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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非我无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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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光禄哈哈大笑道:“你我若办成了此事,诸家仙宗口中不说,心中定是感激的,只是你我回到宗门,难免会被骂上几句。”

    马蕴秀也笑道:“只怕宗门长辈也是骂在口中,心中欢喜了。”

    二人相视大笑,赵光灵则是目瞪口呆,瞧这光景,那秦忘舒竟是凶多吉少了。但在师兄面前,怎容他做主,也只能嘿嘿以应。

    马光禄道:“光灵,此人逃向何处去了?”

    赵光灵无奈,只好胡乱一指,道:“虽是朝着这方向去了,但仙修之士,来去无踪,也无计寻到他。”

    马光禄道:“你只管说是在何处与他分的手,他既是仙修之士,定有灵息留存,只需循息寻去,还怕他逃到天上去。”

    赵光灵道:“此人修就左右手两团奇火,极是厉害的。尤其是右手这团火,触之便毁,我这断臂就是毁于那团火上了。”他只盼将秦忘舒说的厉害,也就消了二马杀伐之心。

    马光禄道:“仙修之士,谁无绝技傍身。此事光灵不必烦恼,只管交给我与蕴秀便是。”

    赵光灵无奈,只好道:“实与那人于十里外分的手。”

    马光禄道:“这就是了。”随手取出一件备用的法剑,向空中一祭,道:“光灵,此剑你暂时用来,他虽认不得你,有我在侧,总可一用的。”

    原来仙修法器必要认主,换了主人,法器就是不灵了。马光禄也舍不得将法器送给师弟,毕竟法器炼制不易,一件法器,耗用资材无数,少说也值得数千两银子,谁肯轻易送人。

    三人御剑而行,十里路又能行多久?来到赵光灵与秦忘舒分手之处,马光禄沉下法剑,在地面上探了片刻,便道:“原来是向东北方去了,蕴秀,瞧这方向,难不成是去贵宗?”

    马蕴秀道:“不好,说不定此人是得了儒圣法旨,来与敝宗结纳,若是如此,我等若想动手,就想尽快赶过去,若他见了敝宗长老,这事就有些麻烦。”

    马光禄一心要替师弟报仇,闻言道:“儒门弟子来我苍南域,拜见仙宗也是当然,听闻儒生最是多礼,此去贵宗,也只是依足礼数而已,未必就是什么奉了儒圣的法旨。儒门仙宗,早就隐隐有对抗之势,贵宗长老也未必肯见他的。”

    马蕴秀道:“不管怎样,还是赶在他前面的好。若想阻他,只好略施小术。”说到这里,袖中就飞出一只黑雀了,此雀虽小,却生得鹰喙铁爪,瞧来甚是凶猛,原来是只苍南雀鹰。此为苍南北方独有灵雀,体型虽小,却能杀人。

    马光禄笑道:“只怕这只苍南雀鹰一去,就伤了他了性命,倒也不必劳烦你我动手。”

    马蕴秀道:“最好如此。”口中念念有词,刹时形成一诀,就向那雀鹰身上一喷,叫道:“依我法旨,急急如律令。“

    律令者,乃是禹皇座下的一只灵兽,行走最快,当年禹皇治水,常以律令传檄天下。如今律令伴那禹皇一道,在海外仙岛静修。

    因此修士传令,常以律令为名,以示十万火急,不得拖延。而律令亦肯替修士加持,百试百应。

    苍南雀鹰得了这吩咐,立时起在空中,猛地张口尖叫一声,听得赵光灵心中一颤。此音之中,竟蕴藏了绝大杀机。雀鹰猛一闪,已是不见了。

    赵光灵心中暗忖道:“那位不知名的道友,不是光灵要伤你,实在是形格势禁,今日之事,我也是做不得主的。”

    且说秦忘舒正行之际,哪知空中飞来一只凶禽,竟是要来取他性命的。这只雀鹰飞得极快,很快就瞧见秦忘舒了,此雀奉了主人法旨,怎敢有误,当即拢翅急沉,就向秦忘舒背后冲去。

    那雀鹰扑击之时,竟是毫无声息,这正是苍穹雀鹰的独门之技,被称之为敛风,秦忘舒只顾前行,哪知其性命已是危在旦夕。

第50章 以寡难敌众() 
说是迟,那时快,雀鹰疾扑下沉,已到秦忘舒身前三尺,而这雀鹰有敛风神通加持,秦忘舒仍是丝毫不觉。

    但就在这时,雀鹰猛地一个翻身,就从秦忘舒头顶掠过,却因转折过急,双翅齐齐折断,身子在空中挣扎了片刻,就在秦忘舒面前骤然落下了。

    秦忘舒见马前忽然坠下一只鸟雀来,也觉惊讶。急忙勒住战马,向前前瞧去,那雀鹰体型虽小,但相貌凶猛,不知是否因折了双翅之故,其声哀婉惊恐,听来令人生怜。

    秦忘舒自那日百鸟朝拜之后,就对雀禽别生出一种亲近之感,急忙下了马,伸出右手来,就要替这小雀疗伤。那雀鹰低下头来,却不去瞧他。身子向后一缩,也不知是惧怕秦忘舒还是心中有愧。

    就在这时,道旁林中忽地飞来几只赤羽黑喙的小雀,围着雀鹰就是一阵乱啄,那雀鹰虽是受伤了,仍是凶悍之气不减,冲着诸雀乱叫,只恨双翅难展,转动不灵,身子被连啄了几下,羽毛被啄得乱飞。

    秦忘舒忙用手将雀鹰拢住了,指着几只赤羽雀道:“你们这些小家伙好没道理,人家已然受伤了,怎地却趁人之危。”

    几只赤羽雀见秦忘舒护着雀鹰,不敢再去纠缠,就围着秦忘舒叽叽叽喳喳一阵乱叫,声音急切。秦忘舒忖道:“莫非是在向我告状了,可惜我又不懂得鸟语,怎能替你们打这个官司?”

    左手逼出命火来,在那雀鹰身上一炙,雀鹰断翅已复,就从秦忘舒掌中挣脱出去,急急向空中飞去。

    哪知空中又飞来一群鸟雀,将雀鹰团团围住了,不肯放它逃走,雀鹰本是灵禽,而面前的鸟雀虽多,最多也只有几只妖禽罢了,就算来了千只万只,也不是这雀鹰的对手。

    但这雀鹰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另有缘故,也不敢以力相拼,唯在空中腾挪躲闪。但鸟雀越集越多,眼瞧着这雀鹰就要吃亏。

    秦忘舒越瞧越奇,叫道:“这只小雀犯了什么过错,你等竟不放它离去?”

    空中鸟雀齐齐叫嚷起来,鸣声震天,像是争先恐后向秦忘舒禀明实情,奈何秦忘舒怎能听懂半句,只好苦苦摇头。

    忽见一群白羽雀飞来,在空中或横或竖列成队伍,秦忘舒依稀瞧出是个“有”字,心中更奇,忙道:“有什么?是宝物还是奇珍?”

    那群白羽雀再次散开,复又组成一字,则是一个“敌”字,秦忘舒恍然大悟,道:“有敌!”

    这时他隐约明白,那只雀鹰是受人差遣,前来谋刺自己,却也不知何故,中途转向,以至于折了双羽。这情形秦忘舒虽是没曾瞧见,却瞒不过他的灵识。

    他自得知自己身具灵识以来,一路上都在试用其技,故而对雀鹰的举动一清二楚,只因那雀鹰动作太快,又是自折双翅,秦忘舒也就没去深想。最多觉得这雀鹰行径古怪罢了。

    秦忘舒道:“原来是有大敌来袭,多谢诸位告知。”他见这群鸟雀绝大多数并无灵气,纵有两三只,也是灵气极微,知道只是些寻常鸟雀。

    他心中暗道:“这些寻常鸟雀,怎会排成字迹,莫非是这附近有修成那灵慧的灵禽?这只凶猛小雀也不敢与诸雀厮杀,又是什么缘故?”

    便道:“附近可有灵禽,速速让它来见我。”

    白羽雀听到这话,就排成一线,向西北方飞去,秦忘舒暗道:“它不来会我,却让我去会它,这是什么道理?”心中好奇,亦骑上战马紧紧跟来。那只雀鹰被众雀裹住了,也是逃窜不得,只能一路随行。

    就见那白羽雀越飞越快,秦忘舒只能拼命鞭马,紧紧跟随。此刻真是技到用时方恨少,自己虽养就真玄,但对御器遁术诸般法诀一窍不通,说来是个修士,其实是个白丁。

    又行了十余里,秦忘舒坐下战马前膝一沉,就将秦忘舒颠下马去,这也是因为秦忘舒不惜马力,只顾着奔驰,这战马竟是受伤了。

    秦忘舒使用混一心法,将体内真玄调得均匀,身子轻若羽毛,缓缓落地,回头瞧去,那战马已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秦忘舒回身揖了一揖,歉疚道:“马兄,真正对你不住。”

    他提气急奔,虽比寻常人快得多了,但因未修步法遁术,也就是比战马略略快了些。这时前面的白羽雀飞得更快,眼瞧着就要没影了。

    秦忘舒正在着急,空中唳声四起,原来是来了四只苍鹰,这四只苍鹰展开翼来,皆有丈许,实为秦忘舒平生未见。

    就见一只苍鹰飞到秦忘舒面前,就将身子一倾,秦忘舒喜道:“原来是载我来了,就怕我身子沉重,你也载不得多远。”话虽如此,还是将身子轻轻一纵上了鹰背。

    那苍鹰振翅飞起,果然有些吃力,好在总算离地飞起,其他三只苍鹰就在四周卫护,看来是要随时接应了。

    秦忘舒瞧见此景,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歉疚。这四只苍鹰定是受了那只灵禽的吩咐前来迎候自己,只恨自己百无一用,竟成了群禽的托累。

    他心中忖道:“修士能御剑飞升,定然是有一套运气的法诀,方能使身子轻若一羽,我既有真玄在身,按理也该做到才是。”

    他这几日虽勤学不辍,无论是混一心法还是明鬼谱,都只是运气的法门,却非心法法诀,自己若想轻若一羽,如不能修得心法,就只好自己去创出一套来。

    创制心法那是想也不想了,那非得玄承积累到极深厚的程度方可,自己先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这御气之法寻些手段,好歹令自己的身子轻些,也免得座下苍鹰吃力。

    想到此处,就将混一心法反复想来,但这混一心法的好处,是将诸种真玄合到一处,至于运气御玄的威能,也只是平平。至于明鬼谱,那是真气御使之法,这时更是用不着了。

    看来只好从归藏经上再做文章,奈何这归藏经只有三页数百字,自己虽是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似乎也无大用,还是要寻章摘句,细细领悟不可。

    将归藏经反复回想了数遍,忽地觉得其中一句大有文章可做,原来那句是:“务使气澄身空,内宇外宙,体藏万有,妙处无穷。”

    秦忘舒细细体悟,隐隐觉得有所领悟。原来这句是说,要使得体内真玄澄清,身子一空,就好似腹内生出一个空间来,如此体内是个空间,体外又是一个空间,体内若有空间,才能够体藏万有,无所不包,这样做来,必定是好处无穷。

    但是如何气澄身空,又怎样内宇外宙,归藏经上则是一字不提。

    想来这归藏经的创使者本身修为太高,这归藏经写来,也是给大能修士瞧的,经上文字,实为仙修总纲。又怎能将些仙修的常识写在经上?那可是贻笑大方了。

    那些大能修士瞧见此经,自然立时顿悟,何须多说废话。却苦了秦忘舒这位仙修白丁。

    他将这“气澄身空,内宇外宙”念了数百遍,自然是毫无用处,于是只好将混一心法,儒门射艺等诸般法诀反复试来,忽地修到射艺中的一项,就觉得体内真玄散于四肢,腹中真玄稀微,就好似要形成一个中空的内宇一般。

    不过他的这项儒门射艺其实只是白矢罢了,动用此项射艺时,需将真玄运到双臂上,方能令箭矢生光,箭出有力。但这项法诀最多只能是气散于臂,与气澄身空则是差得极远了。

    但秦忘舒细细体悟,却觉得这两者之间虽有差距,却是异曲同工,若是假以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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