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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

非我无道-第9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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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而已。”

    秦忘舒道:“平又如何,小凶又是怎样?”

    青牛道:“平便可以活命,若是小凶,则只能挣扎片刻,苟延残喘。”

    秦忘舒道:“原来我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一场平局罢了。”

    青牛道:“三老亦是混沌古修,于魔域之中潜修千万年,又岂是等闲修士?先前三老动用禳天之法,便是算我会来助你,要借这禳天之法,耗去你的福德。否则你倒是有可能取胜的。”

    秦忘舒道:“原来禳天之术一出,我便绝无战胜的可能了。”

    青牛道:“三老亦知天机,便是这万分之一的机会,也绝不会留给你了。”

    秦忘舒道:“既然只剩下两场,我可得慎之又慎了,不知这两场斗法如何选择,有何玄机?”

    青牛道:“那八万四千场分处四周,杂乱无章,以老牛的修为,也是瞧得眼花缭乱,实不知其中有何玄机,对你而言,也许只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可选了。”

    秦忘舒笑道:“若只剩下四个选择,那倒是容易了。我此生最恨之事,就是选择过多,最好的无从选择,反倒是省心。”

    青牛道:“选来虽是容易,死的也是极容易。那东南西北四处,你速速选来。”

    秦忘舒道:“自然是南方了。”

    青牛道:“为何却是南方。”

    秦忘舒道:“我从苍南而来,那苍南便是苍穹之南,且我因凤血而踏仙修之道,那火凤亦是主南,忘舒这一世,自南而生,不选西方又选哪一处?”

    而他心中却有一句话,未曾在青牛面前说将出来,想来他与天轻也好,负心莞公主也罢,皆是在南方结缘。此生与南方果然是机缘独生。

    青牛道:“好,我便领你去向南去。”

    那青牛鼓荡法力,再度前行,只是这一回跨步上前,却比刚才艰难了许多,毕竟是这跨时域而去,比起破界跨域来,其难度何止增了十倍,当今之世,也唯有时兽这道分魂,方能跨越时域了。

    刹那间又来到一处斗场之中,秦忘舒听得空中雷鸣般响动,知道双方斗法正急,忙忙抬起头来,却见场中的秦忘舒身子破碎,已然是落败了。

    秦忘舒忙叫道:“再去下一处。”

    青牛此刻已是气喘吁吁,看来其法力果然消耗殆尽,只能再领着秦忘舒瞧上最后一场了。

第1108章 佛光曾照金线泯() 
若论秦忘舒此刻心情,好比是溺水之人得了根枯枝,虽知毫无用处,却也只有紧紧抓住。只因除此之外,再无他路可走。

    大同残光乃是天外奇技,甚连连那大同世界,也极可能是被这大同残光所灭,这样的奇术哪里能够轻易化解。

    唯借青牛跨域之能,于绝无可能之处,方能寻得一线生机。只有场中与少年斗法的秦忘舒不断试错,这才能给场外的秦忘舒一点启发,但这机会也是渺茫之极。

    片刻后风云变幻,又来到这块熟悉不过的斗场之中,秦忘舒生怕来得迟了,急急抬头去瞧,只见场中的秦忘舒双掌不施法诀,唯负手而立罢了。

    但那秦忘舒全身上下,却是奇光笼罩,此光似雪带金,却是祥和之极,而那祥光中的秦忘舒神情从容,甚连还泛出一丝笑容来。

    也不知那秦忘舒身周的祥光有何威能,只知那金线触到此光,立时如雪化冰消一般,刹那间,百道大同残光被这祥光化去大半了,而祥光中的秦忘舒不但毫无油尽灯枯之感,反倒愈见精神。

    青牛见到那祥光之中的秦忘舒,不由得双膝微曲,是以为礼,口中道:“佛光普照,佛法无边。经此一战,秦大修当可超凡入圣矣。”

    秦忘舒道:“青牛,那祥光难道竟是佛光?”

    青牛道:“这祥光之中,蕴藏无上慈悲,正是那大同残光的克星了,看来秦大修终于明悟天地之道,修出一道佛光来,着实可喜可贺。”

    秦忘舒道:“慢来,慢来,我虽也修过禅修之道,但哪里就能修出佛光来?这佛光来的无影无踪,让人好生狐疑。”

    青牛道:“这是道友自家明悟的道术,若连你都不知其根由,老牛自然也是一无所知。”

    秦忘舒甚是苦恼,虽知这佛光可御大同残光,但自家那点玄承,难道心中无数?算起来自已玄承之中,仙修之术占了五成,魔修占了两成,禅修妙法最多只占了三成罢了。

    而观场中秦忘舒所施展的佛光,其威能果然超凡入圣,或可与三位佛祖等量齐观。按理以自家修为玄承,那是无论如何也修不出这样的神通的。

    但场中秦忘舒既然已是佛光罩体,可见必有门径可以修成,只是自己一时间无想明悟罢了。

    那少年见百道金线被佛光毁去大半,不由得面色通红,又羞又恼,将那残余金线汇成两道,空中现出金轮一对,那金轮之上,有六十四道朱红大印,金轮之外,有三十二道刀锋。

    两只金轮在空中一撞,好似万雷齐吗,震得儒圣墨圣也是后退连连。但那七海神君却是一动不动,一双龙目,仍然紧紧盯着场中的秦忘舒。

    场中的秦忘舒有佛光罩体,倒也不惧,却听七海神君道:“忘舒,此轮赤印雪芽,无非是我苍穹道术,亦是源自我真龙万法罢了。此龙瞧来威势赫赫,只需忘舒心中不乱,自然御轮于外。”

    场中秦忘舒微微一笑道:“负心不必替我担心,他有万法,我独执已道罢了,这才是真正的非我无道。”

    果然那金轮自左右飞来,场中的秦忘舒不惊不惧,只将两只大袖一拂,体罩佛光自然引动,向前抵住金轮,那金轮上的雪芽虽然犀利之极,却也难穿透这无形无质的佛光。

    至于金轮上的六十四道赤红大印,虽有六十种法诀齐施,但在泊泊然绵绵然的佛光面前,亦是无计可施。

    那佛光虽不能伤人,但护住秦忘舒肉体却是绰绰有余,秦忘舒也就此立于不败之地了。

    而场外的秦忘舒关心的不是这佛光与金轮之争,而是细细品味许负心与自家的说话。由二人言谈中可知,此前二人必有交流,且令秦忘舒彻然顿悟,这才有佛光诞出。

    看来场中的秦忘舒能修出这道佛光来,许负心才是真正的关键了,却不知刚才许负心说了什么话,才令自己顿悟。

    这时青牛道:“秦大修,老牛法力已竭,势不能持,趁我尚有余力,只好将你送回原时原地了,那佛光的来历,你可曾想明白了。”

    秦忘舒向场中又瞧了瞧,忽地笑道:“倒也算是有三四成把握了。”

    青牛道:“以你福德,便是有一成也是足够了。”

    那青牛负着秦忘舒转身就走,只行了七八步,便又是另一座世界了。这时青牛将肩背一耸,秦忘舒就此滚落云端,猛一睁开双目,哪里有什么青牛,面前百道金线围绕,原来已置身于斗场之中。

    秦忘舒牢记刚才最后一场斗法情景,知道若破这大同残光,非得修出佛光不可,但刚才百般思忖,也不知从何修起。而当前百道金线,却必须想办法解决不可。

    此刻虽修不出佛光来,却知这金线唯一的克星便是佛禅之术了,秦忘舒自然而然,就以婆罗心经中的法术来御大同残光。

    那婆罗心经虽分三卷,洋洋大观,但经中之术,却超不出其总纲去,而经中诸术,不过是用种种办法阐述心经总纲罢了,也就是“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八字。

    这八字说的明白,便是这天地万物,说来也是虚妄,你心中当他不存在,则万物必然不存。

    世人无识,只知这说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却不知其中蕴藏着极深奥的道理,而心经便有一项道术,最适合用来阐述经文总纲。

    此术名叫无妄,但修成此术,可依境界不同,有种种妙用,若依这经文中的说法,无妄之术修到巅峰之境时,这肉身便为虚妄了,到那时任你有千法万术,也是无计伤我。

    但若修到这般境界,却需要以极高深的佛法来配,因此秦忘舒虽修此术,也只是小成罢了。

    当下暗运无妄之术,再借助足下小禹步法,左闪右避,只盼能避开金线。

    那金线聚来瞧来杂乱,其实却是井然有序,小禹步法固然高明,也只能避开七八成罢了,仍有二三十道金线,那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

    既然避不开,秦忘舒索性主动上前,他心中打定的是主意,便是要利用这无妄之术,来减轻金线对自己的伤害罢了。

    自己是无妄之术初成,自然难避伤害,但将这伤害减到最低,正是无妄之术的根本。

    在诸修瞧来,只见那金线纷纷扰扰,只管在秦忘舒身上穿来绕去,刹那间,秦忘舒已是鲜血淋漓,似乎随时都毙于当场了。

    但儒圣神农却瞧得明白,那秦忘舒虽被金线透体,却因秦忘舒主动向前,金线触及之处,皆非秦忘舒的要害。儒圣更瞧出那金线虽是透体而过,其实不曾真正撕裂秦忘舒的身子,也不知那秦忘舒的身子有何玄机,瞧来似真似幻,绝非实体。

    神农也瞧出端倪来,不由道:“这是法宝性灵方能修成的虚实之术,忘舒既为肉身,怎地也能修成?”

    儒圣道:“此术似乎是婆罗心经中的妙术,正所谓佛法无边,实非你我所能叵测。”

    神农道:“我瞧那大同残光暴虐之极,也唯有这世间佛法可御此道了。”

    儒圣深以为然,道:“苍穹诸般道术,想来皆超不出大同世界,唯有这佛法禅功,却是我苍穹独有之学。或可借佛法神通,化解这无边杀孽了。”

    忽听七海神君朗声道:“与其见法破法,不如独执已道。我有金婆罗花三朵,愿为君而盛开。”

    那七海神君说罢,袖中飞出三朵金光,诸修凝目瞧去,果然是三朵金花,金灿灿耀人双目,香气馥郁,中人欲醉。正是佛门第一名花金婆罗花。

    然而不等此花落地,白眉修士与中年锦衣修士齐齐上前,于空中截取了三朵金花,白眉修士喝道:“说好单打独斗,七海神君莫要逾矩,若是不然,说不得我二人也只好动手了。”

    七海神君道:“我在此种花莳草罢了,又不曾施法祭宝,两位前辈何必小气。”

    白眉修士连连摇头道:“七海神君造化神通,谁人不知,那造化之术难道却不是仙修之术,神君不必强辩了。”

    七海神君微微一笑,也不去与那白眉修士理论,任由那魔域二老收去三朵金花,然而那三朵金花虽被收了去,空中奇香不散,这香气虽人嗅不着,唯有秦忘舒方能感受。

    秦忘舒心中一动,暗道:“这是负心之计,虽不能真正植下金婆罗花来,但香气已出,定然让我受益无穷。”

    只觉得那鼻端香气越发浓重起来,但就连场中的少年也是无知无觉,可见此香是被许负心所暗中御使,场中唯有自己独承此香罢了。

    但秦忘舒虽承此香,却也不曾觉察出有何好处,甚至那鼻端的香气因越发浓重,而变得气味古怪起来,似乎还有一丝血腥之气,嗅来直欲信呕。

    秦忘舒心思电闪,偷目向许负心瞧去,那许负心自少年与秦忘前约定独斗之后,便转化人形,此刻双袖低垂肃手而立,神情无悲无喜。

    但秦忘舒双目一转,却发现许负心衣袖之中,多出一点血痕来。那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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