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无道-第8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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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佛祖最会审时度势,见白虎神威之下,两位对手皆生怯意,这正是一举压垮对手的大好时机,否则凭对手的玄承境界,只需片刻,就可恢复心境,到时胜负之论,却是极难说了。
因此佛祖双手合什道:“白虎,本禅子特来助你,挡荡天下奸邪。”声音徐徐而发,不见其怒,反见其和。
原来那佛祖佛法高深之极,越遇大事,越是心如止水。从他跨虚空而来,那心境从动嗔,微嗔,而至无嗔,等到手中禅言洒落,更是平和之极。
这道禅言,亦是临机而发,若勉强取个名目,可称之为回头是岸,这道禅言不生杀伐之心,唯将佛光万道,罩住二修身子,那佛光瞧来固如金汤,却又是百密一疏,这是给二修留了后路了。二修若是执迷不悟,自然必撞南墙,若是及时回头,顿时可登彼岸。
而因朱厌与世尊分魂心境不同,二修对这佛光禅言的感受,也是大不相同。
世尊分魂见对手强大无匹,本就略生悔意,又是在败于白虎爪下之后,再遇到佛祖无量佛法,心中悔意更甚。忍不住向后再退一步。
那佛光本是百密一疏,若是再退,就会退出佛光笼罩了,但在佛光之后,却有一座琉璃世界,福地洞天。若将这佛光比做苦海,那佛光外的世界,就是彼岸了。
世尊分魂心中明白,自己只需一登彼岸,来到这琉璃世界之中,必可避开一切杀伐,从此逍遥。但种种名利权势,却也与自己无关了。
正因为面临人生中的重大选择,这一步究竟该不该退,那修士着实犹豫。
而在朱厌瞧来,所谓佛光,不过是座牢笼罢了,而佛光外的琉璃世界,则又是一座大牢笼。两种选择都是不可考虑,唯有打碎牢笼,方得自由。
那朱厌本是万兽首凶,却被困于极荒山中千年,可谓郁郁不得志了,想来同是从龙之臣,猎风已封镇龙使,白虎亦是名列天尊,自己却是无名无份,只在凡界称王,若不趁着这场浩劫,何时才能出头?
那朱厌若是不动也就罢了,一旦下定决心,要与天下大能一争短长,那是绝不可能回头了。
因此朱厌大喝一声,其猿身就在佛光之中急速长大,刹那间已是百丈巨躯,白虎本是长大,但与此时的朱厌相比,也不过如同一只狸猫罢了。
只听朱厌大叫道:“佛祖,非是我不听你劝,踏上此路,岂能回头,佛祖请回吧。”那朱厌便舒巨臂,随手搅来,就将佛光搅碎,再将巨掌向佛祖头顶压去,势要将佛祖打出虚空,沉堕凡尘之中。
世尊分魂本来已有退到彼岸之心,见朱厌打碎佛光,也不由得精神大震,暗忖道:“我修无上神通,所为何来,难道被这一名区区禅修之士,就要吓退了不成?”
世尊分魂亦现法身,乃是一位披发修士,面容清秀,却是怒目扬眉,头顶有青珠一颗,光芒不彰。
佛祖瞧了瞧那青珠,暗暗点头道:“原来是正杀道果。此修能修正字五果之一,也是不易了。”
那世间道果,分为正道五果,天道五果。正道五果为正慧,正心,正杀,正慈,正定。天道五果为天慧,天心,天杀,天慈,天定。震于原世尊所修玄极道果,不在十大道果之中。
那修士既从九渊中来,自然难修天道五果,而于正道五果之中,择正杀道果而修,也不出佛祖意料。修成道果固然极难,但此修既然修不成天道五果,佛祖也可以略略舒口气了。
今日这场斗法,立时就到了最后关头,各人不敢藏拙,皆要竭力施为,那佛祖微微一笑,亦现法身。却不知那佛祖的法身又是何物。
第1039章 欲渡有缘需震慑()
那佛祖法身并不算如何高大,只有三丈三尺。只见这法身,面如冠玉,法相庄严,生十二首,十八只手,持佛门十件先天灵宝,瞧来不过是缨络,金弓、银戟、神杵、宝锉、金瓶之物,但佛门法宝,便是毫厘之物,也发万丈光芒。便将这无尽虚空化成琉璃光明世界。
又有庆云不绝而出,青莲七颗绕体而现。令人瞧来,顿生欢喜敬仰之心,恨不得伏身下拜,以献其诚。
朱厌瞧见佛祖法身,不由暗暗点头,忖道:“我原当西土佛门不过是一群避世清修之徒,哪知经这千年修行,果然是成就大道了。今日之战,只怕难为。”
世尊分魂见了佛祖法身,则是目瞪口呆,心中也忖道:“我只当这佛门便是禅修,哪知却是大不相同,禅修之道,只求自身进益,怎比得上这佛门家子,心胸广大,志在苍生。”不由得亦生艳羡之情。
佛祖冷眼瞧去,见那朱厌倒是无动无衷,但世尊分魂却生仰慕之心,心中已然明白了,知道这位世尊分魂与佛门有缘。想来这修士既从千年前而来,若是回头,则是退路已绝,若是纵性胡为,免不了要引来杀身之祸,唯有这佛域西土,方是他的归宿了。
佛祖暗道:“他既然羡我佛法,我何不慢慢将其引化了。既可成人之美,免去他一身杀劫,也可使朱厌断失一臂,早些认输。”
于是佛祖开口道:“道友,当年原世尊悲天悯人,神通无量,你当年已是迟了,此刻又怎有好结果,不如入我佛门,也好求个安身立命之处。”
世尊分魂喝道:“你那佛门又有多大,也敢容我?”
佛祖笑道:“米粒之珠,亦藏大千世界,道友与其问我佛门广大,不如且问自家心胸如何。”
世尊分魂自知失言,不由的面色通红,道:“佛祖好辩,我又何必与你多说,你那佛法若果然广大,难道也能敌得过我的正杀道果不成。”
佛祖心中暗笑,若这修士修成天杀道果,他倒也惧他三分,如今只是正杀道果罢了,可见这修士此身成就已然到顶,就连那真正的禁重天境界,只怕也难达到,也只能是无限接近罢了。
若不令这修士威风扫地,怎能让其心服口服,转身对白虎道:“天尊,这道友既来领教我佛法神通,还请天尊掠阵,莫使他人来扰。”
白虎怒视朱厌,将虎首微微一点,以示作答。刚才他一番发作,连败朱厌,世尊分魂,着实是消耗不少。那佛祖故意向世尊分魂搦敌,也有令白虎恢复之意,白虎又岂能不知。
那白虎正在暗暗调息,只见佛祖身上佛光已慢慢笼罩四周,将白虎也拢在其中,白虎立时觉出,有无穷灵息正暗暗涌来,恰补自家恢复之不足。
白虎心领神会,更不做声示意。只在那里慢慢恢复罢了。
这时佛祖便将十八只手中一件法宝祭起,此宝为佛门护法之宝,如叫加持神杵,此宝拈在手中,轻如灯草一般,打在身上,却是随对手境界变化,境界越高,受力越重。金仙境界,便是千岳之力,大罗境界,便是三千岳之力。
其后那修士每修一重天,便增百岳之力,端得是佛门重宝,难以匹敌。但奇的是,若那修士修成禁重天境界,则此宝打来绝无份量,复又轻若无物了。
只因当今修成禁重天者,必然是世尊身份,唯原世尊,大帝,老雕罢了,佛门弟子乃是替世尊拯世安民,便修成佛宝,又怎会用来打压世尊。
这世尊分魂也是运交华盖,好死不死,偏偏修成二十三重天境界,离那禁重天虽是无限接近,却极难真正突破,因此这神杵打来,恰是五千多岳法力,可谓极其沉重了。
这修士仗着有正杀道果加持,号称万岳不惧。本是小瞧了那件神杵,哪知神杖压来,正杀道果岂能撑得住,竟是陡沉了三尺有余,把这修士吓得亡魂大冒。
慌忙将手中雷珠祭起,同那正杀道果共同加持,这才勉强将神杵撑住了,口中不免叫道:“好个神杵,竟是这般沉重。”
佛祖笑道:“见笑,见笑。”
若论这神杵威能,佛祖其实尚留余地,瞧此刻情形,若是再加千岳之力,那正杀道果怎样也难支撑了。但佛祖有心点化他,又怎能痛下杀手。
于是佛祖再祭一宝,乃是金瓶一只,口中则叫道:“道友小心了。”
那修士见这金瓶虽是金光四射,似乎也无多大神通,度其份量,也不过三斤三两罢了,于是将大袖一拂,要将这金瓶拂开。
哪知那金瓶虽是极轻,却似生了根一般,怎样也拂之不动,更从瓶中飞出海珠一颗,其快如流星,就向那修士打去。
此修冷笑道:“原来此瓶暗藏玄机。”
见那海珠暗蕴玄机,非等闲法宝可御,虽是如此,这修士倒也不惧,张口只一吐,便吐出一朵莲花来,这莲花色作灰青,虽是颜色不纯,倒也是清气逼人。
佛祖暗暗点头,忖道:“能在九渊之中,修出这朵灰青之莲,倒也是不易了。”
九渊之中浊气无量,稍不小心,就会修成浊宝污噐,这修士所修莲花清气甚正,可见是用心良苦。这也更坚了佛祖点化之心。
这朵青莲刚刚托住海珠,金瓶中又是一声响,再出海珠一颗,其势沉重,来的更是极快。
那修士无可奈何,只好再吐一朵青莲,说时迟,那时快,片刻之间,从金瓶中飞出七颗海珠,引那修士连吐七朵青莲,就将这修士累得面色通红,口中叫道:“哪来这许多海珠。”
佛祖道:“道友有所不知,这瓶中海珠正应着二十八宿,故而便是二十八颗,当年我坐镇苍穹,那二十八宿亦在我管辖之中,这才制成二十八颗星宿海珠,以观星宿动向。”
那修士听说是二十八颗,不由暗暗叫苦,他每吐一朵青莲,就要耗去心血不少,虽不知自家能吐多少青莲,但七朵青莲已是逾越了,再吐一朵,怕是就要吐血。
只恨那正杀道果被困住了,否则那正杀道果杀气无匹,定能将这星宿海珠撞开。
朱厌观佛祖只用了两件法宝。就逼得世尊分魂手忙脚乱,知道那修士实非佛祖对手,自己若不上前,只好眼睁睁地瞧着佛祖将其收了去。
那朱厌正要上前,白虎抢先一步,已拦在他的面前,朱厌叫道:“白虎,你法力已衰,别人不知,难道却能骗过我,若是再来厮杀,你又怎是我的对手。”
白虎不答,猛然将身一跳,却不将虎爪来扑,而是将虎口觑准朱厌咬来,就见那虎口之中,共生着八粒尖牙,与其他虎齿不同。朱厌虽知白虎此刻力衰,却也怕那虎口利齿。急忙祭起铁锤一对,来迎那虎牙。
那虎口来得快,铁锤去的亦急,只听得“当”地一声响,铁锤正击在虎牙之上,朱厌正以为得手,哪知手中一轻,低头瞧去,不由惊呆,手中铁锤只剩下一个把了,锤头竟被虎牙撞得断了。
朱厌叫道:“好厉害。”急将身子急闪,用这灵便的猿身来与白虎周旋,那白虎也不来赶,只要朱厌近身,只需张口一噬,朱厌自然退后,再怎样也难越过白虎,去助那世尊分魂了。
这时那世尊分魂正持手中法剑,来与面前两粒海珠相持,倒也能摭拦得住,只是每次海珠与法剑撞在一处,必然令其身躯摇晃。而这边身躯一晃,那边的正杀道果,也是摇摇欲堕了。
佛祖暗道:“此修手段不过如此,且再加两粒海珠,看他能否承受。”
果然又祭出两粒海珠,如电打去,那修士只挡住了一颗,第四颗却怎样也挡不住了,只听得“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