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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在异界开化工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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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气势,却将黑熊吓得连连倒退,直直将屁股顶在了山岩壁上。

    卧槽!要死要死要。。。哎?没事啊!

    熊如是想到。

    这是什么情况?

    另一方面,同时冒出这个念头的还有姜黄,眼看着自己就要发出一记霸气绝伦的劈山刀斩了眼前的黑熊,却在最后一刻没了后劲,令他好不尴尬。

    “你是医祝啊,是郎中啊,使医术啊!”

    “医术?。。医术怎么对付这家伙!!”

    姜黄简直都想骂死这头黑熊算了,这他娘的都是什么操蛋事儿啊,莫名其妙的被丢在了这个地方,身体不是自己的,时代不是熟悉的时代,连世界构成方式都出了问题,现在还要面对这么庞大的一只熊瞎子,莫不是老天爷要玩死自己?

    “用你们医祝的法子啊,麻痹术,针灸术啊!!”

    麻痹术?我tm哪知道什么麻痹的成语!??针灸?那么小的玩意,难道用来扎死熊瞎子么?

    “针灸?那么细的针能弄死这家伙么?”

    “你他娘就不能想一根粗一些的针么?”

    小樵夫已经绝望了,他觉得在这么和姜黄喊下去,还不如让熊瞎子吃了自己来的痛快呢。

    “粗一些的针?这也行?”

    姜黄顿时被惊呆,心想原来制约术法威力的因素,是想象力啊!那就好办了,于是立刻从脑海里找了个差不离的词出来。

    “你又要喊什么?”小樵夫脑袋里的神经已经快绷断了,下意识的问。

    这一次,姜黄却没有回答他,而是专注的攥紧木棍,紧盯黑熊,深吸一口气;

    “一!”

    那木棍已经被他双手端起,平直的瞄向前方,同时声音传出来,在空旷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一瞬间,黑熊猛然觉察到了致命的危险!眼中的愤怒毫不掩饰的膨胀起来,前爪狠狠在地面一按,后腿一蹬,从山岩边扑了起来。

    “针!”

    与刚才引动的劲风不同,这一次,指环上的石头忽然冒出几条纤细的光带,缠在手中的木棍上,同时,一阵肉眼可见的气流扰动起来,汇聚向棍尖。

    一旁的小樵夫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死死地盯着棍前那点微光,已经顾不得扑过来的黑熊。

    “见!”

    微光随着气流的聚集,顿时耀眼起来,照的整片地面出现了朦胧的光影,而那团光球还在继续涨大,庞大的能量将地面的碎石块引的颤动起来,半面山体的土石如同塌方的前兆,土块和石头纷纷滚落。

    “血!!!”

    轰!!!!

    小樵夫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是一根犹如佛塔般粗细的光柱,通体绽放着耀眼的白茫,头尾处还有些金色的光带,直冲着黑熊就怼了过去,那黑熊的身躯,还不如这‘针’的一半粗。

    霎时间,光柱就撞上了扑起来的黑熊,毫无停顿的将它带着直冲向山体,接着,那团光柱就在山岩上爆了开来,比除夕夜放的烟火还要明亮数倍,将这片山坳照的分外明亮。原本从山坡上滚下的碎土块,也变作了大块的滚石,一并冲下。

    “退避三舍!”

    小樵夫急忙将斧头横推向一旁的灌木丛,将身侧稀疏的灌木推成了一堵茂密的隔离墙,防止自己和姜黄被碎石块掩埋。

    不多时,光芒消散,被怼在山体上的黑熊早已经皮开肉绽的被嵌在了石缝中,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樵夫看到这一幕,顿时喜上眉梢……………他和姜黄不仅逃过了一劫,还混了只熊,简直就是否极泰来啊!尤其姜黄这一招‘一针见血’,简直刷新了他的认知,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能够放出如此威力的术法!哪怕是村里最有经验的狩猎人,也没有这等威势的招数!

    刚想要转头夸夸姜黄,准备让他教教自己这术法的心得,结果就见姜黄冲着自己咧嘴一笑,晃了晃身子,就翻着白眼向后倒去。

    他急忙窜上去,在姜黄落地前垫在了身下。

    ‘扑通’两人摔了个结结实实。

    “姜黄,姜黄!!?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姜黄此刻意识已经淡薄了下去,听着小樵夫的声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张嘴,只是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想起一句话。

    “我有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

第4章 大顺() 
睫毛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视线有些模糊,昏暗的茅草房顶下,一片颜色深谙的黑斑很是显眼。是常年被油灯熏烤后,留下的烟渍。

    “。。。啊。。。嘶。。。”

    姜黄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努力的坐起身子,可是浑身如同散架一般的感觉,着实酸爽的很,脑仁中迸发的胀痛,犹如将要裂开一般。

    伸手想要按住疼痛的地方,立刻一阵肌肉痉挛就席卷了全身。

    “。。。哎呦我去。。。要命了要命了。。”

    疼是好事,至少没有缺胳膊少腿。

    待疼痛稍微减轻,尽全力将头部偏转向床边,借着油纸糊着的窗口透过的光线,他缓缓打量起屋子里的陈设:

    床边两步远的地方,靠窗是一张木头桌子和两条长板凳,能看到边缘处尽是些裂缝,想来有些年头了。桌子上孤零零的放着盏油灯外,再无其他。

    桌边是一只五斗橱,橱子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件蓑衣,草编的,除了衣领的位置圆润些,袖口和下摆处就像未经整理过的笤帚枝子,刺毛乱炸。

    橱子的另一侧是门,有光透进来,在地上照出两条断断续续的光线,尘埃在光线中起伏翻飞,看这个模样,门的密封性应该不会好到哪去。

    “。咳咳。。咳。。”

    缓缓将头转回,无意间牵动了某根神经,刺痛的肺部一阵不适,顿时咳出声来。同时心中不住的嘀咕,这解放前的装修风格,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暗自嘀咕着,思绪倒朔而上,星星点点的片段在眼前汇聚起来:黑熊、小樵夫、国学馆、匪夷所思的法术、以及。。。变小!

    忽然记起来,从国学馆离开之后,自己浑浑噩噩的走下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进入了这具小孩子的身体,可这身体究竟是谁的?怎么就进来了?

    尝试着从被子里探出双臂,举到眼前时看到的却是一双小小的手,锈迹斑斑的铁指环套在小拇指上,试着攥了攥拳,还很虚弱,握不紧。

    不是做梦。做梦不会这么疼,不会这么逼真。

    “。。咳咳。。。咳咳。。”

    慢慢将双手放下,又引动了一阵咳嗽,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门被推开,久未上油的门枢吱呀呀的响了起来,有人走了进来。

    “醒了?”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姜黄判断不来自己这身体和这男人是什么关系。只好努力的侧过头,试着打量他。

    “莫要乱动,躺好”

    男人走到床边,伸过手来按住自己的胳膊,同时脚跟在长条板凳上一勾,凳子便听话的滑到了他身侧,他顺势将手中的粗陶碗搁在了上面,一阵中药的气味接着传到了姜黄鼻翼里。

    这人扎着土色头巾,续着胡子,浓眉,眼睛不大,但眼眶发黑,眼眸深邃。

    第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加勒比海盗里的杰克船长,只是细瞧之下,脸庞不像约翰尼德普那样棱角分明,没有那一撮销魂的双辫子胡须,也没有那份流浪摇滚的邪气。

    他身上的衣着,就像低成本的武侠片中的群众演员,深蓝色条棉衣服外,套了件束身的皮坎肩,小臂处带着皮子做的护臂。

    “看我作甚?”

    男人盯着他的双眼,不解的问,同时伸过手来按向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接着满意的点点头,将粗陶碗端过来,示意他喝药。

    接着屋子里传出吸溜、吸溜的声音,两人一个默默的喂,一个默默的喝,直待一碗药喝去了大半后,男人才开口。

    “刚才郎中来过了,算你命大,灵气冲开了灵脉,只不过。。。”

    男人顿了顿,见他没什么反应,有些意外:

    “。。只不过,心海还保不保得住,不太好说。”

    话音落下,屋子里又只剩下“吸溜、吸溜”的喝药声,直到药喝完,男人也没等到姜黄开口:

    “你可后悔?”

    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姜黄听他问话,茫然的眨眨眼。

    “啊?”

    他本就听得云里雾里,心想这哥们说了些什么啊?除了莫名其妙的被他喂了碗药之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什么心海灵脉后不后悔的,完全搞不懂。

    “额,这位。。朋友,您在说什么?后悔什么?”

    还未从新的身份中转换过来的姜黄,下意识仍将自己当做成年人,不自觉的就换上了平辈的称呼。

    只是话一出口,就感觉到了不妥。

    毕竟稚嫩的童音配着八九岁的身体,喊对方朋友,着实有些不着调啊。

    男人听了他的话,端着药碗的手一顿,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喊我什么?”

    男人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狐疑的盯着姜黄。

    看见对方的表情,心中直道坏菜了,眼下只能将错就错装失忆了,也不知道对方吃不吃这套。

    “额,喊朋友不行么?那。。。兄弟?”

    这话一说出口,男人眼脸狂跳,而姜黄反倒心中恍然,知道自己这戏演的起效了。

    于是继续装傻。

    “这是哪儿?”

    “我怎么在这?”

    他一边说,一边瞄了男人一眼,见他一脸错愕和紧张的神色,更是放下心来,虽然拿捏不准对方的身份,但就这神情,至少是友非敌。

    做戏不能做的太过,这道理姜黄还是明白的。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用孩子的身份和这男人交流比较好,不然心理落差的冲击力太大,他可能接受不了。

    “额。。。这位大叔?我这是怎么了?我现在脑袋昏昏的。。。。有些记不起来。”

    稳了稳心神,姜黄换了副语气继续说。

    男人木然的端着碗,呆滞的瞧着他从刚开始的装傻变得真的有些傻。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试探着喊了两声他的名字。

    “姜黄!”

    “姜黄?”

    换来的却是姜黄一脸茫然。

    此时的姜黄看他惊诧的神情,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诸天神佛问候了个遍之后,决定先制造个独处的机会,一个人静一静,可是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直勾勾的盯着他。

    顿时一阵恶寒。

    拜托这位大哥,您先回避一下让我捋一捋思路啊,我已经演失忆演的很吃力了好不好啊,不管咱俩什么关系,没看我脑门子都冒汗了吗!

    一边想着,一边试着爬起身,只是稍微扭动一下,就钻心的痛。

    男人此刻也惊觉过来,立刻伸手向他颈部按来,当手掌抚到脖颈上时,一股劲力传遍全身,姜黄只觉一阵倦意袭来,紧接着眼皮发沉的睡了过去。

    同时心里无助的呐喊,我tm只是想静静啊!!

    。。。。。。

    。。。。。。

    装失忆其实是一项很累人的活儿,姜黄的体会很深刻。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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