双眼含着热泪。
到了第二天余子添已经完全退烧,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外,圆溜溜的眼睛却是闲不下来般得滴溜溜转,四处看。
之后老余头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却发现,余子添虽看起来有二三岁的年纪,却只会“啊嗯呃”的叫唤,不会说话,当时心道可能孩子还小不甚聪明,大一些了可能就学会说话了。
又过了些日子,老余头去镇上采买粮食的时候,带着余子添去看了看大夫询问情况,大夫通过老余头了解的前因后果后,道:“高烧多日不退,如今口不能言,想必是烧坏了嗓子,日后恐怕只能做个哑子了!”
老余头照顾余子添多日下来,余子添口不能言老余头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如今终于从大夫口中证实,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几欲昏厥。
“也罢,也罢穷苦人家穷苦命呀”老余头抱着余子添仰天长叹,“子添呐,无论你是哑还是傻,我也一定将你抚养长大!咱们爷俩相依为命!”仿佛是听懂了,余子添举着小手够着老余头的脸颊轻轻的抚摸着,好似安慰一般
“嗯呃”余子添摇了摇老余头的胳膊,打断了他的思绪。
低头一看,余子添指着地上的纸灰又指了指临近晌午的天色,老余头明白了余子添的意思,点了点头,拿袖口擦掉余子添额头的泥土,拄着拐棍站了起来,“回家做饭喽,看看阿花今天是不是又下蛋了。”老余头拍了拍余子添的小脸蛋,一脸慈爱的说道。
阿花是只母鸡,最近接连着几天每天都会下几个蛋,这可让余子添这个小馋猫过足了瘾。
余子添一听到鸡蛋,高兴得小巴掌接连拍了好几下,不住的点头,连忙挎起地上的篮子,一只手搀扶着老余头快步的往家走。
“唉呀慢点,慢点。”老余头年纪大了,腿脚有些不利索了,但他还是迁就着余子添加快着回家的脚步。
刚走到林中没多久,不知什么原因惊起了一片飞鸟,“哗啦啦”地飞向了天空,突然从林中窜出一道灰影落在爷孙二人面前,将爷孙二人吓了一跳,齐刷刷地吓坐在了地上。
第4章 清风山上清风道()
一道突然出现的灰影,落在爷孙二人面前,将爷孙二人吓得坐在了地上。
“贫道有礼了诶呀,对不住,对不住。”灰影道。
老余头寻着声音看去,落在面前的灰影是一位瘦高的老道:脚蹬布底豆包大撒鞋,身穿青灰色法袍,腰上插着一把拂尘,斜背着一个包裹,脸上青须髯髯,端的是慈眉善目。
此时老道正抬手抱拳一脸歉意的上前,想要将爷孙二人扶起。
余子添被吓坐到地上,还没缓过神来,此刻又看到老道上前伸手过来,以为是歹人要伤害他们爷孙二人,猛得窜起身来挡在老余头身前,张开手臂拦住老道,冲着老道,“啊呃”呲着牙发出急促的叫喊,像是要把老道吓退。
正要上前将爷孙二人扶起的老道,看到余子添的举动一愣,尴尬的呆立在原地。
“子添,不得无礼!”老余头见多识广,看出这老道没有恶意,连忙出声喝止余子添。
余子添听到老余头的喝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老道,回身将老余头搀扶起来。
“道长,不要见怪,山野毛孩不曾见过世面!”老余头被余子添搀扶起来,看着依然尴尬僵立的老道,拱手客气道。
“不敢不敢,是贫道唐突了,使得老丈和小童儿受了惊吓。”老道听到老余头的话,拱手回头,心里也知道对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脸上的尴尬之色消去大半。
老道这才仔细打量起这爷孙二人来,老的:华发枯皮躬腰骀背、一身着麻布素衣干净利落、手拄木拐腰插烟袋,声音虽苍老但中气十足;小的:眉目清秀双眼乌黑溜圆,身材瘦小,一身粗布短褐,此时正搀扶着老人冲着他呲牙咧嘴。
“咳咳道长从哪儿来,要到何处去呀?”老余头被老道看的浑身不自在,出言打断道。
老道自知失礼,又是一拱手,回道:“贫道在深山读研道理多年,此番出山行走,一是看看这世间纷繁变化,二是年事已高想找个徒弟继承衣钵。”
“原来是个不出世的老道。”老余头心想,旋即又出声道:“敢问道长如何称呼!”
“敢问老丈这是何处!”老道抽出腰间的拂尘往手臂上一搭,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老余头。
老余头一愣,也没有多想顺口答道:“此处清风山!”
“一入深山几十栽,再踏市井忆归心。
世人不识远来客,只道清风落凡尘。”老道听到老余头的回答,旁若无人地仰首吟起诗来。
“街井多是莽夫子,哪知清风有人心。”老余头听到老道吟诗,知道这老道归隐山林多年,如今世道变化不似从前,心中难免有些落寞,也现下编了句打油诗安慰道。
老道陶醉良久,听到老余头的打油诗回过神来,心想:“我本随心念出的几句诗,抒发一下心中闷意,原以为这爷孙二人乃山野莽夫,哪想被眼前的老丈解出反而出言安慰,如今想来真是好不尴尬。”想到此处,老道旋即拂了一礼,道:“老丈慧眼识人,倒是贫道唐突了。”
老余头正要回话,却见老道抬头望天,道:“临近晌午,想必老丈要归家做饭,此刻耽误许久,真是过意不去。”
老余头看老道思维跳脱,心知这是老道封闭许久,不谙世事所致,也不在意,道:“哪里哪里,道长客气了。想必道长也还没用饭吧,如果不介意随老头子一起回家用饭,可好?”
“如此甚好,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